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清,苦了自己罢了。
不知是自己表情不对还是哪漏了陷,后来郑昱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惹得那边哀怨的眼神更是频频送来,夏景行望天,无语。
不过难得见主人吃瘪,真好,嘿嘿嘿……
走的时候新郎和新郎站在门口送客,其中一位揽着郑昱说日后要是有酒席可得请我们吃回去哦,四周的宾客一下把目光都集中在郑昱和他身上,他听到郑昱大笑着说那是自然,送出去的红包可不能白送你等着我早晚要收回来。
不知道郑昱是不是有意的,紧接着的元旦假期夏景行再次以伴侣身份走在郑昱身边,不过这次不是婚宴,是他去过又没见过的地方——圈内人聚会。
因为要过夜,他们带着一套换洗衣服和最基础的调教工具开车到俱乐部。夏景行有点不安,“一会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
过一会他又说:“我不在深服从状态也没关系吗?您不做点什么吗?”
“不需要”
到后来郑昱忍无可忍:“专心点,别开到沟里去。”
停下车,郑昱捧着夏景行的脸说:“你是我的奴隶,心爱的奴隶,这就够了。”
他们在俱乐部的更衣室里脱下厚外套,放下带来的工具箱。里面有长鞭、捆绑用的细皮带和口箍等,都是夏景行喜欢的,也是郑昱擅长而且便于发挥的。
脱下外套后四周有目光看过来,夏景行有点脸红。他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紧身皮裤,上身没有衣服,露出健美肌肉,只戴了颈环和黑色羊皮手套,还有一条有点夸张的正红色长毛围巾,毛茸茸蓬松松的,算是给这一身增添了一点柔媚和色彩。
可他不喜欢这围巾,总觉得自己远看像火鸡。俱乐部里气温很高,他将围巾结解开,红色羽毛和绒毛从脖子一直垂落到大腿,那种火鸡般的自觉才算消失一些。
不过他不舍得取下围巾,这是今天的情侣装——郑昱穿着和他风格类似的皮裤,上身套了件T恤,外面罩着皮夹克露出红色T恤的一道边,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来。
其实在郑昱眼里,完全阳刚打扮的夏景行有他的性感,用羽毛妆点出一丝柔和也别具魅力。而且正红色很配他,毫不妖艳,反而因他的阳刚衬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俱乐部里很大,采光充足。虽然是S/M俱乐部,却毫无冰冷阴森感。和上次一样,踏进大门的一瞬间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郑昱和夏景行身上。
不断有人跟郑昱打招呼,对他投来或好奇或友好的目光。这是夏景行第一次不蒙面地面对圈内人,说不紧张是假的。
郑昱带他在俱乐部里转了一圈。有个房间里站了一些人,大家很安静的驻足看着房间中央的一对主奴。
穿刺。
后来郑昱告诉他,穿刺的难度并不在穿刺的过程上。
“安全的操作并不难。但这是痛感很强烈的行为,连嗜好疼痛的sub都很可能在穿刺的过程中萎靡。对一个性奋的人突然施加强烈疼痛,后果可以很严重,这个人有可能从此不振。所以很多人选择在普通状态下穿刺。但真正优秀的,要求dom在整个疼痛过程中一直将他的sub控制在勃起状态。这需要主奴间极深的默契和信任。”
见夏景行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郑昱有点无奈:“小奴隶你不是那类的,单纯疼痛于你无益,别想了。再说我更喜欢你完整完美的身体。”
夏景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统治手段有许多种,施加疼痛只是其中之一,并不适合所有sub,他的主人显然比他清醒理智得多。让他有点失落的是,好像失去这种手段,他便无法达到更深的境界。
正当他理不清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导师,你好。”
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体态纤长,给人很阳光的感觉,着装并不暴露。这个年轻人用有点仰慕的目光看着郑昱,语气不卑不亢:“没想到你会来,真是太好了。我想向你请教捆绑和鞭打,他们说如果有你帮助一定会进步得很快。”
“你到什么程度了?”
“只是……新手……”年轻人有点脸红。
郑昱点点头,拐弯走进一个房间,又示意夏景行到更衣室把工具箱拿来。
夏景行提着箱子回来的时候郑昱正在讲授捆绑。不同类型的绳索会有什么不同感觉,要注意什么方面,要避开什么部位,心理上和肉体上的都区分得非常清楚。
他打开工具箱取出软皮带,用夏景行上身演示了几种绳结,解释它们的不同。演示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两人经常身体接触,他时而按住夏景行的身体时而抬起他的手臂展示姿势,但始终如教科书般一板一眼毫无情色感,更谈不上屈辱。
他用手指挤进夏景行身上的软皮带和皮肤之间:“一小时以上的捆绑可以到这种程度,他基本动不了,但解除捆绑后应该不会有严重的四肢麻木,事后可以简单按摩帮助他恢复,自行恢复当然也可以。”
年轻人向夏景行的上身伸出手问:“我可以……?”
“不可以碰他。”郑昱虽笑得温和无害,但拒绝得毫无余地。
年轻人讪讪的退开半步。
关于捆绑他讲解了许久,夏景行才知道原来讲究如此之多。而郑昱其实还有所保留,至少他全然不提悬挂,那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捆绑方式。
见年轻人点头,他开始解释鞭打的部分。
原来这个房间里就有工具,夏景行不知道郑昱是不是特地选在这里指导技巧。只见他打开抽屉挑了几种长短鞭,不同的皮料,不同的材质,不同的粗细,不同的硬度,不同的长度,会带来怎样不同的体感和心理感觉,需要如何不同的技巧和力度,事无巨细。夏景行要努力克制才能不瞪圆眼睛。
“你要时刻清楚自己想让对方感受到什么,又想从对方的感受和反馈中得到什么,而不只是自己想做什么。至于力量的掌握和落点的准确那需要时间和练习,口头解释是没用的。”
郑昱从抽屉里选了一支长鞭给年轻人,又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羊皮长鞭对着半空挥鞭,讲解角度和用力技巧,还有安全要点。夏景行注意到无论是捆绑还是鞭打,安全都是他必讲的一部分。他还注意到但凡需要在自己身上演示,郑昱从未用过外来的工具。
“短鞭没有这问题,长鞭的话还要考虑击打半径,半径越大伤害越小,但落点越难控制。”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夏景行立即条件反射般跪立在他脚边。
他拿着羊皮长鞭往夏景行身后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转身对他的奴隶命令道:“转过来,面对我。”他站在夏景行正面不远处,果不其然看到他的奴隶眼里闪着光。
“在没有掌握之前不要正面使用长鞭。人体正面有许多部位不适宜击打,面部颈部腹部和下体,能作为落点的区域少而分散,除非你可以这样,”
呼!
破空之声响起,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夏景行感觉到胸前有羽毛划过,有风擦过脸颊。长毛围巾的一侧被扫落,只剩一端孤零零挂在右肩上。
又一次挥鞭,这次右肩上的围巾也被击中,落到地上。
“不炫耀会死啊,导师!”
暴君。夏景行认得他宏厚开朗的嗓音,他带着三个异国风情打扮的奴隶走进房间。
“到底谁在炫耀啊。”郑昱朝暴君身后一个高大的奴隶颌首,又说:“小把戏而已,难得倒你么?再说,如果我要炫耀,那也是这个,”他的语气里有种少见的调皮活泼。
呼!呼!
两次啸声。两道暗影。两点刺痛。
“啊!”
夏景行忍不住低声呻吟。
突如其来的鞭打落在胸前,乳首立即炙热红肿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的暴露感激得他全身酥麻,他无法抑制地微微躬身,皮肤迅速发红发热。短暂的眩晕之后他立刻恢复标准的跪立姿态,双腿分开,昂首挺胸垂目,手臂在背后交叉,顺从地展示自己粉红色的身体,只是下身变化太剧烈,紧身皮裤掩不住地绷出美好诱人的形状。
暴君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毫不吝惜的赞赏:“真不错。”
郑昱向他伸出手,他立即几步靠近,将身体贴在主人的腿上喘息。郑昱用手揽着他的头,让他把脸贴着自己上身,缓缓揉着他的后脑安抚。
和在公共场合随便发情不同,在这里,奴隶在主人的控制下性奋冲动从来不是羞耻,它是主奴间默契和调教的结果,是值得羡慕的事。夏景行并不是尴尬,他只是……啊这该死的裤子实在太紧了……
指导被打断,但没人有任何抱怨。之前那个年轻人站在一边,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圈子里有名的两个上位者,还有导师身下那个仅轻轻两鞭便被完全唤起的奴隶,他觉得自己根本融不进去。
暴君刚从希腊回来,他猛力夸赞爱琴海的阳光和蓝天:“……真不错,虽然没什么好玩,但适合度假,特舒服。你要去的话说一声,我那个房子给你用,就在海边。”
“一天到晚不务正业。”郑昱笑话他。
“诶话不能这么说……”
暴君还在咕咕叨叨,感觉到夏景行平息得差不多了,郑昱把他扶起来。
和印象中一样,暴君是个健壮魁梧的男人,比郑昱还高一些,一身小麦色健康肤色,看着比自己年长几岁。他有深邃的眼睛和英气的眉毛,脸上有笑容都掩不住的浓浓威严和野性,和郑昱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你好,漂亮的奴隶,导师将你训练得真不错。不过导师净喜欢玩些花拳绣腿,这太没意思了。我陪你玩玩怎么样?”
“很荣幸认识您,暴君先生。可我只属于我唯一的主人,这很遗憾。”见暴君嬉笑着问话,夏景行也笑着回答他。
“哎哟,很少有奴隶拒绝我哦。要不凑上导师我们一起玩?”
“要开多人party吗?”
“啊不敢不敢,高贵的女主人。我可是正经人。搓麻,我们就搓搓麻,人多,搓麻热闹。”暴君表情夸张,手上比划着洗牌动作对来人说。
全场哄笑。
“您好,Karlyn。”
夏景行第一次见到Karlyn。她是个身材高挑的优雅女士,穿了一身繁复华丽的哥特式丝绒长裙,身后牵着一个戴着嚼子套了马具的瘦高男人。
“你好,总算真的见到你了。”Karlyn细细打量他,目光中有欣赏有欣慰,又有些夏景行读不懂的复杂,仿佛将他看透。夏景行怀疑这些主人女主人是不是都拥有透视眼,在他们面前奴隶的一切都是无需遮掩如同透明的。
这一天夏景行收获良多。第一次真正走进圈子的他原本很紧张害怕,这被视为第二次出柜,是自我认识的突破。是这些友好的人们帮他抛开紧张,让他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
聚会里其实没什么实质活动,主要是提供一个安全的交友场所。当然也有人喜欢在比较公开的环境里活动,比如驯兽,比如拍卖。聚会上会有一些表演或展示,就像夏景行看到的穿刺,也提供技术指导,这方面郑昱和暴君都是行家。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有当众的性行为,也不允许完全赤裸,除此以外这就像任何普通聚会,或者说,变装聚会。衣着或华丽或夸张或离奇的主奴比比皆是,夏景行目不暇接。
郑昱将他逐一带到自己的朋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