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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例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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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句话很经典,但我却没有体会,而之后衍生出的一句话我则渐渐开始明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这是蓝宇的可悲之处,当自己一次次受伤,一次次付出后终于等到了幸福,而这姗姗来迟的幸福却因生与死的距离而破灭。生死的距离也好,地域的距离也好,这些现实的距离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相爱的人被这距离所束缚。
  我是不是该跟着心走,和哥哥在一起?抛掉自己的一切杂念,不去想养子如何如何,只求和哥哥在一起?
  关上电脑,趴在床上,眼前浮现出的全是哥哥的身影。“咚咚”,哥哥悄然推开门,把头探入书房“小源,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啊。”
  哥哥将手背在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哥,你身后藏的什么东西啊?”
  哥哥略带羞涩的把手中的一个本子递给了我,“这不是哥哥的画本吗?”
  哥哥点点头,“送给小源的。”
  我翻开画本,第一页我先是一愣,然后第二页、第三页……直到最后一页。都是素描,每一张都画的惟妙惟肖,除了最后一张,因为那是想象出来的。每一张都是一个人,只有最后一张是两个,没错,每一张都有的那个人就是我,从十一二岁的我到现在的我,大部分的都是我闭着双眼,甜甜的睡相,大概是晚上哥哥趁我睡着后画的。
  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些自己酣睡的睡相,就连自己都萌生出一丝喜爱,睡美男?大概我也就是睡觉时比较“蛊惑”人心吧。
  看着最后一页,我抿了抿嘴,又想起了刚刚思索的事,我抬起头,看着哥哥稚气尚存的笑容,我下了一个决心,我不会让哥哥也像蓝宇那样直至永远失去幸福前的一刻才得到了真爱。
  “最后一张画是哥哥所期望的吗?”
  哥哥微微点点头,目光中透漏出犹如被告在宣判前的不安。
  我拉过哥哥的手,轻轻将哥哥拉向我,当哥哥随着我的牵引坐到床头的一刻,我一把将哥哥拽上床,骑在哥哥的腿上将哥哥压在身下,闭起眼,深深的一个吻,让自己迷失在哥哥稚嫩的双唇与柔滑的舌之间,鼻尖不时的相碰传来哥哥急促的鼻息。
  将手从哥哥睡衣的下方伸入,从下至上一一解开纽扣,我纵容了自己满足哥哥的最后一幅画——赤着身子的我骑在同样赤身裸体的哥哥身上俯下身深吻着哥哥。
   
                  第21章 暴风雨前夜
  闹钟嘀嘀嗒嗒响个没完没了,睁开眼看着近乎黑夜的清晨,打开壁灯,睡眼惺忪的哥哥一个劲的往我怀里缩。
  我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哥哥的鼻尖,“哥,起床啦,你还要上学呢。”
  “再睡一会儿就好。”哥哥懒洋洋的答道。
  想必昨晚给他累坏了,平日看起来温顺的哥哥,不知从何处知道了那些让他自己都脸红的事,而我昨晚也着实被哥哥吓到了。
  如释重负,抛掉一切的一切,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相守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其为距离所烦恼,不如跟着感觉走,既然相爱就在一起,如若等到真正自己无法改变的距离降临,那时剩下的就只能是追悔莫及。
  哄来哄去,才把哥哥送出门。揉搓着一件件衣服,尽管盆中的水冰冷冷的,而心里却暖和和,哼着歌,不时的一个人傻笑。
  冰冷的水中突然蔓延开一片红雾,我慌忙收回浸在水中的手,只见左右手各有三四道划痕,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划痕的缝隙一股股的溢出。
  我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鲜血和洗衣粉,跑回房间,取出纱布,在手上胡乱的缠了几圈。可恶,难不成又是那个毒妇干的好事?
  血液很快渗透纱布,我解下左手的纱布,咬着牙,用酒精擦了擦几毫米深的伤口,擦上药水再次用纱布简单缠上,然后将右手也同样处理。手上的温度渐渐恢复,疼痛感也随之加剧。
  换了两次纱布,血终于止住了,回到卫生间,戴上橡胶手套,将盆中的水倒掉,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取出里面的衣物。最后在张爸爸睡衣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装刮胡刀刀片的小盒,刀片已散落于盆中的其他地方,有的在衣物上,有的在盆里。
  这种老式刮胡刀才用得到的刀片张爸爸的确有,不过很久以前就不用了,竟被那女人拿来塞进张爸爸的睡衣口袋。她知道我有用冷水洗衣服的习惯,等手被冷水浸泡触觉麻木,即便是手碰触了刀片也不易感知,最后就是现在这样,等手上满是伤痕我才反应过来。
  趴回床上,将包裹着纱布的手放在阳光下。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古代失宠的妃子,任人欺凌最后被打入冷宫。张爸爸一直觉得我抵触吴阿姨,才将一些意外夸大其词诬陷吴阿姨,我的话早已不再被信任,以至于此刻的伤痛只能自己默默的忍受。
  下午门铃响了,我拿起话筒,“哪位?”
  “是我,能开下门吗?”曹易凡,他来干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
  “老师让我把这两天的卷纸给你送来。”
  “好吧。”
  打开楼门和房门,等着曹易凡上楼。过了一会,曹易凡来到门前。
  “把卷纸放在门口就行。”
  “……”曹易凡一把拉开门,冲进了房中。
  “你干嘛?”我往后退了两步。
  曹易凡拉住我的手腕,举起我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
  “这也是钢子他们干的?”曹易凡目光透出愤怒和怜惜。
  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走吧,我很好。”
  “这叫好?你傻了还是疯了?”曹易凡吼了起来。
  “请你出去!”
  “小坏,你……”
  “出去!”
  曹易凡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复杂,我不顾手上的伤口,全身用力将曹易凡一下子推了出去,立刻紧锁大门。
  “小坏!小坏!”
  “你走!走!我的事与你无关。”
  片刻后,门外留下了一句“对不起。”,随之再没有了动静。
  回到房中重新用处理手上裂开的伤口,仰面长叹。我知道曹易凡对我还有情谊,但是我不是他所渴望的,也不是他真正需要的。
  晚上,哥哥回到家,看到我缠着纱布的手,焦急的问道“小源,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不用在意。”
  “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
  “小源……”哥哥双臂穿过我的肩膀,将我抱住。
  “哥,怎么了?”
  “对不起小源,我不是一个能保护弟弟的好哥哥。”
  “那不重要,和哥哥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呀。”
  “可我……”哥哥轻轻捧起我的双手,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我笑了笑,环住哥哥的腰,“不要哭哦,哥哥你伤心的话我也会伤心的。”
  哥哥点点头,露出纯真的笑容。
  星期一,我回到了学校,吴阿姨竟还是没有回家,加之我手上的伤,几天来都只能和哥哥在外面吃。
  一连几天,吴阿姨没有回来,我现在的状态照顾哥哥和打理整个家已经是力不从心。
  星期五,今天是高三模拟考的第一天,考完试哥哥早早先回了家。而高一高二今天恰恰是月考的最后一天,傍晚考完试大家纷纷离校回家。
  将教室布置回原貌,简单打扫一翻,大家一一离去,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空荡荡的教室让我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收拾好书包,刚想离开,从后门传来了脚步声,我警惕的回过身,来人却是曹易凡。
  “伤好些了吗?”曹易凡走到我身边,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嗯。”
  “钢子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什么意思?”
  “钢子现在在拘留所呢。过几天应该就能判刑了。”
  “这……这怎么回事?”判刑?我完全不解。
  “他那小子平时没少惹祸,被他打伤打残的人也有,我只是劝说了那些人用法律保护自己而已。”
  “你挑唆别人告他?”
  “他自作自受罢了,如果你看到了那些被他殴打恐吓的人,你就不会觉得我做的过分。”
  “哼”我笑了出来,“我不就是被他殴打恐吓的人之一嘛。”
  曹易凡低下了头,“抱歉,我没能保护好你。”
  我坐上窗台,对着窗外微微一笑“保护我不是你的义务。”
  “是因为我他们才……”
  “不!”我打断了曹易凡的话“这是我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好,不怪你。”
  “我……我们……”曹易凡吞吞吐吐。
  我摇摇头,“你是你,我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我的一切。”
  曹易凡陷入了沉默,看着天边的夕阳,我不禁指了指晚霞边的云,“看,像不像紫色的棉花糖?”
  曹易凡侧过头,看着那片云,“像吗?”
  “感觉很像。像我在儿童福利院时的感觉,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孤儿院。我本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无依无靠,没人疼没人爱。谢谢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无论我曾经爱的或是未来爱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抛弃对你的爱。”
  我微微一笑,“那就把他埋藏在心中的某个角落吧。”
  “你就那么绝情?”
  我苦笑,“我绝情,而你多情。”
  曹易凡再次陷入沉默。
  “别这样嘛,你还是我的小凡哥,我还是你最没用的小弟,不会打架,不懂抽烟喝酒,不去酒吧迪厅的小弟,呵,这么说感觉我还不如小彬呢。”
  “你的手……是你那后母干的?”曹易凡岔开了话题。
  “嗯,不过放心,她没打算至我于死地,否则之前我就不是触电而是触电身亡了。”
  “触电?怎么回事?”
  我简单的讲了一下洗衣机和刀片的事,然后看了看表,“好了,不聊了,我该回家做饭了。”
  “既然那女人那么危险,就不要回去了,好吗?”
  “难道我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总比你被她这样玩弄于鼓掌之中要好”
  我默默的摇头,从窗台下来,拉上窗,拎起躺在书桌上的书包。
  “你还是要回去吗?”我看得出他担心我,但我不在乎那女人的花招,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
  “嗯!”
  “小坏……”
  我微微笑了笑,拍了拍握在我手腕上的那只手,“没事的,放心。明天值日哟,千万别迟到了,嗯?”
  “好……小坏,明天你也不可以迟到,知道吗?”
  “嗯。”
   
                  第22章 执子之手
  公交车的后门拉开,我一跃而出,一路小跑,直奔家中。
  一到家,我整个人愣住了,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跪在我家门口。一个劲的给门口的哥哥磕头,涕泪横流。
  “哥,他们是?”
  “小源,他们好像是找你的。”
  跪于地上的夫妇转过身,还没说什么,就开始磕头,我赶忙扶住二人的肩,搀扶起两个人,“您们是?”。
  “我们是郑钢的父母。”郑钢的父亲回答道。
  “孩子,求求你别告我们家钢子。”满面泪水的郑钢母亲再次做出下跪的动作,被我拦住。
  “你们是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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