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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世界(全本+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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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没事,我好了。”他最后把所有的画笔又冲了一遍,甩了甩干,走进来。
  我递给他电话的时候,他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我听到他对电话那头说的每一句话。那只是一个看似再寻常不过的电话而已,寻常到在这个电话里或许连一点点重要的信息都没有。我知道那头是杨生,李泽年在挂掉电话后也说,“喔,是杨生。”寻常的神情,寻常的语气。
  然而,人读书写文多了,对于汉字总是特别敏感似的。我极后悔这一天,这个初秋的夜晚,知道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A生生」
  
  当这个称呼在屏幕上亮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他称他为生生,我以为这就能表明什么。但是,却还远远不够。
  
  因为在很久以后,我真正读懂了这个叫李泽年的人。他画的每一幅画,做的每一个决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十二分的认真来完成的。这种认真甚至带着一些执拗,“如果是对他有益且正确的事,我一定去做,如果做不来,那就学。”这是他之后讲过的话。他从来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就连电话簿里储存的人名也是。
  什么对他重要,他就要把什么放到第一位。这样,就都可以在任何时候都最快地找到他。如果「生生」没有办法是第一位,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是。
  那时,我才恍然明白那个A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太晚,留言来不及一一回复了,原谅我晚上再回吧。
这就去睡觉了。
关于攻受问题,真的不必那么介怀……OTZ关于这篇,或许有些东西很难在现在说明白,等到结束的时候,我再加之解释,或许你们就会明白我的用意了。 Y Y




8

8、07 。。。 
 
 
  
  “很多事,你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罢,试试总是好的。因为你太热爱它了,如果不迈出步子试一下,就算以后你得到更多其他的,也无法填补这个空洞。这是十九岁的江仲彦教会我的。”——庆培
  
  我记得那天离开泽年寝室时的样子。本以为内心至少会有些五味陈杂,但事实上却平静的出奇。
  
  想起江仲彦也曾说,我遇上了什么事,不论是高兴的,或是难过的,大多都一笑置之,或是安慰两句。他找我分享好消息,我是出自真心地替他高兴,他看着我却问:“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有些惊讶,问他原因,他说因为听起来很敷衍啊,你都不笑。‘我有笑啊……!’我试图解释,不过话梗在喉咙口,又觉得没有再说出来的必要了。或许这种看不出半点起伏情绪的性格,多少让人有点扫兴罢。
  
  江仲彦性格很好,我自知不如。后来,他渐渐理解并且习惯了这样的我。
  我们两个听课总是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后来那成了我们不成文的规矩。他偶尔会听比较文学,其他课程他只干三件事,玩魔方,睡觉,或者走神。当代文学课上,他顾着和几排之外的谁互丢纸条,被教授考到,就又在桌底下戳我求救。我一如既往点出重要的段落给他看,他就照本宣读一通,蒙混过关。即便如此,他也极少缺课,就算再不愿意也会跟着我一起去,用他的话来说,出席是面子上对老师的尊重,听不听讲那是另一回事。
  
  当代文学课后,他和我在回寝室前顺路去图书馆借书,我也正好可以把之前借来的胡兰成还回去。
  一路上,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辩着和课后作业相关的话题,也觉得挺有意思。说到胡兰成,江仲彦颇有些自己的见地。我前一阵子读地热火朝天,他却不喜欢。
  “男人写书写成那个秀丽旖旎的风骨,让人看了真是浑身不自在。不过作者的那些情史,还是可以读读当作消遣的。”
  其实,他不是没有才情——听他把那些作品剖析得头头是道就知道,只不过那一肚子的墨水都被他平时的嬉皮笑脸盖过去了。
  
  走进三楼借阅室之前,我都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李泽年。
  他站在艺术设计的书架前找书,而我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走过,打算视而不见,他却看到了我,笑着和我小声打招呼。
  “借书看?”
  他点点头。
  我继续压低声音说:“这本吗?你可以用我的卡借。”
  “喔不用,”他将书拿在怀里,用同样小声的分贝在借阅室里与我对话,“我可以用杨生的卡,他在里面看书呢。”
  这回轮到我点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杨生悄无声息地逼近李泽年身后,在与我对视之后,立即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心领神会,并不是有多想配合他的恶作剧,只是一时无语罢了。
  站在我面前的人一脸坦然,对身后的情况浑然不知,直到被杨生从背后重重扑了一个正着,心里一个咯噔,险些叫出声来。
  杨生一手还挂在他脖子上,看着他僵白了的脸笑话他,“真吓着了?”
  “……神经,你干嘛啊?”李泽年眉毛都拧起来,训了一声杨生,话里却没多少真生气的意味。
  
  找好书的江仲彦一个一个书架地找我,我跟杨生两人招呼了一声就快步跟在江仲彦身后走了出去。
  “你朋友喔?”下楼的时候,江仲彦问了这样一句。
  我嗯了一下,也就不再作声。
  
  回寝室的路上,我们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着胡兰成。
  我有些恍惚地回忆起之前在书里读到的片段,于是说:“他的那些艳遇情史,光一本《今生今世》怎么会够写。”
  “不过像他那样滥情,也不算是坏事,”江仲彦走在我前面,经过一颗矮梧桐的时候,忍不住跳起来轻轻拽了一把枝叶,“要是长情的人动起深情来,才真的是悲剧啊。”
  
  大概因为我暗暗揣着心事,所以才觉得他话中有话。
  
  回想他早在初秋的时候,已经相当受女生欢迎。就算他戴着连帽衫上的帽子趴在桌上睡觉、或是课间无聊玩弄魔方,也会引来女生的注意。我说过他很易相处,和女生的关系自然很融洽,因此关于他的绯闻从没有消停的时候。偶尔我跟着起哄,他就一脸生气的样子,笑着冲我吼:“再乱讲揍你!”
  
  知道他爱玩魔方之后,就有女生来向他求教。不用想也知道是女孩子爱玩的把戏,他却还耐心地一点一点教她们公式和步法。
  我才知道,其实所有的公式他早就烂熟于心,可以四十秒之内就把一个魔方复原。
  “那你平时还在搞什么?”
  “因为按照背好的公式来很逊啊,我想自己发明一套方法嘛。”
  我无话,心想这是什么理论?他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总会有其他办法啊,不然多无聊。
  我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就经常看他一个人拧那个玩意儿玩很久。你不会知道他接下来会转哪一层的哪一个面,但最后,当那些色块被拼到一起的时候,他会拿到你面前,多半还是笑着的,说:“你看,好了哎。”
  
  光棍节那天,隔壁伟哥他们四个单身汉子说光棍节就是要过地风光一点,于是寝室出去聚餐去了。陈家昊和他女朋友热恋期还没过,况且前一阵俩人彻底搬出去同居去了,光棍节自然是拿来当情人节过的。
  剩下我和江仲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商量之下决定也去外面吃一顿好的。饭后付账的时候,他爽快地说他请,我揶揄说:“这么阔气,是准备今天过完就告别单身了?”
  “是啊。”他答地轻快。
  “真的?”
  “是啊,不骗你。”走出餐厅之后,他回头冲我笑。
  “是让你教她魔方的那个,还是经常帮我们占座的那个?”我开他的玩笑,同时也是真心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庆培啊。”
  “嗯?”
  他回过身,在我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笑着说:“我很喜欢你,要不要跟我试一下喔?”
  我顿时觉得被秋风吹地有些清醒了,挤着笑容望着他,“说什么啊?”
  
  他确实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他不单单是玩魔方不喜欢按部就班,就连说喜欢你也是——没有计划,没有预谋,忽然,就说出口了,带着那种把魔方拼完之后等人回应的认真表情。
  
  “你要是觉得我不够认真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喔。”他放慢脚步,最后终于如我害怕见到的那样,停了下来。
  我有些笑不出来,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他却忽然大笑了,眼睛都弯起来,亮亮的,伸手过来揍了我一下,“喂你真好骗哎,走了啦。”
  我喉咙梗着,稀里糊涂却又好似心里明白,最后只好快步跟上他。
  




9

9、08 。。。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人花尽心思想要了解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喜欢的人,另一个,是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听起来有点滑稽拗口,但是这种心情等到自己来实践的时候,就只剩可笑的悲哀了。”——庆培
  
  我觉得那阵子的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因为自从无意看到杨生在泽年手机里的称呼是「A生生」之后,我对他们的关注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老实说,这种不可理喻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在他们特别好友的名单里再次看到彼此两人的名字时,我就神经敏感地揣测他们是否已经真正开始了一段关系。可是谁没有那么几个贴心朋友,连我自己的主页上都有特殊好友,可我却说服自己,认为他们与死党感情不同。
  有时候听到陈家昊在寝室里和江仲彦聊到球赛,我就暗自猜想泽年今晚会不会来,结果还真的十有九中。起初,我还认真回想中学时代的杨生似乎暗恋了一个女孩子很久,心想他明明喜欢女孩,又怎么会和李泽年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么多个看完球之后的夜晚,他们又是如何度过的?……疑惑太多,纠缠在一起,我理不清头绪,可却还执着地想要去了解所有的一切,好像不知道最后的那个真相,就没有办法劝自己死心一样。
  
  然而,事实证明,离那个事实越近,我却越是固执。
  那个晚上,我伏在宿舍9瓦的小台灯下写东西,昏暗的灯投射下一圈不大的光线。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泽年。点开来看,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时间刚好停在23:59,我心中重重的一震,盯着那个诡异的时间看了好久。
  我想了很久,最后复了他一个问号。
  手机放在桌子正中,而我就那样一声不响地坐着,看它什么时候会再亮起来,或许,它再也不会亮了,我知道。
  那头的江仲彦一觉睡醒,看我这边的灯还亮着,喃喃地嘟囔了一声,“……庆培你还没睡?”
  我嗯了一声,“这就睡了。”说着就拧灭了台灯爬上床。
  手机屏幕上显示已是凌晨1:12——原来我等了那么久,什么事都没有做。
  
  从那一天之后,一切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是我一层一层剥开这个事实,最后看到那个自己预料的真相,却没有心满意足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没过多久,我在网上歪打正着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博客,它的主人正是李泽年。
  我熟知他惯用的用户名。然而,在点击进入之前,我犹豫了。最后下定决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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