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嚣尘上(摇滚)作者:yy的劣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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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盯着他,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什么奇葩物品。
“不对吗?”阳光歪头,“正好四个人,不就是□□吗?”
“四个人,你怎么不叫披头四呢!”向宽讽刺,“去这个名字,你是想被请去局子里吗?恕不奉陪。”
“披头四是什么?”严欢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上世纪一个英国乐队。”付声道:“披头四只是音译,香港那边的翻译。我们这边叫披头士,或者是甲壳虫,原名The Beatles。”
付声并没有刻意描绘,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
“耳熟啊!对了,就是上次《黄色潜水艇》的那支乐队,我唱过他们的歌。”严欢突然想了起来,“他们很厉害吗?”
“还好吧。”付声淡淡道。
就因为他这一番轻描淡写,让严欢误会了,只以为是个一般的乐队,完全没有再去过多关注。他此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在提及这个乐队的时候,附身的老鬼一直沉默着,诡异的沉默。
阳光取的名字自然被否决了,甚至他本人被剥夺了继续取名的权利。向宽质问他,“以前你们乐队,究竟是谁取得名字?”
飞样乐队的名字还不至于如此不堪,绝对不是出于阳光之口。
然而这个问题,却一下子戳中了阳光的伤处。
“我们队长。”阳光低声道:“他希望乐队能够像雄鹰一样,在国内一飞冲天。呵呵,现在想,是多土气的一个名字啊。”
再土气也比你那□□好!
向宽虽然想这么吐槽,但是看阳光此时压抑的神色,却没有再开口。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飞样对于阳光来说,是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因为随时随地触碰它,都会痛彻心扉。
看来阳光对飞样的老队员们还是念念不忘啊。
严欢感叹着,突然计上心来。
“有了!我想到新名字了!”
另外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就叫The Prayer!怎么样?”
Prayer;祈祷者,悼亡者。
为谁
“我没意见。”向宽第一个举手,发表看法。
“可以。”付声言简意赅。
最后,只剩下阳光一个了,严欢把期待地目光转向他。
“名字……为什么会想到取这个名字?”阳光却只是盯着严欢,双手悄悄在背后握紧。
“为什么,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范儿吗?”严欢眨巴着眼睛,说:“我研究过了,但凡是有些名气的乐队,都是用‘The'这个单词来做乐队名称里的首词,像是那个什么‘The Who',对了,还有付声刚才说的‘The Beatles’。”
严欢道:“用这个单词来取乐队名,难道不是一个好兆头吗?”
“那为什么要用‘悼亡者’这个词,用其他的词不好吗,像是‘Flower'之类的。”阳光依旧紧盯着严欢,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Prayer;一语双关啊,既有我们是音乐的祈祷者的意思,还包含着我挥断过去,重新开始的涵义在内。比你那什么花不花的,高深多了好不好!”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阳光侧过头,“也不是不喜欢……算了,是我多想了。就取这个名字也不错。”
“好,那就是全票通过!搞定,The Prayer!”严欢兴致颇高,“名字都定下来了,敢问还有其他要求吗?主音吉他手大人?”
付声看着他,似乎打量了几眼,颇有深意。然后,像是大发慈悲般挥一挥手。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休息去吧。”
“解散!”
严欢毕竟是少年心性,一蹦三丈高,很快就本得没影了。连续好几天,都被付声抓着逮着关在室内练习,他不被憋坏了才怪。
严欢第一个跑出房间,紧接着阳光也背着贝司走人了。
“我明天再来,一会还要去打工。”对着付声和向宽点了点头,话不多的贝司手就这样离开了。
直到屋内只剩下付声和自己两人,向宽才窃笑着说出口。
“你说严欢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付声扭头,看了他一眼。
“明明是特地为阳光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但是又不说出来。阳光也是,他是真没发现吗?”
悼亡者,多么明显的意思。悼念故人,追忆过往。不正是在暗指阳光和飞样之间的关系?
“发现没发现,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付声道:“严欢想要以这种形式来替阳光祭奠飞样,阳光也接受了,就是这样。”
“那你呢?”向宽说:“自己的乐队名和其他乐队扯上关系,按你的脾气,一向可是忍耐不了这个的啊?”
“死者为大。”付声说:“我以前也很喜欢飞样,接受这个名字也没什么。”
“呵呵。”向宽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怕付声的肩膀,莫名道:“保重,保重啊。”
弄的付声跟看个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向宽只是自顾自地笑着,然后也走了。
只是走到楼下,鼓手抬头看了眼楼上某间房,想。
究竟是因为飞样,还是因为某个小屁孩,才让一向骄傲的付声接受了这么一个祭奠其他乐队的名字。
真相,恐怕连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吧?
吹着口哨走远,向宽心情不错。
看着楼下那个散漫的家伙远走,付声才从窗边离开。一时间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久违的安静。他独自走到沙发边,一个人坐了下来。有多久,他没有这样自己一个人坐着了?
尤其是这张沙发最近都快变成严欢的独占物了,无论是睡觉,还是练习间隙的休息,都见是严欢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伸出修长的手指,付声感受着沙发垫细腻又略带粗糙的触感。突然想起几天前某个早上,他看见严欢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睡着。然后也是那一天,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小子有着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出色的天分。
严欢的成长,简直快得惊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倒像是体内装着一个上世纪的老乐手的魂魄一样。
不得不说,付大吉他手在某些方面,真相了。
“喂,我回来了!给你们带了点心!”
当严欢蹦跶着带着一袋子的零食回来的时候,却突然愣住。
“哎?怎么人都走光了,一点也不给面子。”正喃喃自语着,他却突然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付声。
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
这个一向不再人前放松警惕的家伙,竟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头靠在沙发上,微微侧着脸,闭着眼呼吸起伏有致的付声。严欢再三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敢相信付声是真睡着了。没办法,他几时见过付声这么放松戒备的样子了?
小心翼翼地走近,严欢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地走到沙发边,仔细观察着付声的睡脸。
这个家伙,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平时,总是时不时地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睡着的时候表情却缓和了很多。眉头不再紧蹙着了,平日里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了。
像是一个寻求温暖的孩子,把自己所在沙发的一角睡,这样的付声,简直就是惹人怜爱的睡美男啊。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严欢不由自主道。
“怎么,你想对他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戏谑的声音,惊得严欢寒毛都直竖起来。
“JOHN;你不要突然这样出声吓我行不行!”在大脑内和老鬼争辩着,严欢几乎都快吓出心脏病。
“我不出声,谁知道你要对这个家伙做什么呢?”老鬼嘲笑道:“是不是还想弯下腰给个吻,亲醒这个睡美人?”
“胡说,JOHN,你的思想简直是太邪恶了,我和付声只是革命战友好不好,哪像你那么多邪念?”严欢窘迫地反击着,脸上都微微泛红。
正在此时——
“你在干什么?”
从极近处传来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的一样。严欢一愣,只见付声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大眼望着他。
那双漆黑的眼眸离他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严欢发誓,在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没!没什么!只是看你睡着,过来瞧个新鲜而已,哈,哈哈。”
撑着手从沙发上坐起身,付声白了他一眼。
“白痴。”
难得的,不知为何有些做贼心虚的严欢没有炸毛,只是尽量安静着,想要让付声别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都怪JOHN那老鬼刚才说那些奇怪的话,害他现在都想多了!
意识内,似乎传来老鬼幽幽的笑声,幸灾乐祸。
“明天有空吗?”付声突然问。
“啊,什、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带你出去一次。”
“出、出去!?”
不会吧,这么快,难道真被老鬼说中了?付声这是在邀请自己出去约会?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不过,如果是真的,自己该怎么拒绝呢?
直接对这个家伙拒绝的话,会伤了他的自尊心的吧。难道要跟他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出去约会,我还是喜欢女生的!
“严欢,你……”
“对不起我不能去!”严欢闭着眼大喊,“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真是十分抱歉!”
一片寂静,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半晌,严欢大着胆子,睁开眼偷偷瞧了付声。
付声看着他,像是在看个白痴一样的眼神。
“明天我要带你去替乐队报名,你不去?”
严欢呆住,“报,什么报名?”
“草莓的预选报名,怎么,还是说你要辜负我这一番心意?”付声双手环胸,挑眉。
“那可真是遗憾。”
严欢,已经完全僵在原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真是把十辈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天才与传说
“一个,两个,三个……”
卫礼数着手中的硬币,苦着脸站在自动贩卖机面前。
不够啊,身边的钱根本不够买两瓶水回去,刚才怎么那么笨不带钱就出来了,一会还要跑回十二楼,你妹啊,电梯坏了呀有没有,只能走楼梯啊,还要走两个来回啊!
卫礼看着手中的硬币,又看看身前几十层高的写字楼,欲哭无泪。
“喂,前面的叔叔让一下,我也要买水。”
正在郁闷中的卫礼怒视回去,谁!是谁这么没脸色,竟然喊才二十五岁的他叔叔!这不是正撞枪口上了吗?
可他回头一看,却见到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的男孩,那小脸嫩得哦,再对比起卫礼自己久经风霜的一张黑脸,人家喊他叔叔确实没话说。
“……”
心里想着不和小鬼一般计较,卫礼默默退到一边。
那个长着一副未来小白脸脸型的小鬼走上自动贩卖机前,手里拿着硬币和纸币,看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半晌,小鬼挠了挠头转过身来问道:“叔叔,你知道这机子怎么用吗?我不会?”
卫礼不耐烦地看他,“上面不写了说明吗?”
“我不知道该投纸币还是硬币啊,说明又没那么详细,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用……”
“哎哎,烦死了。小鬼,把你手里的钱给我,你看着,往这里塞进去,然后选你想要喝的饮料。对了,你要喝什么,几瓶?”
“就那种!那种罐装的咖啡,恩……四瓶够了!”小鬼看着卫礼操作,感激道:“真是谢谢你了啊,大叔!”
不用谢!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