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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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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言呢?”祈明赫对此人无甚好感,冷声劈头盖脸地问他。
  “你们小情侣每次打情骂俏别把我卷进去好不好… …我医院里很忙的… …”
  “席言不见了,我让他今天在我房里休息,可是现在他不见了。”祈明赫有种出拳打人的冲动,心中乱得不知如何发泄。
  顾泽熠稍稍回忆了一下才说:“接到你电话後我就去替小言检查,他伤势没什麽大碍,所以我给他抹了点外敷的药,然後医院里有急call,所以我就赶回去了。之後发生了什麽,我都不知道。”
  “前面席言和我说分手了。”祈明赫颓丧地点燃一根烟,眼神有些迷离地望向窗外。
  电话那边明显地沈默了一下,顾泽熠的声音总算不那麽浮夸:“我真的不知道… …我见到席言时他没什麽异样,看到他又被你伤了我替他不值,他却立刻维护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我完全看不出你们闹了不愉快。”
  然後他那边被打断了一下,一阵嘈杂之後顾泽熠飞快地说:“我马上要进手术室了… …等下再联系你,要是小言没事了你给我发条短信。”




下部 4

  挂了电话,祈明赫心中一片惶然。
  他越来越不懂席言了,虽然最近他们常待在一起,但是却有某个地方总是靠不近。
  不只是他无法相信席言,其实席言也无法相信他,所以两人才会总是磕磕绊绊,而迟迟无法向前迈进。
  祈明赫一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而他仅存的耐性也已经被席言磨得所剩无几。
  深吸一口烟,祈明赫向後一抛,手中的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稳稳地落进了废纸篓中。
  
  晚上,祈明赫又打电话到席言家,接听的是张姨。
  她告之祈明赫席言和小景都没回来。祈明赫向他问了小景的手机,再打给小景,结果不出意料听到的是“不在服务区”内的系统音。
  祈明赫估计是帮派里出什麽事,但是想到小景在席言身边,他又放心了一些,於是留了条短信告诉顾泽熠不用担心。
  之後他和felix联系好,约定次日中午於他们夫妇就住的雅诗艾格酒店会面。
  
  谁料第二天大清早,祈明赫居然接到felix打来的电话,语无伦次地说纤染不见了。
  祈明赫心中一紧,嘴上连声安抚他别慌别乱走,然後飙车赶到雅诗艾格酒店。
  由於在镡池处两人都互相见过对方的照片,所以祈明赫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高大的felix。
  Felix虽说是混血儿却基本上没有东方人的特征了,乍一看就是一个纯粹的老外。
  他此刻坐在咖啡厅里,看到祈明赫後立即站起身,水蓝色的眼珠像宝石一样亮起来。
  由於felix的中文不流利,且词不达意,所以祈明赫干脆让他说英语,总算把纤染失踪的前因後果摸清楚了。
  原来今早felix夫妇俩吃完自助餐後,想在附近散步。由於孕妇频尿,所以纤染就去一楼上洗手间,可是felix等了半天纤染也没回来。於是他拜托女侍者进洗手间查看一下,哪料女侍者转了一圈告诉她洗手间里没有人。
  Felix一听就急了,也不顾性别,冲进洗手间将隔间逐个打开,果然并无纤染的身影。他上楼回到客房,也没有发现纤染,这才意识到纤染可能是遭遇什麽事了。他当下告诉了酒店的经理,要求酒店派人一起寻找,但现在仍未有消息。
  由於他形单影只,在异国他乡也无人可信,所以立马通知了祈明赫这位唯一的亲人。
  祈明赫本想求助於镡池,可是事务所的小文却告诉他所长不在,而镡池出去办事的时候手机都是关机状态的。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关键时刻,帮得上手的镡池,席言和林凛一个都联系不上。情急之下,祈明赫想到久未联系的死党周志扬。周志扬和他们兄妹关系都挺好,所以应该不会退却。
  祈明赫抱著试试看的心情拨下一串记忆中的数字,索性周志扬并未换号码,两遍铃声後,周志扬懒洋洋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喂,哪位找我?”
  “阿志,我回来了。”
  “是你… …”对方显得很是惊愕,猛抽一口气才试探性地问道,“祈明赫?!”
  “没错,你现在方便吗,我有点事要你帮忙。”
  “哇,赫少出声了小弟能推脱吗?你说地点。”周志扬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没正经的样子,但是他话语中透出的义气却让祈明赫很感动。
  “我在西区的雅诗艾格酒店。”
  “ok,我速到,不见不散。”
  周志扬口中的“速到”果非虚言。一刻锺後,一辆白色的保时捷911就“噌”地停在了酒店门口,而後一位高挑惹眼的年轻男子就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大堂。
  “阿志,这里。”
  周志扬看到不远处朝他挥手的男子,勾人的桃花眼立刻弯了起来,快步走进咖啡厅重重扑到祈明赫的怀里:“赫赫,你把人家抛下这麽多年,害我想死你了!”
  祈明赫身上爬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冷淡地推开周志扬,没空陪他上演这肉麻的戏码:“好了别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夫felix,这是我的老友周志扬,Zoe。”
  周志扬对著felix愣了足足三秒,才勉强笑笑地递过手掌和他握手。
  祈明赫觉得有些奇怪,也来不及琢磨,简单地和周志扬讲了下纤染的状况。
  “你说纤染失忆了,而且现在怀孕了,还在酒店里失踪了?”周志扬撑圆了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猛地喝了几口咖啡才镇定下来,“那我们要报警吗?不过还没到48小时…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万一碰上坏人怎麽办?s城的治安说坏不坏说好也不好… …”
  祈明赫见周志扬竟然显得比自己还要不安,不禁有些疑惑,但仍是不动声色地问:“你在这里认得什麽帮得上忙的人吗?我等不到48小时後警察出动了,最好有一些当地的势力… …”
  周志扬猛地一拍双手,激动地说:“你说的对,我带你去找言,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祈明赫一愣,眯起眼问:“言?”
  “就是席言嘛,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和你做过同桌的… …”周志扬解释道,“他现在接手了他养父的帮派,所以应该可以派出人手去找寻纤染的下落。”
  周志扬急切地站起来,催促祈明赫说:“快走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下部 5…6

  Felix由於语言关系一句话也插不进来,见两人要走不禁有些慌张:“Hale… …”
  祈明赫知道他担心什麽,於是安抚他说:“我和zoe去找人帮手打听纤染的下落,你呆在酒店里别离开,要是酒店里有新的境况及时通知我。还有,最坏的情况就是纤染被绑架了,要是绑匪打电话来勒索,你也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虽然这种可能性不高… …”
  Felix连连点头表示明白,祈明赫这才放心地和周志扬一同离去。
  “你知道席言在哪里吗?”祈明赫语气有些发酸。
  周志扬把手机放到耳边,几秒锺後他皱著眉头合上手机:“信号在圈外,看来应该是在帮里了,赫,上我的车。”
  “你和席言很熟嘛?”祈明赫系上保险带,心里颇为吃味。没想到席言居然把帮派的事情都告诉周志扬了,他们俩到底有多亲密啊?
  说起来顾泽熠也是,陆莳也是,还有乔郅月、乔郅星兄弟,现在又多了一个周志扬… …
  席言这些年究竟背著他和多少男人私下来往密切?
  祈明赫越想神色越冷,眉头紧皱的模样被周志扬看在眼里,还误以为是担心纤染的缘故。
  “没事的啦赫,你要对言有点信心,他掌管的可是s城最大的‘腾麟帮’,他随便勾勾小指头,就有成百上千的兄弟为他卖命的。”周志扬故作轻松地笑笑,一边踩足油门穿进小巷子绕开拥挤的大马路。
  “恩。”祈明赫目光瞟向窗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周志扬凭著高超的车技和对熟悉的路线,没多久就把车开到了郊区的一座废弃的公园前。
  祈明赫有点意外令人闻风丧胆的“腾麟帮”居然把基地设在这个依山傍水的风景区。
  周志扬示意祈明赫不用下车,径自走到荒草堆中摸到门铃。
  几秒锺後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俨然是一副皇家园林的派头:鸟兽池塘,楼阁步廊,古树郁苍,令人应接不暇,宛若置身於上个世纪的豪门别府之中。
  周志扬回到车中将保时捷驶进庭院中,沿著一条窄窄的小路开了约十分锺,终於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祈明赫望著周围的玉砌雕阑和石壁飞檐,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宏伟庄丽的楼院和血腥肃杀的黑帮联想到一起。
  “就是这儿了。”
  祈明赫听後和周志扬相继下了车。
  阳光和煦地从树木顶冠的碎叶中漏下来,穿过楼花窗在廊檐上留下一个个美丽的光斑。
  清风送来馥郁扑鼻的阵阵花香,沁甜宜人的气味在暖洋洋的空气里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慵懒地舒展一下四肢。
  周志扬上前敲了敲雕花的木门,有佣人出来应门,见到周志扬後就放两人进去了。
  “二当家和三当家呢?”周志扬熟门熟路地走进厅堂,坐在紫檀木椅上勾起脚问。
  “少主人他们在楼下开会。”
  “有多久了?”
  “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没出来过。”
  见周志扬并无下文,佣人放下茶具後就退下了。
  空静的厅堂里只剩下周志扬和祈明赫二人,似乎只要发出一小点声响都能招来回音。
  祈明赫蹙眉抿了一口清香的绿茶,明明憋了一肚子的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还是周志扬先轻咳了一声:“这里以前是个废弃的园林,後来被锺泽理买下整修後建成了‘啸龙帮’的一处别院,後来就转给了傅萧然。傅萧然也喜欢这里,便将基地挪到了这儿。後来傅萧然把帮中的事务都交给了席言,现在席言每两周至少要来一次。
  他们开会的地下室是没有信号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人泄密,而且那门一旦从里面关上了,里面的人不打开,外面是进不去的,所以我们只好在这里等他们开完会了。”
  “这麽重要的地方… …席言为什麽告诉你,这样不是很危险吗?”祈明赫修长的双眉拢成一个抑郁的结,握著瓷器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因为是言他唤醒了我。”周志扬一向明媚的桃花眼半垂下,显得有些空茫,语调悠长而平缓,“8年前的暑假,我参加完竞赛回来,却得知祁家的变故还有你和纤染相继离开的消息… …那时候我意志很消沈,成天和一帮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夜夜流连酒吧,沈醉在酒色中不能自拔。
  我父母都觉得我完了,只有席言一直陪在我身边,每晚去夜店里把我找回来。可是我还对他发脾气,有时候借著酒疯打他,但他从来不抱怨,都默默承受下来。
  你别看我现在烟酒不沾,那阵子我真的堕落得很离谱,不仅抽烟纵酒,甚至还嗑药。High起来别说对方是谁了,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每天醒过来都躺在酒店的床上,身边睡著一张陌生的脸。”
  祈明赫的心“咯!”一下,哑著嗓子挤出声音:“然後呢?”
  周志扬垂著头,长长地刘海档住了他秀长的眉眼,他轻笑一声,用手指遮住了脸,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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