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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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稳,车中贵人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良辰仔细一瞧,不正是在常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二皇子正妃司徒氏,便赶紧退去了一边,与门口的众人一同行礼问了安。
司徒王妃携婢女到了宫门处,便挥手示意众人起来,瞥见良辰,眼光一闪,便问道:“你是易婉的弟妹,我见过你的。”
良辰闻此,欠身行了一礼应道:“民妇沐良辰给王妃请安。”
司徒王妃为人温和,能在这会儿见到良辰十分的欢喜,亲自上前,俯身拉了良辰起身,柔声问道:“好些日子没见,倒比先前见你时更加的俏丽可人了,你今儿怎么入宫了?”
“回王妃的话,公主入宫为太后娘娘守丧,民妇便暂管家事,可公主挂心家事,又担心民妇笨拙,只怕年下再出纰漏,便招民妇入宫回话。”
司徒王妃出阁前与易婉曾是最好的姊妹,那日在常府与易婉说话,也听了有关良辰的事,对这俏丽果敢的姑娘印象一直不错,待她自然与待易婉是一个样子,便笑了笑说:“若是你笨拙,我是头一个不信的,瞧这双眼睛,灵气逼人,易婉也是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姊妹。”
良辰闻此,正要客气,却不受风寒轻咳了一声,司徒王妃见此,赶紧帮良辰将身上的斗篷紧了紧问道:“瞧你这身子冷的,怎么也不赶紧进去。”
含贞得了这话,赶紧应道:“回王妃的话,何嬷嬷看不上我们少夫人的出身,有意刁难,只托着不放行,倒是见了大皇子的穆王妃巴狗似的巴结着呢。”
司徒王妃本没什么架子,只是一提到大皇子府里的人,便像是长了刺似的,瞥了何嬷嬷一眼说:“想整个皇宫,何嬷嬷只把祥贵妃和大皇子一脉放在眼里了,我们二皇子府既不入嬷嬷的眼,你便上来亲自查过才妥当。”
何嬷嬷闻此,早就吓掉了魂,哪敢近司徒王妃的身,只得伏地求饶说:“奴婢眼拙,有眼不识泰山,王妃饶命,陶夫人饶命。”
良辰一味求安稳,并未想到要在宫门口闹事,见这情形虽然惶恐,却也不敢为何嬷嬷求情,只得站在原处,没有做声。
司徒王妃本也是宽和的人,这何嬷嬷既然怕了,倒也不会真要了她性命,只冷着脸说:“何嬷嬷若是不会当差,宫里多少有本事的人惦记着这差事呢,你只管将眼睛放在头顶,殊不知那日便落到了脚底。”司徒王妃说完,没再理会何嬷嬷,便领着良辰等人进了宫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针锋相对
司徒王妃待良辰十分的和善,两人一路说着话,倒也打消了良辰原先的顾虑,整个人也松快了许多。
司徒王妃自打嫁入王府,虽然与二皇子全南瑾相敬如宾,但日子过的也不尽如人意。
二皇子是圣都之中出了名的风流客,家中侧妃三人,侍妾三人,连府上稍有姿色的丫环也尽数都是同房。只恨他是个皇子,侧妃侍妾数量不能僭越于皇上,否则这王府便成了另一个后宫。
司徒王妃府终日留在府中打理家事,与众位侧妃侍妾也说不上什么话,如今难得撞见能多说几句的人,脸上的扬起了笑颜。
如今皇室宗亲大都在宫中为太后守丧,司徒王妃也想与良辰多说几句话,便领她打僻静的花园走,打算亲自送良辰往安婕妤的毓秀宫去。
良辰见盛情难却,又不好推辞,只能应了下来。
两人步行至御花园,想着虽然正值隆冬,这花园中还是姹紫嫣红,只是太后新丧,宫人们疏于打理,花朵也都结上了冰霜,冻坏了。
司徒王妃本就不在意这景致,只问良辰说:“自打上次见了易婉,便没机会再见,我原与她说过,闲暇的时候可来我府上坐坐,可易婉啊就是太拘着规矩,不愿过来,如今咱们也算是自家姐妹,你若是得闲便与易婉一同过来坐坐,省的我终日闷在府里,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良辰虽有顾忌,却难得与司徒王妃投缘,虽无攀附权贵之心。只是这二皇子是先皇后所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坊间传闻,皇上深爱先皇后。自从先皇后重病离世,便再未有立后之心,这二皇子很可能子凭母贵被立为储君。那便是将来的皇上。而司徒王妃作为正妃,便是未来的皇后,若是与她交好,自然不会吃亏,又何乐而不为呢。
良辰寻思着,十分顺从的应道:“王妃若是不嫌弃,民妇自然愿意与您说话。”
“怎么还是一口一个民妇的说话。你是易婉的姊妹,便是我的姊妹,往后没人的时候,只唤我司徒姐姐就好。”
良辰闻此,正打算应声。便见一驾仪仗往这边来,司徒王妃也正瞧见,忽的变了脸色。
只见两位身着素服的夫人在众多宫人的拥簇下款款而来,其中一位约么四十的年纪,虽着素衣,却难掩高贵的气质,举手投足见尽显皇家威仪。而另一位约么二十几岁的模样,眉眼粗犷,虽也画着精致的妆容。但到底不是个美人,只从发饰打扮上来看,也是个皇亲国戚。
那二人远远的就望见良辰她俩,便一路往这边来,只等那二人刚站定,司徒王妃便服身请安说:“臣媳给祥贵妃请安。”
良辰闻此。也赶紧服身给祥贵妃行了一礼,却未敢说什么吉祥话,这会儿心里正慌乱,微微斜眼瞧了那祥贵妃一眼,想那平素的样貌,半老的容颜,竟是当今皇上专宠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的确是人不可貌相,这祥贵妃怕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才得俘获这天底下最伟大的男人。
那祥贵妃瞥了司徒王妃一眼,并未叫她起身,只用淡淡的口气说:“原以为是谁在这样的时候有兴致逛花园,竟是南瑾的王妃,你这个做孙媳妇的当真是孝顺呢。”
良辰闻此,想着大事不妙,这祥贵妃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单听口气便是生气了,原只是想小心的入宫回了沁怡公主的话就走,谁想到竟然惹上了这后宫的大主子,可是麻烦了。
比起良辰的惶恐不安,司徒王妃倒像是见惯了这场面,便径自起了身,与祥贵妃说:“祥娘娘误会了,臣媳走花园也是图个清静方便,并未有闲暇的时光来赏这破败不堪的残花,难不成祥娘娘走这,还是为了逛花园不成?”
祥贵妃闻此,微微扬了唇角,一脸戏谑的瞧着司徒王妃,想着那二皇子素日跋扈也就罢了,连他的王妃都敢这般公然顶撞她,真是恃宠而骄,好没规矩,正要再发难,一旁的年轻女子便先了一步说:“祥贵妃是长辈,即便是误会了司徒王妃,你也该轻声细语的慢慢解释,何以换来了你的冷嘲热讽,句句带刺?”
司徒王妃见那年轻女子十分凌厉的模样,倒也不怕,便回敬了一句说:“穆侧妃既与我说起规矩,那咱们就好好说说,你虽是大皇子的王妃,却也是侧妃,便是妾室,我是二皇子的正妃,嫡出正室,咱们皇族向来嫡庶尊卑的有别,怎么穆侧妃见我不用给我行礼吗?”
穆氏闻此,立刻变了脸色,随即委屈的瞧了祥贵妃一眼,祥贵妃听闻司徒王妃方才说的句句有理,无从辩驳,也未应声。
穆氏见姨母都不帮她,也没了法子,只能草草的给司徒王妃行了一礼。
司徒王妃见此,十分的满意,后又一脸淡然的与祥贵妃说:“祥娘娘事忙,臣媳也不敢耽误了您的大事,天冷路滑,祥娘娘您走好。”司徒王妃说完,也未恭送祥贵妃离开,便要先走。
祥贵妃混迹后宫多年,宫中哪个女人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瞧着她的脸色过活,只有这二皇子家的女眷敢与她放肆,今日若是不教训,被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往后如何在后宫立威,于是想也没想便拦着说:“这宫里的女眷也就你司徒氏最逍遥自在,这会儿所有的皇室子孙都在泰华殿为太后诵经超度,你昨晚擅自出宫,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曾与我说过一句,若是宫里上下全与你一般失了规矩,岂不是要乱作一团了。”
司徒王妃闻此,不卑不亢,侧身应道:“我府上的侍妾孟氏有孕,昨日临盆,我身为正妃,理应回府照拂,这事已经事先与父皇报备过了,父皇既已应下,怎么也要祥贵妃答应臣媳才能出宫回府去吗?”
祥贵妃知道这二皇子与司徒氏很得皇上的喜欢,处处维护纵容,有这恩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作为后宫之主,暂代后职又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只暗地里笑了笑,又问道:“哦?孟氏已经临盆,可是又给南瑾添了个小世子?”
“孟氏福薄,没有生儿子的福分,又添了位小郡主罢了。”
祥贵妃听闻此言,正中了她的下怀,便掩嘴笑笑说:“琳蓉可别说这样的话,孟氏生了女儿便是福薄,那你这个没有生养的正妃岂不是无福,你又何苦这样轻贱自己,被旁人听去又该成了笑谈了。”
司徒王妃闻此,脸气的通红,虽然气愤,却也无从辩驳。毕竟没有子嗣是事实,放在哪里对已婚女子而言,也是一种侮辱。
祥贵妃见司徒王妃气急,无言以对的模样,十分的痛快,又不依不饶的讽刺说:“算算南瑾如今也有两男五女了,子嗣繁茂,却没一个是正经嫡出的。想想琳蓉你嫁给南瑾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要赶紧给他生个嫡出的儿子才是。想咱们女人啊,还是早些生养的好,否则年纪大了,容颜老败,膝下又无子,难不成还要指望喜新厌旧的男人吗。”祥贵妃说着,见司徒王妃无言以对,就更得意了,又喋喋不休的接着念叨说,“你呀,还是抓点紧吧,想南瑾那边虽不介意,只是你父皇向来重视血统,若是你真的无福生养,陛下权衡之后,你这嫡妃的位子怕也会旁落,毕竟南瑾那三个庶妃出身也不俗,你为了自身和家族,也得抓点紧了。”
祥贵妃虽然说的是劝慰之语,可是每字每句都扎在司徒王妃的心上。这几年为了生子,寻医问药一刻也不敢耽搁,先不说是否能生育,只是每月能见二皇子的机会都少,更别说同房。除了过节庆二皇子会宿在她房里,一年统共能共宿五日已经不错。
如今虽也是风华正茂,年轻水灵的好年华,却不懂些狐媚的本领,不得二皇子的宠爱。到底也放不下自个的身段,与那些出身微贱的侍妾们争宠。
如今二皇子府上的三位侧妃的处境也大多与她相似,却也都耐不住性子,变着法的哄二皇子过去。只是人家三位都是有过生养的,即便是侧妃,锋芒也好盖过了自个这个嫡妃了。
这些事原是司徒王妃最不愿提及的,谁知祥贵妃有意拿上台面来说,是打定主意让她下不来台,正寻思着怎么反驳来扳回这一局,一旁的大皇子侧妃穆氏却得以洋洋的摸着小腹说:“司徒王妃无福,着实可惜,想来有没有福也是其次,是要看这肚子争不争气了。”
司徒王妃见穆氏摸着肚子,难不成是有孕了,正寻思,祥贵妃便互为应和说:“你这胎刚两个月,胎气不稳,本不该受冻的,皇上已经下旨让你提前回府休养,你也别站在这里劳神,我送你出去吧。”祥贵妃说着,吩咐宫嫔们仔细扶好了,才回身望了司徒王妃一眼说:“子嗣是咱们皇室顶要紧的,若是王妃不想下次见了我们挽香行礼,便求神拜佛,让上天赐你一子才是正经。会耍嘴皮子可不是本事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针锋相对(二)
这宫里的女人,嘴向来是最毒的,字字如刀,每一刀都直插在心上。
司徒王妃多年没有生养,这几年来府里府外闲话已是不少了,如今听来虽然多少有些难过,也都左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