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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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孙家兄弟松了口。没有对梁礼青再如何,梁礼胜心内对这孙家兄弟多了一丝敬重。
“曦儿,你桃枝表姨现在什么情况?”梁礼胜望了眼内院的方向,问锦曦。
“表姨回来后换了衣裳喝了药,这会在睡着了,等她醒来,我会把今日的事情一字不落说给她听的。”锦曦道,说完朝梁礼胜眨了下眼,带着一丝俏皮。
梁礼胜恍然过来锦曦所指,俊脸微微一红,忙地撇过头去掩饰尴尬,开口命令梁礼青就跪在外院,朝着内院西厢房那个方向磕头认错,梁礼青先前在河边被锦曦打怕了,后来又被梁礼胜一路的教训,老梁头又没有跟在一旁给他撑腰,这会子见到孙二虎那凶煞的模样,还有锦曦似笑非笑却让他打冷战的眼神,梁礼青早不复河边的跋扈,摆出一副知错的怂样来,乖乖跪在那磕头口里还在说着赔礼道歉的话。
……
老梁家父子祖孙叔侄兄弟们家去后,自然少不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争吵,关于梁礼青梁礼柏兄弟的,关于梁愈洲护着媳妇的,当然,在诸多事情中,梁礼胜心属小寡妇桃枝那件事,成为了老梁家人吵闹的重点,也是不短时日内,整个金鸡山村人们茶余饭后,村头村尾议论的焦点。
不过,这舆论漩涡中的两人,却都在这件事后一连好几日,都不再露面。
桃枝是因为回来后就病着,一直卧床调养,纵然下地,孙氏也不准她出去外院,也都是在内院转转。而当事人的另一方梁礼胜,自打那事后的翌日,便被老梁头找了个由头,给派去傅家村那边一户盖新屋的人家做瓦工去了,梁愈洲也没逃脱这命运,叔侄俩一道去了,日日早去晚归,没有半点空闲。
锦曦这几日一直在千里香忙活,千里香重新招募了两名新成员,一个是崔喜鹊,还有一个是金宝红。
金宝红是大牛夫妇的老二,比锦曦年长两岁,今年十三,一直都是跟着大牛他们田间地头的忙活,十三岁的孩子倒也炼就了一把力气。大牛的意思是如今宝红大了,农闲的时候,就带着他去人家屋场做小工,削砖块,和泥浆什么的,但大牛媳妇不这样想,她的意思是,两个儿子老大宝林就跟着大牛围着庄稼地打转,老二宝红,让他跟着锦曦他们去铺子里长见识,走不一样的路子瞧瞧。
于是,金宝红便来到了千里香。锦曦这几日都在领着崔喜鹊和金宝红熟悉千里香里的事宜,从前面招呼顾客,到后面灶房里包子饺子馅料的调配,几乎是手把手,毫无保留,事无巨细的传授给他们。
崔喜鹊素来是个利落能干的,加之女人天生跟灶房这块有天赋,好多东西一点就通,甚至还能提出些有新意的想法来,这让锦曦颇为惊喜和意外。金宝红虽然是个半大小子。但好在脑瓜子灵活,肯上心的学习,尤其是他长着一张亲和憨实的娃娃笑脸,很是得顾客的喜欢。
开始的头两天,孙大虎和孙玉霞还不太放心,也在铺子里照应着,后来见崔喜鹊和金宝红渐渐上手,尤其是崔喜鹊,都能开始独挡一面了,孙大虎和孙玉霞放心的把镇上的铺子交给了他们。夫妇俩收拾了行装,赶在二十八开张前搬去了县城的新铺子。
镇上这边,崔喜鹊完全取代了孙大虎从前的活计。负责灶房那一块的所有事宜,和面揉面,给顾客下饺子馄炖面条炒饭炒面等,琴丫主要负责跑堂和结账,金宝红负责卫生和洒扫事宜。当然,还包括洗碗。金宝红住在阁楼上,崔喜鹊和琴丫住在后院。
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二十六,锦曦和梁愈忠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去县城小北楼,后日新铺子开张营业。
二十六的下昼,孙玉宝和阿财已经动身去了县城小北楼。锦曦和梁愈忠提早了半个时辰回了金鸡山村,明儿这一趟去县城,锦曦决计要在那里逗留个十天半月。今日早些回家跟嘎婆,娘亲,柔儿,主要是老三老四多聚聚。
晚饭后帮着孙氏一起给老三老四洗完澡,哄着他们兄弟俩入睡。锦曦回屋收拾好行装,估摸着时辰还早。便去了对面西厢房桃枝的屋。晚饭的时候孙氏告诉锦曦,说桃枝这两日身子恢复了些,提出要离开这回郑家村她娘家去。
桃枝娘家如今是那嫂子当家做主,原本就是因为容不下桃枝这外嫁了的姑子,桃枝娘才求到孙老爹这,最后辗转来了锦曦家,这才算是暂且找到了一个安稳的落脚点。如今在金鸡山村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桃枝直觉没法儿再在这呆下去了,白日里跟孙氏和孙老太提出过两日要走。
孙氏和孙老太白日里就轮番的劝过了,都劝不住,只得等锦曦家来再想法子。
锦曦在桃枝屋门外轻轻敲击了两下,自报了名字才推门进屋,屋里点着灯,桃枝靠坐在床头,身上披着外面的袄子,正在拉线纳鞋底。
瞧见锦曦进来,桃枝把鞋底搁到一边,微笑着道:“就晓得你夜里必定要过来。”
锦曦翘了翘嘴角,桃枝朝她伸出双手,锦曦握住桃枝的手,挨着她坐到了床边,瞟了眼一旁搁着的那双大码子的鞋底,笑了下,道:“表姨说过几日要走,那这是给哪个赶工纳鞋呢?”
桃枝也不藏掖,瞟了眼那鞋底,道:“给胜小子纳的。”
“哦?”锦曦挑眉,眼睛眯起来。
桃枝刮了锦曦一眼,道:“别瞎想,我没啥能答谢人家的,只能给他纳双棉鞋聊表谢意。”
“嗯,表姨说的没错,我二哥对表姨,确实是有着救命之恩的,实话说了吧,表姨你就算拿十双鞋子也没法报答人家。不过嘛,我二哥最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大家伙都晓得了,表姨你要是真想报恩,不如就成全了他的心意?”
“这份恩情,我会一辈子记在心底的。”桃枝目光黯下去,低声道:“我、我配不起胜小子,不敢埋汰他。”
“这就是你急吼吼要回郑家村的缘由?”锦曦问,因为不想埋汰了梁礼胜,所以选择逃避?
桃枝也实在,点点头,道:“我是个寡妇,还不是个一般的寡妇,我是个克夫还不能生育娃儿的寡妇,胜小子那么好的一人,我比他大了个五六岁,我不能埋汰了他,也不能拖累了他,他自然会有好黄花大闺女能匹配。”
“女大三,抱金砖,你这大六,那能抱一箩筐的金砖呢!”锦曦道。
桃枝忍不住被这说法给逗笑了,摇摇头不语。
“再者,我二哥那日都当着众村人的面说了,此生非你不娶!你就这样忍心躲回郑家村去让我二哥打光棍?”
“傻丫头,那话你还真信?胜小子那是年轻气盛,等我离开时候一长,等他脑子冷了下来,就不会再那样钻牛角尖了。”
“表姨,我还小没经历过这些事儿,也不晓得怎么劝你,我只晓得。咱人活着,得随着自己的本心去走。我二哥能当着所有村人的面那样的维护你,还说出那样一番情深意重的话来,我觉着他是个不错的,就冲着这份勇气和魄力,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若是你也不讨厌他,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去试一试呢?来日如何,这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是过出来的呀,你这样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到最后啥都落不着!”锦曦小心翼翼诱导道。
“至于生育那事,曦儿始终觉着不能完全拍板就说问题落在表姨你身上。就算表姨你当真生育方面有点问题,咱还可以寻医问药啊!我娘不也是好几年没动静,后来寻医问药,又解开心结,你瞧。还一生就俩,如今老三老四长得多好?只要你想,你敢,你也可以像我娘那样的!”
桃枝被锦曦这样谆谆善诱的,眼底闪过一抹向往的神采,但随即又湮灭了。
锦曦捕捉到那一丝神采。暗暗高兴,这么看来,桃枝心里。也不是完全对梁礼胜没感觉?既然有感觉,那就好办。
“表姨,我二哥是真的关心你,你好好想想他这段时日对你做过的一切,以前你嫁过的那几个男人里面。可有像他那样细心体贴的?就拿那日你落水来说吧,我二哥可是湿这衣裳跑去傅家村。后来又押着梁礼青过来给你磕头,还私下里问我你的情况如何。”
桃枝怔怔的听着,脸上有些动容。
“我二哥这几日和我四叔一道去了外村做瓦工,每日天还没亮就出了村,天漆黑才收工回来,我娘这两日给你炖的那红枣枸杞汤,可不是我家的,是我二哥预支了他的工钱给你买的送来的。”
桃枝惊讶的睁大双眼,眼睛带着一丝水汪汪的感觉,全然不是锦曦初见时,那如死水般枯槁无神的眼。
爱情的魔力呀,果真是女人最好的滋润品,锦曦暗叹。
“曦儿,我,我心里乱糟糟的,就像这乱线球似的,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回郑家村去,我放不下老三老四,我那娘家嫂子也不待见我,我一回去我娘就要省下她的口粮来贴补我,可是,我这边这事这样一闹,胜小子又说出那样的话来,村里人都把眼睛放在我这,连带着你们都要被人道论。说真的,我这会子都不敢去村口那池塘洗衣裳了,我、我心里乱的很……”
锦曦看着桃枝烦恼无助的样子,算是终于摸清楚了她内心忌惮的,无非就是这事太过震撼,又刚闹出来没几日,桃枝心里还不能适应过来,鸵鸟心里作祟,想要逃避。锦曦想了想,觉着这热火头上,让桃枝短暂的离开一下,让她冷静的梳理下自己的心绪,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也顺便让村里那些爱道论的人降降温,也不失个好法子。
锦曦目光一转,道:“那我给表姨出个主意,这段时日,你就别跟这呆着,我县城的新铺子刚开张,你随我过去那边呆小半个月吧,顺便帮我的忙,如何?”
……
这一夜,西厢房的灯火许久才熄灭,翌日,锦曦精神饱满的起床洗漱,桃枝则盯着一双黑眼圈,把一双崭新的棉鞋交给孙氏,委托她回头转交给梁礼胜。
听到锦曦要带桃枝去县城小住段时日,孙氏和孙老太都觉着这是一个折中的好法子,况且跟锦曦再一块,她们也不担心桃枝会被人欺负了去。就这样,早饭后,梁愈忠把锦曦和桃枝的行装拎上牛车,告别了抱着孩子送出大院子的孙氏她们,梁愈忠一行三人启程上了官道,朝着县城的方向进发。
县城小北楼,锦曦带着满眼新奇,还是头一回进县城的桃枝进了新铺子。涂了油漆的门楣上,挂着黑色烫金边的‘千里香’三个大字,进了铺子里面,一切都是粉刷装潢一新的,铺面跟长桥镇的差不多大,因为里面桌椅的形状和摆放的关系,看起来比镇上的铺子还要宽敞明亮些。
两面墙壁都做了门,门是这个时代普遍流行的那种几开的雕花木头门,没有阁楼,房梁上每隔一段空挡就垂挂着一盏灯笼。锦曦在装修设计的时候,动了个念头,灯笼打破了传统意义上一贯的大红椭圆状灯笼,有柔和的粉黄色砂纸糊的南瓜状的灯笼,还有绿色西瓜状的。蓝色树叶形的……
为了答谢文鼎的鼎力相助,这些灯笼上面,锦曦还特地请文鼎亲笔题词,孙玉宝也按耐不住显了一手。文鼎的字遒劲有力,方刚大气,亦如他的人,沉稳内敛中又不失清贵不羁。
孙玉宝的字则圆润秀巧,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孙玉宝题的是一首西江月,文鼎则是一首清平小令。无疑,这二人的题字,再配上这满屋雅致的布置。无疑让一间寻常的铺子添了几分雅致。似乎进到这铺子里,不止是消费,而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偌大的铺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