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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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的话让栖情惊得从桌前站了起来:“公子他被软禁了?”
“是啊,奴婢和小平早上出去时,碰上华青苑的小洁,是他说的。”小兰大惑不解,怎么夫人看上去又像是不知道啊。
华青苑……
栖情立刻冲了出去,一路直闯进华青苑,沿路的下人纷纷跪下请安,栖情抓了个人问道:“相爷昨夜在哪安歇?”
被问的下人刚要回答,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贤淑夫人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来华青苑?”
栖情朝前面看去,赫然是谢盈,她身上穿得极厚,肚子还未隆起,却由丫环一左一右掺扶着。
栖情正要说话,却听谢盈嘲讽地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以贤淑夫人的出身,怎么会明白闲情雅致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之女,只是个流浪乞丐出身,连童养媳也比不上。
“我要见相爷。”栖情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没有卑微,没有自抬。
从头至尾,栖情对谢盈的情绪总是交错复杂,没有恨没有喜,只是能避则避,她从不敢忘记第一个救过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盈。
谢盈轻抬步伐走到栖情面前,眼底尽是傲慢:“你又想抬护国夫人的身份来压我?青哥有命,我现在身怀宰相府第一子,不必向你卑躬屈膝行礼。”
宰相府第一子……
栖情逼迫自己不去多想,不卑不亢道:“我没有要你行礼,我只是要见相爷。”
“真是好笑,青哥是你说见就见的?”
谢盈明显不打算放过她:“要知道,现在宰相府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我主事,你想见青哥,是不是应该要先向我禀报?”
周围几个下人听得汗然,噤声不语地低头站在那儿,耳朵却竖起来,欲听二夫人会怎样应对。
栖情睁大眼盯着谢盈,抿了抿唇思索片刻,终是退而求其次:“请大夫人替我相禀,我想求见相爷一面。”
“等我回去思虑再三后,给你答覆。”
“……”栖情紧紧抿着唇,冷眼看着她的故意刁难。
“栖情,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哪儿,就是你故作无辜,不声不响的尽做些损人阴德的事。”
谢盈温婉的声音变得尖细:“觊觎主子的夫君,这种事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此言一出,下人们忍不住听得倒抽气,原来二夫人以前是大夫人的丫头,怪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大夫人就敢出言辱骂二夫人。
第2卷 妃 念旧
念旧
项青的出现无非又引起一阵哗然,栖情跟着项青走向前,随后向皇上、皇后、几位王爷请安。
原来那女子是皇后,栖情抬起头来看向龙榻上的人,没想到正好对上禹衡的视线,才两个多月不见,栖情几乎快不认识他了。
禹衡半坐在榻上,尊贵的明黄锦被盖在身上,也无法使他显得精神一点,整个人憔悴得厉害,英俊的脸苍白无色,眼下染着一抹沉沉的青色,虚弱无力得很。
“皇上今天气色看上去好些了。”项青纯粹睁着眼说瞎话,几个官僚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附和,哪怕项青说皇上现在的样子是生龙活虎,他们也不敢有异议。
“项卿有心了。”禹衡轻笑了声,眼睛却是看都不看项青一眼,仍注视着栖情。
栖情沉默地低下头,禹衡随即猛咳起来,宫女立即递上冰糖水。
见气氛有点凝重,陈秋从床榻边站起来,走到栖情面前温和地问道:“这位就是贤淑夫人吧?”
栖情急忙弯腰再次行礼:“臣妇见过皇后。”
陈秋容姿高雅,眉眼温婉,随和的拉过栖情的手:“贤淑夫人果然蕙心兰质,不枉贤淑二字。”
“娘娘谬赞了。”栖情勉强地笑了笑,这种客套的官腔话,她很难适应。
一只修长的手从陈秋手下牵过栖情,栖情愕然地看着项青,然后被带到龙榻前,陈秋不尴不尬的被晾在那儿,雍容的脸差点难以维持。
“臣带夫人进宫一是为谢恩,多谢皇上成全,臣和夫人才能修成百年之好。”项青声音清冷,手紧紧握住栖情。
禹衡低眸看了一眼两人缠在一起的手,淡淡地笑开:“朕能促成此良缘,朕心亦感安慰。
看禹衡无心招架,陈秋只能再次出头:“贤淑夫人能嫁给项宰相也是她的福气。”
项青没顺着陈秋的话说下去,只径自道:“臣夫人乃莫如风相士之徒,出自玄山老人一门,略通岐黄之术,不如让她为皇上把上一脉?”
陈秋立刻紧张起来:“玄山老人大名鼎鼎,但本宫只听闻其门五行相命之术厉害,况且上回林云相士进宫献药,结果害得靖孝皇帝他…”
项青看向她,陈秋竟被项青眼中的寒意吓得心中一跳,到嘴的话突然止住。
“娘娘多虑了。”
项青这才开口:“林云一案臣早已察明,靖孝皇帝先行,并非林云所为,林云也已由臣释放,娘娘是想说臣做事不公吗?”
陈秋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朝禹衡求助地看去,禹衡无声地喝下冰糖水:“皇后绝非此意,项卿无须在意,既然贤淑夫人会岐黄之术,替朕把上一脉也好。”
禹衡把碗递给宫女,然后伸出手随意地搭在床沿。
栖情错愕地看向项青,他深不可测地扫了她一眼,又看看禹衡,栖情只能上前坐在宫女搬过来的软凳上,然后学前些日御医的模样,将手指搭在禹衡的脉搏上。
禹衡的手不薄不厚,指骨分明,干净极了,手心的掌纹错综复杂。
栖情思绪杂乱,陈秋却已经耐不住性子直问道:“贤淑夫人,皇上龙体如何?你已经把脉很久了。”
栖情不由得看向项青,项青看向她的眼睛却无动于衷,栖情张不了口,却见几个宫女从外走进来,端着一盘盘玉碟,玉碟之上皆是馒头包子一类。
“皇上,该用膳了。”宫女们向前盈盈一礼。
栖情一怔,不自觉地问出口:“皇上身体不适,还吃这些粗谷杂粮?”
“可不是,皇上自龙体有恙之后常常念起靖孝皇帝,说是靖孝皇帝年少时,在江南极爱吃包子,御医也说常吃这个对龙体无益,可皇上就是不听。”陈秋埋怨地温柔细语。
禹衡唯有苦笑:“皇后,诸位皇叔、爱卿在此,你一定要抱怨朕吗?”
陈秋脸色羞赧:“臣妾不敢。”
栖情怔怔地回头看着面容苍白的禹衡,他是真得在意穆王,连穆王喜欢吃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穆王和她之间全部的过往,若不是兄弟情深,穆王又怎么会告诉他。
禹衡看向发愣的栖情:“贤淑夫人,你替朕把过脉了,怎么样?”
栖情回过神,忙从床榻站起来:“皇上脉象平稳详和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忙于国事太过操劳,皇上要多多休息才是。”
禹衡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项青蓦然跪了下来:“愿吾皇早日康复。”
项青一跪,殿内所有人都跪下来齐声高喊,几个王爷、官员随后通通跟着项青一起告退,出了养心殿。
等人一走,陈秋连忙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遣了出去,然后坐到龙榻边满脸焦急:“玄山老人一门都以相命为生,贤淑夫人刚看过皇上的掌相,现在让项青得到皇上的帝命之相,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他不会知道的。”禹衡虚弱地说道,却是有着满满的自信。
“皇上为何如此肯定?”陈秋不解地顺着禹衡的视线,看向桌案上宫女刚放下的玉碟,这关玉碟何事?
“因为她最是念旧。”禹衡凄然地一笑,这么念旧的女子,他却无福拥有。
陈秋听不懂,正欲询问,禹衡收回视线看着她淡淡地问道:“皇后,你怕吗?”
“怕什么?”
禹衡伸手抓过她的柔荑,温暖柔软:“怕和朕一起成为大禹的最后一代皇帝皇后。”
陈秋的眼泪立刻沁出眼眶,反过来紧紧抓住禹衡的手:“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太子将来还会继位,太子的孩子再继位,而且我叔伯手下精兵无数,未必拼不过项青,就算最后要同项青奸臣决一死战,我们也要守住大禹江山,所以皇上别担心,好好休养。”
第2卷 妃 倒是聪明了
倒是聪明了
陈秋哭得令人心怜,禹衡有些慌乱,勉强笑道:“朕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好好的你哭什么。”
“臣妾不许皇上说丧气话,大禹不会亡的,大禹是不会亡的。”陈秋哭得伤心,眼泪一滴滴掉落到禹衡的手心里。
禹衡抽出手,擦拭着她的黛颜娇容:“嗯,我们的太子会继位,太子的孩子再继位…”
陈秋索性把脸埋进他的掌心里,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栖情随项青走出养心殿后,几个官僚同项青寒喧一番就先行离去。
步下玉石台阶,栖情忍不住问道:“公子并未教我岐黄之术,相爷为什么要我替皇上把脉,我差点露出破绽。”
“那莫如风教了你什么?”项青问道。
“风水玄黄。”栖情老实说话。
项青满意地勾起唇角:“那你刚才从皇上的掌相上看出了什么?”
栖情惊愕地张着嘴,脚步不自觉地停在台阶下:“相爷是要我看帝命之相?素来帝命之相不得外传。”
项青跟着她停下来:“你看出来了?”
“我跟着公子时日不长,未曾学精。”栖情眸光一闪,淡淡地说道。
他现在手上有莫如风,只要知道皇上的掌相,他就有千百种办法让莫如风相出来。
项青打着满满的算盘,径自往前走去,栖情的声音却再次让他驻足:“我是不会说的。”
项青回过头冷冷地看向她:“你现在是要和我作对吗?”
栖情往周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道:“相爷要皇上的帝命之相,是不是想算皇上的帝命是否气数已尽?”
他是想要取而代之……
“倒是学聪明了。”
项青返步回来:“不过这都与你无关,你只要记着,你是我项青的妻子。”
“我不会说。”栖情一脸倔强,做好了被项青惩处的准备。
项青的心情沉了下去,冷面相对:“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
“我不懂什么天下国事,不管帝命之相从谁口中告知相爷,总之不会是我。”
栖情弯腰施礼:“请相爷处置我。”
她不想去做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做。
项青猛地扬起手,栖情以为他要掴掌,她随即阖上了眼睛,意料的疼痛没有降临,却感觉到手臂被他揪着往旁边一甩,步子差点没站稳,【。52dzs。】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男人尖细的嗓子:“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呢?”
栖情睁开眼朝发出台阶外看去,一个太监围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打转,那孩子穿着一身尊贵的明黄华服,手里拎着一把小弓对向这边,小小的脸上布满深沉的恨意。
栖情直觉地朝台阶上扫了一眼,果然见到一枝短短的箭落在阶上,手臂还被项青紧紧攥着,栖情心中一动,原来刚才他扬起手,不是要打她,而是在救她……
第2卷 妃 斗嘴
斗嘴
项青没注意到栖情的心思,只对着那孩童冷哼一声:“看来太子殿下的射箭本领还有待训练。”
小太子气鼓鼓地绷着一张脸,旁边的太监比小孩子懂得审时夺势,跪下来就往地上磕头:“宰相大人,太子淘气,并未看见宰相大人才乱射一气,请宰相大人不要怪罪。”
“李耀,你给他磕什么头。”
看到身边的人倒戈相向,小太子气得一脚踹过去,然后腆着肚子气势汹汹地望向项青:“哼,我是大禹的太子,项青你区区一个宰相,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
闻言,栖情正欲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