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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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杜点头,“阿尔斯兰,你肯定又怂恿阿勒泰那老家伙做什么坏事了吧?”
“没有。”
托杜一脸不信的表情。
李悠又转而对小东说,“通知全国的米市,囤货,并且哄抬粮价。盐号也全部关闭,各地官员若是有微词,就给他们送钱,送女人,送到他们没话说为止。另外,近来,江南连日暴雨,肯定要有水患。修筑堤坝的土石也全部高价买入,他们有多少,我们买多少。”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小东连连称是,然后就转身去办了。
托杜本来还坐着,后来看到就剩我们三,就坐不住了,“我老人家身体不好,要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说完,还冲李悠眨了眨眼睛,才起身出去。
李悠把我放在腿上,埋在我的颈窝里说,“暖暖,我带你去江左玩好不好?”
“啊?现在这个时候?”
“想不想去?那儿的美酒佳人,享誉天下。”
“王爷,现在要打战了好不好?”我揉他的脸,他笑道,“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而且炎凉太热了。我带你去避暑。”
“是去组织屯粮和哄抬粮价吧。”我没好气。这个人有钱我知道,但是照他刚才所说的一番话来看,他的有钱,还不仅仅是我知道的那样而已。
“变聪明了。”他敲我的头,手就不老实起来,还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暖暖,你欠我的小柚子和小葡萄,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
“喂!”我战栗着缩成一团,开始语无伦次,“什么时候欠了那么多个……明明只有一个来着……”
他把我压在书桌上,解开了我的腰带,顺势撤掉了我的外衣。
我紧张地喘气,他的吻落在我的肩膀上,渐渐往下,手还在四处点火。
“王……”我弓起身子,脚本能地缠上他的腰,感受到他身下的炙热。他磨了很久才进来,我的渴望一下子就被他填满了,前所未有地满足。他伏在我的身上,在我的意乱情迷里莽撞地进出,像是一个初历情事的少年。
“暖暖,说你爱我。”他把我抱起来抵在墙上,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上下起伏的快感里,呓语般说,“我爱你。”
“我会有很多的孩子。”
“啊?”我停顿了一下,他狠狠地冲进来,“说!”
这么让人难为情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我抓着他的肩胛,指甲在他白玉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他吸了口气,加快了速度。我最后还是没能抵住他猛烈的攻势,尖叫般地说,“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求你,停下来!”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就这样带着我冲入了一片光芒万丈的境地里。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和尖叫,最后和他融为了一体。
我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的精力很好,我们从桌子上,墙上,地上一直到榻上,毫不停息地欢爱着,累得我精疲力尽。他却像永远没有餍足的时候般,吮吻着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我在他火热缠绵的吻里睡了过去。
没过几天,赤京来的信使就把霍羽紧急地召了回去。我猜想是因为那夜李悠的决策,让国内起了不小的骚动。
李悠仍然决定去江左。他交代好了府里的大小事务,把炎凉城交给外公,把协助王盈出战交给小东,把王府交给李旦和小陆子,决定带着我去过潇洒的二人世界。外公因此哀怨了很久,一直在叨念着李悠早逝的外婆。
“真的不要紧吗?你是平西大将军,擅离职守……”我看他很熟练地整理东西,显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这个人,肯定在不奉旨的情况下,偷偷周游了全国。我相信他会奉皇命乖乖呆在炎凉,才是有病。
“谁在意呢?这场战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可能还要耗时几年。不过是霍勇牵制我的借口罢了。”他把我的衣服捡起来看,摇头道,“花样太旧了,不要带。去江左我找人给你做新的。”
“王爷,你以为江左是炎凉城吗?你想找人就找得到人做啊。”我不理他,继续放衣服。
“东西太多了,暖暖。”他皱眉。
“凭什么你自己带了一箱子,我连一个包裹都不能带啊?我不去了!”
“好,好。你爱带多少带多少,到时候可别后悔。”他刮我的鼻子,坐在我的旁边,“王妃,我来帮你吧?看看你叠的衣服,啧啧,像一滩泥。”他把我揉得像面团一样的绣布高高举起来,不让我夺,“这是什么?鸟儿?”
“鸟你个鬼啊,花!花看不出来吗!”我瞪他。
他大笑起来,一把抱住我,“乖孩子,不要再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又不是要靠你的刺绣换钱。男人会负责赚钱养家的。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这人,跟我抬杠的时候,怎么汉语水平就比平常高出一大截?成语一句一句的,还懂得这么用。我推他,“跟你这吴下阿蒙,解释不清楚!”
“吴下阿蒙?”他停了一下,“什么意思?吴国的门?”
我愣住,随即“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不解地看着我,我趴在他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王爷……那是个人不是门……你果然是吴下阿蒙啊,哈哈哈……”
他揪我的耳朵,“肯定是不好的意思。说。”
“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床上笑得滚成一团。
“不说?”某人开始发飙了,“王妃,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鉴于以往的惨痛经验,身为胳膊的我,很快投降了,“说,我说!吴下阿蒙嘛……”
我解释完了,某狮子却不悦了,“所以你在嘲笑我?”
“没……没有!”我缩到床角。但结果依然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天明之后,我深刻反省连小陆子都不带真的好吗?一入狮子窝深似海,从此夜夜不安宁啊。
54
54、小镇 。。。
我们出发去江左的那天,正是蒙塔和诺力的军队交战的第一天。陇西王府忙得人仰马翻,小东和刘浣赶去了呼图城。李悠在众人担忧以及茫然的目光中,让车夫驾马车,驶离了炎凉城。
他靠在软枕上,悠闲地品茶,我的心思却早就飘到战场去了。蒙塔,诺力,那云,巴里坤,阿勒泰。他们都曾经那么鲜活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面,如今却要为了各自的国家兵戎相见。而被他们给予厚望的某个人,却带着我出游……我看了李悠一眼,他神采奕奕,轻松愉悦,好像战争跟他毫无关系似地。
“暖暖,你在想什么?”他把手里的书放下来,看向我,“带你出来玩,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挪坐到他身边,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睛因为窗外投进的强光而微眯着。
“悠,突厥和龟兹,真的不要紧吗?”我思索了一下,又说,“我担心那云和蒙塔,也担心阿勒泰和诺力,我怕他们……”
他的手指移到我的唇上,轻轻地点住。
“暖暖,我要让这场战打上三五年。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阻止。而他们,也不会受到伤害。因为真正想打的,只是那两个国家的王。”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坐了起来,把我抱进怀里,“你若不安心,我给你分析一下当下的局势?好奇宝宝,你总有法子破坏我的兴致。”
“我要听,听了才能安心。”
他点头道,“霍勇怕杀了我,我手中的兵会反他,突厥和龟兹等国会联合起来犯边,所以他一边逼迫我交兵权,一边想法子要除掉这两个国家的威胁。但是如今新皇初登基,根基还没有稳固,本来已经被他们掌控的朝堂,却因为谢太傅和秦奘等人重新出山而生了许多的变数。所以霍勇现在内忧外患,暂时没心力对付我,而是退求其次,任我为平西大将军,亲自处理突厥和龟兹。我若不出兵平乱,他刚好有罪名派兵来剿我们,我若出兵,在他眼里就是我们在自相残杀。目前,突厥和龟兹宿怨未解,若真的和朝廷起了冲突,对我们反而不利。所以,将计就计,突厥和龟兹愿意打,就让他们打,而我出兵帮着他们一起打。当然,他们谁都不会赢。”
“所以,你们打战,是打给霍勇看的?”
“是,但也不全是。我们也是在争取以后的时间。”他没有说全,反而挑开窗上的帘子一角,往外看了看,“暖暖,这一路上你会看到许多在赤京和炎凉所看不到的景象。官吏腐败,民生凋敝。我从来不崇尚战争,但是战争是一场能够荡涤人心的洪水。只有这场洪水冲过去之后,才能万象更新。”
我看他闪烁的双眸若有所思。自己也许真的只是历史的长河中很小的一个部分。这本史书,终究是要由男人们来写。
说是出游,其实每一天,都会有信使送来文书给李悠。
夜里,我忙着铺床铺被的时候,他就会在灯下仔细地看。有时眉头紧锁,有时嘴角含笑,有时则摇头嗟叹。我从他零星的语句里,大概猜出了目前的战事,以及战场上帮倒忙的那几个家伙。
阿勒泰迟迟不与谷浑王正面交锋,编的借口很好,养精蓄锐。后来被谷浑王逼得没办法,就派出十个兵到谷浑王的营前意思意思地溜了一圈。谷浑王也是个粗暴的性子,当即就把那十个兵全拖回营里斩了,还把头颅挂在竹竿上。阿勒泰火了,但也没出战,而是大半夜喊上一伙人把谷浑王的大营给烧了。谷浑王暴跳如雷,刚要举兵强攻城,巴里坤被烟熏得伤了肺,谷浑王紧张得不得了,进攻的事情不得不缓了下来。
那边,诺力和蒙塔打得不可开交,王盈这个好大喜功的,派兵想要把两个人都生擒。彼时二人剩下的兵力的总和刚好够跟王盈干一站,新仇旧恨一起燃烧,两个人决定一致对外,合伙把王盈打了个片甲不留。诺力本来生擒了王盈,蒙塔又偷偷给放了,意图很明显,当下很需要这个人坏事来增加双方合作的机会。
我释然一笑,“你把棋都布好了?甚至是王盈?”
“龟兹和突厥还是有很多人不想打战的,但龟兹王和可汗不明白,所以执意发动战争。我要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明白,和平共处远比战争来得容易得多。”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数,索性便放下悬在心口的大石,专心我们的江左之旅。
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换一个马夫,他们都只知道我们是一对友善的夫妻,要到江左去寻亲访友的。马车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广袤的沙漠到最常见的平原,而后,是烟雨江南。
我们终于到达了江左名都,金陵。金陵城的繁华无法赘述,因为我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驶向了金陵辖下的一个小镇。
这里,还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江南。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处在南北两地的交界,是河口江口,有很好的海港。我从马车上跳下来,踏上青石板,像是走在古老的历史长卷里。远处的小桥,身边的流水,还有临江而立的人家,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李悠把钱付给车夫,让他去找一处住所,我兴奋地跑上桥头,俯身往碧绿的水里望。桨声,水影,青瓦,白墙,原来,这就是书里写的那般模样。
“我喜欢这里!”我扑过去抱住李悠,拉着他转圈,“我们在这里买屋子住下来好不好?”
他微笑着,肌肤像是贝壳磨就的白。
往来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年轻的姑娘则一直盯着李悠看。
“不许看!”我挡在李悠的前面,一幅护犊的模样。
“暖暖。”李悠叹气,避过众人,揽着我往下走,“眼睛长在别人的身上。”
“你以后出门,必须把脸蒙起来!”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