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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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们,栖情突然有一种真正回到家的错觉。
也许这就是她不喜欢陈幽的原因,因为那个美丽的少女并不懂真情实意为何物。
“我没事了。”
栖情微微笑着,问道:“你们见过相爷了?”
“是啊,刚被刘其叫走,听说陈姑娘出事了。”
小兰语速飞快地说道,看了外面一眼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昨晚有贼人入府,把陈姑娘掳走了,那院里的护卫全被迷昏,早上才发现人不见的。”
栖情骇然,她才回府,陈幽又被人掳走?
多事之秋没有太平的一天,只是陈幽是在宰相府掳走的,陈洪会善罢甘休吗?
正说间,项青和刘其迈步进来,后面跟着一堆丫环捧着菜上桌,栖情让小平侍候着洗漱过后才走到桌边,望着满桌的早饭餐色,栖情才发觉自己饿很久了,从昨晚回来就没吃什么。
栖情径自端起碗吃饭,面前忽然多了碗汤,是她平常最爱喝的一道汤。
项青修长的手很快抽了回去,他怎么会……
是上次莫如风给她盛时,他注意到的吗?
栖情意外地看了一眼项情,见他侧着头自顾自和刘其说着话,心中不免暖起来。
栖情刚喝两口汤,就见一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屋,还没说上话,陈洪一身官袍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下官参见宰相大人。”
“陈将军太多礼了。”
项青斜斜地勾了勾唇,看向旁边的丫环:“多备副碗筷。”
“不必了!”
陈洪横手一挥:“下官实在没闲心去吃饭,想必宰相大人知道下官是为何而来。”
项青眉轻轻一挑:“陈将军最近多日流连宫中,没想到消息还是很灵通,陈姑娘刚不见,消息就已经传到宫里了。”
项青言词之间暗贬陈洪三心二意摇摆不定,吃着碗里的,还想在禹衡那边捞好处。
陈洪语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盯着还有闲情逸致用早饭的项青怒气冲冲地道:“下官只是关心小女,既然宰相大人无法体恤下官一片苦心,下官只有告辞了。”
“陈将军未免太过言重,本相已经派出人马在京城大肆搜寻,一有陈姑娘的消息就会通知陈将军。”
项青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看向身旁安静的栖情出声:“怎么不喝?”
栖情不懂,项青谈着谈着怎么突然又转到自己这边,况且陈洪还在这,她喝汤未免太过无礼,栖情摇了摇头。
项青拧眉:“我盛的又没毒。”
“我不是这意思…”栖情脸苦成一团,项青忍俊不禁,两人之间的亲密一时旁若无人。
陈洪同项青这边正僵持不下,不一会儿,一个下人跑进来在陈洪耳边低附两句,陈洪神色大变,急着朝项青作揖:“下官还有事,不打扰大人用饭了。”
第2卷 妃 不想再强求了
不想再强求了
说完,陈洪随那下人急匆匆地离开。
栖情大为不解:“陈将军这是怎么了?”
项青眼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神采:“一石二鸟之计。”
一石二鸟?
栖情惊愕,悄声问道:“莫非陈姑娘被掳走,是相爷的意思?”
“脑子转的够快。”
项青揉了揉她的发,投之一抹赞赏:“吃饭,都快冷了。”
他会把陈姑娘怎样,栖情不敢问,她只知道似乎每个人到了项青手中,都能成为一颗棋子,一块他步往帝位的垫脚石。
栖情没问不代表不会知道,将项青差遣下人买的折扇送去给莫如风后,她才知道陈幽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民间传闻年轻气盛的贺然将军,掳走陈洪之女一夜**,第二天早上双双被捉奸在床,陈洪一怒之下绑贺然上殿,直要皇上禀公办理,还他陈家一个公道。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陷贺然于不义不忠的境地,陷皇上和陈洪到关系恶化的地步。
栖情步伐沉重地一步步走回水苑,原来她自以为和项青关系缓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都没变……
项青黄昏回到水苑的时候,就看到栖情一个人坐到门槛上,无神地望着天,没有一点宰相夫人该有的仪态。
原本在殿上看陈洪大闹朝堂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项青走近她:“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和我闹?”
栖情扭头看他:“我在相爷眼中,是个一天到晚会闹的人吗?”
她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她的沉默更让他别扭,从前到现在,她肯多话的时候,永远是在为别的男人求情。
也许朕到他们该好好谈一次的时候了。
项青靠着她坐了下来,远处的斜阳酒落整个庭院的余晖:“我们之间一定非隔着这么多东西不可吗?”
只是浅浅的一句话,栖情却觉得心疼到抽搐。
她不想隔的,她从来都不想隔的。
“相爷,你答应过我不会害死贺然的。”栖情扭头看他,他的话还记在心里,他却出尔反尔。
“可他把你关了八天!”项青立即反驳。
栖情失望地闭了闭眼,将酸涩一并闭去,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相爷,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相信我是吗?”
项青沉默。
“他从来没碰过我。”
栖情一字一句说道,泪意仿佛随时会涌出眼眶:“我出身不好,书念得不多,但我也知道女子的贞操名节何等重要。”
如果贺然真得碰了她,她就不会活着来见他了。
什么都好,他为什么要怀疑这个……
但她毕竟在那呆了那么多天,贺然有胆子对她不轨,就要有胆子承担,他项青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人。
项青绷着脸,想的话始终说不出来,话一旦说出口,什么都无法挽回,而他怕不能挽回,他曾几何时也变得这般畏首畏尾。
栖情站了起来,眼泪潸然落下:“相爷,我求累了,不想再求你了。”
项青猛地抬起眼深深地看向她,栖情向前一步步走去,背影与夕阳的红光溶为一体,单薄得似乎随时会消失不见……
半晌,项青听到她说:“相爷,你若真不信我,就休了我吧,栖情不敢强求了。”
第2卷 妃 错误
错误
“我跟着相爷这么久,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每次我都只能仰望你…相爷,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们的这桩亲事从头到尾都错了。”栖情背着他说道,声音沾上泪意痛楚难堪。
项青呆呆地望着她。
项青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狼狈到在一个女人面前夺路而逃。
栖情双眼迷蒙地望着他突然跑出水苑,静如寒蝉的月半拱门,她以为他会去而复返,但这一次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他出现。
她在等什么,等他甩一纸休书给她吗?
若能求仁得仁,这对她不是好事吗?
栖情扶着头蹲了下来,眼泪掉落到地上,溶进土里。
华青苑值夜的人在外面又听见他们的主子摔东西了,贤淑夫人失踪的那几天,相爷也是如此,华青苑的东西换了一批又一批……
天色慢慢暗下来,满地一片狼籍,项青发泄够了独自一人坐在地上,白袍上被墨汁扫到的黑点斑斑,青丝错落,一张脸藏在书架的后面,阴晦不明。
他不能放过贺然。
在陈洪同皇帝随时会掰掉的节骨眼上,他绝不能放过贺然。
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她凭什么来左右他。
轮不到,轮不到的……
项青猛地站起来冲到书桌前,提笔就在白纸上落下休书二字,眼前顿时浮现出她瘦弱的背影。
“相爷,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们的这桩亲事从头到尾都错了。”
我们的这桩亲事从头到尾都错了。
错,怎么会错?他做的决定怎么会错!
项青将白纸撕了个粉碎,笔不由自主地再度落下,看着纸上凛然触目的休书二字,他霎时怔住了……
原来在他心底也和她一样,以为只有一纸休书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种种吗?
让她逃离江南。
让她回京进宫。
让她一次一次为别的男子求他。
她不止一次想逃离他的身边了,她想跟随莫如风离开,他不是看不出来。
若是只有分开才能解决,他在江南跟要她重遇的时候,就该亲手结束她的性命不是更好。
项青将纸再一次揉成团丢到地上,握着笔站在书桌前,这一次笔再也落不下去,黑汁凝结成滴落在一尘不染的白纸上浅浅地蕴开……
相爷,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爱慕于您……
我们成亲了……
若不如意,装疯离开……
相爷,你若真不信我,就休了我吧,栖情不敢强求了……
所有片断交织在一块,像碎片划过手掌疼悸到全身,一遍一遍凌迟。
项青忽然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灯下的脸惨白一片,意识到是哮喘突发,项青捂着心口踉踉跄跄跨过满地狼籍,猛地拉开门,喊声意外得虚弱。
“来人!快来人!”
一堆下人顿时慌乱忙作一团,等到想起通知水苑主子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半夜。
栖情没有睡过,听到下人禀告几乎是立即冲了出来,项青有很长时间没有哮喘病发过,就连在边塞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时也鲜有复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还未走近就看到一群丫环端着破花盆破椅脚走出来,栖情叫住:“相爷是不是因为遇刺,才导致哮喘复发的?”
“回贤淑夫人,是相爷自己打烂的。”丫环顺从地回答。
夜风拂过,一团纸从中被吹落到地上,栖情顺势捡起,满院灯笼明亮光线下,一个休字力透纸背……
栖情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手僵硬地握着纸团良久,最后放到丫环怀里,原来她并没有勇气打开。
在冷冷的夜风中驻足了很久很久,直到手脚冰冷,栖情才跨进华青苑中最亮堂的一处卧房,里边莫如风正坐在床前,同旁边几个年迈的大夫说着什么,见栖情走进来儒雅地一笑:“你来了,宰相大人刚刚睡着。”
凝了床上气息平稳的项青一眼,栖情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站得远远的,若无其事地问:“公子,相爷没事了吗?”
“嗯,下人发现得及时,没什么大碍。”
莫如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然后冲大夫道:“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我推公子出去。”栖情惯常地上前扶住椅背。
莫如风摇摇头:“大人就交由贤淑夫人照顾了。”
说完,莫如风同大夫们寒喧着退出了卧房。
静谧无声的屋里,只剩下栖情同床上安睡的项青,离那张床远远的,栖情席地而坐,双手怀抱住膝,下颌抵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如果不是哮喘复发,那纸休书早该到她手中了是吗?
相爷,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慕早已到了没有自我的地步,我只是太累了,仰慕不起了。
相爷你对我没有爱,那是什么呢?
厌倦吗?厌倦了我这个和贺然不清不楚的人……
天亮了,他清醒了,她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相爷,以后我们非夫非妻,就什么瓜葛都没有了。”
栖情喃喃出声,双眼凝望着床上的锦被:“您多保重。”
栖情站了起来,毅然朝外举步离去。
随着门砰然被关上,床上的人睁开了淡淡血红的眼,从此以后非夫非妻吗?
翌日,项青带病上朝,大病中的禹衡,精疲力竭地被逼坐在龙椅上,看陈洪一人在下面大吐苦水,养儿抚女多么多么不容易,贺然糟贱了他的女儿就该处死。
“皇上,小女天天在皇后的寝宫里寻死觅活,若那淫贼不死,臣的小女还怎么有脸见人,您将贺然那淫贼关在天牢等候发落也不是事。”陈洪大声说着,让朝堂上的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