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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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还不过瘾,他还冲孩子动手动脚呢,抬腿就是一脚,薛里来一个趔趄就往水泥地面上锵,这“爷俩”背后的崔老师跟刘松他妈都被阚飞那凶神恶煞的气势给震住了,这是棍棒之下出孝子啊???
都没看清楚咋回事,薛里来就被阚飞拎小鸡似的薅(Hāo)脖领子给扯在了大掌下,大粗腿照着薛里莱的屁股蛋子就逛逛怼了好几下子。
薛里来特配合这位“男保姆”,瞪眼睛扯脖子嗷嗷叫嗷嗷喊,雷声大雨点小,讲台上下转磨磨的上蹿下跳。
崔老师可是孕育祖国栋梁的园丁,哪能眼睁睁站那看热闹,忙不迭的出手劝人,刘松他妈也成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薛里来家长一来二话不说就给薛里来一顿胖揍,她这当妈的还能说啥?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心里面想“讹人”的小算盘也落了空,白白让她家刘松的脑门子上磕出来那么大个大青包,可心疼死她了。
一大一小演上了瘾,全然不顾学校的神圣,薛里来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往哪跑,同样骨子里冒坏水,强烈排斥学校这种地方的阚飞就抬起他那大脚丫子往哪块踹。
砰!
稀里哗啦—
咣当……
批改的卷子满天飞,教室门后洗脸架上的洗脸盆飞起来在半空连续几个“倒空翻”之后摔在了第三排的书桌上,教鞭落地,粉笔头凌乱,垃圾桶里的纸团滚的到处都是,这“爷俩”是要上房揭瓦啊!!!
薛里来心里头说不出来的痛快,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可惜,他那面瘫似的老爹薛印,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位男保姆似的陪着他做戏扑腾玩。
崔老师好说歹说,苦口婆心,不知浪费了多少脑细胞才成功劝解了“暴跳如雷”的阚飞,说通了跳马猴子似的薛里来安静下来给他干爸认个错。最后还得跟着王松和王松他妈一块站门口目送这俩“瘟神”扬长而去。
天性使然,薛里来跟阚飞一样“自来熟”。俩人拐出庄严的教学楼,一阵夹杂着小雪花的霜寒扑面而来,阚飞压住脑顶的棉帽子低脑袋问薛里来:“没踢疼你吧刚才?”
“没有,”抬脸,薛里来表现得从容不迫,“你那一脚瞄得刚好,擦着我裤腿角子滑过去的,一点没踹到我。”
别看阚飞张牙舞爪叫骂的欢,其实一下没打着薛里来,骂人的底气浑厚,声如洪钟,震得催老师跟刘松他妈的耳朵嗡嗡的。
“你咋的,跟那小子干仗了?”阚飞眯了眯眼睛,当下有些欢喜,他娘的他就喜欢淘小子,就膈应那什么三好学生少先队员的。
眼皮子底下这小豆干有他当年的影子,瘦不拉几的也就将吧的有一米六啊?可那个什么王松,胖得那个敦实,都能装下俩个薛里来。
两个大红脸蛋子,鼻涕拉瞎的一点不讨喜儿,还是眼前这孩子长得浓眉大眼有耐人肉,最好在给他淘点,淘出花来才好呢!
这就不是他儿子,这要是他儿子,他可得把他那一身的绝技——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德智体美劳倾囊相授。
“没抡死他都是他幸运,哼!”薛里来人小鬼大,这孩子有点小聪明,堪堪就入了阚飞的法眼,他打心眼里稀罕薛里来这样会投机倒把耍小聪明的小鬼头。
尤其喜欢薛里来上来那个狠劲时的小模样,那俩小拳头攥的,瞧着就喜庆,一脸的稚嫩在那学大人装横,这小子有点意思。
“嗳你家里头有菜吗?晚上你想吃点啥啊?”大手往薛里来的发旋上一扣,直接来了个“盖帽”,情不自禁地揉弄了两下薛里来十分柔软的发茬,手心里痒痒的。
假如薛印是薛里来的爸爸,那么薛里来就缺少母爱,假如薛印是薛里来的母亲,那么薛里来就缺少父爱,反正阚飞这么一下子,忽然要薛里来喉头一紧,虽然讨厌被人揉乱头发,可是他觉得温暖。
“嘿看车,想你们班上的小班花呢想的那么出神。”被阚飞在风雪中扯住的薛里来又是一愣,他抬头,入目的是阚飞那高大的背影,这会儿正像千千万万的家长一样,护犊子似的护着他别被校门口来往的车辆碰到刮到。
偏下头,盯着阚飞下意识揪住他肩膀头子的那只大手若有所思,虽然动作很粗鲁,力气有些大。
再抬头时,正好与居高临下瞧着他的阚飞四目相对。
男人伸手捏了捏他冻得冰凉的鼻头,亲切的就好似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阚飞那流里流气的一笑看傻了薛里来的眼,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与校门外的嘈杂之音,一种崇拜油然而生。
接着,薛里来实实在在的在阚飞身上真正享受了一次被呵护的感觉,粗糙的大手松开了他的鼻子尖,拉起他的衣领挡住他的口鼻,又掀起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特别特别温暖的感觉,这种简单的,每个爸爸妈妈都会对孩子做的事情,薛印却从来没对他做过。他要的不多,只需像这个叔叔一样给他拉拉衣领,戴戴帽子,揉揉头发他就会心满意足。
“过道了,还在那魂游天外呢,我刚坐大汽来的,回去你要打的的话回头跟你父母说一声得把打的钱给我报喽。”
薛里来被阚飞拉扯着小跑着过了道,心里面的英雄情结越发高涨起来,甚至生出了“如果眼前这个叔叔是自己的爸爸就好了的”想法。
“你想吃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家里没有菜。我是说今天的晚饭我请客,咱们在外面吃怎么样?”眼珠转转,薛里来是个会花钱的主儿,“我买单,发票还给你,到时候我给你作证,你可以在到我爸那报销一份钱,怎么样?”
嘿……一小马屁精。阚飞笑了!
“我是你父母花钱雇来伺候你的‘奶爸’,怎么招也得给我认认门啊,家里楼下有菜市场没?你饿了咱就直接买点现成的回你家吃去。”
“我没饿,”眨眨眼,更正措辞,“我是说买回去吃最后还要你收拾,这不是给你增加劳动量吗?火锅吧,火锅怎么样?”
“你小子也忒胆大了,咱们不认不识的就跟我这么熟络,不怕我卖了你啊?哈哈哈哈。”
“因为我也是坏蛋!”仰起的小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眼睫毛上挂了一层霜,突然就变了天,能冻死个人。
薛里来这话可把阚飞逗得心花怒放,感叹着这活他接对了,跟这小豆干对盘,三天还赚一千块,这活挺好。
“你叫啥?我干脆认你做大哥吧,好不好?”扯了扯阚飞的衣袖,薛里来一脸的虔诚。
他特喜欢看黑帮枪战片,一直幻想着自己就是电影里的男主角,认对了大哥一块出生入死,然后浪迹天涯做个天涯客,倍儿帅!
“刚还喊我爹,这么会儿功夫就给我将级别了?”提着薛里来的衣领子在学校对面的道旁站定。阚飞心情好,决心大出血一把,自掏腰包安排这小豆干打的回他家。一边冲着从落着积雪的马路驶过来的出租车摆手,一边儿笑呵呵的跟这孩子打趣。
卷1:鸿运当头022这“爷俩”
“那我就认你当干爹,成吗?”小孩的眼睛特别澄澈明亮,眼底毫无污染,极为纯粹。
第一,阚飞着实对薛里来这淘小子挺有眼缘的。第二,他有私心,这孩子家境应该挺殷实,跟小“富二代”混一起有利而无弊,再者,没准以后还能利用上这“干儿子”帮忙照顾照顾他那疯哥哥。
第三,孩子身上的纯正之气令他向往,他们都是过来人,都从天真无邪走过来的。第四,他已经三十而立,正常来说他这个年纪早该成家立业孩子一窝了,可惜,现在的男人都现实的很,就更别提女人了。他一无是处,穷得叮当烂响,结婚对他来说实在遥远。所以,这事要真能成,老了老了自己还能有个干儿子送终,不错!
“成,”一巴掌拍在薛里来的脊梁骨上,阚飞粗声粗气的来了一嗓子,“再喊声干爹给我听听。”
“干爹!”笑,咧嘴笑得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干爸!爸!爹!!哈哈哈哈。”拉开车门爷俩钻进车,带进车厢一身的寒气。
“嗳对了干爹,你叫啥名啊?”
“………”司机师傅不会了,什么情况这是?该不是人口贩子吧???
“叫我大飞哥就成。嗳不对,应该是大飞爸,哈哈。”这儿子,说来就来,阚飞也禁不住打心里头高兴。
他们爷俩坐在后排说笑着互动,司机大哥瞧着丝毫不违和。但就是那透过后视镜折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和狐疑。
阚飞察觉,露出恼色,凶巴巴的开腔吓唬那面相憨厚的司机呵道:“看毛看?没瞧见过老子跟儿子闹着玩啊?”
被他这么一吓唬,司机大哥立即眼观鼻鼻观心、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再也不敢偷偷瞄他们“父子”俩。
阚飞霸气凛然这个劲儿特让薛里来着迷,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自己的老子跟自己相处的像个哥们似的,可以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我叫MT!铜墙铁壁的身躯,我招架、我闪避、我用身躯守卫你……”
现在的孩子真劲爆嘿,连个手机短信声都这么狂?
阚飞收敛玩味,不动声色地瞧着薛里来掏出手机滑开盖子看了一眼后没理会,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之类的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刚给伍立伟去短信说他接到孩子了,要他跟对方介绍人说一声。
十分钟后,薛里来又来了一条手机短信,那孩子跟刚才一样,懒洋洋地滑开盖子,只随便的瞄了一下而已。
辗转,这“爷俩”就到了丽都小区大门外。见薛里来要掏钱,阚飞立马就喝止住他的行为龇牙说:“别嘚瑟,我是你爹我掏钱。”
一句“我是你爹”特让薛里来受用,午夜梦徊时,他尝尝幻想薛印跟他就是这么相处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凡事都站在他这边,以他为骄傲。
憨憨一笑,薛里来一不好意思就习惯抓耳挠腮,那面阚飞刚付过了打的费,他就在这面伸手爪子扯住阚飞的大手掌比划着左面的方向说:“那儿,咱往那面走俩条街就有个小夜市,卖啥的都有。”
阚飞歪嘴哼笑,拎着薛里来的衣领子就大阔步地朝着小区附近的小夜市走去。人行横道上落着一层薄薄的浮雪,阚飞和薛里来趟过去便在上面留下俩串大脚印,看起来特温馨。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来电,您是接啊接啊还是接啊……”一大一小刚拐进夜市的道口,薛里来的手机就响起了特立独行的铃声。阚飞笑,这熊孩子还挺能折腾的,搞个破手机铃声中西合璧的。
阚飞接过薛里来手里的书包,薛里来腾出手去接电话,俩人并排走在一块,穿行在夜市里四下踅(Xué)摸好吃的,真真跟一对儿亲父子似的和谐自然。
“喂你好,我是薛里来。哦,董阿姨啊,来了,我们现在在一块呢,嗯,做饭呢,挺好的。声音?啊,家里没咸盐了我俩就一块下楼去超市了,我想买点零食吃,嗯,我知道,看见了,好的拜拜。”
薛印刚才前后发来两条短信,薛里来是故意不回的,就想要他老子在外地也不能消停。让他干着急,要他担心,要他不能安心工作,哼!
“小子,你有什么忌口的没有?”阚飞在熟食的摊位前驻足,两个眼珠子炯炯有神,清一色的鸭货,正经八百的下酒菜啊这是。
伍立伟今儿正好过来,所以他哥阚翔那他放心。前俩天手头紧,抽烟都在烟灰缸里挑烟屁,一杯酒舍不得喝,干噎了十袋榨菜才舍得吞半杯。今儿天时地利人和的,突然酒兴大发。
薛印都说薛里来情商智商都比一般同龄的孩子高,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