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勾引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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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歆轻笑，帮他系上安全带，顺便偷了个吻，“我爸妈开明吧…”
“嗯。”凌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暗了一下，随即又笑道，“那以后就可以经常来拜访了！”
肖歆皱眉看着他，“不想笑就不要勉强啦，你怎么了？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凌澈低下头，半晌，问：“小鬼，你是不是很想去我家拜访我的…”声音轻的像是要飘走一样，最后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有关系…”肖歆拍拍他的头，“只要你肯要我就好了，别人的认同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得到父母的祝福可以让你开心，如果你觉得有什么有困扰，我们就不去做了，真的没什么的。”
小鬼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很有安全感的感觉…
他抬头冲他一笑，让肖歆觉得惊艳了一下。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再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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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过往
肖歆洗完澡回房间，看到凌澈坐在床头发呆，表情有些惆怅，忍不住凑过去吻他一下，“在想什么？”
凌澈笑了笑，有些落寞，“没什么，我在想，我好像有八九年都没有回过家了。”
“这么久？”肖歆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澈和他家里人有矛盾，但是八九年的话…好像是澈有些过分了，一家人应该没有积怨这么深吧…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孝？”凌澈淡淡的笑着，看着他。
“呃…”肖歆有些迟疑，“我还不清楚你和你家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其实现在想着，”凌澈仿佛有些冷，窝在他怀里，眼神有些飘然，“我也不知道对他们是抱着什么感情了，怨是肯定有的，但是事实上仔细想想，当时的事情也不全怪他们…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肖歆觉得他有些发抖，搂紧了一些，柔声道：“如果不想去想也没关系。”他是相信凌澈的，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让澈无法承受的事，澈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他永远尊重澈的选择。
凌澈摇了摇头，“小鬼很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吧…我觉得我已经可以说出来了…”
“你知道我以前有个很爱的人吧，其实，他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的妈妈在我八岁的时候…由于某些原因自杀了，后来我的…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收养了他，他…叫做凌泠，比我大两岁，当时我得了自闭症，具体的我都忘记了，总之是泠吃了很多苦才让我恢复正常的，你知道得了自闭症的人是很不可理喻的…也因此我很依赖他，对别人的敌意都很深，可以说…我的童年时光少年时光都是他陪着我的……”
“…他对我很好很好，总是宠着我…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他很爱我…你知道吗，现在我们住的公寓，就是我和他存钱买的，我们约定好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可惜，最后还是被发现了……那个男人，准备把他送出国，呵呵，他带着我逃了出来，可是…出了车祸……我在副驾驶座上，却只受了轻伤，那是因为，他在那一刻扑在了我身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最后看着我安心的笑容……”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他失血过多，死了……他死了，呵呵，我们开车逃走的时候我还对他说我爱他，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死了……”
……
肖歆紧紧的搂着他，轻轻吻他脸上的泪水。
凌澈平静了一会儿，“现在回想起以前，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总觉的恍恍惚惚的，小鬼，你知道吗，我在这个屋子住的第一年，每天都在打点滴，有五个人一刻不停的监视着我，唯恐我自杀……当时，我也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肖歆心里抽痛，下意识的箍紧怀里的人。
“你不要担心，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想开了…”凌澈叹息一声，“你和他，都是我活下去的支持，他是以前，你是以后。”
肖歆低下头，看着他微笑的脸庞，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着，不由得深深的吻住他，“我爱你。”
一个月以后，凌澈终于决定带肖歆回家一次。
望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房子，凌澈忽然平静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肖歆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原来澈家里这么有钱。
两人相视一眼，凌澈淡淡一笑，“走吧。”
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等着，神色激动，既惊喜又惶恐的样子，想上前又不敢开口。
凌澈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道：“您最近还好吧？”
那女人看到凌澈对她一笑，不由得一怔，欣喜的说：“好、好…我很好，你爸身体也很好！”随即请他们进来，亲自去端水果来，“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回来了！”
凌澈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那女人看着肖歆，眼睛里有些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肖歆看她的样子，忙站起来，“阿姨您好，我叫肖歆，是澈的…爱人。”
女人吃了一惊，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凌澈微微皱了下眉头，平静的说：“我们打算结婚，所以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那女人敏感的很，连忙笑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和你爸爸一定要过去的。”
肖歆却是吃了一惊，他们可还是从来没有讨论结婚这个问题的，心里不由得又一喜，看来支持澈回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凌澈道：“我们还没有商定好具体时间，到时候会再通知你们。”
这是院子外响起了刹车的声音，女人忙迎了出去。
肖歆趁机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凌澈看他一眼，“是啊，我在间接向你求婚啊，答不答应？”
肖歆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心中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傻住了。
凌澈也起身向外走去，经过他时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低低的笑了一声，“傻瓜，当然是真的。”
肖歆条件反射的蹦起来，抓住他的手，几乎要叫起来。
凌父看见自己的儿子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神情淡漠，眼睛里却没有多大的怨恨之意，不由得心里一暖又一酸，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凌澈看他热泪盈眶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回来了。”
待众人坐下后，凌澈又把要结婚的事情说了一下。
凌父惊愕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肖歆，反问道，“你、你，你说你要结婚？”
凌澈淡淡的说：“是，我已经决定了，到时您如果忙的话，可以不用去。”
凌父神色变的很奇怪，既不像是要反对，又憋了半天说不出别的话来。
凌澈有些诧异，心里也多了一丝烦躁，道：“我去我的房间看看没关系吧？”
凌夫人看着呆滞的丈夫，拉了他一下，忙接口道：“当然没关系，你们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每天都有人打扫。”
凌澈点点头，拉住肖歆的手，走向二楼。
果然和以前一模一样，凌澈默默的看着屋里的摆设，拉着肖歆，一点一点的给他介绍，这是谁送的，这是和泠在哪里买的，那是他自己最喜欢的小书架……
最后，两人坐在那张大大的床上。
凌澈叹了口气，道：“小鬼，这几年来，真是对不起…”话未说完，肖歆便吻了他一下，笑道：“没关系，我甘之若饴。”
凌澈也笑了，窝在他怀里，默默的在心里道，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
小鬼一直都是最懂自己的人，这些年来，他一点一点的磨平自己心里的伤疤，陪着自己，有些事自己不说，他也不主动问起，回想起来，当初如果不是有他，说不定自己早就得抑郁症自杀了。当时小鬼才十四岁，就那样的贴心，到底是谁在照顾谁也说不准了，自己虽然给他做饭洗衣，然而事实上小鬼是不需要的，只不过他看自己孤单而已，所以走进自己的生活里来让自己依靠……
肖歆温柔的看着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凌澈伸手捏捏他的脸，“在想你很伟大！”
“呵呵，是么？”肖歆叹息一声，“我这个伟大的人做的最伟大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十四岁那年，和人家打架，然后逃课翻墙，遇到你。”
凌澈甜蜜的笑了，吻他一下，道：“你想不想见见他？”
肖歆怔了一下，把他的头按在怀里，“其实我很早就想了，很想谢谢他，不过怕你……”
“没关系了，”凌澈的声音有些闷，“我想，他也会替我高兴的吧。”
“好。”
“小鬼，”凌澈抬起头，“以后你想我做什么，就说出来好不好？我不想你这个样子…”体贴的让我心疼…
肖歆拍拍他的背，宠溺的用下巴蹭他的头顶。
凌澈满足的叹息一声。
肖歆道：“你有他的相片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家里放一张，他应该很想看你幸福的样子。”
凌澈呆了一下，“我…你不会介意吗？”
“我知道你忘不了他，”肖歆柔声道，“我也不想你勉强你忘掉他，我现在能陪着你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你爱他超过爱我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可以爱我，一点点也就足够。
凌澈垂下眼睛，“书桌上面有一张我们两个的合照，是他最喜欢的。”
肖歆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起身去拿。
“咦？这个是他的单人照啊！”肖歆打量着照片上的人，站在一株开着花的梨树下，很年轻，书卷气极重，带着无框眼镜，身形纤细，温文尔雅，实在想象不出来他当初带着澈离家时的疯狂与决心。
凌澈接过来也有些惊讶，“谁换了吗？我记得很清楚啊…算了，这张也可以。”他看了眼肖歆，“省得你看到那张吃醋。”
“我不会吃醋，”肖歆扑过去，“我只会吃你！”
再看了一会儿，佣人便过来请说午饭好了。
吃饭的时候凌澈还是很冷淡，不怎么想和他父亲说话，好在凌夫人和肖歆打圆场，才使气氛不是那么的尴尬。凌父询问了肖歆一些基本情况，最后表示他们结婚时自己一定会去云云。
饭后，凌澈就拒绝了父亲要他在家住几天的挽留，直接和肖歆回去了。
回去后，肖歆很恭敬的把凌泠的照片摆在凌澈的工作室的电脑旁。
变故
两人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去凌泠的墓地。凌澈这几年是很少来的，因为唯有在这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觉得特别的伤心，而是总感觉心里空空的，眼泪总也止不住。
肖歆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哄着他。凌澈面对自己人时是个外在很淡漠的人，高兴时就是微笑，不高兴了就是面无表情，难受时就是一脸漠然，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他流泪这么凶的样子。
到最后，怎么样哄不住，只好抱着他默默的坐着陪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肖歆心疼地看着澈红肿的眼睛叹道：“好了好了，你这个样子，哥哥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凌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回去吧。”
跪坐的有些久了，他的腿有些麻木，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肖歆扶住他，想了一想道：“你先回车上，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哥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