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王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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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梳瞥了他们一眼,只感恶心惨了,但是,条件又如何?只要能拿到珊瑚玉,无妨。没有丝毫犹豫,她对锦儿说,“我答应。”
“我的好妹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想要的不过是珊瑚玉,有了它,其余的我还会有兴趣吗?所以,我保证,决不食言。”宋岩梳没有收回那笑意,向锦儿伸过手,玉手摊开,五指向里勾了勾,“别再磨蹭了,拿来吧。”
锦儿抿着唇,为了匀尘和璃韵,为了刘伯和秋芸,也为了……她宋岩梳和她陌锦儿的最后一丝感情。
锦儿决定相信她一次!她从颈子上取下珊瑚玉——莹润如酥的绯色玉佩在余辉的光射下灿若明霞。
宋岩梳浮动的眸底闪过一抹光彩。
☆、第 224 章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十四)(2029字)
锦儿慢吞吞的递着,她的脸色平静如镜,春风将她吹拂,暖暖的,翩翩飞动的青丝,如梦如幻的白纱,却没人看到她瞳底复杂的冰芒。
不舍,犹豫,痛苦,后悔……
在琉璃般透明的晶瞳中疯狂的穿梭!
宋岩梳不满意她蜗牛一般的动作,也带着一种害怕锦儿会临时改变主意的冲动,迫切的抢了过来。
锦儿的心,就在那一霎那开始,似乎就少了什么。
好像不完全了,又好像缺了一角……
而宋岩梳,看了看手中的珊瑚玉,心里却踏实了,拿到了,终于拿到了,她等了那么久,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握紧, 抬眸一笑,带着自豪和胜利,她面赛芙蓉的脸庞明媚妖娆,“锦儿,多谢了,要不要进府喝杯茶再走?”
“不用了……”锦儿说道,看着宋岩梳握住珊瑚玉的右手,愣愣的发神。
她的目光那么明显,宋岩梳急忙将右手背到身后,冷冷的审视着她,“你已经懊悔无及了。”
“刘伯,秋芸,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话落,宋岩梳拂袖离去,刘伯和秋芸不知道究竟那块玉佩有何意义,但是看着锦儿的模样便知道她心情并不佳,纷纷安慰了几句,一步三回头的回府。
锦儿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她忽然觉得,其实人们说的没错,很多事情,很多人,很多东西,往往在失去了,才会后知后觉的懂得珍惜……
她其实,根本就不想把珊瑚玉交给岩梳姐姐,不是为了究竟有着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的秘密,也不是为了任何!
总之就是不想,可是她却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内心的真实!慕容佾若是知道了的话,会怎么看她?就算她是身不由己,他会理解吗?
会吗?会吗?
有点害怕,有点惶恐,有点无助,有点无措……
锦儿忽然咬住下唇,像惩罚自己似的,深深地,狠狠地,重重的咬了下去。
贝齿在娇嫩的唇瓣上留下两颗如梅花般的牙印,两滴玫瑰一般鲜红的血色瞬间渗出……
混淆着晶莹的泪珠。
痛!
她蹙眉,紧紧的,痛得细致的眉形微微扭曲。
锦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轻轻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洁白的指缝无声地流了出来,流光溢彩的金芒闪闪发光。
她嘤嘤的哭了……
那声音,好像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绝望和感伤!
眼泪,更是滚滚而下,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尽似的……
天色渐渐被黑色覆盖,三三两两的人们也如那天际最后一点白光一般散去。
哭倦了,锦儿缓缓的站立起来。
泪眼婆娑的看着四面八方的房屋府邸,她却不知她该身归何处?回王府?好像,这是她唯一可以驻留的地方。可,她还有脸吗她?
她无法面对他!无法……
那她究竟能回哪儿?她,其实是没有家的吧?从十二岁那年起,从失去爹爹和娘亲开始,她便再没了家,再没了温馨的家!
没有……
锦儿望向天空——那片天空出奇的安静。
不对,是忧伤。
犹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泪水在她的脸上静静的流淌。
游荡。
漫无目的的游荡。
她注定是无家可归的人儿。
仿若行尸走肉,娇美的脸上挂着泪花,锦儿举步走在道路上,逛了一条又一条街。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驾,驾……”一辆高档华贵的马车迎面而来。
很急,很快,如风。
驾车的马夫连连喊了好几次‘让开’,锦儿都因游神发呆仿若耳聋。
失魂落魄,泪水泛滥。
“踢踏,踢踏……”马车奔去,锦儿依然如此,眼见要撞上,怕闹出人命,马夫一拉缰绳,在距离一寸之时,停下,“吁———”
这一声就响在头顶,落入耳畔,那么的突兀尖锐,锦儿魂归,抬眸,波澜不惊的眸子正好对上眼前这长鸣跳动的骏马!
“啊……”脸色总算有了起伏,却是白的,锦儿踉跄着后退!
马夫怒了,开口就骂,“找死啊你!”
“怎么回事?”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蓦然响起,带着微微怒意,继而,身后指骨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掀开车帘。
车里的人露面了——依旧是俊美天下的容颜。
虽然俊美,却没有丝毫的女气。
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从前是,现在也是。
锦儿那么的不可置信……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或者是因为哭多了而产幻了,眨了好几次眼,可是每每睁大眼睛再去看后,依然是他!
四目相对。
薛匀尘的狭眸中骤然腾起一抹奇异的幽光!
那一刹那,一双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埋藏了太多太多的悠悠思恋。
马夫不会察言观色,没察觉出自家少爷的怪异,只是义愤填膺的回答,“少爷,这女人……”
立刻惹来薛匀尘肃杀的警告眼神——
马夫被吓到了,再不敢言。
少爷在他的眼中,在他们这些下人的眼中,从来都是笑脸迎人的温和形象,敢问,何时有过这种眼神?那腾腾的锋芒,那铮铮的嗜意,直射他五脏六腑,他全身发毛,感觉已经小死一回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看着彼此,就那样静静的,没有说任何的话。
薛匀尘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似乎一眨,她就会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不见。
他深深地看着,直直的盯着,黑宝石的眼里,倒映着她。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
梳着她最爱的仙侣发……
一枚蝴蝶发髻顶在头顶,细长的缎带缠着她几缕如瀑布般的青烟丝墨发,随着清风,一圈一圈。
还有她最爱的纯白广袖雪纺裙……
胸前莲花装饰,周身绣着淡雅而精致的小花,束身宽腰带凸显出她的玲珑曲线,衣袂飘飘,罗带飞舞,宛若绵柳随风舞,又似睡莲出清波,芊芊袅袅,无限美好。
☆、第 225 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十五)(2085字)
她的肌肤会被映的出奇的白皙,仿若是透明的。
那么美的脸庞,美得彷如成了妖!
而现在,她就在自己眼前……
她就在自己眼前!
薛匀尘眸中的波澜愈来愈大,越来越大。
他下了马车,长腿迈开,步履从容的走去!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却迈得很开,腰间那块鸡蛋大小的翡翠佩玉随着走动而轻晃着。
锦儿怔愣的杵在原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挂着鲜明的哭过后的痕迹。
待他走近,她才有了反应,分明的,她的身体动了一下。
她在退后。
薛匀尘皱起了眉头,那一刻,心重重的往下坠,墨一般浓郁的双眸须臾变得别样的深邃,气恼,他伸手,就是恶狠狠地将她拽了过来,冷眉怒目,“为什么要躲我?!”
他放在心里了那么久,她的背叛,她的抛弃,她的无情,她的闪躲,在这一瞬之间,他再也压抑不住的通通发泄了出来!
他从未待她如此近乎暴力过,锦儿略一愣神,抬起看向他,盈盈秋水的眸子有受屈,有讶异,手腕的疼痛也远远不及心里,她启唇,却颤抖的厉害,进而,控制不住的让双眼成了泉眼,让脸颊化成了泪河。
他的心不争气的狠狠一抽痛。
她明明是在哭,却要咬着唇无声的落泪,那些流淌的珠泪,似滴在他的心上一般,令他疼痛的心脏又软化了。
薛匀尘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在她面前,他就算连想狠一点儿都做不到!
又将她往自己身上拽了拽,薛匀尘硬生生的把她按进怀里,大掌顺势一抬,压住她的脑后,将那被泪水浸湿的脸蛋,死死地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力道很大,但是锦儿却不觉疼,从刚才到现在,她心中本就难过的要死,所以急需一个港湾来给她依赖感。
他的怀抱,有着神奇的安定,仿佛在抚慰着她的心,锦儿就这样任他抱着,顺从乖巧,泪,却不止。
他的衣襟绽放出一朵朵透明的泪花……
好似在证明着她究竟有多伤心。
垂下目光,看着趴在怀中黑色的小脑袋,感觉到她不住的抽噎着,薛匀尘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眼睛肿的像泡泡鱼,现在又哭得这么伤心,断然不是完全因为他的粗鲁,那是什么原因?得知了她的事,他方才本来就打算去王府看看她的,可是,她却刚好这么魂不守舍的走在大街上?她不是应该在王府好好养伤吗?怎么会在这儿?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总算恢复了原本的语气,但锦儿虽然哭够了也没吭声,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薛匀尘已轻轻拉离她,双掌箍着她的双肩,女子一双明净灵动的双眸红得飘散,他心中仿若一下多了一潭浑噩的死水,心痛期间,无奈而央求,灰败无比,“锦儿,别不理我,好吗?”
锦儿抹掉眼角的泪,带着哭腔说,“我没有不理你……”
“那就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不管喜怒哀乐。”他自然而然的语调很是轻柔,纵然脸上的情绪并无缓和。
“可是这次真的是我的错!”她忽然激动的说道,水媚色的眸又积聚上一层水汽,像小白兔的眼睛一般,红红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我做了坏事,我帮了岩梳姐姐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是个坏人,我是个坏人……”
她的话使薛匀尘不安的剑眉微蹙。
该死的!那宋岩梳利用她做了什么?看来这女人还不止是有两把刷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保持冷静,薛匀尘又问了一遍,静静的看着她,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她,双手死死地固定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犹如新月弯弯的美眉纠结着,眼窝里流出了一滴滴亮晶晶的东西,悲凉的风中锦儿的衣裙纷飞如蝴蝶的断翅,她吸着鼻子,抽噎半响,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还是说出来吧,总比一个人闷在心里好,是她有错在先,是她做了亏心事,事到如今,再不能一错再错,不是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而且,说出来未必不好,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说不定他能帮你解决呢?”就这样,挣扎了好久好久,锦儿终于坦白,只是,每说一个字都感觉那么的难以呼吸,那么的沉重无比,“我背着慕容佾……偷偷,偷偷拿了他的珊瑚玉……交给了岩梳姐姐……”
“什么?”薛匀尘猛地睁大的眼,显露出了震惊。
“我,我也不想给的……”清澈的泪水挂在她白皙的脸蛋上,锦儿手足无措的解释,“只是,岩梳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