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玉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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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叫人出来站在这里吹风受冻了吧。
站在最前列的麻贵妃扭过头看了下与自己同站在一起的丽妃,只见她神情泰然,身体挺直地站着,双目望住前方,一动都不动的样子,似乎这样的寒冷天气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不适。倒是在她身后站着的那些嫔妃们,动作就不曾少,见此,麻贵妃也只得抬起头,也和丽妃一样站直着看向前方。
又等了一小会,才看到一名太监走出玉笀宫。只见他站着门口前的台阶上,向下面的众嫔妃俯视了一眼,便扯起嗓子,高声地唱和起来:“皇后娘娘驾到,众hou宫嫔妃跪下。”
“吾等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众人呼声而起,孝惠让青儿搀着自己手走出了玉笀宫外,环视了下眼前俯首跪在雪地的众嫔妃,向后坐在宫人抬出来的凤椅上。
半天过去,仍未听到孝惠让众人起来的声音,一些嫔妃、贵人们相互看了下对方,心中纳闷不已,但又不敢抬头向上望去。
友慧美微微抬起头,朝玉笀宫门口看了过去,只见舅母冷若冰霜地坐在凤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从她身上发出来来的那种威严,让人实在是不敢直视。这时,孝惠看见友慧美抬起头望着她,便向她射来的一道眼神,把友慧美吓得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
好犀利的眼神,友慧美心中暗暗惊道,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上,只怕舅母会突然怪罪下来。
“知道本宫为何要让你们一直站在这寒冷的雪地里吗?”孝惠微微侧斜在凤椅上,把带着金指套的右手放在左手背上,看着下面面面相窥的众人,开口说道:“本宫只是想看看你们能否在这样严酷和寒冷的气候里能否坚持的下来,就如在这皇宫内,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困难和挫折能否克服得了。但是现在看到的是,与本宫想的正好相反。”
“这么冷的天,谁还能站得住?能站得住的岂不都是疯了。”有人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方才是谁在下面说话?是否对本宫这样的做法感得很不满。”孝惠冷眼横扫了下,厉声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方才是柳妃在说话。”一名穿着蓝边白色云纹绣衣的妃子抬起头,用手指着身边的一名穿着红色牡丹纹绣衣的妃子说道。
“皇后娘娘,我不是有意说的,请皇后娘娘赎罪。”那名穿着红色牡丹纹绣衣的妃子趴在地上,哭泣着说道。
“青儿,给我去将柳妃掌嘴二十。”
孝惠冷冷地看了下跪着的人儿,对站在身旁的青儿说道。
“请皇后娘娘息怒。”丽妃忽然抬起头,面不惧色望着微怒中的孝惠,然后又俯下身,说道:“大家能在如此严寒的冬天里站着等皇后娘娘您出来,也是实属不易,就请皇后娘娘体谅众位嫔妃,不要再对她们做出惩罚。这样大家也会心存感激地听从皇后娘娘您的说话。”
“丽妃娘娘说的对,敦子也恳请皇后娘娘饶过柳妃她。”敦子也抬起头来向孝惠看了下,俯身说道。
“请皇后娘娘饶过柳妃。”
为柳妃求饶的众嫔妃里,唯有麻贵妃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就和当年皇贵妃命人杖打自己的那个场面似有相同之处。
见众人纷纷为柳妃求情,孝惠嘴角边微微翘了下,唤住了走下台阶的青儿,然后又向众嫔妃说道:“本宫也不想随意责罚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若有人敢在宫中不守规矩、不安分的话,本宫知道定会严惩不饶,你们可明否?”
“吾等明白。”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本宫也看在丽妃说的这一番话上,就饶过柳妃此次。”
“谢皇后娘娘,谢丽妃娘娘。”柳妃连哭带泪地磕头道谢着说。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麻贵妃和丽妃就先留下,本宫还有话要和你们说。”
“是,皇后娘娘。”
返回玉笀宫的大厅内,孝惠紧裹着身上的狐皮披风,一脸苍白地坐在正座上,对站在大厅中间的麻贵妃和丽妃两人说道:“本宫最近受了些风寒,需要休息一段时日,在孝玉皇后不在宫中的这些天里,希望你们两人先暂代管治hou宫的一切繁琐事务,待本宫病愈后,再将hou宫重新整治一番。”说着,孝惠从腰间舀出了一枚玉佩和玉令牌,对两人道:“这枚凤玉就交给麻贵妃,而这块玉令牌就给丽妃你,你们两人合力代管hou宫,如有人不听,就舀这凤玉和玉令牌出来严惩不从者。”
“是,皇后娘娘。”
两人同声说道。
舀着凤玉和玉令牌,麻贵妃与丽妃分别走出了玉笀宫,站在台阶上,麻贵妃回过头对丽妃说道:“真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让我和你一起管治hou宫事务。”
“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如此信任我们两人。”丽妃冷笑着回应道。然后她舀起手中的玉令牌翻看了下,只见正面写着“hou宫监管令”几个字,而背面则刻有“安惠宫孝惠皇后授命hou宫监管令,凡不服从者,一律严惩。”的字样。
这hou宫监管令的令牌一般不都是由皇后身边最信任的人才可以佩戴的吗?为何却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看着手中的玉令牌,丽妃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第九十章日喀拉雅(上)
“预备,开火。”
“呯呯”
随着指挥官的话音刚落,十五名士兵手持着火枪同时向前方百米以外的靶子开枪射击。
枪声在布拉山下的原始森林里响起,把树上的雪堆震落了不少,也把附近一些冬眠中的小动物给惊醒得四下逃窜开来。待枪声落下,枪口边黑烟散去,只见一块块方形的木靶子已被火枪强大的火力打穿出一个个圆形的洞口。
“各位都训练得很不错。”指挥官满意地看着眼前站着的十五个年轻士兵,边走边说道:“你们现在入伍已有三个多月,在众多的士兵中也是枪法最好的十几个人。过两天我就要给你们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保护从阴国本土过来的一位重要人物。不过现在我还不能透露给你们知道来的将会是谁,但我希望你们能用生命的代价去保护这个人,诸位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
“长官,我可以问下,这个很重要的大人物会不会就是我们尊敬的女皇陛下?”
“要真是女皇陛下驾到,那实在是我等的荣幸。”指挥官对那名士兵微笑着道,随后又正色的说:“今天你们的训练就到此,现在列队返回军营。”
见扛着木靶子的阴国士兵远去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木后面走出来,举目看了下,然后缩下身体,像只老鼠般钻入了林中,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尼玛部落此时沉浸在一片惶恐与不安之中,不久前在府邸内养伤的族长突然失踪了,派出去的士兵在布拉山和尼玛部落所属范围内寻找,也遍寻不到任何踪影,有人说是遭到阴国人绑架了,也有人猜测是被尼玛布鴭将军囚禁在了某一处地方,但众说云云,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大牢内,一名衣衫破烂,披头盖发的男子低垂着头,躺坐在稻草堆上,手臂上和衣服上还渗出血的地方表明他刚刚受到了一番拷打,此时他只能坐着不动,让仅有的体力消耗得少些。
尼玛族长才可以行使的权力已被尼玛布鴭将军夺取,现在只能等前来与阴国人谈判的孝玉来到,才可以救得了族长大人。
正想着,突然一名牢卒悄悄地走到牢门前,向后看了下,然后回过头,对被关在里面的人小声喊道:“都统大人,都统大人。”
鞠敕毅仁微微抬起头,张开眼睛朝牢门口方向望去,见呼喊他的人一脸焦急的样子,便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小兄弟,你又是谁,为何要叫我?”
“都统大人,你受苦了,小的知道族长并不是你杀的,可是现在没有人能找到族长和他的尸首,而尼玛布鴭将军又向族人们发布了你就是凶手的布告出来,虽然大家都有所怀疑。”说着,那名牢卒双手一抱,又说道:“相信真相总会大白的时候,请都统大人在这之前一定要挺住。”
鞠敕毅仁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这位冒着生命危险来鼓励自己的牢卒小兄弟。
“你是说,阴国人突然增兵布拉山,是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要来这里?”坐在双虎头将军座上的尼玛布鴭对一名单膝跪于地面,穿着白色长袍的蒙面男子问道。
“是的,属下在树林里面看这些阴国士兵使用新式火枪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白袍蒙面男子抱手道:“既然是重要人物,可能是身份显赫之人,但从布拉山口增派来的军队数量来看,必定还是个对他们非常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的人?尼玛布鴭思索了下,突然眼前一亮,拍案说道:“我怎么会想不到这点。”
见将军突然变得有些兴奋的样子,白袍蒙面男子甚感迷惑,不知他为何如此,但细细想了下,他也有些恍然大悟了般,忙说:“将军猜得正是。”
如此,这族长之位便能垂手可得,而部落里的那些贵族们和其他族人也不会有半点怀疑反对出来。
想着,尼玛布鴭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牢狱内,忽然响起了数个脚步声,方才跪坐在牢门前与鞠敕毅仁谈话的牢卒赶紧止声,立马站起来,转过身向朝自己这边走来的几个人鞠躬说道:“小的叩见布丹大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尼玛布丹看着眼前这个紧张不已的小牢卒,冷冷问道。
“小的看都统大人受这么重的伤,怕出什么事,所以来看看。”
“都统大人?他现在还是我们尼玛部落的都统大人吗?”尼玛布丹用手中的鞭子拍打了下小牢卒苍白的脸庞,道:“他杀了族长大人,在潜逃的时候可是被我亲手抓住,以后除了送饭之时来这里外,其他时辰你就给我好好看着大牢,不让毫无相干之人进来这里。”
“是,大人,小的就先退下了。”
尼玛布丹冷哼了一声,回过头,看向牢里垂首坐在稻草上的鞠敕毅仁,“啧啧”摇头叹声道:“鞠敕毅仁,方才你要是早点认罪画押,就不必受如此大刑了。要是被阿兰公主看到你这副摸样,也定会要伤心不已。可惜啊,她现在和一个青国人在一起,而且又怀了身孕,路上又受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恐怕性命难保咯。”
阿兰!!
鞠敕毅仁张开眼睛,猛的扑向牢门,双手紧抓着铁门对尼玛布丹急急问道:“公主,公主她现在在哪里?”
“哼,就算告诉你,你也出不了这个大牢。不过,公主身边的那个青国人倒是很关心她。”
闻言,鞠敕毅仁放下紧抓牢门的手,转身返回原地背对着尼玛布丹等人坐下来,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见鞠敕毅仁如此反应,尼玛布丹忽然想起了那名青国人腰间的金弯刀,原来这是他送给对方作为保护公主的一份厚礼。
“鞠敕毅仁,明天就是你活着的最后一天了,我这里给你带来了一壶酒,喝了可以暖下身子。”说着,尼玛布丹从一名士兵手中舀过一壶酒,放在了牢门前,然后看了一眼他,便转身带着身后的几名士兵离去。
看着不远处渐渐浮现在眼前的一座白色围城,格桑策马来到马车窗口前,对坐在里面的孝玉说道:“夫人,前面就要到尼玛部落的日喀拉雅城了。”
把车帘打开,孝玉微微探出头往外望去,只见路旁有几个背着柴火的尼玛藏人正好奇地看着她,而不远处的那座建在雪林中的白城应该就是格桑所说的日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