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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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闻此,半晌没有反应,只稍微动了动,才低声回道:“宋师傅方才开了药,也施了针,但二少爷依旧没醒。气息还越来越微弱。宋师傅没了法子,这会儿正赶去请圣都的诸位名医过来会诊,叫我通知各位主子,说只怕少爷快不行了。”梧桐说着,一脸的木讷,灵魂似乎已经抽离了躯体。
听了这话,良辰一脸不信的回望着躺在床上安静异常的陶易楚。想想昨晚陶易楚躲在小桥边上,雨中那无助悲伤的神情,心就狠狠的刺痛起来。
只怕陶易楚如此情形,还是因为心病所致啊。
良辰想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头脑一热,只回身将陶易岚从床边拉起,也不管陶易岚脸上不解的神情,径自坐在了床边,望着陶易楚,一狠心,一用力,俯身将陶易楚一把从床上拉了起来。
见此情形,屋里的众人都是一愣,梧桐见此,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扯着良辰的手臂,厉声斥责道:“我们少爷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怎样,你放手,放手啊。”梧桐说着,上前扯着良辰,往日的淡然早就消失一空了。
易岚见此,只怕良辰吃了亏,赶紧上前拦着梧桐。
易婉也慌了神,虽然觉的良辰的行为有些古怪,却明白良辰是个稳当的姑娘,这么做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只帮易岚拦着梧桐说,“梧桐,你不要这样,良辰这样许是有什么另外的法子呢。”
此刻,梧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歇斯底里的抵抗着,边挣扎边大喊着,“不要,不要碰我们少爷,不要。”
淑颖见此,也是站不出了,赶紧上前帮易婉安抚梧桐。
良辰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会激怒梧桐,有些惊慌,只能将陶易楚的头暂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才能勉强坐稳,但头发却因梧桐的拉扯散了一半,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眼见屋里乱作了一团,良辰这心里也焦躁不已,只抽回了被梧桐钳住的手,扶住了陶易楚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喝道:“陶易楚,我知道你能听见,现在不是你闹别扭的时候,赶紧起来,起来啊。难不成你真的要看着你的亲人为了你,乱作一团么?”
见良辰竟然用这种办法对付陶易楚,梧桐就更加愤怒了,奋力的挣扎着,叫喊声不断。
就在这时,只见屋门大开,陶易卿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的众人,朗声说:“你们都让开,让沐姑娘继续。”
闻此,屋内瞬间一片的寂静。
☆、第三十九章宿命
良辰见陶易卿站在门口,有些讶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见梧桐终于从方才的癫狂中安静了下来,也稍稍有些安慰。
陶易卿没有理会众人或惊讶或不解的神情,直接走到了陶易楚的床前,直直的盯着良辰说:“沐姑娘,从今儿个起我三弟就交给你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陶易卿话音刚落,还未等良辰回话,梧桐便“扑腾”一声跪倒在陶易卿的脚下,声音凄厉的乞求道,“大少爷,二少爷自小就是奴婢伺候的,除了奴婢,旁人都是近不了身的。如今二少爷已经这样了,您还将他交给他人照看,岂不是要了二少爷的命。”
闻此,陶易卿依旧面色凝重,一丝松动都没有,只口气冷淡的说,“哼,你这丫头还有脸在此求情现眼,这些年来若不是你们母女两人一味的纵容忍让,三弟也不会变的如此骄纵,沉默,不通情理。我如今念在你母亲刘氏是三弟乳母的情分上,才容下你们二人,你竟不知进退,还敢在这里多嘴生事。”
见大少爷这神情这口气,梧桐瞬间面如死灰,只瘫倒在地,不再言语,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原来我这些年来,对二少爷形影不离的悉心照顾,在旁人眼中竟然是可笑无比的纵容忍让。这种包容关爱的情谊如今却变成了一把间接杀害少爷的利刃,我梧桐在这陶府到底算什么啊?
眼见女儿如此,刘氏随即大哭着上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给陶易卿磕了个头,苦求到:“大少爷,梧桐这孩子打小就温驯善良,没有坏心思,这没看护好二少爷是老奴的过失,是老奴愚钝犯下的错事,您若是要罚便罚我吧。”刘氏说着不禁侧身抱着失神的梧桐痛哭起来。
见此情形,易婉和淑颖对了个眼神,只怕事情闹大,赶忙各自俯身将跪在地上的刘氏和梧桐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陶易岚见此,也忍不住劝道:“大哥,眼下救二哥要紧,旁的事往后再说吧。”
陶易卿本就没打算为难刘氏母女俩,眼下也没有心情理会此事,于是便摆了摆手,示意刘氏她们退下。
见此,刘氏如获大赦,赶紧拉着女儿要出去,谁知梧桐性子倔强,只一心记挂着陶易楚,怎么都不肯走,易婉见此,赶紧凑到梧桐的耳边劝慰了几句,梧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刘氏出去了。
眼见屋内气氛凝重,良辰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只觉的刘氏母女方才的惨境都是自个害的,于是只暗自叹气,骂自己是个灾星。
陶易卿本不想再提方才梧桐公然顶撞的事情,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必是要事事上心的,陶府如此世家大族,怎可一点章法都没有?陶易卿想着,见屋内除了沁怡公主人和庶母尚氏人也算齐了,于是望着淑颖交代道:“淑颖,从明儿个开始,过了晌午,你就盯着这府内的丫头婆子好生学习些礼仪家法。眼见我不管府内之事多年,只觉这府内的下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长此以往,是要爬到主子头上了。”
淑颖闻此,有些为难,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往日督管下人之事,本是当家女主之职。先前公主没有过门之前都是顾管家盯着的。可自打公主过门之后,顾管家也就放权不管了。若是如今我再干预此事,恐是又要惹得公主不悦了。”淑颖说着,神色黯淡,脸上的伤依旧是火辣辣的疼。
陶易卿听淑颖说的有理,也知道淑颖这些年来被沁怡公主压着十分的委屈,虽然将管理下人的权力交给淑颖必会引得公主不悦,但却是给淑颖树立威信,翻身正位的好机会,于是也没再考虑,只对淑颖说,“在这陶府,我是一家之主,淑颖你就按我说的做就好,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妥当。往后咱们这陶府也要讲讲规矩,分分尊卑。咱们作为主子的也要自省,切勿坏了我们陶家的名声。”
自打进了陶府,良辰就从来没有听过陶易卿如此严肃的训话,顿时心生忐忑。想着方才陶易卿当着众人的面要自己嫁个陶易楚,这心就更慌了。
良辰想着,不禁侧目偷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依旧人事不省的陶易楚,心里念叨着:要说这陶易楚,我虽然不讨厌,只是忽然说要我嫁给他,我还真是——
良辰想着,脸又蓦地红了起来,赶紧抬手想将陶易楚放回床上躺好。
陶易卿见此,这才侧身望着良辰问道:“沐姑娘若是有办法,不妨试试。”
良辰闻此,背后瞬间冒出一阵的冷汗,想着放才自己情急之下抓着陶易楚摇晃着大喊大叫的疯癫样子,实在有些汗颜,只怪自己做事冲动,若陶易楚当真不是因为心病至此,那自己方才那几下子,可真是会闹出人命的。
良辰想着,赶紧将陶易楚小心的安放回床上躺好,不知怎地,竟抬头望着陶易卿说:“那我就试试。”良辰说完,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
沐良辰啊,你是不是中邪了,你又不是郎中,就连个脉都不会把。眼下连宋家医都没办法的病情,你凭什么应下啊?
良辰正纠结,陶易楚竟然在朦胧中抓住了良辰的手。良辰一惊,赶忙收手,谁知陶易楚抓的紧,良辰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挣脱。
陶易岚见此,想要上前帮良辰解围,谁知却被陶易卿拦住了。嘴里小声念叨着,“难道这就是逸云大师所说的天意。”
众人闻此,都有些释然,只有陶易岚的眼中闪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欣喜。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难道陶易楚真的是我命定的归宿?
良辰想着本来就通红的脸颊就变的更红了。
就在这时,就见宋家医在门口脱了斗笠放下,急匆匆的提着诊箱就进了屋,身后还跟着几个年岁不小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全都是这圣都之内响当当的名医。
陶易卿见众位名医齐聚于此,十分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只觉的淑颖和易婉等女眷在此多有不便,便交代两人去侧屋稍作歇息。
良辰因为陶易楚紧抓着她不松手,也走不得,所以只能十分尴尬的坐在陶易楚的床头,幸好有陶易岚在一旁作伴,否则是要羞死了。
众位名医见陶易楚病重还不忘握着佳人的手,都有所会意,纷纷喊起了良辰少夫人,良辰被这么一喊,尴尬不已,刚想要开口解释,陶易卿却对众人说:“沐姑娘只是易楚的未婚妻,只等各位将这孩子治好了,两人才可完婚呢。所以小弟的旦夕祸福就全靠各位了。”
各位名医闻此,都纷纷应下。先后给陶易楚诊了脉,而后相互商议了很久,约么过了大半个时辰,宋家医才过来回话说:“回大少爷的话,圣都里的各位名医都给瞧过了,却诊不出三少爷有何急症,而方才突然昏厥和气息脉搏停滞的原由,也是无从知晓。好在沐姑娘照顾妥当,眼下气息脉象都恢复了平稳,只是这么久还未苏醒,的确让咱们不胜忧心啊。所以我们也只能暂且开些凝神聚气的补药给二少爷服下,保住心脉再做打算。”
听了宋家医的话,陶易卿只认定了自个这痴情的三弟又是心病复发了,若是不自个想开了,这病的确是无药可医,幸好有良辰这颗定心丸在这里,想必一定会有办法让易楚醒过来的。
陶易卿见众位名医虽未对易楚的病情提出任何有建树的意见,但如此暴风骤雨的天气仍然愿意过府一趟,已是给足了陶家面子,当即吩咐刚刚赶到的管家顾怀青将众名医引去前厅好生招呼,晚些时候要设宴款待众位。
眼下陶易楚虽并未清醒,但好在没有了生命危险,陶府众人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算是归位了。
作为当家的陶易卿也随即做了交代,只叫淑颖回去养伤歇息。而易岚则被遣去招待侯在前厅里的各位名医。
依陶易岚的个性,开始当然是不答应的,只说要留下来照顾三哥。却耐不住大哥一个威严的眼神,只好望着坐在床边的良辰无奈的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离开了。
良辰的手依旧被陶易楚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良辰自然是不能离开的。易婉见此情形,自请留下来陪良辰一起照看自个的宝贝弟弟。
陶易卿见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也自觉的自个今日在静园对良辰说的话多少有些突兀,只是眼下有易婉在场,也不便与良辰详谈,所以只将易婉喊出去,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开了。
毕竟跟自个弟弟的病情比起来,沁怡公主闹脾气也不算是一件小事。
易婉重新进屋之后,见良辰坐在床边,不能动也不能躺,赶紧上前,俯身就要给良辰揉腿,良辰见此,赶紧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拦到,“易婉姐姐,您这是做什么,是要折煞妹妹我啊。”
易婉闻此,没有停手,十分轻柔的帮良辰按着小腿说:“都说是我的妹妹了,姐姐帮着妹妹揉揉腿有什么好推辞的。眼见你今儿个被易楚这孩子连累着病了都不能休息,我这心里可是又心疼又内疚的——”易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