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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九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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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冬儿回来地时候。果然给乐以珍送来一吊钱。直说老太太今儿高兴。出手大方。象她们这样贴身服侍地大丫头。都领到一吊地赏钱。以下地依例递减。反正是皆大欢喜。
    乐以珍谢过冬儿。将钱收了。
    再说乐以珍地伤。在九阳医馆地治伤名医裘老先生地照看下。日渐好起来。脱了一层结痂后。整个后臀和大腿上。尚留下一片浅浅地紫色印痕。裘老先生说那个无妨。总要过个两三伏。必然会恢复原本地肤色。
    既然伤好了。乐以珍也不能赖在屋里休养了。只得恢复上工。回到老太太身边伺候。
    第一天恢复当值,乐以珍专门拣一套雪青色的袄裙,外罩一件牙色的马甲,头发一分为二,梳成左右两个平髻,也不戴头饰,比她刚进府时的打扮还要低调。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现在老太太开口闭口“珍丫头”,对她是隆宠正盛的时候,府里的人看她的眼光就很复杂了。表面上客气恭敬,暗地里究竟想些什么,谁也说不准的事。再加上她跟怀老爷的那档子事,明面上不敢说,背地里不定多少污言浊语消遣她呢,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可张扬的。
    她这一身打扮往老太太面前一站,怀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心疼得直嚷:“哎呀呀!怎么养了半个月,反倒更加清减了呢?是吃的不好吗?”
    乐以珍赶紧答道:“有老太太的关照,我这半个月养得好着呢,好得好睡得香。我就这身板儿,吃再多好东西也是浪费,胖不起来。”
    她接手另一个大丫头月儿,服侍老太太穿衣梳洗,又让人端来几样清粥小菜,照看着老太太吃了早饭,小丫头刚刚将那些碗碟收下去,沈夫人就进来请早安了。
    沈夫人见了乐以珍,也客气地关切了几句,便坐到老太太的右手边上,陪着老太太拉起家常来了。
    片刻功夫,门帘子一掀,怀远驹和怀明弘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只见怀远驹穿一件玄紫色的紧身长袍,同色的腰带上镶一圈琥珀珠子,搭一个银制回纹带扣。怀明弘则是一身玉色锦衫,腰间系一条淡青的扭丝腰带。爷俩儿一暗一明,来到老太太面前鞠躬请安。
    这是乐以珍自那日撞墙示忠后,第一次见到怀远驹。虽然之前她做了诸多的心理建设,可此时再见这个男人,心里仍然象是被锥子扎了一下。她捏紧拳头,暗暗地做几次深呼吸,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那边老太太见了怀明弘,笑得脸上绽开一朵菊花,伸出手去连声叫道:“弘儿,来,到奶奶这边坐。”
    怀明弘赶紧迎上去牵了老太太的手,乖巧地紧挨着老太太坐到榻上去了。怀远驹似乎没注意到乐以珍的存在,请过安后,在老太太左手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冬儿早就斟好两杯茶,匆匆地给怀远驹递上一杯,端着另一杯送到怀明弘面前,低声说了一句:“二少爷请用茶。”怀明弘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那冬儿立即双颊飞红,紧张地退了回去。
    老太太握着怀明弘的手,笑咪咪地瞅着他说道:“弘儿自从回来就没得闲儿,整日里东跑西颠,可是累坏了。生意上的事要做就总是有,今儿就别让他出去了,在家里好好歇一天吧。”
    “是。”答话的是端着茶盏的怀远驹。
    “正好昨儿官媒李婆子给我送来几家小姐的庚贴画像,一会儿拿来给弘儿看看。明瑞已经成亲了,明弘的亲事就趁他这次回来定了吧,等这次走了,下次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怀远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发话。怀明弘搂着老太太的手臂笑道:“孙儿还小呢,再孝敬奶奶几年,我再成亲也不迟呀。”
    老太太笑着轻拍他的脸:“你隔得那么远,一年也孝敬不了几天,赶快给我生个重孙,我天天见了重孙就如同见了你,就算是你对奶奶最大的孝顺了。”
    然后老太太略一偏头,叫道:“冬儿,去把昨儿李婆子送来的庚贴和画像取来。”
    冬儿站在靠西墙的一张茶桌边上,正拄着桌子出神呢,突然听到老太太叫自己,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哎…”慌忙间一转身,手背和袖子一齐扫到了放在茶桌上的一张茶盘,一阵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茶壶茶盏碎了一地,混和着泡开了的茶叶,热气腾腾地冒着水汽。
    冬儿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望着一地的瓷屑呆住了。乐以珍赶紧冲过去,冲她挤挤眼睛,然后扬声说道:“你瞧瞧,怎么毛手毛脚的?老太太让你取东西呢,快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冬儿愣愣地答了一声“哎”,然后冲老太太一屈膝:“我这就去拿。”快步出屋去了。
    老太太此时心情好,也没在意她打碎了茶器,只是冲着她的背影嘟囔一句:“越大越不灵光。”也就作罢了。
    这时怀远驹站起身来,对老太太说道:“娘,钱庄上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再找娘商量弘儿的亲事。”
    “去吧去吧。”老太太很不在意地挥挥手,怀远驹就转身出去了。
    这边娘儿几个一边唠嗑一边等冬儿去取庚贴画像,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乐以珍明白冬儿的心思,就格外替她捏了一把汗。这时候,她听到老太太唤她:“珍丫头,记得前两个月我做寿的时候,亲家公送来两盒上好的阿胶,那东西现在哪里?”
    “回老太太,我收在库房二楼的楠木箱子里,老太太要用吗?”
    “我昨儿听三房那边的媳妇说,春桃(三老太太高氏的闺名)的虚症又犯了,整晚的睡不着觉,惊悸出汗。你去取一盒给她送过去,让她好生养着,就说我得空会过去看她。”老太太吩咐道。
    乐以珍答应一声,转身出屋的时候,听到老太太在背后嘀咕一句:“取个庚贴也磨蹭这半天,越来越不长进。”
    乐以珍出了正堂屋,连想都没想,首先奔东厢的书房去了。她推开虚掩的门,就看到冬儿正将那些画像摊开在长条案几上,伏着身子仔细端详呢。
    “你犯什么糊涂?这些东西是给你看的吗?”乐以珍快步走过去,一边伸手去卷画像一边斥责冬儿,“老太太那边已经等急了!你是想挨板子吗?”
    冬儿窘得红了一张脸,取来一个绸布包裹将庚贴和画像包好,一径小声辩解着:“我好奇嘛。”
    乐以珍看着她匆匆忙忙地出了书房,往堂屋去了,摇头重重地叹息一声,自往库房走去。
第十二章 新八姨娘(1)
    今日第二更在晚间21:30分:
    乐以珍遵从老太太的吩咐,取了阿胶往西院送到三老太太高氏的屋里,被高氏拉住吃了一盏茶,问了她一些关切的话,坐了能有一刻钟的功夫,才放她回去。
    出了西院,她也不急着回去,慢慢地沿着府内的回廊曲径踱着步子。秋日上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偶尔有一缕风吹过,又会带来一丝凉意,那种感觉就象冬天抱着火炉吃冰激凌一样惬意。
    一想起冰激凌,乐以珍就难以克制地联想到一连串已经久违了的美食——奶油蛋糕、椰蓉面包、薯片、可乐、巧克力饼干…她不由地口舌生津,使劲地咽了几下口水。
    正在这美食满天飞的当口,突然听到左手边的月门外一阵人声嘈杂。她转身过去,跨过月门一看,就见几个家丁手忙脚乱地堵在一个女人的去路上。那女人正在步步紧逼,竟逼得那些家丁连连后退。
    乐以珍心想:敢在怀府内撒野,这女人来头不小吧?
    “姑娘,你总要等我进去通传一声,这样生闯进来,我们没法儿跟主子交待。”一个年纪稍大的家丁对着那女人说道,声音中有隐忍的怒气。
    “放屁!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我昨儿过来的时候,你们就这样说!现在又拿这话儿来敷衍我!我今天就闯了!我看谁敢动我一下?”那女人声音高亢而尖利,可乐以珍却从中听出几分紧张来,因为她的高音部分在略略地发抖。
    “姑娘,我们老爷早出晚归的,总也不在府里,眼下就是你闯进来,也见不到我们老爷,你还是先回去吧。”家丁们被那女人又逼上一步,不由地集体向后又让了一步。
    “我能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等!要是你们老爷的孩子出了问题,你们哪个担待的起?”那女儿说完,迎着当中的那个家丁又迈了一步,那家丁眼看着这女人快贴到自己身上了,下意识地又退一步。
    乐以珍听了这几句,大概有几分明白事情的缘故了。那一群人正闹着的地方,是从怀府大门进来,穿过义荣堂后的一处院落,也就是怀府的外院。乐以珍正倚着的这扇月门,其实也是分隔内外院的一处所在。按理外院的事也轮不上她出去说话,自有外间管事的男人去处理。可是不知怎么的,乐以珍看那女人捏紧拳头,挺直脊背被一群家丁围在中间,她心里就没来由地一酸。
    尤其听那女人说有了怀老爷地孩子。她在心里暗骂一句:又是那个种马男人在外面惹地事。如今搞大了人家地肚子。却见不到他地影子了!真不是东西!
    她抬眼往院子里一扫。发现闹了这半天。也没有一个主事地人出来说句话。她想了想。提起裙子往那群人地方向走去。
    待她走近了。正赶上一个家丁有些急了。欲伸手去扯那个女人。乐以珍赶紧出声制止:“住手!”
    众人突然在外院听到一个女子地声音。不由地一齐转头望向她。那个年龄稍长地家丁认出她来。赶紧苦着一张脸上前求救:“珍丫头。你看可怎么好?这女子…”
    乐以珍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这位有勇气只身闯怀府地女子。只见她个子高挑。足足比乐以珍高出半个脑袋。穿一身浅绿色印碎白梨花地绸袄裙。上身罩一件竹色地半臂。头发绾成双螺髻。有散发半披在肩背上。
    从发式看这应该是一位未出阁地姑娘家。可是看她地样子。应该有十**岁了吧。这个年代。十**岁还未出嫁。应该算是大龄剩女了。
    尤其让乐以珍吃惊的是,这女子居然也是杏仁眼瓜子脸!怀远驹对这种长相的女子还真是情有独钟呢!如果他是皇帝,那他会不会将全天下这种长相的女子都收入后宫呢?
    “请问…你是哪家的小姐?”乐以珍走到她面前问道。
    那女子撩了一下眼皮,打量了一下乐以珍,然后一仰下巴,骄傲地说道:“我不跟丫头说话,我只见你们老爷,跟你们老爷说话!”
    乐以珍好心出言相助,却被她一句硬话堵住,不由地气闷,轻笑一声回道:“小姐当怀府是什么地方?你不跟丫头说话…又岂能见到主子?”
    那女子这才低头看一眼乐以珍:“你能带我去见你们老爷?”
    “你不说清来历身份?我岂能随便往里带人?”乐以珍也来了脾气。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说不定过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主子了,你也配问我的身份来历?”那女子拿足了架势,斜睨着乐以珍。
    乐以珍心想:我这可是好心喂了白眼儿狼了!脾气一上来,口气就硬了起来:“你现在还不是我主子呢!怀府可不是任谁都能乱闯的!你既不肯说明身份,我现在就让家丁拿棍子把你架出去!”
    “你敢!我肚子里可你们老爷的孩子!”那女子立即绷直脊背,紧张起来。
    “你的身份都不清不楚,谁又知道这孩子是个什么来历?怀顺!取棍子去!”乐以珍头一次见如此不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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