铁脚媳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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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采,才拥有此血玉龙。”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证明卓大夫的医术不凡。
缓缓的闭上眼睛,而白氏父女却并不去追问,就等韩玉栋喘过气来,叫他自己慢馒讲。
白小宛倒了一碗参汤,馒慢的灌到韩玉栋的口中,算是给他提神解渴。
慢慢的又睁开眼睛,韩玉栋缓缓的又道:“当时我父母全都怒目相向,咬牙不说一句话,就在这时候,后院老赵与门房张全两人,举着砍刀冲上大厅,想不到黑衣人好厉害,才一碰上面,就把张全砍死,老赵也在跑向外面呼叫的时候,被一个施飞刀的黑衣人,一刀插死在院子里。”
韩玉栋想坐起来,但却被白方侠按住道:“你躺着说,可不要勉强自己!”
韩玉栋双目一皱,似是相当痛苦的样子,半晌才又道:“这四个黑衣人正要举刀砍杀其余的人,我爹立刻由一个木箱中,拿出一个半尺长血玉雕的五爪飞龙,那是放在一个枣木匣子中的。四个黑衣人一看,一一打手势,全都翻墙走去,想不到一个更次不到,这几个黑衣人去而复返。就见那个穿紫袍的一把揪住我爹,说是那个血玉龙是假的,不问青红皂白,挥刀就杀,举刀就砍,如今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韩玉栋滴下了泪,白小宛陪着哭,白方侠又问道:“那血玉龙怎么会是假的?”
韩玉栋道:“血玉龙我曾见过两次,那是半尺多一点的晶莹白玉所雕,除了白玉所雕的五爪飞龙,栩栩如云中祥龙腾跃之外,只要把这玉龙迎着灯亮照,就会发现这白玉里面,会出现一丝丝的鲜红血线,只要轻轻晃动,玉内的血线还会移动,就如同人身上的血脉一般,其价值何止连城。”
听了韩玉栋的话,白方侠有如进入五里雾中。
只听他自言自语的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白小宛含着泪,问道:“有什么不对?”
“那五个凶手既然发现血玉龙是假的,再次回来杀人后,必然会翻箱倒箧,大事搜索,为何宅子里面,各房间中的东西,全都未曾动过一般?”
“也许他们在搜去血玉龙以后,又把房中整理成原来的样子也说不定。”白小宛道。
“这是为什么,真要是这样,凶手的用意何在?”
白小宛立刻低头问韩玉栋道:“玉栋你知不知道血玉龙放在哪里?”
“爹娘住的房间里。”
“好!我这就去一趟找找看。”
白小宛稍加收拾,背上宝剑,披上披风,就着黑夜,直奔大韩村而去。
且说白小宛在大韩村中的凶宅,没有找到“血玉龙”,却遇上一个黑衣大汉,一战而惊走黑衣人后,急急的返回宝鸡的小客店,时候已是五更将尽了。
白方侠正在焦急呢,突见女儿近来,自是一喜。
白小宛喘着气,解下披风,把个小布包放在桌上,一旁睡着的韩玉栋一喜,急忙道:“小宛!你找到血玉龙了?”
摇摇头,白小宛缓缓解开小布包,说:“我没有找到血玉龙,随意只取些金银回来,我想咱们如今需要这些花用。”
废然的一叹,韩玉栋道:“被贼人抢去了,怎么办呢?”
白小宛仔细的把夜探凶宅之事,说了一遍,只听白方侠道:“这样看来,凶徒是个阴险而又多诡谋的人,他必然是在转移咱们的追查方向,把咱们导入误途,以为是韩老爷在任上得罪了什么江湖人物,才招致这场大祸。”
白方侠冷然一哼,又道:“可惜他遇上了我自某人,他的这种心机,算是白费。”
一面转身低头,对流泪的韩玉栋,道:“贤婿安心静养,等你的身子一有起色,咱们再全力去抓那个恶徒,他飞不上天,也钻不了地,就算他是孙悟空,会那么七十二变,白方侠也会把他当小老鼠一般的,把着他的小尾巴拎出来。”
看看天色,白方侠这才又对女儿道:“去年初,你四舅留给你的那套脚上功夫,看来你还是没有练到家,要不然,你那梅花腿中的一招铁板脚,应该可以把对方的手腕踢断,不会只叫那个黑衣人痛得叫出声,而未抛去手中刀,看来你还得抽空加紧练,那可是为了你的裹足,才特别为你竭尽心智研究出来的脚法,可不能叫你四舅失望。”
白小宛一笑,道:“虽然没有踢断那黑衣人的右腕,至少也要叫他痛上好几天的。”
于是父女二人相继的关起房门,走向前面饭堂里。
店小二一看来了白氏父女,立刻送上一盘芝麻烧饼,切了一大盘的酱牛肉,小米稀饭,外带一盘芝麻叶小菜。
白小宛另外又要了一碗白嫩嫩的陕西凉粉。
父女二人边吃,一面遥遥的望向远方的渭水河,那是从上游大散关前面流下来的河水,稍稍的有些黄,但比起黄河来,渭水河的河水算是清多了。
河水悠悠,人生的岁月悠悠!
当河水碰到巨石挡道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也爆发出玉珠般的浪花,过去了,水流依旧。
而人生的旅途上,也有着无数巨石,明里暗里搁在前面,一旦碰上,懦弱的人就此消失于人的世界之外,勇敢的人,却在石梭的磨蹭下,更坚强,更茁壮。
白方侠有着万丈雄心,说什么退休,道什么辞官不干,人活着一天,就要不断的奋斗,如果认真的把人生划清界线,等于是把自己往坟墓中推,因为准放弃了奋斗,就等于是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于是,白方侠做了个决定,那就是他决定不再坚持辞去他的咸阳府衙捕头一职。
有了这个决定,心情上似乎踏实不少,当然胃口也大开,一连吃了三套芝麻烧饼夹酱牛肉,喝了三大碗的小米稀饭。
突然间,白小宛的眼睛一亮。
白方侠在惊觉之下,也随着望向店门口。
一个黑裤子蓝长衫的大汉,一条青巾扎在头上,左手提着一把钢刀,刀把上挽了个小包袱,一条布带子,把个右手吊在脖子上,大踏步的走入店里来。
白方侠双眉一皱,望向女儿。
于是,父女二人就以“眼语”一阵交谈……
就见那大汉在另一张桌上坐下,要了一大碗小米稀饭,刚出锅的大馒头,要了四个,一大盘卤菜,呼呼噜噜的吃起来,那种旁若无人的架式与吃相,还真叫人侧目。
白方侠一施眼色,父女二人又走人后客房。
不多久,就见白方侠像个无事人般的,一摇三晃,走出店来,却发现那大汉正吃最后一个馒头。
缓缓的走出小客店,半山上的这条小街上,已有不少人在走动,就在店门附近,白方侠来回走了两三趟,这才发觉大汉起身会帐,朝西南方走去。
白方侠自是不肯放松,他要看看这个大汉,究竟是不是昨晚夜人大韩村的那个黑衣人。
一路暗中跟踪,一直走出宝鸡镇,朝着险峻难攀的秦岭方向而去。
过渭水河,路上行人已不多见了。
越过大散关,正是几与天齐的秦岭。
这个大黑个子,究竟是要往哪儿去呢?
白万侠心中在嘀咕。
铁脚媳妇……第三章
第三章
且说白方侠一路跟着大汉疾走,不觉已过了大散关,这一路上山,那可是要奔上秦岭山去的,就在一个山道的转弯地方,一棵老松树,由一个巨岩后面歪歪扭扭的伸延到官道另一面的悬崖上空,正好遮住了这条官道,而使得阳光,星星点点的从松叶缝中,洒在官道上。
白方侠也就要绕过这个山弯,他还特意的扭头望向高山下面的远方,而远方的平原上,渭水河就像这儿女人的裹脚布一样,长长的扭曲在那儿。
一回头,猛然发觉老松树下面,大个子正兀立在那儿。
“老头!我看你也跟累了吧!何不在这老松树下面歇歇腿?”
白方侠一笑,道:“你大概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哈哈一笑,大汉龇牙咧嘴的道:“亏心事?哈……”
一阵大笑之后,大汉擤了一把鼻涕,道:“到了这个地段,我就同你讲大实话吧!石大爷是专门做亏心事起家的,这你总该明白了吧?”
白方侠一怔,问道:“这么说来,你好像是江湖上传说的秦岭四煞之一了,对不对?”
大汉突然一愣,提刀的左手一指白方侠道:“你究竟是谁?”
“我姓白,你就叫我白老头就成了。”
“姓白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昨晚你到大韩村的那个凶宅干什么?”
姓石的一惊,立即高声道:“大韩村?凶宅?我没听说过。”
冷冷一笑,白方侠道:“听说秦岭四煞从不落单,其余三个呢?”
“姓白的,先说说你的来头,让石爷往水里泡泡,看是冒青烟还是冒泡儿?”
“咸阳府衙的龙头捕快就是我。”
“怪不得咄咄逼人,原来竟是‘恶名道上扬’的官家鹰犬——白方侠,只可惜这里不是咸阳,这儿是秦岭,姓白的你走错地方了。”
仰夭打个哈哈,白方侠道:“白某在你们这些专干杀人买卖的人眼里面,是恶名远扬,也因此,从来就没有在我白某手申,溜掉过一名恶徒,当然包括大韩村的灭门血案在内。”
白方侠面前这个三十出头大汉,光板脸,尖嘴巴,一双狼眼上面,吊着一对三角眉,脖子细长,好大的一个喉结露在外面,一看就知道是阴狠的人,而他也正是秦岭四煞之一的石无水。
要知这秦岭四煞,老大官中、老二石无水、老三余通、老四丁百年,四人就在这秦岭山大脚蜂滴露崖山寨,啸聚了一百多人,明着是靠山吃山,伐木采林为生,暗地里却干着拦路打劫,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这种行径,远在二百里外的咸阳府衙,早就一清二楚,只因路途遥远,力量单薄,一直没有找上秦岭山来,如今大韩村出了灭门大血案,死的又是白方侠的亲家翁,自然他要戮力破案。
如今好不容易堵上这石无水,当然也就不会轻易放过。
缓缓的,白方侠踏着有力的虎步,一步步逼向石无水。
“你要干什么?”
“你是跟我回宝鸡?还是要我把你拴着走?”
“笑话!石大爷没有犯王法,凭什么跟你上衙门?有道是官大不压善良人,姓白的!你得拿出证据来!”
冷然一笑,白方侠道:“要证据?手里拿着杀人刀,右腕吊在脖根上,就你这副模样,已足够我把你捉进衙门了。”
“笑话,拿刀的又不只我一个,手腕受伤又不犯法,怎么样,赫赫有名的龙头捕快,原来是仗着衙门的那点吓人玩艺儿,想把石大爷弄进去,来个屈打成招不成!”
白方侠人已逼近在石无水的前面不过五尺远,衡情量势,石无水绝难逃出他的一抓。
于是,白方侠指着石无水的右腕,道:“脱下来,解开那布带子,让白某瞧瞧你的伤势。”
“干啥子?”
白方侠大喝一声,道:“脱下来!”声若洪钟,震耳欲聋。
石无水三角眉一皱,暴退一步,道:“姓白的,我老实对你说,我这腕伤是昨晚走夜奇Qīsuū。сom书路遇了邪,碰伤了的,有什么好看的?”
哈哈一笑,白方侠道:“依我看来,你不是遇上什么邪了,而是你这邪遇到了正,被人给踹伤的吧!”
石无水一听心中一惊,不由嘿然冷笑,道:“姓白的,我看你这是在找岔,不过你却找错对象了,秦岭四煞岂是怕事的!”
他话声才落,徒然一脚踢向白方侠的关元,阴损狠毒,兼而有之。
白方侠嘿然有声,末见其如何施力,人已弹起一丈有余,“唰”的一声,风雷刀已拔在手中,空中一拧腰,斜刺,暴展刃芒,疾若苍鹰搏兔一般,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