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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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旋语毕,伸手就去抱那只狗,却被怀远驹一侧身躲了过去:“我自己养着,你们都回去吧。”说完,抱着那只狗往群芳院外走去。撇下几个女人呆站了一会儿,卫姨娘和罗姨娘互相翻了一个白眼,便各归各院去了。
怀远驹出了群芳院,将狗往怀禄手里一交:“你去找怀平,让他遣一个会养狗的人到祗勤院当几个月的差。”
“是。”怀禄应了一声,转身找养狗的人去了。
怀远驹则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向老太太的德光院。
老太太的上房里,一婆一媳两个女人正相对垂泪。怀明弘已经回来半个多月了,安平府以及周边州府的高人名医,能请得动的都来看过了,看后几乎众口一词:“万病无如痨症之难,二公子这病…三分靠养,七分靠天…”
话说的虽然都一样,但开的方子却大相径庭。怀家人慎重选择其中一剂方子,给怀明弘服用半个月后,不但毫无起色,反而消瘦得更快了,呼吸起来象是喉咙里安了一个风箱,经常烧得面色潮红,满嘴胡话。
老太太和沈夫人的心在一天一天地接近绝望。今儿老太太和沈夫人去弘益院时,怀明弘控制不住,当着老太太和沈夫人的面就咯血了。老太太看着孙子病成这个样子,揪心揪肺地难过,回到自己屋里,就嚷嚷着要人给她准备棺椁,直说先备好了,哪天要是怀明弘有何不测,她直接爬进棺材里陪孙子去。
她这么一闹腾,沈夫人更加没了主意,只能坐一旁默默掉眼泪。
怀远驹就在这个时候进屋来了,沈夫人见了他,泪流得更凶了。老太太正在火烧火燎的时候,见他进来了,一腔怨气撒到他身上:“你倒是想想办法呀!儿子不是你的吗?我怎么看你象是不痛不痒呢?”
怀远驹很难得的没有回嘴,走到沈夫人对面坐下来,开口说道:“我打听到一个人,治劳损咯血之症非常拿手,只是此人不太好请,所以才来找娘商量。”
“谁?只要能治好弘儿的病,我亲自去给他跪下!”老太太快要堵死的心又透进去一丝光亮,将身子倾身怀远驹,急切地问道。沈夫人一听又有了希望,赶紧擦干泪水,眼巴巴地等着怀远驹往下说。
“此人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医,姓齐名方平,是前任太医院医正。太上皇在位时,身边一位非常得宠的妃子就得了这肺痨之症,就是这位齐太医给治好的。他自己研究出一种独特的方子,共十味,根据病情发展的不同阶段施以救治,据说非常奏效…”
“那还等什么?”老太太急得把身子又往前凑了凑,“人就在安平府,快去请呀!”
“有多难请?找我爹去总请得动吧?”沈夫人直接搬出一尊大佛来。
“你们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位齐太医一生钻研药医,终身未娶,孤家寡人一个!他在京时跟延庆王的交情匪浅,告老还乡后,王爷念他孤身无人照拂,便将他接入自己在安平的别苑养老了。如今这位齐太医就居住在延庆王别苑之中,只专心著书,从来不给人看病。延庆王妃此时正在别苑休养,如果她肯说一句话,说不定这位老医正就能重操医箱给弘儿治病了。”
“我爹虽然跟延庆王交情不深,但若真上门求王妃一次,想来王妃还是会给个面子的吧?”沈夫人说得蛮有信心。
怀远驹心里暗哼一声:你爹紧追着要捉拿老王妃当亲儿子养大的浩王,让他上门求医,恐怕老王妃连个面儿都不会让他见着。
他心里虽然想得明白,却不愿意将这些事情道与屋里的两个女人听。他犹疑了一下,说道:“依岳父大人与延庆王府的交情,怕是请不动这位齐太医的。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让她跟王妃说一说,倒是有八成的把握。”
“谁?”婆媳二人同时出声发问。
“珍儿。”怀远驹明确地答道。
“她?她有那么大的面子吗?”老太太充满了疑问,“不过是她的母亲与王妃很多年前浅有交情而已,竟比身为一省总督的亲家公还有面子吗?”
怀远驹知道乐以珍在延庆王妃那里的面子,可不止因为那一张药方,也不止是因为她母亲与王妃多年前的几面之缘。但是这其中的弯弯道儿,他实在不方便解释给眼前这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听。他自己想起这其中的缘由来,也是一阵一阵的心烦气闷,若不是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等医待药,他是绝对不会走这一步的。
他皱了一下眉头,口气强硬地说道:“我说珍儿去管用,自是有我的一番道理,娘只说同不同意我带珍儿去延庆王别府拜访吧。”
老太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怀远驹半晌,最后妥协道:“只要能治好弘儿的病,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意见。儿子是你自己的,我想你也不会拿这事来治气。”
怀远驹懒得接她那后半句话,甩下一句话:“明儿一早我带珍儿去延庆王别府拜访。珍儿那边的话,还是夫人去说比较妥当。”
语毕,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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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俊男坊
作者:末果
书号:131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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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造访王府
沈夫人听怀远驹将那位齐太医夸得那样神奇,一颗心总算从绝望的泥沼中浮了上来,仿佛已经看到在淡金色的晨光中,她的儿子容光焕发、面颊丰润,正笑眯眯地朝她走来。
因此怀远驹离开后,她未作片刻停留,向老太太告了退,直奔群芳院去了。
乐以珍看到沈夫人走进自己屋里来,着实吃了一惊——今儿可真是奇了,小姐来过之后,老爷来了,老爷这才刚走,夫人又来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披衣下地,被沈夫人摁回去。沈夫人侧身坐在床沿上,笑着对乐以珍说道:“这一阵子让弘儿的病闹的,也没抽出空闲来看你,你身子怎么样了?小家伙闹得还厉害吗?”
“我这都是小毛病,太太不必挂怀。卧床静养了一阵子,已经安稳多了…太太最近可瘦多了。”乐以珍轻声细语地说道。
沈夫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叹口气:“唉…自从弘儿生着病回来了,我这一颗心没有一刻是安生的。虽然弘儿在我面前强撑着,可我看得出来,他越来越辛苦了。大夫请了不少,可是一群的庸碌之辈,没有一个能瞧出个所以然来,越治越糟…老太太刚刚直嚷着要人给她备棺椁,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也得备一个了…”
沈夫人说着,拿帕子往眼角拭去。乐以珍听了这些,刚刚才舒缓些的心再次揪了起来。如果她的认知等同于这个时代的人,也许她还能接受肺痨无药可医的现实。可是她心里比这些人清明,她知道有一种药可以治好这种肺病,这种药叫作抗生素!这种药隔着层层叠叠的时空,存在于几百年后的那个时代。
正因为有了这个认知,她心中那种回天无力的感觉更甚于旁人。她多么希望自己能乘着时光机回到现代,去随便哪个医院开足够量的抗生素,再乘着时光机回来这里。可惜她回不去!
因此当她听沈夫人说到有一位神医可以治好怀明弘的病时,她表现出了不可抑制热情来:“谁?怎么还不请来?”
沈夫人为难地说道:“按老爷的说法,这位齐老太医自从致仕之后,就不再给人看病了,隐居在延庆王别府之内,只专心著书,从不出诊…”
乐以珍听到“延庆王”三个字,心里忽悠地一下子,瞬间就明白沈夫人此来的目的了。她想老太太和沈夫人是不可能将这事转到她身上的,一定是怀远驹!他知道的事情,显然比她这个假乐以珍知道的事情要多。
她等着。果然!沈夫人继续说道:“老爷说。只有延庆王妃说话。才请得动这位老太医。可是…我们府上与延庆王妃交情并不深。倒是珍儿你…你对王妃有赠药之谊。乐家与延庆王府又相交多年。我看上次老王妃来府上。对你甚是顾惜…本来你身子这样重。不该劳动你跑这一趟。可是弘儿地病等不得了。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你看…”
沈夫人眼巴巴地望着乐以珍。乐以珍心里却翻开了波浪。上一次应付那位延庆王妃。她就出了一身地冷汗。如今登门造访。还不定被问到什么问题呢。尤其是延庆王妃与浩王朱琏广那种近乎母子地关系。让她更加地忌惮。
可是听沈夫人地口气。此行关乎到怀明弘地生死。她就不能不慎重考虑了。自己不能回现代给他取抗生素。还不能为了他探一次延庆王府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便会有什么不可预料地尴尬局面发生。到时候随机应变好了。总不至于要了她地命吧?
于是她对沈夫人说道:“太太有吩咐。我绝无回拒地道理。只是我与延庆王妃并不熟。我去这一趟。到底能不能请来那位神医。我心里也没有底。”
“你肯去就好!我就知道珍儿是个善良地好女子!你这么机灵。一定说得动延庆王妃。弘儿这病就指望你了!”沈夫人抓住乐以珍地手。热切地望着她。将所有地期许都压到了乐以珍地肩上。
第二天早晨。刚刚过了辰时。怀远驹带着一顶软轿。亲自来群芳院接乐以珍。院子里地女人们听到了怀远驹地声音。纷纷开门。探头往这边瞧。正看到乐以珍从自己地院子里走出来。
因为今儿要去的不是普通人家,又是要开口求人的事,乐以珍出于礼仪,郑重打扮了一番。她将头发梳成一个回心髻,髻上插一枝银镶玉的五朵梨花钗,鬓发处压一枝银叶点翠蝴蝶簪,耳上戴着银嵌珠石花耳珰,因为有身孕后脸色不好看,她还在脸上敷了一层薄粉。
衣着上,她选择了稍微鲜亮一些的湘妃色,上身是湘妃色绉缎高腰襦袄,下身是同色的百褶裙,外披一件樱草色折枝莲花的大氅,只为遮掩一下她的大肚皮。
乐以珍在怀府之中一向低调,还从未有人见过她作如此精心的打扮。虽然她此时谈不上身段有多美,可是怀远驹还是感觉到有一只雏莲在眼前轻缓地绽放,莲瓣上沾润着晶莹的水气,娇美丰盈。
群芳院的女人们,眼神中闪着各种复杂的意味,站在各自的门口朝这边张望,惟有罗金英大剌剌地直接走了过来:“珍妹妹快要生的人了!老爷这是要带她去哪儿呀?”
“多事!”怀远驹没好气地斥了她一句,冷着脸也不理她。
乐以珍见罗金英一脸地尴尬,于心不忍,轻声答她道:“我随老爷去一趟延庆王府,看看能不能请来那位隐退的齐太医。”
“这样啊…”罗金英见乐以珍替她解了尴尬,没心没肺地笑道:“妹妹你平时太素净了,冷不丁这么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