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泪,我的心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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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城市里的某个人吧!看着儿子倔强的面容,苏爸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尊重儿子的决定,“撑不住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是否删除?苏岩按了“是”,把和齐宥的联系全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只剩下记忆,如果脑子也和衣服一样可以洗,估计苏岩会立马摘下来把沾有齐宥的“污迹”用漂白粉漂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门铃响了,“谁呀?”苏岩扬声问道。
“我啊!”门外也大声应答,谁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小远?”着实吃了一惊,“你们放假了?”苏远是苏岩的堂弟,只比他小半岁,由于年纪相仿,关系十分要好,苏远是个学医的,本硕连读,所以还是个学生党。
“没呢!还有一个月,收留我两天呗!”苏远笑着说,左颊上露出个浅浅的梨涡。
“干嘛不回自己家住?”大伯他们可惦记了。
“我就喜欢这,怎么着?要把我扫地出门?”他知道苏岩不会。
“哪能啊!说说吧,哪阵风把你刮回来的?”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递给苏远。
“想你了呗!”
“去,给我正经点,老实交代。”
“身份证丢了。”
“放钱包里了吧?”
“呀!您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别,这是脚趾头的智慧,你说你吧!丢人都行,怎么能丢身份证呢?还放钱包里,智力测试没过八十吧?”苏岩恨不能上去敲敲这傻帽的壳,那东西用处多自然办理的手续更多,前一礼拜,还有人嚷嚷世界末日要降临了,赶紧带上学生证、身份证以及一切能证明您身份的东西方便后人考古,瞧瞧!这人不是给考古学家增添难度么?
“你丫的才没过八十!饿了!赶紧的,帮我煮包泡面去,我得洗个澡。”苏远下达命令。
“小哥!”苏岩一听这陌生又熟悉的尊称,直叫不好!一般情况他都直呼其名,这一叫估计又得把什么东西从苏岩身边叫没喽!这家伙又看上了什么!
“这裤子,我喜欢!”简约大方,长短适中,苏远一瞬也不瞬的用那双明亮而带渴求的眼睛瞅着他。苏岩从他手中拿过裤子,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以前还一直单方面的认为这是“定情信物”呢!早晚得处理掉,免得睹物思人!
“喂!这该不会是什么遗物吧?”苏远见他耷拉着脸,遂问道。
“是啊!得赶紧给人家烧去!”某人已经在他心中盖棺定论,他正卖力的挖坑呢!再过不久就会被埋得严严实实的,这算是遗物了吧?
“别呀!干嘛浪费国家资源!”烧了多可惜,死人又穿不了,只好留给活人。
“死人的东西你也要?”苏岩瞪眼。
“就是死人的东西我才敢要啊!”活人的东西,他怕主人扑上来跟他拼命,那些个小鬼嘛,他可以学宋定伯,一口唾沫让它变成羊,煮了吃或者拿去换成孔方兄。
“吃你的面去!”苏岩怒喝一声。
“夏晏,帮我把这给齐宥呗!”
“你自己不能给?”
苏岩翻翻白眼,自己能给还在这废什么话,哪还需要他这么个中介?“我忙。”
“哎!我说你俩什么情况啊!”以前还挺好的,最近怎么觉着有些古怪?宥突然就不来这里了,这小孩也闭口不提他。
“什么什么情况,没情况!”差一点就在一起了,这句话苏岩没有说出口,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有时候,差一点其实是差很远,远到你猜不到尽头是怎样的,“今天的橙汁我请客,就当跑腿费。”露出一口白牙,明天是个好日子!以后的生活将会是精彩纷呈的!
“那我得多喝几杯,可以打包不?”夏晏人心不足蛇吞象,借机敲竹杠。
“你也不怕喝坏了肚子。”苏岩笑得烂漫。
齐宥见到苏岩,那叫一个乐啊!就像淫雨霏霏连月不开的天气终于放晴了,人顿时神清气爽,视野开阔。可苏岩看到他却像是看见了怪兽,掉过身子拔足狂奔,他不要命的跑,齐宥就不要命的追,但无论怎么努力,那距离始终保持着,只能望其项背。终于只差四五步了,齐宥伸长了手要去抓他,却没曾想他骤然拐了个弯。
他看见一辆钢铁怪物直冲而来,本能的伸手一抓,却抓了一大把虚无的空气,他眼睁睁的看着苏岩被那怪物撞飞,那一刻,他的心跳停止了,五官失去了它们的功能。苏岩像一只蝴蝶一样轻盈的在空中飞过,然后落在地上,静静的躺在那朵硕大的红花上面,齐宥拼命的叫喊却发不出声音,脖子好像被什么人卡住了,难受得厉害,恐惧席卷了全身,他像一大口袋粮食重心不稳的滑落在地,痴呆的看着他的蝴蝶……
猛地一下坐起,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只是一个噩梦,齐宥禁不住嘘了一口长气,离开床,赤脚踩在地板上,竟不觉有一丝凉意,用冷水清醒一下,为什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呢?是因为那条裤子吗?齐宥走向床头,抽出那个纸袋,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梦境太过真实,那种感觉还在心头萦绕,心有余悸,心情又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注定要失眠了啊……
刚送走了一尊佛又迎来了一位仙,电视连续剧中间还插那么一大段广告呢?这俩铁定是共同谋划好了的,苏岩左顾右盼,十分钟前就打来电话了,怎么还不见人影?正纳闷呢!曹操就到了。
“学长,你怎么把头发染成屎黄色了?还留这么长?”这么拉风的头型,比信号灯还醒目,他怎么就没看见呢?
“这是亚麻色,我偶像换成刘欢了。”这小孩,什么眼神!
“刘老师的长发是黑色的。”苏岩纠正,“哪天,您心血来潮,偶像换成葛优了还不得去少林寺?”这人太没谱了!
“嘿!那万千少女还不得悲愤死,在此之前是迪克牛仔。”某人一脸的得意洋洋。
“还真想不出一碗泡面扣在你头上的情景,总有一天,你会栽在这团头发上。”没料到竟一语成谶。“喂!离我远点成吗?”看着某人的爪子懒洋洋的占据着自己的肩头,一脸的无奈,苏岩知道这一秒把它拍掉下一秒它又会攀上来,别人是由四肢着地到独立行走,他这学长是违背了进化论的观点,由高级动物退化到无脊椎动物,没了个支撑点,会化成一团烂泥摊在地上,还是网球社的主将呢!丢人!
“你就是这汪洋大海里的唯一浮木啊!”当然不行啦!难不成让他随便搭一陌生人去?又没少块肉,就当献爱心吧!
“这就是你的窝?够温馨的,还差一女主人。”简洁明了,纯净通透,他很喜欢。
女主人?苏岩在心里嗤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了吧!“学长还没,我着什么急?”
“谁说我没来着?只不过前两天吹了。”想来好笑,理由居然是旁人说他比她好看,顶不住舆论压力然后就分崩离析了。这能怪他么?爹娘给的,难道要他去整容?只要求整成美的没听说要整成丑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男男男女不都一个样?苏岩向他投去关怀的一瞥,换了个话题,“混得怎么样?”
“不就那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本来主修帮人设计衣服的,结果却改为往房肚里塞东西,专业不对口哇!“你呢?”
“我啊!一卖酒的。”这样说没错吧?
“晚上去你那小酒店玩玩。”
齐宥坐在咖啡屋里,最近老是不在状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毛病,杵在那里盯着桌面发呆,桌面上突然出现一块暗影,齐宥转过头,心里竟有一丝期待,期待能看到那张布满惊喜、笑意盈盈的小脸,原来只是一过路人偶然驻足的背影,莫名的惆怅涌了上来,不由自主的打开手机,看着那一条条短信,苏岩的占了一半以上,也不知道那小东西现在怎么样了?心情十分郁闷。
怎么开到这来啦?望着对面发出淡淡绿光的两个大字,刚刚是心不在焉、漫无目的开着车,感觉车子是一只独木舟,车轮底下的路是一条河,河水情不自禁的把舟送到了这,“既然来了,就去坐坐吧!”齐宥低声自语着,拣了个角落坐下,从台前转到幕后,主要是怕撞见苏岩,俩人尴尬,视线不自觉的跟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调转,那种躁动不安的不明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怎么样?还不错吧!”苏岩支着下巴,满眼含笑的问。
“嗯,确实不错,环境挺清幽的。”拿起酒杯啜了一口,“这个更好。”
“必须的。”
“这酒算谁的?”
“谁喝算谁的。”苏岩一脸的理所当然。
“嘿!小孩,可不带这样的,地主中的地主,你都不表示表示?”这家伙,大学里的照顾都打水漂了?
“我不一小孩么?钱得留着买棒棒糖。”一脸的天真无邪。
某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也不气恼,捉过苏岩的手印上一吻,“甭找了。”那口气大得像拿一百块钱只买了包泡面。
唉!还是这么爱耍宝啊!“学长的吻在别人那里价值千金,在我这里却一文不值,钱还得照付,噢,对了!还加上擦这口水的纸巾钱。”说完一本正经的指了指手背。
白里作势要打他,苏岩却笑嘻嘻的走开了。
看样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其实这是齐宥预想中最美好的结局,他的愧疚得以释放,对方的生活也过得有声有色。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不舒服,就像一个晕车得厉害的人在坐长途汽车,居然在这种场合公然打情骂俏?真是有伤风化!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大包天了?还笑得跟朵花似的,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还真以为把那撮毛染了色自己就是外国人了?学什么吻手礼?小家伙也不躲开,不嫌脏么?真是越想越来气!眼光怎么差成那样?要挑也得挑个与他不相上下的吧!齐宥用眼神将某人千刀万剐。
白里突然觉得周围阴气森森的,如芒在背,转过头环顾一下四周,又没发现什么异常,最近没看什么恐怖片啊!可能是太累了吧!“小岩,我想回去休息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十一点。”
“要不要我给你留一门缝?”
“欢迎小偷光临啊!”脑子进水了?
“可以搁一大石头在门上。”不安好心的人准得血溅当场。
“别把我家门给压矮喽!少废话,滚你的蛋!”再不结束,恐怕还得拖上半小时。
“你个没良心的。”翘起兰花指戳了一下苏岩脑门,“奴家可真走啦!”
“去去去,没人挽留。”苏岩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钥匙在食指上绕啊绕,白里唱着跑调的歌儿,突然目光遇上齐宥那张脸,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那首歌的尾巴也被吞回了肚子里,身首异处。这人明明长得很俊美却怎么看着凶神恶煞的,尤其是那双寒光闪闪的漂亮凤眸,真是恐怖!好家伙!道上混的吧?大哥大?白里咽了咽唾沫,假装镇定的快步溜走。
那钥匙……难道……齐宥的手背上青筋毕露,酒杯身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指痕,双眼微眯的紧盯着吧台里忙碌的身影,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宛如从黑暗的地狱深处走出来的索命使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苏岩走出酒吧,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齐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