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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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
这就是千乘候府努力遮掩的秘密:怀沙就是千载难逢的银鳞蛟!
怀沙出生以后,千乘候晚年得女,为了避免银鳞蛟早夭,四处秘密寻找奇方。终于在国主的提示下,找到南阳葭南山上清水潭,谭心水底最大的青石下面有一眼泉水,可以使怀沙活下来。
第531章 算计3
这个秘密只有四个人知道:千乘候、孔伯、国主、即墨阿娘!
怀沙闭上眼睛,仿佛看见那张美艳的脸痛苦的扭曲着。一只大手紧贴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被划了深深的一道口子,别人的血液正汩汩的流进自己身体,一股酸胀的感觉充斥着身体。
“怀沙,你一定要代我活下去,找到通往大海的海眼。记住,北里皇宫的定海罗盘可以确定海眼的位置,用定海皮鼓可以吧定海珠找出来。只要有了这三样宝物,再加上你的血,就可以打开海眼,让蛟人重返大海,不再受人奴役。”
女人看着宽阔平静的护城河,似乎看见了什么久远的圣物。原本柔白的双手已经布满黑色的鳞甲,只有那双眼睛依然那么清明的望着南阳城的方向,好似那里才是她的皈依。
收回手,那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怀沙,即墨就拜托你了。”
最后看一眼南阳,渐渐浑浊的眼里留下最后一丝依恋:“怀沙,蛟人只属于大海,却不得不为这里的人洒尽最后一滴血。不要爱啊……”颤抖的尾音消散在风里。
如今的怀沙,似乎可以理解最后一眼的含义,只是不知道她看的,是奔来救她的朱国主,还是拒不开门的南阳国主?……
那时的她,根本没来得细思量,已经投入到阻击接踵而至的巨兽怪物的战斗中……
在这样的夜里,怀沙就着灯火,看着眼前的珍珠,思忖着:是不是,蛟人注定要被人类伤害?那她算是蛟人,还是人类?
夜色如墨,世都和即墨都来了。
怀沙对即墨说道:“明天,我会正式提出拒婚。因为……”
取出小刀,把即墨的血滴在自己的伤口上,淡淡的银鳞慢慢泛起,在烛光下闪着神秘的幽光。
“因为我们是堂姐弟。如果通婚,就是****!”
闭上眼,其实这不过是个赌注而已。她继续用自己的秘密赌,赌即墨的自由。如果公开了这个秘密,天都大陆所有人都会知道,有一个可以解放蛟族的银鳞蛟存在!
同时,所有人也会知道,在最高贵的贵族血统里,有最卑贱的蛟人血液,那么她就会遭到驱逐。而国主为了实现那个秘密,就必须保护她,直到她找齐所有的东西。
实际上,在北里的时候,怀沙已经感觉到,国主对自己行踪的关注和沉默。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己所做的都是他想让自己做的。他只是在前面为自己扫清障碍罢了。
既然如此,这次为什么不交换一下,用她公开的承诺撇清即墨呢?现在宝物的下落都清楚了,国主也该表明一下态度了。
所谓堂姐弟,无非是个借口。
世都慢慢的低下头,那天他飞奔进了载德书房就是为了寻找银鳞蛟活下来的方式……清水潭底青石下的泉水!千乘候府多年专享的特供!国主特批,并加以保护的!
一切昭然若揭,怀沙要做祭物,公开自己祭物的身份!
第532章 算计4
即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踏上一步就要说话,被怀沙制止:“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最近不要总找王后了。多关心一下弟兄们的生死吧。”
“不行!”即墨阻止道,“你会被投进清水潭的。”他所知有限。
怀沙有些悲凉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说:“我水性好。再说了,还有三件宝物没有下落,何必着急。”
夜已经深了,虫鸣愈发的响亮。千乘候府的书房里,酒气熏天。
“我以为你不喝酒。”门帘啪嗒一声打开落下,一身月白袍子的左世都走了进来。腰间的束带稍微有些凌乱。看得出,来的匆忙。
易怀沙打量了他一会儿,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事?”
左世都上下看了她一眼,“哧”了一声,“你挺好的啊!我就说你这人总是得让自己与众不同一点。整出个银鳞蛟来,我就琢磨着,是不是要我提前给你预备口棺材!”轻佻中透着愤怒。
怀沙的声音波澜不兴:“半夜不睡,就为这事儿?大概不用了。闹市里挣的钱够你花了,算我送给你的丧仪。等你死的时候,别说我不够朋友。”
怀沙垂下眼睑,看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上扯嘴角。明明是笑话,却没有人笑得出来。令人压抑的沉闷游离在夜室中,溶于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好久,左世都才低低出声,“你明天真的要去?怎么解释?”
易怀沙道:“就说我是冒充的。王妃生产的时候,婴儿已经死了。为了安慰王妃,嬷嬷才想出这个李代桃僵之计。连侯爷都瞒过去了。”
“那你呢?”左世都冷森森地问,“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呢?就算即墨是护国太子,你算什么呢?押起来关着,直到找到其他三件宝物一起扔进河里?!”
怀沙不语,隔窗望去,窗外是一树淡紫,一树婆娑;一树沧桑,一袭落寞……
左世都气急败坏的走到她的面前,怀沙的沉默和可能的结果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难道你真的那么喜欢即墨?愿意为他牺牲?”
易怀沙站起来,立在他的面前,默默的打量他。这个男子一直和她作对,却是第一个想到她可能面临的危险的人!一股暖流缓缓在心底划过,明天会死吗?那今天呢?
蜡烛明灭摇动,昏暗的烛影中,怀沙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左世都被她看心慌意乱,忍不住想逃跑,却一步也迈不动!
怀沙露出浅浅的笑意,伸手摸索前襟的盘扣,华衣件件落地,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不到片刻,便赤裸裸的站在目瞪口呆的左世都面前!
“我不想留下遗憾,告诉我男女之间的事情!”
易怀沙的眼里没有了平时的沉稳和自信,她象一个小孩子,微带惶恐和不安的看着左世都,稍稍有些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恳求,仿佛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恳求。
左世都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下腹涌动的欲*望让他不得不承认怀沙的美和自己对她的渴望!
第533章 男女之间1
“这会对不起即墨的!”
怀沙向前迈了一步,贴进左世都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会。我不是他在乎的那个人!”
双臂攀上他的肩,花瓣般的红唇为他绽放。怀沙微闭着眼帘吻上左世都的嘴角,带着羞涩的轻颤,少女的馨香让左世都心神迷乱,他昏昏沉沉地回应着,由浅吻到舌尖热烈纠缠,怀沙轻吟著,半眯著眼,羞红了脸颊,承迎世都越发炽热的吻,粗糙的指掌在玉背游移,怀沙被用力按进左世都怀里,感受着他为她而起的坚硬欲*望。
左世都也不是青头小子,男女之事早已尝过滋味,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一碰上易怀沙自己就把持不住,冲动地像是初识性*爱的青涩少年?
他吮咬着怀沙嫩红的唇瓣不放,一步步欺身向前;而怀沙一步步后退,直退墙边,世都抓起她的双腕按在墙上,冰凉的墙面带给她阵阵轻颤,雪嫩的肌肤诱惑着热情的吻,和重重地吸吮。
“嗯……”无助的呻*吟声逸出,更是催发了男人的情*欲。
左世都忍强着自己的亢奋和火热欲*望,一面尽可能地放轻对怀沙的爱抚,一面迫不及待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嘶!布帛撕裂声响起,急躁的男人甩开了自己月银的长袍,露出蜜色的肌理健美的背肌,喘息越来越粗急,他猛地抱起怀沙翻滚至地下,“哗啦啦”推倒一地的酒坛,酒香浓郁,衬着怀沙水汪汪的美眸,越发的令人沉醉。
“怀沙……”沙哑的嗓音传来,怀沙不置信地瞪大双眼,第一次听世都叫自己的名字,怀沙望去,月光下亮如星辰的眸子迷乱地看着她,那一声低唤似有万般柔情又隐含压抑的询问,怀沙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抬起双腿,勾在他的腰际,用行动回答他的犹豫,引出世都所有的爱怜与热情。
左世都一声低吼,劲腰上前,怀沙压抑的嘶喊满满地承受住那饱胀地痛感,水眸氤氲,伴着轻泣,左世都热辣辣的吻落在怀沙脸颊、额际,甚至是微颤的长睫,从未有过的呵护和宠溺……
窗外,满树淡紫,满树繁盛,几分忧郁深藏在花蕊里。淡淡的花香隔窗而入,轻盈而细微,如烟如雾,银月水泻,衬得一地落红美如残阳……
第二日,南阳城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千乘候易怀沙竟然是个蛟女!是老侯爷的假女儿!
大殿里,国主衰老的身子微微探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怀沙。即墨从朝臣的惊愕和鄙夷中突然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忐忑不安的立在那里。左世都似乎有别的心事,直勾勾的看着跪倒的易怀沙。唯有万俟延的声音在大殿里显得分外的响亮,“臣以为,虽然主谋已死,然易怀沙知情不举,亦属欺君大罪,即使夺爵掳权亦不足以治罪,其行可诛!罪当处死!”是啊,狸猫换太子,换来的竟然是个血统下贱的蛟人,虽千刀万剐,也洗不清贵族们所受的侮辱。
第534章 男女之间2
死字一出口,即墨“腾”的跨出一步,左世都也激灵了一下,清醒过来。老国主眼睛猛地睁开,恶狠狠的看着万俟延。但也就是一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万俟延沉浸在搬到易怀沙的兴奋中,忽略了老国主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臣记得,国主曾经说过,墨骑是天下最彪悍的军队,他们的存在是南阳的大幸。可惜,由于蛟女凋敝,墨骑不得不与人类相配,以至于战斗力锐减。臣以为——”
“你敢!”即墨怒斥道,“万俟延,你敢侮辱我姐姐!”
万俟延冷笑道:“滴血不过是表明她的蛟人身份,是不是和太子同出一脉,有待商榷。只怕是有人不肯结婚呢!”
“嗯?”宝座上传来一声轻轻的质疑,虽然轻微,却让众人心头一震。
怀沙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对万俟延道:“万俟大人所言有理,怀沙也是从即墨阿娘那里知道身世的。”从怀里掏出一串珍珠,“这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只有血亲的血可以让它变成蓝色。不妨让即墨试试。”
这串珠子本来就是即墨阿娘的眼泪所化,即墨的血自然可以令其变蓝。反倒是怀沙的血,落在上面不会有变化。问题是,既然是怀沙提出的,又据说是怀沙家里的,自然测试的重点就放在即墨身上,在那样混乱的场合,基本上不会有人想到反过来测试怀沙。
世间哪有万全之策,每一次机智都是一次冒险。若肯事后思量,胜者多半会出一身冷汗,负者亦心有不甘,都因为那一句:若是当初……
所谓胜负,就是在这一次“不当初”上!
“不用试了,呈上来!”老国主突然发话,截断了朝堂上的争论。看了看珠串,老国主犹豫了一下收进自己的怀里,怀沙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看看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只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俟延突然明白什么,忍不住噗嗵跪倒。
老国主挥了挥手,“算了,你们不要吵了。怀沙,既然你不是千乘候的女儿,这爵位后继无人,自然是要停掉的。你从墨骑中选个好男子,孤为你做主!”竟然不肯杀她!殿上起了短暂的低语。
怀沙道:“国主恐怕还不知道。怀沙已经不能生育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