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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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锦华园之后,只觉的这小院似乎比先前萧条了不少,花花草草都打了蔫,在这日光之下少了些生气。看来沁怡公主这些日子兴致并不高,否则怎会不差人好好打理这院子。
良辰只在心里盘算,也未多言,便跟着含贞来到了沁怡公主的房门口。
到了门口站定,含贞示意良辰稍等,便站在门口小声回报道:“回主子的话,沐姑娘请到了。”
过了半晌,屋内才传出了个庸懒的女声,应道:“先领她去小厅候着,本公主这就起来了。”
含贞得令,赶忙领了旨,示意良辰跟她走。良辰只点了下头,便跟上了去。
来到小厅坐下,含贞便去了后间给良辰沏了茶,边奉茶边说:“这茶是前些日子安才人遣人从宫里送出来赏给咱们公主的,可是南岭送来的贡品,除了宫里几位显贵的主子,旁人可是捞不着的,今儿个就泡给姑娘您尝尝鲜。”
良辰闻此,赶紧双手捧过了茶碗,领了她的这个情,十分得体的回道:“含贞姑娘费心了。”
听了这话,含贞没再多言,只说要去伺候公主小睡起床,要良辰稍等,便出了屋子。
良辰不知此次沁怡公主找她来的用意,即便是喝着这极品的贡茶,口中也是没有滋味,心里正纠结,却见沁怡公主一身桃红的长裙,翩然入了门。
良辰见此,赶紧放下茶碗,起身十分恭敬的行了礼。
沁怡公主只忘了良辰一眼,摆了摆手说:“这屋里没有旁人,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你坐下就是了。”沁怡公主说着,径自走到了榻边坐下,十分慵懒的靠在垫子上,瞧着精神有些萎靡。
良辰得了令,也没有客气,便从地上起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只等良辰刚坐稳,便听沁怡公主问道:“听说你已经搬去了玉烟阁住下了,怎么,这些日子,三弟的身子还好吧。”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回公主的话,楚少爷的病只是顽疾作祟,虽然没有全好,但已无大碍了。只是每日两顿药是少不了的。”
听了这话,沁怡公主轻笑一声,望着良辰调笑道:“眼下你都快与三弟成亲了,怎么还少爷少爷的叫,倒显得无趣了。只是沐良辰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入府才几个月,就将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叔子给迷住了,倒是解了相公这些年来的一个心结。你说本公主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良辰闻此,脸蓦地就红了,实在分辨不出沁怡公主的话语中是好意还是恶意,所以只低着头,没有回话。
一旁的含贞见良辰尴尬,赶忙上前往良辰的茶碗里又续了些滚水说:“沐姑娘喝茶。”
良辰闻此,赶忙又捧起了茶碗,淡淡的笑了笑,没撇茶末子,只吹了吹便轻抿了一口说:“这茶叶的味道还真是香极了。”
沁怡公主见此,瞥了良辰一眼说:“平日总是一副聪明伶俐的厉害模样,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提起三弟就害羞起来了,倒不像是平日里那般机灵了。”
良辰此刻心里乱的很,实在捉摸不透沁怡公主的心思,明明句句带刺却也只像是玩笑,就好像是用软枕打人,像是玩闹却也可以伤人。
良辰只觉的在这里与沁怡公主耍嘴皮子,自个确实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也就不再躲闪,直接回道:“良辰向来愚钝,不敢揣测公主您的心思,公主明鉴,就不要再戏弄我了。”
沁怡公主闻此,这才坐正了身子,望着良辰说:“方才才夸你懂了些规矩,这会儿人又原形毕露了,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啊。若不是看在三弟的面子上,我可是不会理你。”沁怡公主说着白了良辰一眼,将脸别去了一边。
良辰见沁怡公主这神情,只觉的这金枝玉叶真是喜怒无常,方才还笑着,一会儿又气上了,让人心里好生的纠结。
良辰想着,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坐在一边低头不语。
眼见气氛渐冷,沁怡公主倒是沉不住气了,望着良辰说:“行了行了,我还没气,你倒是苦着一张脸,回去让三弟见了还不怪我。我今儿个叫你过来没什么旁的意思,只嘱咐你好好的待三弟,往后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沁怡公主说着,目光柔和了不少。
良辰见此,没想到沁怡公主如此生性凉薄的皇族,也会关心家里的兄弟姊妹,不禁对沁怡公主改了观。想着沁怡公主先前的傲慢狠毒,只是对着淑颖姐姐和含贞这等威胁她在大哥面前地位的情敌,对待家中姊妹和家仆也是很厚道的。先前还听映兰提起,沁怡公主时常派人捎信给宫里的母妃安才人平日多照料陶府二小姐陶易娴,对陶家上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良辰想着,赶忙应下,只回道:“谨遵公主教诲。”说着起身给沁怡公主行了一礼。
☆、第四十九章守得云开
从沁怡公主那边离开了,已时近傍晚了。
良辰一入玉烟阁的院子,就见蹲坐在小板凳上的映兰一下窜了起来,上前就将良辰扯去了一边,小声问道:“你今儿个下午又去哪里野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可知二少爷一觉醒来就找你,寻你不见,这会儿许是在屋里闹脾气呢。”
良辰闻此,赶忙回道:“方才你正睡着,哪知道我是被沁怡公主给找去了,本还要赏顿饭吃,我只说要回来伺候才脱了身。可是煎熬呢。”
听了这话,映兰的眼睛瞪的老大,十分眼馋的说:“呦,沐小姐您还真是步步高升了,就连沁怡公主都要留您吃饭,面子还真是不小呢。还矫情个什么劲啊,何必说什么煎熬呢。”
良辰闻此,轻拧了映兰一下说:“你这丫头,可听说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虽说沁怡公主只是个纸老虎。但无论如何,公主是君,咱们是臣,若是说错了话,随时都会被治罪的。”
映兰被良辰一拧,心里自然是不服气,不禁回嘴道:“哦,你完了,竟敢说公主是纸老虎。就不怕我告诉公主去。”
良辰知映兰是在逗她,也不敷衍,只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说沁怡公主是纸老虎,可不是贬义,而是说公主既有皇室的威严,也有颗善心,心里知道她待陶家姊妹都是极好的。”
映兰闻此,也点头应道:“说的也对,咱们公主虽然不喜欢二夫人,但待二小姐和三少爷却是极好的。三少爷不必说,自然是有求必应,而二小姐若是不公主差人在宫里打点,日子怕是更要清苦呢。”
良辰只在一旁听着,没有贸然搭话,映兰思忖了半晌,又往良辰身边靠了靠小声嘀咕道:“先前府里有传闻说,公主之所以厚待二小姐和三少爷全因他俩是家里的庶出小姐和少爷,与公主身世相似,公主只觉同病相怜,才如此的。否则也不会与二少爷颇为生分,与大小姐甚少往来呢。”
良辰闻此,只觉的这话有道理,却也不想映兰出去乱说,于是小声交代道:“往后这话自个心里清楚就好,可别乱说,要是得罪了公主,可是没人救得了你。”
映兰会意,赶忙点头应下,回身望着陶易楚的屋说:“你赶紧去二少爷屋里瞧瞧吧,顾管家送来的东西还都没收好,我再回屋去看看。”映兰说着,示意良辰去,良辰也不敢耽搁,赶紧往陶易楚的房里去了。
良辰来到门前,只象征性的扣了扣门便推门进了屋。
进屋之后,见陶易楚正靠在床上坐着,表情淡然,但气色依旧不好。靠在床头站着的梧桐,红着眼睛,似是哭过。
良辰不知发生了何时,却也不敢贸然发问,正要解释,陶易楚便望着良辰问道:“去哪了?”口气还算温和。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方才沁怡公主找我过去,询问了你的病情。公主问完了话,我便没耽搁,这就回来了。”
“是公主啊,她真是有心了。”陶易楚自顾自的念叨着,又抬眼望着良辰说:“前些日子你淋了雨,这些天又彻夜守着我,我只怕你出门没人伴着,有个闪失。往后若是再出去,领着梧桐伺候就是,旁人跟着我也不放心。”
良辰听陶易楚竟然能够说出如此体己的话,只觉的受宠若惊,根本没有在意梧桐怨毒的样子,就应下了。
“梧桐,你是这玉烟阁的老人了,听说大哥又差了几个下人过来伺候,你便拿出你大丫鬟的气度来,好好调教,可别总是落泪了。”陶易楚说着,淡淡的望了梧桐一眼,神色淡然,似乎对梧桐的眼泪早已习以为常。
梧桐没想到易楚竟会在良辰跟前教训自己,只觉羞愧难当,但几番挣扎之后,却不想在良辰面前再败下,于是也不管现在心里多难过,只回了句:“都听少爷的。”便安静的守在床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良辰见此,也没想与梧桐争个高下,毕竟陶易楚眼下是个心死之人,实在不想那么急功近利的去讨好他。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面对一个倾尽一生也许都得不到的男人,倒不如放宽了心,只寻常相处,也少添些伤悲。
良辰想着,望着陶易楚问道:“听说你今儿个午膳还没用,这会儿都快到了晚膳的时辰了,怎么,可是打算一直饿着?都不知是在与谁赌气。”良辰说着,口气说不出的亲昵。虽自觉有些突兀,但平日里与人说话都是这语气,一时半会儿想改却改不过来了。
陶易楚只觉已经好久没人用这样轻快的语气与自个说话,虽觉的恍若隔世,却并不排斥,反而说不出的轻松,于是回道:“这会儿奶娘正准备着,你留下来,一会儿一起用吧。”
良辰闻此,刚想应下,但见梧桐那极其委屈的模样,再回想着那晚,梧桐即便是发着高热也要守在陶易楚身边的倔强模样,竟有些心疼,于是赶忙推辞道:“不忙不忙,方才在公主那边吃了好些点心,这会儿还有些微胀呢,想着下午那会儿也没好好歇着,是有些乏了,便想去歇着了。”
听了这话,陶易楚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回道:“若是累了,就回屋歇下吧,有梧桐伺候就好。”
良辰闻此,赶忙点了点头,抬眼望了望梧桐,却发现那丫头并不领自己的情。但想着人生在世,只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对别人好,即便是不被领情,那也是自愿而为之,自不必计较,只要做到心随人愿,问心无愧就是了。
良辰想着,只淡淡的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夕阳西下,倒是另一种奇异光景。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了,陶易楚的身子已经大好,却依旧装着病,每日喝着良辰替换下来的凉茶,气色也好了不少。这已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已是许久没见陶易岚了,偶尔听映兰提起陶易岚,眼中竟是失望,有时还会泛着泪光,说是陶易岚搭上了京城有名的青楼流萤坊的头牌姑娘沈嘉萝,日日流连于镜湖画舫之上,有时甚至几日都不回陶府,倒真真的做了个纨绔的风流客了。
即便是映兰不说,良辰对这事情也是略有耳闻,记得几日之前,良辰去淑颖屋里串门子,淑颖只说相公腰间的玉佩忘了系,只拉着良辰要去送。谁知刚到了书房门口,就见顾尧站在门口脸色苍白,问了才知大少爷陶易卿正在屋里狠狠的训斥陶易楚,听这声响,似是都砸了东西。
大少爷一向儒雅稳重,却没想到今儿个生了这么大的气。
良辰听了这话,本想进屋去给陶易岚求情,谁知却被淑颖拦下,只说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咱们女子不好干涉,便将良辰领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陶易岚就更少回府了。良辰心里不安,本想去寻他的,谁知昨日大哥陶易卿却召集所有家人共用了晚膳,只说要将良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