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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20部分

小说: 直至尽头作者:山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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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喜欢?”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目光闪闪有神。
  “喜欢。以前是不想勉强你。”
  “您不是总说有权做任何事吗?”
  “那不等于会做任何事。拥有权力和任意掠夺完全不同。你交出权力的同时我也承担责任。支配者除了满足自己外也负责你的需求。你觉得自己以满足主人的快乐为快乐,你的主人其实也以满足你的快乐而快乐。单纯的掠夺是虐待。如果一个top只知道权力,只知道从你身上赚取快乐却不能顾及你,不能满足你甚至伤害你,我说的是伤害不是疼痛,那他只是个虐待狂,这种人没资格成为主人,也不会被正规的BDSM圈接纳。虽然这种人确实存在。任何时候,权力和责任总是对等的。”
  郑昱问他:“还记得第一次来的那晚我做了什么吗?”
  夏景行点头:“记得,可以说什么都没做。”
  “可当时对你来说还是很难吧。”
  “有点,以前没跪过。其实那晚您根本不会兴奋吧?”
  “支配者有很多乐趣,身体只是一方面。”
  “主人式的兴奋到底是怎样的?一直很难想象。”
  “这就不是奴隶需要考虑的事情了。”郑昱笑着轻抚他的唇。
  夏景行有一瞬间的迷惑,他差点问出来您对所有奴隶都这样吗?但他还是忍住了。突如其来地他有点患得患失,他掩饰地低头嘟囔了句“控制狂”。
  星期六的上午郑昱喜欢在夏景行做瑜伽的时候站在门边看。夏景行抗议无效只得破罐子破摔,可是做到犬式和猫式的时候还是红了耳根。
  “您晚上还看不够么!”
  “注意呼吸,别说话。这是美和力量的结合,纯粹的视觉享受,小奴隶你不懂,跟单纯的情色不同。”
  夏景行气鼓鼓不理他,径自弯腰伸展身体,心想别把你自己当人,你就一GV电视台,编剧导演舞美灯光都是人家,让你演什么就是什么,哼哼哼。
  最后的呼吸调整结束,一回头门边早已没人。
  “为什么总是牵引训练?”午后夏景行见郑昱又拿出牵引带和夹钳。
  “你已经不需要服从性训练了,因为心态,那方面你一直做得很好。而我无意打破重塑你,这又免去了很多苛刻的奴役。至于牵引,”郑昱笑着给夏景行戴夹钳,“我想日后能像牵狗一样牵着你出去。”
  !
  想到自己被牵出去,像个没有主权的所有物展现在人前,夏景行羞愤得半勃起来,脸颊发烫。诚然,他在这里的确是个没主权的所有物,但不意味着……
  “呵呵呵,真可爱。”郑昱揉着他的耳朵说。
  他将夏景行的眼睛蒙起来,“蒙蔽牵引。比以前难很多,你要更集中注意力。还记得我上午说过的话吗?”
  “……权力?”夏景行不太确定郑昱的意思。
  “对,权力和责任。你知道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你也知道我不会因此置你于不顾,因为你是我的责任。剥夺你的视力后,我也承担了做你的眼睛的责任,我负责避免你撞在墙上或者摔倒。所以权力的背后是信任。蒙蔽牵引需要的是契合,多于技巧。”
  夏景行点点头,郑昱的话让他冷静下来。
  失去光明后听觉和触觉变得更敏锐。以前难以分辨的角度变化在蒙蔽后竟然能轻松辨别。但大约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缘故,这样牵引行走的体力消耗很大,郑昱只能牵着他走走停停。
  他感觉到郑昱在沙发上坐下,连忙跪在郑昱脚边。
  “张嘴。”
  牵引绳被咬住,他知道这表示郑昱暂时离开。不久郑昱折了回来,喂给他一块点心和小杯绿茶。
  “分得出是什么吗?”
  夏景行摇摇头,“毛峰?”
  “黄芽。”
  “您还说自己不是严苛的主人。”夏景行笑了,他觉得这两种绿茶区别实在不大。
  “我期待让你见识到什么叫严苛的那一天,奴隶。”
  这个下午夏景行学会了许多。无关牵引,而在乎信任。从他第一次踏上这里,虽偶有挣扎,但他终归是自愿交出控制权居于人下的,他自愿让郑昱支配统治。但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往往比理智更快更优先,他依然会害怕彷徨,会不知所措,会疑惑不满。郑昱说他不需要服从训练了,可只有自己知道从第一次跪地开始,他用了多少理智和勇气去克服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抵触和抗拒。这个下午他一点点理解到权力与信任。他看不见路,主人便成了他的眼睛。他跟着郑昱在屋里转了许久,不曾踢到任何东西。他的主人当然可以让他跌跌撞撞,但他绝不会那么做,夏景行慢慢理解到对于逐步建立起来的信任,那个男人其实比他还要珍惜。
  他趁着休息的间隙靠在郑昱大腿上说:“主人,我不要当狗。”
  “如果我让你做狗,你就是狗。”
  “可是……”
  “没有可是。刚才还在说权力,我以为我们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我要,你就是狗。”
  夏景行沮丧地答应了。
  后来他战战兢兢地等了许久,担心自己被当成卑贱的动物对待,但事实上直到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他都从未扮演过任何动物。他猛然发现郑昱根本对此毫无兴趣,并且深知他的奴隶的喜好憎恶。
  他的主人一直用行动教导他主奴关系中最艰辛的一面,虽然当他完全明白到这点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鑫华公司一案的判决下来了,结果非常好,当然,这是各路人马共同努力的成果,绝不是庭上一辩雌雄那么简单,但王总还是非常高兴,把沈老和夏景行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痛快给了支票。夏景行又惯例跑去开封菜扛了一大包下午茶回办公室分给大家。
  可惜好心情的日子没能持续,星期五下午临近下班时间,郑昱接到夏景行的电话。电话响起的时候郑昱正和秘书核对下一周的工作计划,他看着来电名字一愣,摆摆手让秘书关门出去,换来漂亮的女秘书调笑的眨眼和夸张的敬礼。
  除了上次夏景行因吵架道歉的事打过一次电话然后在工作日的晚上冲到郑昱家里以外,他们平常并无联系,正如最初约定的。他总是每周五晚上准时出现在中森花园,然后周日上午离开。
  “……先生,我是夏景行。我们今晚有个饭局,要很晚才能结束,我可能过不去了。”
  郑昱走到窗边,说:“去没人的地方,叫我主人,重复你的请求和解释。”他听到夏景行的呼吸粗重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噪杂而凌乱,不久便安静下来。
  夏景行在深呼吸,平静之后他的声音虔诚有礼,不再似之前一般烦躁不耐:“主人,我可以明天上午再过去吗?今晚我们有饭局,还预定了牌局,可能要到一两点钟,太晚了。”
  “会通宵吗?”
  “我和师傅肯定不通宵,但至少得等酒席牌桌散了,把客人安排好才能走。”
  “告诉我饭店地址。还有,12点之前如果能结束,提前告诉我。”
  “是,主人。”
  通话结束,夏景行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转身回到办公桌继续未完的工作。
  到了晚上夏景行还是很烦躁。
  应酬是他的工作之一,不是不擅长,但绝对不喜欢,何况这是星期五的晚上。这个时候他本应呆在牢笼里享受各种美好撩人的折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烟酒熏天的陪着客户玩牌。
  那位助理小伙子实在太能喝也太爱喝了,酒席上为了先灌倒这位连他都有点吃不消,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幸好牌局对他而言早已不是智力劳动而是无需动脑的熟练工种,头脑麻木的洗牌抓牌出牌,不时给坐在下家的大老板喂喂牌,偶尔无关紧要的小胡一把,不显山不漏水地哄着客户。
  职业素养掩盖了他的暴躁,面上毫无不悦,一路乐呵呵地陪着客人胡侃海聊谈天说地,陪到对方痛快为止。
  郑昱看完手里的文件一抬头,11点半了还没等到夏景行的电话,索性换了衣服开车到饭店停车场。
  九月初的半夜比白天舒服多了,凉风习习。他降下玻璃,一边手臂搭在窗沿面朝饭店大门候着。
  等到1点多,两辆商务轿车前后开来停在饭店门前的临时停车位,司机下车进了大门,不久架着一个烂醉的年轻人上车,又见夏景行扶着一个明显喝高了的中年人走出来。中年人声音洪亮,嘴里嚷着“好好我等你们消息”连郑昱都听见了。
  第二辆车的司机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架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他走进饭店扶着沈老上车,又拉着夏景行的手说话。郑昱下了车朝他们走去,只见夏景行摆着手说话,声音没精打采:“不用了也不顺路,你送老师回去,我打个车很方便的。”他有点晕,没看到已经走近的郑昱,还是宋志臻先注意到这个径直朝着他们走来衣着休闲却气场强大的男人,却因他的靠近一时说不出话。
  郑昱握着夏景行的手臂,弯腰对车里的沈老说:“人交给我吧,我是他朋友。”见沈老点头,他看着夏景行说:“还醒着吗?叫我名字,名字。”
  夏景行很困,身体发软眼皮打架,但总算脑子还清醒着没喊主人,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郑昱。
  郑昱回身跟沈老打了声招呼,看了宋志臻一眼转身架着夏景行走了。
  回到车里,已经有点迷糊的夏景行先被塞了颗药又被灌给杯热牛奶。温暖熟悉的气息一熏他便安下心来,无需再强撑,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听到主人的声音,好像在说“睡吧”。是,主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暗。
  这是他身为奴隶的房间。
  他闭着眼睛回忆,实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的。碎片般的记忆里只有颠簸。车里颠簸,后来也颠簸,有炫目的灯光,有嘈杂的声音,最后都归于平静。而自始至终,有个温暖的怀抱让他依靠。
  头隐隐作痛,嘴里的味道真糟糕,身上很干爽,被子里有熟悉的甜橙和薰衣草气息。他蒙在被子里深深吸气,翻身下了床。
  浑身上下收拾好走出房门已经快中午了,郑昱在起居室招呼他:“还好吗?”
  夏景行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郑昱会大半夜去接他,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得花多大力气才把自己扛回来,听说醉酒的人比肉联厂的死猪还沉,郑昱不光得把死猪扛回来,还给洗了收拾利落。
  “谢谢您,”他跪在郑昱脚边,“没事了,头有点疼,不碍事。”
  郑昱揉着搭在自己腿上的脑袋说不客气。
  “我去做午饭。好点的话牢笼里有套衣服去换上,午餐的时候你要穿着它。”
  夏景行只是宿醉头疼但智商正常,从郑昱的表情他就知道牢笼里的衣服一定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衣服。但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围着牢笼转了两圈不死心。
  这也叫衣服?!?!
  他的内心万马奔腾。
  银白色领结,白手套,白袜子。好吧这些好歹是织物,上衣裤子这种常规配置就别指望了。
  桃红色的肛塞还顶着毛茸茸的毛球。这也算?!?!
  还有这诡异的白色丝带是做什么用?!
  他竭力镇定,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后认命的穿上袜子打好领结,郑昱贴心准备的润滑剂明确表示肛塞也是“衣服”的一部分,他认命插到身体里,努力忽略屁股间夹着毛球又诡异又尴尬又羞耻的触感。可是白色丝带怎么用呢?他歪着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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