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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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五和李健虽然都毫无悬念地醉了,但还是没能分出个胜负。幸好白天早有准备,来的时候先把他那架送奶的旧自行车骑回家了。喝酒的地方离老五的家不远,他把李健托付给烧烤摊老板照看一下,骑着老五的车把他送回去,再折回来接李健。
白天本就瘦弱,来回跑了两趟已是一身的汗,一进屋,就和李健直接倒在了地上。白天喘了几口气,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半拖半抱着将李健弄回了卧室,放到床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不多会儿,白天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轻轻解开李健衣扣,为他擦拭身体。李健无甚反应,似是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将李健的上身擦完,白天犹豫了一下,手慢慢伸向了李健的裤腰。
将李健的长裤褪下,展现在面前的是完整地勾勒出性 器形状的蓝色底裤,白天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一红,别过脸,将手中的毛巾擦上了李健的小腿。由下至上,刚游走到大腿根部的时候,李健突然嗯了一声,分身竟然一下子挺立了,直欲冲破底裤的束缚。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个高大的男生,他总是偷偷躲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总是静静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用炙热的目光追随着他。关于性别的问题白天从来没考虑过,他只知道,他喜欢他,有一天看不到他都难以忍受!
白天一脸的痛苦之色,猛然扑倒在李健的床前,一只手仍下意识地在李健的腹股沟处来回游走着,另一只手,颤抖着抚上了李健棱角分明的脸,手腕猛然被人抓住了。
白天惊慌地对上李健黑黝黝的双眼,李健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白天。
白天仿佛被人窥破了内心深处的秘密,身子猛地一抖,试图解释道:“我……你……”
李健却不容他说完,青春年少的身体一旦品尝过情 欲的滋味,怎么还可能过回以前那种清冷的禁 欲生活。这两个月来,李健一直在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欲 火,虽然寂寞难耐时也曾经自 慰过,但终究还是更加怀念那温暖紧 窒的甬道。不管白天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再次成功地挑起了自己的欲 望,那么,就只有……
与上次不同,将白天的身体压在身下狠狠贯穿的时候,李健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只是高高地昂起头,不去看白天的脸和表情,仿佛这样就可以回避事实似的。
高潮来临,一如记忆中的那么美好销 魂。李健将白天翻过身,趴在他的背上喘了两口粗气,顺手关了灯,开始了第二轮冲刺。
这一晚,射了三次还是四次,李健不记得了。白天呢?好像一次都没有,谁知道,他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
第二天醒的时候已是正午,李健惬意地翻个身,发现宽大的床上此时只剩了自己一个人。不情不愿地起床,在屋里走了一圈,锅里有熬好的粥,奶箱里却没有牛奶,而白天已经走了。
床单上还有混合着浊液的大摊血迹,开始的时候李健有一点担心,记得上次白天可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天,那这次……
可担心很快被焦虑所代替,清醒过后的李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会做出这种事,难道自己也变成瘦子口中的那种变态了?不对,自己对莉莉对女孩子明明也是有欲 望的。
都怪那小子!谁让他送我回家的?谁让他为我擦身的?谁让他在我的敏感地带到处乱摸的?谁让他不哭不闹不闪不躲也不反抗?对,都是他的错!
李健在烦乱的心绪中渡过了这个周末,心情不宁的他甚至没发现一连三天牛奶都没送来。
由于李健的刻意回避,再见到白天已是半个月后了。白天仍是骑着他那辆二手车,车后架着的却不是送奶框而是装面包的箱子。李健在看到白天的时候呼吸一窒,瞟了眼手中挽着的艳丽女孩才重新拾起勇气挺胸抬头走了过去。
白天的双眼却没有看李健,直直地落在李健牵着的陌生女孩身上。李健有些不悦,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道:“怎么,改送面包了?”
“是啊。”白天似是不愿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拿起一个面包递给那女孩,勉强笑道,“要吃吗?”
女孩轻佻地笑道:“算了吧,这都下午了,别是放了一天了吧。”
白天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讪讪地正要说什么,李健开口道:“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吗?”
李健的邀请里没有一点诚意,女孩也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白天看出来了,低了头道:“我不去了,还有几家的货没送呢。”
李健随意地挥了挥手,载着女孩朝远处骑去,甚至忘了问白天,他为什么丢了送奶的工作,又为什么在失了这工作之后,自己每天仍然有新鲜的牛奶喝。
虽然后来见着白天时,李健还是有着不自在的感觉,如芒刺在背。可是幸好,白天没说过一个多余的字,甚至是逐渐地沉默了下去。他仍是常常会在校门口等李健放学,只为陪着他和他的新女友走上短短的一段路。他仍是常常会用李健留给他的钥匙打开门,为李健收拾房间,清洗衣服和沾染着形迹可疑的白色污物的床单。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李健上了高二,女友已经换了数个,有些人,还没等白天把她的脸认熟就已经成了过去式。在他人如老五的眼里,李健和白天仍是最铁的哥们,只有两人自己的心里,知道彼此的尴尬和不足为外人道的感情。
第八章
白天一用钥匙打开门,立刻听到屋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吵闹声。女孩子呜呜地哭着,用尖细的嗓音控诉着:“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下流无耻的流氓。”
李健站在屋子中间,额上青筋根根暴起,怒道:“你少在这无理取闹!你说这孩子是我的就真是我的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破事!”
“孩子”两个字传入白天的耳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跌入冰窖一般浑身冰冷,靠在门框上说不出一个字来。李健瞥了他一眼,有些僵硬地对着他略点点头以示招呼,很快把头转过去,重新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冷冷地盯着坐在沙发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
女孩见有外人在场,更加歇斯底里,声音近乎尖叫:“李健,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李健将牙咬得咯崩作响,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健的话说得坚决而肯定,女孩反而没了底气,不再说话只是低了头用手捂着嘴嘤嘤哭泣。
白天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李健抬头看他,他慌乱地举起手中买的菜,道:“我……我去做晚饭。”说罢,垂了眼眸遮住所有的情绪进了厨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白天沿着厨柜缓缓滑坐在地下。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一年,忍了一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如果他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回应他,甚至不会正眼看他一眼,他是不是应该微笑着祝福他,再安静地离开?
客厅传来李健低沉的声音:“说吧,你到底要多少,一千块够不够?”
这个时代大多数普通的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几百块,一千块对高二学生来说已经算是笔巨款了。女孩沉默了一会,果然低声应了声好,可是白天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并没有大松口气的感觉。如果是真正的感情,应该是再多的钱也买断不了的吧?那个人,难道就没有一次是付出真心的吗?
白天听到开门的声音,忙擦擦手出了厨房,对正在换鞋的李健问道:“要吃饭了,你去哪里?”
李健瞟了眼不再哭泣只是低了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子,没好气地说道:“去银行取钱。”
白天走过去,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你要取多少?我这里有……才发的工资……”
李健说了个数目,白天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打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钱,数了两遍,把李健需要的数目递给了他。
李健接过钱,感激地轻声说道:“谢谢。”
白天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在意。李健进了卧室,很快又出来,将十张红色大钞扔在女孩面前,略带不屑地说道:“拿着,慢走不送。”
女孩拿着钱走了,白天将菜端上了桌子,为李健盛好饭,解下的围裙走到门口换鞋。
李健讶然地望着他,说:“你怎么不吃,这是要去哪?”
白天低了头,道:“我要回去,外婆这两天不太好。”
李健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直到门即将被关上,才如梦初醒般几步上前一把拉住门,喊道:“小白……”
白天第一次听到李健这么叫自己,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李健叫住了白天,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摸摸耳朵,他嗫喻道:“那个……钱……我明天还你。”
白天没有回头,轻点了点头便走了。李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背影,那么瘦削,那么孤单,那么无助。
第二天李健果然把钱还给了白天,还难得主动地要请白天吃饭,白天受宠若惊,自然是应了。李健不想让昨天那么丢脸的事让别人知道,特意避开了老五。
仍然是在路边的烧烤摊,仍然是一坐定就大声呼喊老板先上一件啤酒,李健两瓶酒下肚,话渐渐多了起来。
“那孩子,真不是我的。”
“我早就发现她和其它人有来往,两个月前就分了。”
“TMD,那臭不要脸的小婊子!”
……
白天只是没什么表情地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嗯上一句。李健看着对面那人,想起老五一直戏称他是自己的“小媳妇儿”来,心里突然一动。
你别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不错,即使天天在马路上奔波送货,肤色也仍然那么白皙,一点也没变黑变粗糙。他的脸盘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嘴唇红红的,衬着肤色分外诱人。
李健觉得心里直痒痒,如同被蚂蚁咬了一口,说不出的感觉,烦燥地把酒瓶一推,道:“不喝了,咱回去。”
白天仍是不说话,只是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初秋的天气,夜风吹到身上,不热也不凉,李健的心头却不知道从哪里燃起了一堆野火,怎么也扑不灭。
操!跟这小子做的感觉和跟那些妖媚的女孩子做的感觉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还没有那些女孩子那么缠人、那么娇气,又会料理家务照顾人,还不用担心怀孕!
李健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试探地伸过手,碰了碰白天的手,白天没有躲开。李健的胆子大了些,一把将白天的手握在了手中。
白天的手与他的相比要小得多,骨节也不甚分明,简直不像个男孩子的手似的,只有手指肚上的厚茧,说明了他的身份。
李健牵着白天的手,朝自己的家走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也许两人都对即将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将那瘦弱的身体再次压在身下的时候,李健已无法顾及自己曾经许过的要做好兄弟的誓言,借着三分酒意,现在的他只想重温曾经的那份激情。
白天心里又惊又喜,隐隐还有着几许期待。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