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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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兰婷将情况简略地交待给乐以珍,然后忧心地说道:“这可是要抢权了呢,老爷也不在,可不能让他吃了亏,我是说不上话地,就指望你了。”
说话间,轩正堂已经近在眼前。尹兰婷停住脚步,还不忘推了乐以珍一把:“快去吧,拿出点儿威风来,你现在可是老爷的嫡妻,谁也不用怕!”
她这一句话多少还是给乐以珍鼓了些劲儿,乐以珍冲她点点头,踩着轩正堂前的台阶,快速地来到轩正堂门口。
门是虚掩的,她站在门口,已经听到了屋子里的吵闹声。
“弟妹,我可不是难为你,我都打听清楚了,老太太四更天就没了,咽气前你可在跟前儿呢,事后你还封了消息自己在德光院一通翻,你现在又说你不知道宗符在哪里,你让我们怎么相信?”是三老爷怀远江的声音。
“远江不许放肆,有族长在这里呢,五老太爷一向处事公道,还能不给我们个说法吗?”三老太太高氏的声音,可是那腔调语气却是乐以珍不熟悉的。
“三哥可别听人乱说,怎么是我封了消息?那时候老太太明明没有咽气,我怎么好大张旗鼓地四处去报丧?要是当时老太太缓过来那口气,岂不成了我在咒老太太吗?我只是留在德光院布置老太太的身后事,我可没有随处乱翻,你说的宗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看这事还是等远驹回来再议吧。”沈夫人的声音倒是一贯的沉稳。
“等他做甚?”五老爷怀远涛拍桌大叫,“明明就是他气死了老太太,这样的不孝之人,岂能担当老太太的身后大任?我看嫂子还是把宗符交给五老太爷,让他老人家开宗会决定谁有资格来掌握这东西吧。”
乐以珍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了堂内。
大家争吵正欢,突然听到门响,一齐望过来,见是乐以珍,都紧张地往她身后看,发现只她一个人,并不见怀远驹,都松了一口气。
乐以珍心中暗笑:原来你们还是忌惮着我家老爷的,那就好办。
“五老爷的话我认为说得不妥,既然你们都打听清楚了,你们应该知道是老太太先下手,害了我们老爷亲娘的性命,可是我们老爷并没有对老太太怎么样,足见他是感念老太太的养育之恩的。我倒觉得五老爷若是在同样的境况下,未必会比我们老爷做得更好…因此他们母子之间的恩怨,就要牵扯进宗符这件事里了吧…”
“珍儿,你昨天才被扶正,今天就开始端主子的架子来了?”三老太太虽然笑着跟她说话,可是那笑意里却没有了往日的亲善。
“你不过是仗着四哥的偏宠,刚刚扶起来的一位小姨娘而已,我们在讨论族里的大事,还轮不上你插嘴。”三老爷不屑地冲乐以珍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着掺和。
乐以珍冲着五老太爷和三老太太福了福,笑着看三老爷:“你们说的事,恰巧与我有关,我走了,你们到哪里去找宗符?”
“你知道宗符在哪里?”怀远江和怀远涛都快跳起来了,三老太太的目光中也流露出惊诧之色,沈夫人目光闪烁不定,抿紧了嘴唇,只有五老太爷怀鼎连一脸的淡然,看着乐以珍。
“宗符…你们不必争了,老太太一早就给我了。”乐以珍走上前来,伸手从衣领中拽出来那块精美的古玉佩来,她也不解下来,只是用手拎着玉佩的挂绳,展示给众人看,“五老太爷应该是识得这东西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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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宗符之争(2)
了五老太爷怀鼎连,在场的人中属三老太太年岁大一|i她年轻的时候身份低微,没什么机会见识宗符。
沈夫人看了那宗符之后,惑地问道:“这个…不是老太太颈上的那块玉吗?”然后就转头看五老太爷,希望这位老族长能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直沉默着听他们吵闹的五老太爷,此时略略抬头,扫一眼那块玉,开口说道:“没错,你们争来吵去要找的宗符,正是原先老太太颈上的那块玉…现在,它在珍儿的手里…”
五老太爷说完这番话,伸手肯定地指向乐以珍手上的那块玉。怀远江下意识地跟着五老太爷的手指望过去,愣怔片刻之后,突然跳起脚来:“这还了得?这不成了儿戏?牵系怀氏命运的一块符,竟落在一个小姨娘的手里!五老太爷你不管,我可容不下!”
语毕,他就要冲过去夺符。乐以珍眼疾手快,将符又掖进了衣服里。
“站住!”还没等怀远江冲到乐以珍面前,五老太爷出声喝止了他,“怎么?老太太没了,你就觉得卸了压缚,可以不守规矩了吗?那东西也是你抢的?”
“鲁莽!快回来!”高氏见五老太爷不高兴了,疾言厉色地召回了自己的儿子,“五老太爷面前,容得你放肆?快坐下!”
怀远江气哼哼地瞪了乐以珍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口中犹自嘀咕着:“五老太爷可要查清楚,攸关怀氏存亡的东西,老太太怎么会给了她?这简直就是笑话!”
乐以珍知道没有老太太的威势给她撑腰,一段时间内估计也指望不上怀远驹,她以后地日子过得如何,就看眼下这一关了。
她一向擅于以退为进,像这样主动地进攻,对她来说还比较陌生。一夜的奔波劳碌,让她精神有些不济,手心也渗出冷汗来。
不过她还是镇定地走过去。泰然地坐到了沈夫人地旁边。也不看怀远驹。只看三老太太说话:“三老爷这事怀得可没道理。当日在净水庵。老太太可是当着很多人地面。明说将这块玉给了我。三老太太在场。太太也在场。只不过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东西地用途。只当它是个配饰而已。宗符到底有什么大地用场。我现在还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老太太将它托付给我。必有她地一番道理。因此我不会轻易将它交出去地。五老太爷是咱们怀氏族长。这件事…我听您地。”
说完。她拿眼角地余光留意地沈夫人。
只见沈夫人绷紧脸皮。轻蹙眉头。手指掐住一颗佛珠。却忘记了转下去。掐得大拇指关节都泛了白。
两位老爷坐在乐以珍地对面。一副轻蔑不屑地神情。三老太太打量着五老太爷地神色。笑着说道:“当日之事。那么多人看着呢。倒是错不了。只是…谁又知道老太太当时把玉给你。是不是无奈之下地权宜之计?就算是老太太真心疼你倚重你。将这么重要地东西给了你。她糊涂。可不能牵累我们整个家族地人吧?五老太爷。这事可需要慎重计议呀。”
“三老太太说得有理。”沈夫人一开始说话。手中地佛珠就开始急转。“当日地情形。我们大家也能猜出**分。老太太为护姑奶奶地脸面。一时心急也是可能地…无论如何。这宗符放在珍儿地手里。怎么品着都觉奇怪。倒不如先交给五老太爷。您老人家召集宗会里地长辈们从长计议。再做一个妥当地决定。如何?”
三个人都将问题推到五老太爷面前。乐以珍是觉得这一屋子地人中。只有五老太爷对怀氏地宗规和宗符地用处了解透彻。而且他既然被阖族人选为族长。必是处理公断地人。而三老太太和沈夫人对宗符是心存忌惮地。她们不能拿乐以珍怎么样。就寄希望于五老太爷。
五老太爷一下子成为关注的焦点,几双眼睛一齐看向他。这位老人家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捋着胡子,神态安然地开口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必争了,这个宗符也不是你们能争的东西,当年我二叔爷能将这东西交给我四婶子,而我婶子又能把它传给我三嫂,你们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规?这东西手手相传,与别人无干的。”
“怎么会这样?那要是执符的人行事不周呢?总得问过宗会里的长辈吧?”三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一听就急了,沈夫人也白了脸。
“其实这宗符也不是常常动用的东西,你们也不必如此挂心,它在老太太手里这么多年,你们谁见她用过?族中大事也不是手拿宗符就能决断的,这不还是有宗会,有族长吗?”老头子见众人脸色难看,赶紧出言宽慰。
众人皆不应声,心里却在想:这东西就算一辈子不拿出来用,它也是一个权力和身份的象征,它在哪一房,哪一房必然是掌家执业的,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夫人从见到乐以珍拿出宗符来,心底里就缺出好大~只觉得她当家主母的身份怕是难保。而三老太太和他的儿子们,在怀远驹去凤州的那段日子,就闹过一阵子要管家,如今老太太没了,怀远驹再次负气出府,本来以为机会来了,谁知道又被这一道宗符给压制下去,真是说不出的郁闷。
乐以珍见几个人气势弱了下去,也不欲闹得太僵,以后不好见面,便笑着说道:“这东西在我这里,也只是暂时寄存,等老爷回来了,还是交给老爷更为合适。”
“恩…”五老爷面色舒缓,冲乐以珍点了点头,也知道是赞同她刚刚那句话,还是赞许她的进退有度。
三老太太娘仨儿互相看了看,知道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再动什么心思,也只能是以后慢慢谋划了。于是三人起身,向五老太爷告了退,转身走了。
这边沈夫人坐着不起来,等了好一会儿,见五老太爷仍在慢悠悠地喝茶,只好站起身来:“老太爷,我先告退。”
然后她转头对乐以珍说道:“如今妹妹肩上的担子可重了,这一家子杂七杂八的事,以后就全指望着妹妹了…哦,对了,眼下就有一桩,老太太地丧事,有很多事需要妹妹拿主意…”
“太太言重了。”乐以珍也站起身来,“我年轻,经的事少,很多事都不懂,会拿什么主意呀?太太吩咐下去的事,必是错不了的。”
“不懂可不行呀。”沈夫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懂可怎么替老爷管好这个家?我昨儿一晚上没睡,困乏得要命,我回去歇着了,前头地丧事妹妹就多操心吧。”
说完,沈夫人将脊背一挺,挪步出了轩正堂。
“坐吧…”屋里只剩下五老太爷和乐以珍两个人,老头子见她仍然站在那里,望着门口若有所思,便轻声出言提醒她。
乐以珍微一躬身子,向五老太爷行了一个礼:“刚刚真是多谢五老太爷地扶助,若不是您老人家出言,我可能镇不住他们的。”
“唉…怀氏的财势权威,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肖想,这么多年太平无事,一是仗着你们老太太心刚手硬,二是仗着远驹聪明能干,如今这两个人…一个没了,一个又一蹶不振的样子,真是糟心啊!”
“老太爷,珍儿斗胆问一句冒昧的话。”乐以珍面对着老爷子,表现出一个小辈该有地恭敬来,“既然你觉得我们老爷会一蹶不振,你又为什么力保他呢?刚刚您若明令我交出宗符来,我想我是不敢违背的吧。”
这几句话,老爷子听着十分顺耳,虽然没有露出笑意来,但脸上地皱纹明显舒展了好多,和乐以珍说话的语气越发慈柔了:“你果然聪明,能领会到我保你就是在保远驹。其实远驹只要肯回府来,估计也就没人敢闹腾了。这些人就是瞅准了他负气不肯回来。我保他嘛…虽然他出身并不好,可他是怀家的子孙,而且这么多年来,怀氏家业在他手底下铺大了一倍,他一手统领的家族生意,别人还真接不过去,去年你们去凤州那段时间,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