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曦儿你的病……好了?可是你那病,大夫不是说……”孙氏不敢置信,但不吉利的话她绝对不说,只睁大双眼,恨不得将锦曦掰开了细看。
锦曦无奈一笑,撸起自己的衣袖,让孙氏看她的双臂。又抬高几分声音,好让屋外的人都听见:“娘,你看我的手臂,那些血点都没有了,脑袋也不发烫,腿脚也不抽筋了。我的病是真的好转了呀!”
孙氏狂喜,连连点头,冲还杵在屋门口的石雕梁俞忠喊:“她爹,你听到了吗,老天爷开眼,把曦儿还给我们了啊!”
梁俞忠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眼角全湿了,粗糙的大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看着门里边抱在一起的母女俩,憨憨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杨氏听见里面的动静,惊愕的不得了。很想往前凑,但又怕过了病气。
探着脖子朝屋里张望,可惜屋里屋外光线对比太强,只瞅见孙氏搂着锦曦,却压根瞧不清锦曦身上脸上到底是啥状况,杨氏更急了。
“咋样了?到底了咋样了?早前十里八村,患那种病的人不是都没得救吗,曦丫头咋无缘故的就好了呢?这太邪乎了吧!”
她连珠炮般的向屋里人询问,梁俞驹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后,很快稳定下来。当屋里哭笑成一团,屋外杨氏上蹿下跳,梁俞驹一直袖着手站在那,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做若有所思状。
第七章 和气的大伯
孙氏这会才没功夫给杨氏解惑呢,梁俞忠也没搭理杨氏,想到昨夜藏在箱子底的那三十两银子,还没捂热呢,杨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外团团转。
“三弟,三弟妹,你们倒是把曦丫头拽出来,让我和她大伯都瞧瞧呀,躲在屋子里干啥?”她扯着嗓子朝屋里喊。
锦曦被孙氏搂着,目光瞥见屋外有个高瘦的妇人,一会就将一张马脸朝屋门口张望,细眼睛塌鼻子,嘴里聒噪个没休没止,惹得那薄薄嘴角上的黑色痦子,也跟着跳动。
瞧见二娘杨氏这副模样,锦曦不禁有点想笑。
“二嫂你别急呀,想知晓曦丫头啥状况,自己进去瞅不就得了么,问啥呢!”梁俞洲略带嘲讽道。
杨氏气呼呼瞪着梁玉洲,梁俞洲视而不见,大步朝前走到屋门前,也是满脸激动。
感慨道:“三哥,曦儿可算是熬过来了,你和三嫂,也可松一口气了!”
梁俞忠红着眼眶点点头:“那是,那是。”
“这可真是件大好事,我得赶紧去跟爹娘告儿一声,好让二老也早些放心!”梁俞洲又道。
“嗯,本该我亲自去跟爹娘说的,这眼下也没法抽身,只能让四弟你跑一趟了!”梁俞忠道。
“自家兄弟,应当的。”梁俞洲道,扬声又朝屋里的锦曦笑道:“曦丫头,等你的病好齐全了,四叔教你编篾竹篮,四叔不藏着掖着,啥样式都教给你,好不?”
锦曦一直被孙氏半搂半抱的浑身打量,这会终于抽出空,朝那说话的四叔处望去。
梁俞洲和梁俞忠站在一起,两人无论是从身高,肤色,还是五官,都带着七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梁俞洲很年轻,约莫十六七的光景。还有,梁俞忠留着络腮胡,梁俞洲没有。
锦曦抿了抿嘴角,对梁俞洲投去一个欣喜的浅笑:“四叔说话可要做数哦,我这可记下了呢,娘为我作证!”
孙氏笑的眼泪又出来了,“你这孩子,刚好一些,就捉弄起你四叔来!”
梁俞洲黝黑的脸膛,泛起一点点红色,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响亮应道:“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你爷奶那边说一声!”
梁俞洲刚转过身,还没迈开步子,便见站在屋外两丈远处,一直沉默的梁俞驹,正袖着手朝这边走来。
“老四,你且止步!”
梁俞驹喊住兴冲冲的梁俞洲:“爹娘这会子还没起身,你跑去嚷嚷什么?曦丫头好没好的;你知道?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梁俞洲被训懵了,挠着脑袋杵在那,不明白大哥的意思。梁俞忠也有些羞愧,搓着手。
梁俞驹撇开梁玉洲,直接走到门口十步处便不再往前,袖着手站在那,目光越过梁俞忠投向屋里。
许是老天爷赐予的穿越福利,锦曦发现自己的感官较之从前,似是敏感了许多。
此刻虽被孙氏搂在怀里,她还是感觉到,有一束探究的目光,越过阻在门口的梁俞忠和梁俞洲,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那束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给她的感觉,跟梁俞忠,梁俞洲,以及杨氏,都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老三,叫曦丫头跨前几步,让大伯我仔细瞧瞧!”梁俞驹道。
孙氏将锦曦额前的刘海掠到一侧,微笑安抚:“没事的,来,过来让你大伯瞧瞧!”
锦曦笑了笑,反手握住孙氏的手,稳步上前,跨出屋门,落落大方的站在屋檐下,让自己完全暴露在梁俞驹和杨氏的目光中,并且还主动给这二位见了礼。
梁俞驹袖着手,看不出喜怒,但那眼神,却有些复杂。
杨氏也凑过来,啧啧着嘴,将锦曦浑身上下瞅了个来来回回。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锦曦患的那种怪病,历来沾惹上了,就只有死路一条。老梁家所在的这个金鸡山村,以前也是有过这样的事情,那些人到最后,身上没一块好地儿,简直惨不忍睹!
梁俞驹推算锦曦发病的时日,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吊着半口热乎气的,加之这段时日,梁俞忠和孙氏夫妇,脸上那一日日加重的愁云惨雾,更让老梁家人,包括梁俞忠自己,坚信锦曦必死无疑,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可眼前的锦曦,却好端端的站在那,穿着打着补丁的秋袄秋裤。
除了小脸蜡黄,透着一股病后的虚弱之气外,那眼神,却清澈灵动,全然没有半丝濒死的枯槁之气。
梁俞驹合了合眼皮,老三闺女的情况,实在匪夷所思。不止杨氏惊骇,他自己也是如此,这一切超出了他的估计。
不过,就算有变数又如何?他还是会将一切重新操控在他的手里。
锦曦看的出来,梁俞驹的沉稳镇定,是伪装出来的。因为他握拳到嘴边的动作,还有那故意加重力度的咳嗽,从心理学角度讲,一般人通常用来掩饰内心不安,都会习惯性用这样的小动作。
大伯这不安,从何而来?锦曦疑惑。
梁俞驹盯着锦曦的同时,锦曦同样也在打量他。
梁俞忠梁俞洲兄弟,都是高高大大,黑黑瘦瘦,一眼瞧去,就是老实憨厚的庄户人气质。
而作为他们的大哥梁俞驹,却是又矮又胖,如同包子般白净,有褶皱的脸上,眉眼弯弯挤在一起。
嘴唇丰厚到有些往外翻,重叠着的下巴,即使没笑,也给人一种‘和气生财’的笑感。
他袖着手站在那,腆着肚子,一身簇新的深蓝茧绸衣裳,崭新的黑色鞋面,浑身上下不沾半点污垢。
“啧啧,邪乎,太邪乎了,我今个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怪事呢!三弟妹,你是烧了高香了,还真把曦丫头从鬼门关给求回来啦!”杨氏砸吧着嘴,抄着大嗓门道,她现在很激动。
箱子底那三十两银子还没捂热的事,也暂时抛到脑后了。对于一个最喜欢串门,扯闲话的妇人来说,最怕的就是没有新鲜事儿嚼。
如今出了这样的新奇邪乎事儿,说出去,十里八乡都会震动呢,足够她出去嚼很长一段时日的舌头根子了!
“曦儿,跟二娘说说,你那病是咋好的?”杨氏又问,双眼大放光芒。
锦曦对杨氏淡淡一笑,没做回应。直觉告诉她,比起杨氏,她此刻最需要应付的,是这个看起来很和气的大伯。
锦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看起来和气的大伯,对她的病愈,反应有些奇怪。
第八章 报答
梁俞驹打量了一番锦曦,重重叹出一口气。在场的人都没有出声,目光齐齐落在梁俞驹身上。
“老三,我们大家伙,怕都空欢喜了一场!”梁俞驹道,声音沉下来,神情透出哀痛。
锦曦感觉到孙氏握着她的手指,紧了一紧。
梁俞驹皱着眉头,肃然道:“我瞅着曦丫头这样子,怕是回光返照。等到这股子精气神过了,怕是就真快了。老三,大哥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但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真耽搁不起了,赶紧的把曦丫头送出去吧,再不送,真就迟了!”
在梁家兄弟的心里,大哥读过书,现在又打理铺子,那是有能耐的人。有能耐的人说的话,份量自然也是不同的。
“大哥不会瞧错吧?”梁俞忠不吭声,梁愈洲试探着问道。
“啧啧,瞧瞧四弟这话问的!这些年,咱大哥在镇上,铺子里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大哥见过的世面哪是我们能比的?三弟,你要听咱大哥的,大哥都是为了咱老梁家好!趁着曦丫头还有一口气吊着,赶紧的送出去吧!”杨氏谨记梁俞林的告诫,唯梁俞驹为尊。
“大哥……”梁愈忠喉咙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被梁俞驹拦截下。
“大好的日子,曦丫头若是在这咽的气,给咱老梁家沾惹了晦气,老三,你可就是咱老梁家的千古罪人了!”梁俞驹抖了抖袖子,痛心疾首的补充了句。”
梁俞驹的推断,如同一盆冷水,迎头而下,直接浇在梁愈忠那颗欢喜激动的心上。
“啊?”梁愈忠喉咙里叫了一声,面色一片灰白。
“她大伯,我曦儿是真的好了啊……”孙氏急着分辨。
梁俞驹对孙氏的话,不予理睬,只板下脸朝杵在那的梁愈忠发难:“老三,你还杵那干嘛?我这做大哥的,说话不顶用?”
气氛瞬间僵下来。
先前在屋子里的时候,锦曦已经让孙氏瞧过她的胳膊。这会子孙氏焦急不堪,她只想快些证明,女儿的病是真的已经好了,不必再送去土窑子。
所以,孙氏当下便想撸锦曦的袖子,给梁俞驹和杨氏他们瞧,但锦曦按住了孙氏的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她女儿家的手臂,才不会随便给梁俞驹这样的外人看。
锦曦给孙氏一个宽心的浅笑,拍了拍孙氏的手。转身面向梁俞驹,浅笑着道:“二娘的话说的在理。侄女是啥都不懂的乡下丫头,大伯吃的盐,比侄女吃的米还要多,大伯的见识不止是我爹娘,就是咱这所有人加起来,也抵不上大伯一个呀!”
对锦曦上来一通须溜拍马的话,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梁俞驹虽也是暗自诧异,但这种奉承的话,他还是很受用。
梁俞驹微微颚首,面容稍有缓和,对锦曦语重心长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你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不枉大伯我素日疼你一场。”
锦曦心里暗笑,搜肠刮肚,在本尊的记忆里,可没找到半点他疼爱的痕迹。
锦曦点头:“村里以前唱大戏,戏里面,那些能断人生死的,除了皇帝,便是那衙门里审讯断案的老爷。不然,还有那行医问药的大夫。大伯口口声声,断定侄女是回光返照,那么敢问大伯,您是属于先前的哪一类呢?”
梁俞驹刚露出的一点慈爱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抖了抖袖子,正色道:“你这丫头,都这会子了,还拿话挤兑我?我告儿你,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啥都不懂,我的话才是经验之谈!”
“曦儿,好好跟大伯说话。”孙氏轻声提醒,满眼担忧。
锦曦丝毫不被梁俞驹脸上的正色唬住,声音软糯:“侄女听明白了,大伯您既不是衙门里的老爷,更不是行医问药的大夫。侄女的病到底是否好转,这事,我娘说了不算,大伯您说了也不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