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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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瞪了眼梁锦兰,胸口剧烈起伏着,终究还是说不出责怪的话来,点了下头,转身回了屋子!
……
“娘,你洗完了没啊?”杨氏的思绪被梁礼柏的喊声给打断。她撩起眼皮子,月光下,梁礼柏一路踢打着朝着灶房门口过来,一张脸在月下皱得能挤出苦水来。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又不要你做半根针的事儿,咋还不睡呢?”杨氏呵斥道。
梁礼柏来到杨氏近前,翻了个白眼,道:“我那床没法子睡,姐夫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咋躺个觉还尿床咧?”
“啥?”两只大蚊子钉在杨氏的腿上她光顾着去打蚊子,没听清楚。
“还不止这些哪,姐夫不止尿床,还把鼻涕给糊我床上,恶心死了。都没法睡,娘你赶紧去弄下……吧!”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梁礼柏的嘴巴已经被杨氏沾着油污的手给紧紧捂住了。
月光下,杨氏的脸色都变了,在梁礼柏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拍了一下,低喝道:“这事只能跟娘这说,你小子要敢往外面说半个字,仔细你的皮!”
梁礼柏被杨氏这恐吓和模样给吓到了,唯唯诺诺的点了头,杨氏这才松开手,转身火急火燎的赶去了梁礼柏的屋子,开始清扫先前那两人事后的战场……
陈医正翌日,再次修书了一封。打发人送去了云州。因为他决定,要在金鸡山村,小住一段时日,具体住多久,待定。
一辈子在村里被人处处忽略的金氏,陡然间冒出了生父,尽管老梁头谨遵陈医正的意思,召集了家中儿孙们临时开了家庭会议,并特别对梁愈林两口子叮嘱,不能将陈医正的身份对外泄露。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梁愈林能管住自己的嘴,但杨氏就有些难了。如此一来,即便没有挑明。但是村里却已经有很多人都在私下里猜测陈医正的来头。
因为陈医正为人极其低调。而且。穿着打扮一点都不见奢侈,一眼看去,除了气度跟乡下老头儿不同。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异样。里正还有村里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在没有得到确凿消息前,都还没有什么表示,持观望态度。
但是,就在两日后,接到老梁家书信的梁礼辉和粱礼智力这两个嫡亲的外孙,专门从县城赶回来跟陈医正相认。
梁礼辉这趟回村,可不止他和梁礼智兄弟俩,同行的还有一位在村人们心目中的大人物,那就是梁礼辉的岳父周县丞。
周县丞是望海县城除了县令外的第二把手,他的到来,对金鸡山村,那是造成了无与伦比的震动。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沸腾都哗然了。先前若是对陈老头是前任太医院医正这一说法有质疑态度的人,这下全都相信了。
因为,即便是女婿的亲祖母过世,都没有亲临的周县丞,这回却因为女婿跟女婿的嘎公相认,而亲自过来道贺。这说明什么,说明女婿的嘎公来头大,够分量。周县丞不仅亲临,还带来了县令老爷的贺礼。
对老梁家,这也是比过年和娶亲,还要隆重热闹的一日。自然,因为这份热闹,老梁头把在镇上的梁愈忠,梁愈洲和崔喜雀,全部给招了回来。镇上的那些保长和大商户,以王老大夫为首的那些药房医馆的掌柜们,还有村里以及附近村里的里正们,有威望的人,这下子全都一窝蜂的坐不住了。
有的是奔着陈医正,有的则是冲着周县丞,大家伙儿全坐不住,提着贺礼往金鸡山村的老梁家来了。
从来被人忽略到尘埃里面去的金氏,这一下突然就被抬举到了人前,梁锦兰的婆婆专门从镇上的布庄,带回来了上好的衣裳料子,又带来了布庄里的裁缝师傅,给金氏还有梁礼青他们,量身定做了好几套的衣裳。
金氏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机会下灶房了,浆洗洒扫的活计,全让杨氏给包揽了。
原本是一场温馨的认亲,到最后竟然又演变成了这样闹哄哄,追逐利益和人情送往的俗事。老梁头很是受用这样的状态,在村里不管走到哪里,人都簇拥着恭维着。谭氏逝去的阴影很快就被冲散了大半。
可却苦了陈医正,对于一个大半辈子都活在这样的氛围里面,摸爬打滚的他来说,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安享晚年,远离那些利益纷扰。
最后,陈医正是找到了梁愈忠家,在锦曦还有粱礼胜他们的商议中,以一场装病,才终于结束了这场迎来送往没有尽头的‘盛宴’。
陈医正从梁愈忠孙氏那里,获悉了二外孙粱礼胜和桃枝之间的深厚感情。陈医正为人开明,甚至私下里找了粱礼胜询问此事,最后,陈医正为了方便给未过门的外孙媳妇桃枝诊断病情,更为了躲清静,干脆从村子里给搬了出来,住到了锦曦家的外院。
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陆续回到了正轨。村里开始迎来了酷暑中的抢收稻子的农忙之际。抢收完第一茬的稻子后,紧接着又要翻地犁田,开始播种第二茬稻子。
锦曦家侧院的果树,捉虫浇水施肥,有蔡金山的精心打理,长势很好。后院的家禽家畜,虽然在炎热的夏季都瘦削了,但是个头却都长了。董妈说,不要担心,等到秋风凉,家禽家畜恢复了精神头儿,到时候就等着嗖嗖的长肉吧!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耐拖的都是男人?
老三老四已经能够放手独立的走路,虽然歪歪斜斜还不时摔倒,但是进步却很明显。自从出了梁锦兰和杨峰那件事情后,老梁家二房那边这段时日,稍稍消停了一些,没有将目标放在锦曦家,而是着力在讨好取悦大房。
日子在这样的平静中很快的流逝,转眼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锦曦早上起床,床前的矮凳子上,摆着一套折叠工整的芽青色秋衣。锦曦会心一笑,这套秋衣,是今年秋天,孙氏给她亲手裁剪的新衣。
梳洗完毕拉开门走出屋子,院子里的石板地面,昨夜落下的槐树枯叶早已洒扫干净。青石板边缘那些枯草地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露。日头刚刚从东面升起,被照耀到的露水,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晨风吹在身上,早已不是盛夏过后那种清凉之意,而带着丝丝沁凉。
锦曦将身上加厚的秋衣拢了拢,搓了几下手,抬步朝着上屋灶房去了。
灶房里很暖和,孙氏和简氏正在里面忙碌,锅碗瓢盆叮咚作响。瞧见锦曦进来,孙氏头也不抬的道:“曦儿,你过来的正好,小炉子上的冰糖炖川贝已经好了,你赶紧端去前院陈大人的屋里。”
“娘,你瞧我。”锦曦欢快的站在原地,袖着手抿着嘴,带着期待的看着正忙着往锅里贴红薯饼的孙氏。
孙氏诧异扭头,目光在锦曦身上扫了一圈。温柔一笑,转过来站直了腰身,再将锦曦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我儿穿的出入平安,万事顺意。”
锦曦以手抚额,这个家里从孙老太到孙氏,最时兴的一件事就是每逢穿新衣新鞋甚至新袜子头一回上脚,都会在边上及时的送上几句吉祥话,接着。才会开始就事论事的品鉴新衣新鞋。
礼多人不怪。何况,这些来自至亲之人的真挚祈愿和祝福呢,锦曦自然是永远都要不够。
“借娘的吉言,咱大家都好。都出入平安。万事顺心。”锦曦抿嘴一笑。学着孙氏的口吻道,从一旁的简氏手里接过用托盘托着的冰糖炖川贝,转身出了灶房。
后面。简氏打量着锦曦离去的背影,对孙氏道:“小姐这小半年,越发的长成个大姑娘了啊。”
孙氏满脸的慈爱直达眼底,笑着轻声道:“个头倒是又窜高了不少,不过,有时候终归还是个孩子心性。”先前揪着裙子巴巴的站在那里的样子,还在孙氏眼前浮现,她忍不住摇头失笑。
“大小姐等过完年,就十三了,我就是十三岁那年,跟文芸她爹订下的亲事。二小姐和文芸,这一年来也是长了不少,唉,一转眼,这些姑娘都要大了。”寡言的简氏难得慨叹了一句。
孙氏惊讶的看了眼简氏,问道:“怎么那么早呢?在我们乡下,女孩儿家要么是娃娃亲和童养媳,不然,再早也得十五岁及笄,媒人才能登门说亲。”顿了下,孙氏又道:“当然了,若是两边长辈都有那心思,早前口头先约定下,也是无妨的。但真正议亲还得等到十五。”
简氏笑了下,道:“我爹和我公公,是朋友,如夫人你方才说的那种,口头约定了下。可谁想到我十三岁那年,我娘就得了怪病,说是日子不多。我娘若走了,我这做闺女的得守热孝三年。我是年纪小是拖得起,可那会子庆阳都十七了,于是,我们就赶在前面把事儿给办了!”
孙氏恍然的长‘哦。’了一声,想不到寡言的简氏,也是个命苦的人,亲娘去得早,即便婆婆再好,可终归不如亲娘来得自在啊。
孙氏又想到锦曦的年纪不就跟那时候的简氏相差无几吗?孙氏轻叹口气,决计从现在起,即便是为了能多陪着孩子们些时日,也要注重自己和梁愈忠的身子,该歇的时候就要歇。
锦曦步伐轻快的端着炖品出了内院,陈医正自打那一回跟金氏相认,并开始给桃枝诊断。因为桃枝身上的病症,在身上根深蒂固的太久,这些年来,一直都没能得到有效彻底的治疗。
所以,陈医正在锦曦家这一呆,就是三个多月。
经过前面照壁的时候,迎面遇上从外面池塘浆洗回来的桃枝。
今日的桃枝,虽然还是穿着那一身七成新的朴素衣裙,蓝底白花的,头上也只是简单的挽了发髻,并未有半点花呀钗呀什么的点缀,但是,整个人迎面走来,沐浴着秋日早上的阳光,却是神采奕奕。
“曦儿,这身衣裳穿上了?哎哟,真是合体又好看,你娘的针线活计真是愈发的好了,裙摆这处的山茶花起初我还说让我来绣,恐怕真让我绣了,不定能绣出这种效果呢!”桃枝的目光一眼就落在锦曦身上的衣裙上,说着便放下手里的木盆木桶,上前来摸着锦曦身上的衣裳细细打量,眉梢眼底含着笑。
桃枝身上的病情,在这三个月里得到了明显的好转,最直观的反应就是桃枝的葵水正常了,然后整个人的气色,都从内而外的发生了显著的改变。在没有涂抹任何脂粉的前提下,桃枝原先那暗沉的肤色,一日日的明亮起来,加之她的心情也轻松愉悦了不少,如今的桃枝,再不是锦曦初见时,那如同枯槁之木的女子了。
孙氏更是大喜,央求陈医正,索性再多留些时日,唯恐反复,以观后效。
“表姨,即便我娘让你绣,你哪里又能抽出功夫来绣呢?”锦曦笑嘻嘻打趣桃枝道。
随着桃枝病情的明显好转,孙氏和从县城回来的孙老太,再次将桃枝和粱礼胜的婚事给提上了日程。孙氏如今除了浆洗的事情挨不过桃枝,其他的家务活计一概不让桃枝碰。只催促她专心赶制绣活。
“曦儿你个坏丫头,又来拿表姨取笑了!”桃枝收回手,脸上泛起两片红霞,嗔了锦曦一眼,转身就要走。
锦曦本来不忍打笑她,但撩眼瞧见那边粱礼胜手里拿着一根洗衣裳的棒槌,有点愣头愣脑的跟在后面过来了。这段时日,陈医正住在锦曦家,最欢快的人应该是粱礼胜。
他这个愣头愣脑的外孙,每日可是都要过来探望嘎公呢。运气好的话。自然还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
锦曦嘴角一翘,加大了声量道:“表姨你嗔我干嘛呀?我哪句话笑到你了?我可没有点破你在忙着赶绣活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