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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三嫁公主-第44部分

小说: 三嫁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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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怔怔的立在门口,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脸上露出一股同情。
半年来,齐岳已经习惯了守护着她,甚至,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她怎么忍心打扰他呢?
正思量着,院子里传来老楠粗狂的声音,“大当家的,龙绍焱来了。”
齐岳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又看了看沄淰,见她安好,才隔门对着屋外喊道,“好,知道了。”
未等齐岳起身,一个身材适中的男子推门而入,一身黑色貂皮长袄很好的罩在身上,黑貂的帽子将他的脸严严实实的遮住,只露出一张冰冷阴暗的脸,薄薄的唇紧紧的闭着,冷艳而有弧度,腰间跨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金色血刀,看着便让人徒生一股不寒而栗,门后鹅毛大学簌簌而落,无声的落在男子的肩膀,瞬间即化,男子果断右手掀开毡帽,顿时,一双凌厉无比的双眼发出两道寒光,眉宇之间,一股勾魂摄魄的寒冷汩汩而出。
天下还有长得这般阴森却又透出一股倔强脾性的男子?蚊子斜眼低叹。
来人正是龙绍焱!草原上的皇!
他怒气的盯着齐岳,干净利落的说,“齐岳,半年之约到了,我一刻也不想让沄淰待在你这个叛国通敌的小人身边。”说着便径自走向沄淰的床边,看着半死不活的沄淰阴冷的说,“我今天就会带你走。”
随着他迅捷的步伐,蚊子只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风充斥着整个屋子!真不晓得,他小小年纪,内力居然如此深厚!难怪他可以如此的不可一世!这样的武功,大当家的确实难以抵挡。
蚊子微微的低着眼,偷偷的去看齐岳,顿时,心便情不自禁替他心疼起来。
齐岳慢慢站了起来,被寒风吹了一夜,身体竟然有些僵硬,二十七岁的他,在经历了这半年的磨难以来,也再不如从前那般挺拔骁勇,他的眼角缓缓爬上一些惆怅的细纹,青色的胡须也冒了出来,显得十分的邋遢,颓废,跟眼前的龙绍焱相比,身上一点光华都没有。
齐岳仿若没有听见龙绍焱那段讥讽的话,只提醒着说,“外面还在下雪,还是等雪停了再走,别让她受了风寒。”
看他如此光明正大的关心自己的女人,龙绍焱气愤的怒骂道,“亏她以前真心待你!你却让她每天都在生死一线上挣扎!”
齐岳不顾龙绍焱的责骂,因为他骂得极对,莫不是自己一时被爱蒙蔽住了眼睛,又怎么会将她伤得淋漓尽致?他只心虚的吩咐着蚊子留下火炉,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个人走进茫茫的白雪之中。
蚊子看着齐岳落寞的独自走了,心里不仅升腾出一股悲凉,她回眼又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沄淰内心合计,如今,姑娘心爱的人来了,以后,便再也不会跟大当家有半点关系了。蚊子郁闷的放下火炉,紧随齐岳而去。
老楠一脸晦气的站在门外,看着齐岳冰冷的走了,狠狠的瞪着双眼,挥起拳头就往里面冲。
龙绍焱本就生气,未等老楠来到身边,只一挥拳,便将快速飞奔而来的老楠重重的打了出去。
龙绍焱看着病榻上不言不语异常安静的沄淰,不禁鼻子一酸,任凭自己再高高在上,再无坚不摧,看见心爱的女子受了如此的委屈,便也隐忍不住!所有的怒火顿时化成一湾怜惜,他轻轻的为沄淰盖上被子,摩挲着她高高的鼻梁,才狠狠的对门外的老楠说,“齐岳不是我的对手,你也最好别来招惹我!我已经忍了半年!现在,一刻也忍不了!你们有谁再挑战我的耐心,我就把你们寨子给平了!”
老楠竟然连龙绍焱的身边都没靠近,便被龙绍焱的掌风打倒在地,而且,口中吐着鲜血,俨然伤势不轻,他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忿忿离去。
龙绍焱看着一脸苍白的沄淰不禁嗔怪道,“真是没用!什么时候才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让我担心!”边说,边抓起她的小手,他的眉猛的一锁,这双小手,无力僵硬,难道,她的病真的如此严重了吗?齐岳这个该死的东西!半点儿用都没有!
他俯下身去,狠狠吻着沄淰冰凉的额头。
半年的魂萦梦牵,半年的甘心首疾,半年的春树暮云,半年的月明千里,恨那不知何时所起的浓浓爱意,竟如此一往情深。
他看着她倔强的小嘴唇,情不自禁的又轻轻的去吻了一下,忽而,她脖颈处一颗熠熠生光的璎珞琥珀闯进龙绍焱的眼眸,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而今,触目惊心,让他心如刀绞,好生难过。
龙绍焱强忍着痛,极尽温柔的安慰着说,“你能感觉到我来了吗?有我在,谁都不可以伤害你!以后,不可以轻易的就离开我!因为,我早已属于你,你走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他把沄淰冰凉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胸口前慢慢暖热,半年来,他似乎成熟了许多,“沄淰,沄淰。”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声音一次比一次温柔,“你醒醒好不好?”
龙绍焱的眼中忽而涌出一股无名的泪水,“沄淰,要打仗了,我想跟你一起。”
就听这时,门突然被踹开,刘生慌张的跑进来,急切的说,“齐岳,我父亲来信说,太子要逼宫了!”
刘生忽而撞见龙绍焱怒红的眼睛,又看看床上的沄淰,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本正经的说,“你应该是菓洛大名鼎鼎的龙承皇,幸会。”刘生抱起拳头,一副书生彬彬有礼的模样。
“你又是谁?”龙绍焱拧眉。
“在下刘生。”
龙绍焱的眼中方露出一股敬佩,语气也瞬间便柔和起来问道,“堂堂刘太师之子,刘生?”
“正是在下。”
“才高八斗,经纶满腹,载酒问字,敬贤礼士,你是陈国难得的栋梁之才,却偏偏为何要跟齐岳这种小人在一起?不怕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得君之所助,青云如闲步,感此莫大德,必报涌泉处。小时候,若不是他,我恐怕早被街头混混打死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现在虽说步入歧途,但是,我想,也是暂时被乱了心智,如今,事情真相早已大白,他对沄淰姑娘已是愧疚满腹,还望龙承皇大人大量,看在沄淰姑娘和他曾经主仆一场的份儿上,不要再迁怒于他,人生苦短,韶华易逝,若有可能,人人皆想把最美好的记忆留给最值得的佳人。”刘生远远的望着病榻上的沄淰,相思成灾,又眼中带伤缓缓道,“不是吗?”
“哼。”龙绍焱冷笑着,仿佛看出他异样的神情,提高了声音道,“谢谢你照顾沄淰,若不是你,就凭齐岳,五国三十二个神医又怎么会为沄淰医治,不过,那些不中用的神医,仗着自己有点医术,非但不救人性命,却要贪恋钱财,故意为难你,我听说,有一个神医居然还割断了你的手筋,害你现在连笔都拿不起来,你一个琴棋书画的全才,终身提不起笔,就不后悔?”
龙绍焱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光能捕获任何人脸上蛛丝马迹。
“不!”刘生残疾的右手在寒风中微微抖动着,他幸福的一笑,“为了沄淰,不后悔,诗词歌赋,皆在心中,皆在眼前,真正的知己,不用我画山画水,也能感受到我心中的月夕花朝,山光水色。”
龙绍焱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比齐岳强多了,所以,我已经替你出了气,把那个狗大夫儿子的手筋挑断了。”
“你——”刘生有点儿恼,“都说菓洛人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如今看来,不可尽信,龙承皇也是性情中人,不过是在民族大义面前,不得不向敌国的子民拔刀相向罢了。”刘生的话突然停了,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已经承载了草原未来命运的年轻男子问道,“若有一年,你的大军拿下陈国都城,不知,床上的沄淰作何感想?那里,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她应该会不舍的吧。”
“到那时,你还是自己祈求多福,不要被我的人马杀了才好!”龙绍焱霸气的坐在沄淰身旁,那凌厉彻骨的眼神明明是在说,“从此,她的事只有我可以担心!她的喜怒哀乐都是我该忧心的事情!她,也只有我有权利保护!”
刘生点点头,转身刚欲出门,迟疑了一下,回过头问,“陈国太子逼宫,若是他上位,会第一个对菓洛不利,你还是早有些防备!还有生死门的门主霍南星,他的血可以帮助沄淰姑娘苏醒,你应该早点找到他,霍南星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爱,只爱财。”
龙绍焱轻轻的一笑,“刘生,亏你不会武功,不然,我又白白多了一个对手!不过,就因为你是一个稳妥的书生,我却对你,额外的佩服!”
刘生笑笑,“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她,如果你能听懂她的心,应该知道她在想什么。”

  ☆、60 痴情书生


       
刘生点点头,转身刚欲出门,迟疑了一下,回过头问,“陈国太子逼宫,若是他上位,会第一个对菓洛不利,你还是早有些防备!还有生死门的门主霍南星,他的血可以帮助沄淰姑娘苏醒,你应该早点找到他,霍南星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爱,只爱财。”
龙绍焱轻轻的一笑,“刘生,亏你不会武功,不然,我又白白多了一个对手!不过,就因为你是一个稳妥的书生,我却对你,额外的佩服!”
刘生笑笑,“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她,如果你能听懂她的心,应该知道她在想什么。”
龙绍焱轻轻点点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那里的人都针对她,伤害她,而她,却依然要保护,就是这副不开窍的性格害了她,刘生,你可有什么好法子留下陈国皇帝的命,还有她的那几个烂哥哥姐姐们!”龙绍焱叹了口气,做头疼状。
刘生更加认真的看着龙绍焱,语重心长的说,“那几位公主不成大器,还不至于成为宫斗的牺牲品,倒是皇帝,性命堪忧,不过,我刘家世代追随皇帝,代代忠烈,我虽是个身残的书生,但是也一定不会辜负皇帝的重托!为了大陈国的江山社稷,就算是拼上我一家三百余口的性命,也会不遗余力的将陈国皇帝从狼子野心的奸人手中救出!”
龙绍焱鄙视的笑说,“你这是妇人之仁!汉人不是说,未雨绸缪,何不提前动手!非要等到自己被动挨打!心软的下场,就是被敌人无情的咬碎吞掉!”
刘生摇摇头转了个话题,说,“如果,真的打仗了,也要把她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她已经走出了皇宫,就该过上远离硝烟、流水田园的安逸生活,不要让战争再让她为难,她的青春,本该阳光明媚。”
龙绍焱又重重的点点头,干净利落的从腰间扔出一枚金牌,桀骜不驯的说,“如果将来有需要,就拿它来找我,就算这半年来你辛苦照顾沄淰,我还你的情。”
刘生右手如今已经残废,慌乱间的接过一下子投进怀抱的金牌,只道,“不用。”说完,便将金牌安然无恙的放在桌子上,负手走进皑皑白雪中,那孤单的身影,透出一股百合的尊贵,莲花的纯洁,仙鹤的高傲,白云的不羁。
龙绍焱微微的笑,目送他离开,低头看着沄淰,不语。
他抓着沄淰的手,忽而,眼睛瞪得大了起来,“沄淰?”
他松开手,见沄淰的手竟然用仅存一点儿的力道握住自己的手不放,“沄淰?你能听见我说话?沄淰!”
“刘生——”龙绍焱大声朝门外大喊,“刘生——沄淰有意识了!”
刘生慌忙跑进来,看见沄淰握着龙绍焱的手,脸色一沉道,“她气血不通,握得时间长了,手就会很僵硬,不是她有意识,而是病得更严重了。”
龙绍焱兴奋的脸顿时变成一片死灰,他慢慢的一个一个掰开沄淰的手指,自责的捶着自己的头,一次,一次。
傍晚时分,蚊子又送来一个新的火炉,见龙绍焱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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