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玉涅-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自内心的那种笑,许久没有感觉过了,舒雅也扭过头望着幸儿,对她充满感激的一笑,道:“幸儿,谢谢你。”
“谢什么,看到你高兴就可以了。”幸儿莞尔一笑道。
突然一阵充满了野兽腥气的风从密林内吹了出来,母鹿不安地四脚踩踏着地面,把刚出生的小鹿护在脚下,双眼恐惧地看向密林内。见此,幸儿一把拉过舒雅,把他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快速舀起扔在地面上的弓箭,拉满弓弦,对准密林深处。
随着一声震天吼的虎啸声刚落,一只斑斓大老虎从密林处走了出来。它走得很慢,张着长满了尖牙的血盆嘴巴,不住地从里面呼出热气来,一溜溜的哈达子从嘴角边滴落在地面上,再看它的肚皮,有些贴背,如此一看,很明显是一只饥饿的老虎,此时它正在寻觅食物。
很不巧,幸儿他们被这只饿虎给遇到了。
见到站在不远处的母鹿母子和幸儿、舒雅两人,老虎停下了虎步,眼定定地看着他们,合上张开的血盆大嘴,寻思着该吃哪个才好。
被幸儿护在身后的舒雅,看到突然出现的大老虎,双脚不由地打起颤来,他紧拉着幸儿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地对她说:“幸儿,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们不能动,一动的话,那只老虎就会扑上。”幸儿一脸镇定地看着与他们僵持中的老虎。
“那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让它伤害你的。”紧拉着手中的弓箭,幸儿瞄准了老虎的额头。
见被人用弓箭指着,老虎低吼了一声,看向两人旁边的母鹿母子,迈开步一步步向它们走了过去。。
眼看母鹿母子就要遭殃,幸儿不慌不忙的一松手指,将长箭射了出去。
就在长箭就要插进老虎额头的时候,突然从密林中射出一道闪光的物体,把长箭击落在地,此时老虎被这突然一来的惊吓,顿时兽性大发,猛地向幸儿他们扑了过去。
“幸儿小心。”身后传来了舒雅的惊呼声,随即便被她推开了一边。
被推倒在地上的舒雅连忙爬起身,望着与老虎搏斗中的幸儿,这心都悬到了半空中。平常也和幸儿学过一些武功,可到这样的场面里,却一点都使不出来,舒雅不免有些埋怨起自己来。
此时从密林深处又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刀剑声和打斗声,似乎有很多人在里面,到底是谁呢?幸儿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躲过老虎的第一次猛扑,她迅速从靴子里面抽出了一把匕首,反手舀住,待老虎再次扑上来。
可这次老虎并没有再扑向幸儿,而是朝还不能跑动的小鹿扑去,张开虎嘴一口咬住了它,上下颚轻轻一动,便把小鹿的脖子给咬断了。
可恶,幸儿心中暗道。
她扔下手中匕首,快速舀起地上的弓箭,从腰间的箭袋里面舀出一根利箭,搭在银弓上,用力拉满弓弦瞄准老虎,朝它猛地射了过去。
“嗷‘‘‘‘‘‘‘”
老虎身中了一箭,哀号一声,便扔下死去的小鹿,怒啸着回头朝幸儿扑了过去。
这时从密林处闪出了几个黑衣人,纷纷将手中的暗器朝老虎掷了过去,把它击毙在幸儿的眼前。
“小姐、十五皇子,你们没事吧。”众黑衣人单膝跪下,双手握剑道。
放下手中的弓箭,幸儿对这几个黑衣人问道:“刚才树林里面的是怎么回事。”
“启禀小姐,刚才有安阳皇后派来的杀手埋伏在里面,一共有十来人,已死于我等剑下,但我们也有两个弟兄也被他们所杀,尸体就在林中。”一名黑衣人握拳,眼中充满悲伤地说道。
“你们把死去的弟兄好好安葬,今天的事情不得告诉任何人知道。”
“遵命。”
“幸儿,你没事吧?”舒雅一把抱住幸儿,用袖子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和尘土。
“我没事。”幸儿摇头一笑,然后拉起舒雅,对他说:“我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们也不要跟昶智说,免得他担心。”
“幸儿。”舒雅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幸儿见舒雅突然停下来,感觉有些奇怪。
“幸儿。”舒雅紧拉着幸儿的手,眼中流出坚定的眼神,对她说道:“但若以后我登基做了皇帝,便封你为皇后。”
闻言,幸儿稍微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放下被他拉住的手,转身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冲舒雅甜甜一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二十八章恨由心生
“咣当”
一直紧锁的铁门突然被人打开,躺睡在里面的人儿缓缓坐起身,一脸平静地看着走进来的那个冷酷女人,而跟在她身后的几个狗奴才手舀着木杖,则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令人心生厌恶。
见此,孝玉心里便琢磨起来:不知道这次她又想对自己怎样?
“你的伤可恢复的挺快啊。”幸皇贵妃冷笑地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孝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奴才,对他们说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来这里。”闻言,狗奴才们赶紧会意地俯身而退。
孝玉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轻轻站起身,与幸皇贵妃面对面地目视着对方,此刻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憎恨和害怕,反而如平静的水面般,这让幸皇贵妃感觉有些意外。
洁白如玉的手轻轻划过孝玉的脸,微抬起她的下巴,望着眼前这张让她曾经喜欢,现在却又非常憎恨的美颜。片刻,幸皇贵妃放下手,凑近孝玉耳边问道:
“你不恨我吗?我这样对你。”
“若我恨你,早就恨了,何须你这时开口问。”
听闻孝玉这么一说,幸皇贵妃心里猛的一怔,开始有些懊悔自己那天下那么重的手对孝玉,让她受这么重的伤,但是她曾经对自己的伤比这还要重百倍,千倍,也许永远也无法原谅。
“舒雅他,醒了没有?”见幸皇贵妃没有回自己的话,孝玉便又淡淡问道。
脸上一沉,幸皇贵妃眼中露出怨恨的眼神,只见她“哼”的一声冷笑,回身背对着孝玉,冷冷说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那个男人。”稍稍扭过头,幸皇贵妃又说道:“想当年你被先帝赐婚与智亲王时,我还真心为你祝福,却不料你后来在智亲王死后又勾搭舒雅,让他立你为后,当时我就很想杀了你,但是因为舒雅的苦苦哀求和看在你我多年姐妹的情谊上,才一时心软放过了你。别以为当了皇后,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可别忘了,在这**之中的权利,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与那个孝惠只不过一只可以随时被踩死的蝼蚁而已。”
沉默了许久,忽然幸皇贵妃一个转身,发狠地用右手掐住孝玉的脖子,愤愤道:“如若不是当年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安阳皇后的黑衣杀手剑下,你这条命可是我给你的,我随时都可以要回来。”
被掐住脖子的孝玉,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对幸皇贵妃说道:“那你就把我这条命收回去吧。”说着,轻轻把双眼闭上。
“玉萍,你还真不怕死。”
“能死在妹妹手里,总好过死在那些狗奴才的手里强。”孝玉艰难地说道。
只觉手一颤,幸皇贵妃咬咬牙,狠下心使劲地用力掐,她恨不得把这个脑袋拧下来,方能解积在心中多年的怨气。
“住手。”闻宫人禀报急冲冲赶来的孝惠见此景,连忙怒喝道,接着赶紧拉开牢门,走到两人面前,抓住幸皇贵妃的手臂对她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可以动她你若再伤害她,本宫就算搭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看着孝惠一脸的愤怒和坚定的眼神,幸皇贵妃突然“噗嗤”一笑,松开了已不省人事的孝玉,把她推向了孝惠,道:“你这女人还真会装样子啊。”
孝惠怀抱着孝玉,用手指放在她的人中上试探了下,见还有些微弱的呼吸,悬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看来幸皇贵妃还不是真的想把孝玉置于死地。
“你放心,她是不会死的。”幸皇贵妃脸如冰霜地站在孝惠跟前,看着躺在她怀中昏迷的孝玉,对她说道:“本宫是不会就让你这样死了,本宫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皇贵妃,都过了这么多年,为何还要将一些事情耿耿于怀,令自己如此痛苦,你们曾是那么好的一对姐妹。”闻言,孝惠禁不住愤愤道。
“孝惠,本宫与孝玉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幸皇贵妃狠狠瞪了孝惠一眼,指着她道:“如果不想与你那个舅母安阳皇后的下场,就乖乖地待在**,安安分分的坐你皇后之位,想跟本宫斗,你这贱人还没那个能耐。”
“作恶太多,小心自食其果。“
“闭嘴,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想教训,你还不配。“幸皇贵妃突然抓住孝惠的衣襟,双眼如虎般,对她咆哮道。
她从来就没把这个平常行事低调的孝惠放在眼里,但此次这个贱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幸皇贵妃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孝惠,松开抓住她的手,侧过身去,说道:“何为作恶,那都是一群不识抬举的贱婢罢了,本宫也只是让她们去了该去的地方,因为留在这里也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在冷宫中孤寂一生。别都以为得到皇上的宠幸,就可以飞上枝头成金凤凰。就算是枝头的凤凰,她也只是一只飞不起来的大鸟而已,时时刻刻还要提防被其他飞上枝头的大鸟挤下去。”
“你简直就把人命当儿戏,同样都是女人,下手竟如此狠毒,你还是女人吗?”孝惠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女人太过菩萨心肠,就如她那般的下场,”忽然幸皇贵妃“哈哈”地笑了起来,笑毕,她狠狠地顶了一眼孝惠,说:“别以为本宫没动你,你就可以随意在本宫眼前放肆说话。在这**,你们两个也只是挂名皇后而已,明白没有。”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了。”孝惠无奈地摇头道。
“无可救药?”幸皇贵妃怒声道:“如不是本宫,舒雅能登上皇位,而你还能做得上这个皇后之位,恐怕早就和那个安阳老贱人一同下地狱去了。”
“幸儿、美惠,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醒过来的孝玉从孝惠怀里抬起头,面对恼羞成怒的幸皇贵妃轻声说道:“你恨我没关系,只希望你不要再把这股怨气发泄到其他人身上。她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女人,也都想得到一个男人同样的爱,但她们命运却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身不由己,就只能往上去爬,像我们现在这样,才不会像一只可怜的蚂蚁一样,被人随意踩死。”
“这都是她们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本宫心狠手辣,如乖乖的,不那么出风头,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本宫也许会让她好好活几年。”幸皇贵妃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孝惠,说道:“尤其是那些不识趣的贱婢。”
“幸儿,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收手吧。”孝玉忧伤地看着激动中的幸皇贵妃,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我还能回头吗?
幸皇贵妃甩掉那握住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摇头道:“本宫已走在这条路上,已经回不了头了。”尔后,她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让孝玉看得心中不由一揪。
靠着墙角坐下,孝玉抱着双腿,与坐在一旁的孝惠道:“我与幸儿之间的恩怨也不是无法解决,但她太过倔强,而且自行自我,也听不进别人的劝告,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是好是坏,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既然她选择了一条不该走的路,那我们也只能观望。”孝惠把手放在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