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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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掌事见了良辰十分的欢喜,想着陶府消息传的快,沐府这边也该知道良辰当家的消息。所有奴仆一并跟在身后,说不出的殷勤。
良辰进屋刚入了座,陆掌事赶忙遣了丫头上点心,见良辰没什么心思吃,便赶忙端起了其中一盘奉到良辰身前说:“少夫人,这碟子莲子桂粉糕可是咱们从昨个就开始忙活的,意就在祝少爷和少夫人连生贵子。其中这莲子是昨儿个刚从莲蓬里取的,这样个大饱满的在这时候已经很少见了,而入馔的桂芬也是昨日现磨的,整整细磨了三个时辰没停,细的根沙子似的,入口柔嫩的很,比豆腐还软糯些呢。”
良辰知陆掌事为她这次回门费了不少心思,也知陆掌事如此殷勤是有何居心的,只是自个这个当家当的有名无实,只管些琐事而已,大事还是要请公主做主,陆掌事回府不是件小事,毕竟身份在这压着,倒不如招个简单的奴仆回府容易些。
良辰寻思着,便赏脸尝了一块,味道确实香甜可口,便递了一块给易楚说:“你尝尝,味道还算清爽。”
易楚瞧着这盘点心,瞥了陆掌事一眼,才应道:“我向来不吃甜腻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便多吃些吧。”
良辰听易楚口气生硬,显然是不自在,毕竟陆掌事的身份旁人不清楚,这府里的各房主子可都是清楚的很,想着易楚先前住在沐府时都很少要陆掌事进屋伺候,看来还是对他这个姨母很是不屑的。
良辰眼见尴尬,有意缓和气氛,便望着站在一侧的筠巧问道:“最近身子怎么样,伤都好些了吧。”
筠巧闻此,赶忙出列,跪地给良辰叩了头说:“回少夫人的话,全靠少夫人关照,郎中每日看诊,拿的都是最好的药,眼下已经大好了,便被陆掌事分在正屋每日洗扫,身子也不似往昔那般孱弱了。”
良辰瞧筠巧脸色红润,气色也不错,想着沐府平日里没有主子在,奴才们每日洗洗扫扫,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是比在陶府当差悠闲舒服些,也未再多问,便吩咐说:“你身子刚好,便别跪在冰凉的地上了。”良辰说着又对众人说:“还有你们,我今儿个只待到傍晚便回去了,你们也不用忙,都去后院歇着吧,我与少爷最见不得人多,可别都杵在这里了。”
陆掌事闻此,赶忙张罗说:“你们都听了少夫人的话没有,都去后院自个房里呆着,没叫你们可别出来随意溜达,等到准备午膳时,再去张罗,没有大事不准来前院。”
众位家仆闻此,赶忙俯首答应,行礼之后便尽数退下了。
陆掌事见家仆们都走了,本想上前伺候,易楚却发了话说:“旁人都下去了,你也不用在屋里伺候了,这里有映兰关照就好,你也去后院歇着吧。”
陆掌事听了这吩咐,一脸的愕然,望向良辰,良辰故作苦恼的样子对陆掌事说:“既然少爷吩咐了,你便退下吧,我方才过来时也带了些礼物,你便分下去给各位家仆,以慰这段日子他们为我操劳了。”
陆掌事听连良辰都这么说了,也没脸再留在屋里,只说了句:“若是少爷少夫人有何吩咐,只管传唤奴婢就是了。”便退下了。
映兰瞧见陆掌事走了,忙去倒了茶,奉到了良辰和易楚跟前,十分乖巧的说:“扰人的都走了,姑娘和少爷可以随意说话,就当我不在好了。”
良辰闻此,白了映兰一眼说:“你就嘴会说,可见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当成不在呢。你以为今日你便能得了闲,与我俩在这里玩笑,可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你办呢。”
映兰听了这话,往外头望了望说:“眼见时候还早,沈嘉萝还要再过会儿能到,姑娘放心,我万万不会坏了你的事的。”
良辰器重映兰,自然深信不疑,便应道:“若是不信你,这事也不会让你盯着了。你记住,沈嘉萝进府时,一定要照着面纱,绝对不能让旁人瞧见了容貌,认出来知道吗?”
“这个姑娘已经交代了好几遍了,奴婢自然是记下了,只是二夫人那边,即便是遮了面纱,那形容体态也还在,如今在沐府里伺候的都是原先陶府的老人,怎么会认不得咱们二夫人呢。”
“这倒不打紧。”良辰寻思了一下说:“我昨日当着众人面拜托庶母帮着买胭脂,今日庶母出门采买。路过我沐府门口进来坐坐,顺便送了胭脂水粉也无可厚非,即便是传去公主耳里,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来,只是不能停留太久,你也算准了时间,最多一盏茶的光景,便要提醒才好。”
映兰知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本公主知晓被故意蒙骗,震怒之下不知会如何治罪,所以一切都要万分小心,决不能出了纰漏,于是深吸一口气,答应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办事,这就去大门口盯着。”映兰说完,放下了茶壶,便出门去了。
见映兰走了,易楚这才发了话,轻声问道:“冒着这样的风险,值得吗?”
良辰闻此,没有半分的犹豫,便应道:“原先咱们没成亲之前,我也在不停的问自己,这样值吗,我为何要帮助沈嘉萝。可自打咱们拜堂成亲之后,我便不再犹豫了。想着人的身份虽然有轻重贵贱之分,但是为爱人付出的心却是不容轻贱的。沈嘉萝怀着易岚的骨肉,在外流浪漂泊,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心里该是多么的无助和凄凉。我虽然不能掌控大局,却也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想着易岚该是爱着沈嘉萝的,否则也不可能有了那孩子。”良辰说着,望着易楚又接着说:“如今咱们都幸福了,易岚也该有个暖心之人伴在身侧才是。”
易楚心里了然,也不再问,只是轻轻的环着良辰,虽然幸福之至,却依旧害怕失去。
人生不就是及时行乐潇洒坦荡,情爱不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么,眼下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会化为将来人生的遗憾,怪自己没有在年轻的时候敢作敢为,恨自己没有在遇到心爱之人时拥她入怀。
还好一切都来得急,我们依旧拥有明媚的青春。
映兰站在大门口与护院们寒暄,实则紧张的等待着沈嘉萝的到来。眼见时候近了,映兰就更加紧张了,手心里直冒汗。
映兰怪自己没有,便掏出了怀中的帕子,刚要擦擦手汗,就见街角处一辆马车正向这边来,映兰忍不住上前几步仔细瞧着,见一个姑娘拉开轿帘,不正是沈嘉萝身边的丫环琉璃。
琉璃望见映兰,赶紧缩回了马车里,随后又掀开了马车帘子,朝映兰点了点头,这会儿已经罩上了面纱。
映兰见此,深吸了口气,便快步迎了上去。
☆、第一三一章事关重大
琉璃与映兰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相熟,心里知映兰瞧不起她们这样出身寒微的女子,心里对那样圈在大户人家养着的丫头也是不屑的。只是如今自家小姐过的苦,若不是有沐姑娘出手相助,怕是只能在常夫人的逼迫下投湖自尽了。眼下事情还有转机,自然要对映兰客气,于是马车刚停稳,还未等马蹬放稳就从马车上下来,给映兰欠身行了礼,唤了句:“映兰姐姐。”
映兰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着琉璃乖巧,也没了脾气,便交代说:“可有听了我的话,让你家姑娘穿个披风,将肚子给盖严实了?”
“都听了姐姐的话,面纱披风都盖的严实。”
映兰闻此,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见沈嘉萝披风盖的严实,头上戴着纱质的斗笠,也就放了心,对琉璃说:“一会儿你什么也不用说,只搀着你家姑娘跟我进去就好,切勿紧张,露了马脚。”
琉璃会意,赶忙点了头,回身拉开马车帘子,扶沈嘉萝下了马车。
映兰见万事俱备,立刻整理了心情,脸上扬着笑,领着沈嘉萝和琉璃进了门去,看门的护院见着来了两个姑娘,赶忙问道:“映兰姑娘这是哪领来的美人啊,事先可没听少爷和少夫人交代过。”
映兰闻此,白了那些个护院一眼说:“都瞧什么瞧,可不怕挖了你们的眼去,这位姑娘是沈员外的千金,深闺淑女,也是你等莽夫能沾染的。她可是咱们少夫人还是姑娘时的小姐妹,今儿个特意受少夫人之邀,来这里说话的。你们赶紧给我让开,若是冲撞了贵人。看少夫人不扒了你们的皮。”
护院门听了这话,都是怕了,赶紧让开了路说:“咱们不也是跟映兰姐姐闹着玩,姐姐可别说给少夫人听,来日小的们买些好的孝敬姐姐你。”
映兰闻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成了成了,都闭上油嘴吧,在沈姑娘面前也不知道检点。赶紧看好你们的门。我这就领着贵人进去了。”映兰说着示意琉璃先搀着沈嘉萝走,不忘回身瞪了那几个护院一眼,小声说:“眼睛都给我放亮些,仔细盯着。”说完赶了上去,给沈嘉萝引路去了。
眼见进了院子,琉璃才小声对映兰说:“映兰姐姐方才好威风。几句话就将那几个男人收的服服帖帖的,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良辰听着这话,只觉的刺耳。我一个黄花大姑娘,用的是威势和气场压倒那些小子,你们画舫上的风尘女子。用的是美色和风情,这怎能混作一谈。
沈嘉萝听了琉璃的话,也怪这丫头不会说话还要多嘴,于是只轻拧了琉璃一下小声责怪说:“先前来时不就告诉你不准多言,你可是皮痒了。不打就记不住?”
琉璃闻此,赶忙低下头应道:“姑娘别气,我不说了就是。”
映兰没心思跟这二人生气,也未再说什么,便听了良辰先前的安排,将沈嘉萝领去了侧屋去,奉了茶和点心,就去良辰那边回话了。
沈嘉萝刚坐下,就在琉璃的伺候下,摘了斗笠,眼瞧着脸色苍白,琉璃才忍不住安慰说:“姑娘别急,沐姑娘瞧着也不是恶人,是不会害您的。”
沈嘉萝闻此,轻叹了口气说:“我知沐姑娘是好人,只是今日见的不是旁人,是易岚的娘亲,我先前以为我与她出身相似,见了面说话也该容易自在些,可这会儿真要见了,我倒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得体了。”
琉璃见自家姑娘如此,也甚至心疼,赶忙开解说:“姑娘一定要仔细些,怎么也要将二夫人的心给笼住,可知常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姑娘,若是这次不成功,常夫人还不知要怎么处置咱们呢。”
沈嘉萝闻此,微闭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应道:“虽然我与易岚只是露水情缘,但我腹中既怀了他的孩子,便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我阅人无数,也只有他待我最温柔和气,既天命如此,我若不能嫁他,便甘愿为他而死。”沈嘉萝说着,拉过琉璃的手说:“若是今日不成,你便不要跟我回去了,你拿了银子就逃命去吧。我念着你跟随我多年,实在不愿连累你为我丢了性命。”
琉璃心里本就忐忑不安,又听自家姑娘说了如此泄气的话,眼泪就涌上了眼眶,正要再说,就见良辰进了屋,当即退去了一边,背过身去抹泪了。
沈嘉萝见此赶忙起身要给良辰行礼,良辰并不拘于礼数,又念在沈嘉萝有孕,便上前扶她坐下说:“成了,这里没有旁人,你身子重,就不要随便动弹了,好好坐着吧。”
沈嘉萝闻此,轻点了下头谢到:“蒙姑娘不弃,嘉萝才有今日得见二夫人的机会,嘉萝无以为报,若是今生无福报答,死后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姑娘的恩德。”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的辛酸,便回道:“我对你并无恩惠,之所以帮你,大抵也是因为易岚的缘故,只是我心里有个疑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