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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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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都说东隐有宝名简,此女不仅绝色,且通文墨,晓天文,悉八卦,知音律;所以南阳万金下聘,定要娶得简,并承诺将护国朱的兵权交与简穆塍三年以助东隐一举攻破西泽。

铅灰色的乌云密布在天空。即墨看着立在湖边的简,她挽着乌黑的头发,穿着鲜红的嫁衣,象一朵茶花,安静地怒放。雨点落在湖边的青石上,溅起细密的水屑,可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些水汽粘在她的睫毛上,蒙蒙胧胧,很美。

“即墨,我们走了几日了?”她面对着湖面,轻轻地出声。这段日子,她话不多,但比起刚离开东隐的时候又要好些。

“十日了!”即墨本也是寡言的人,这迎亲的路途唯有他可以与新娘接近,简前些日子来问他的名字,他看了她许久,继而淡淡地说了句:“即墨!”

于是简便这样叫他,不在乎年龄或身份上的差距,在这样寂寞的旅途中,又有谁会真的在乎呢?

第5章 算计

每当简喊出他的名字时,即墨的心便会无端地愉悦起来,虽然她很少开口,有时可以是整整一天的沉默,而有时她什么要求也没有,只轻声唤一声:

“即墨……”

“累了吗?”

“不,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那!”车内的简落寞地出声,即墨的心涩涩地,他突然痛恨起那个将她远嫁的人,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如何承受得住即将到来命运呢?尽管她拼命地伪装,拼命地故作坚强,但即墨明白她怕,真的很怕!

“已经十日了吗?”简侧转过身看着远处高耸地山峦低声自语。

“即墨,要是我爬上那座山,还能看到东隐吗?还能吗……”

简纤细的手遥指着山峦的高峰,即墨强压下心中澎湃的情绪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然而内心里,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这漫长的嫁途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而那时他还能平静地看着她出嫁吗?

正想着,忽而颊边一热,侧目看见简垫着脚,倾身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即墨大惊,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睁眼、微笑、扬手,然后将自己狠狠地推入湖中,拉扯间,简手中的红纱喜盖被风吹向空中,那红色如同飞舞地蝶飘摇在雨中,最后静静地落在湖面。

“我的纱盖飞了!”简蹲下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即墨,一手轻抚漫过即墨胸前的湖水,最后指向那漂浮在湖面的薄纱。

即墨似被蛊惑了一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看时他已潜至湖中央,一把抓住落水的红纱。

“呀!”简不自禁地发出惊叹,长这么大,她还未见过谁有这么好的水性,但见即墨又潜入水中,眨眼功夫便从临岸的芦苇丛中探出脸来。

即墨从水中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抬眼看见简正目不转睛地看他,那金色的瞳孔散发出少有的神采,即墨的心突然突突加快,低下头将红纱递给简,简正欲去接,不料他又突然收回手去,略显尴尬地说:

“洗干净了再给你!”

即墨低着头,等着简的回应,不料对方一直沉默着,他抬起头,看见简怔怔地盯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发呆,继而大惊地背过手去,急欲拉下衣袖。

简抬眼惊异地看他,神情恍惚地说道:

“我没猜错,你身上果然流着蛟人的血……”

即墨脸色大变,从惊惶到愤怒,他放开背后的手,裸露的小臂上此刻泛着青蓝色的鳞光,原本光洁的手臂现在隐隐呈现出鱼鳞状的痕迹。

“你故意的!”

即墨咬着牙恨恨地盯着简,包括那个吻,这个小丫头一开始就算计他。第一次,他觉得简远比她的外表来的深沉,在她天真纯洁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呢?

简没有否认,只立在湖边静静地看他,那眼神有怜悯,有疑惑,又似乎带着一丝欣喜。

即墨转身狼狈地奔向帐营,此刻的他心思全都乱了,没想到他生命中最鄙夷的一部分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别人眼中,而那个人正是他最……

第6章 亲密

入夜,雨停了,如勾的月慢慢爬上树梢,偶尔散开的云层可以看见稀疏的星光。即墨坐在篝火边对着火光沉默,简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他。她知道他在自卑,蛟人一族向来都是劣等异族,她并不是有意伤他,只是在看见即墨能驾驭心情暴烈的蛟马时便怀疑他的身份。

其实即墨的身份并不是秘密,在南阳,在朱,他体内流淌着的蛟人血是众所周知的,然而他麾下一万精壮的墨骑,足可以堵住世人对他异样的眼光。

简轻轻地挪到即墨身边,跪坐下来。他没有抬头,机械地往篝火里添着枯枝,被山风掀动的灰烬,散落在他的袖口边,偶尔弹一弹,凝望着它们在空中来回飞掠。

“对不起……”

即墨低垂的侧脸僵硬了起来,火光印在他英俊的轮廓上,立体地恍诺神祗,那光影中流动的眸色温润了起来。

“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对不起!”

简假装无措地低下头,葱白的玉指纠结在一起,不安地抓扯着膝盖上的衣料。

夜风吹来,扬起了她的青丝,即墨侧低着头看她,那星辰流泻的清辉密密地洒在她身上。

沉默在“噼啪”作响的火光中趟过,如果此刻的简抬头定能看到即墨眸角温柔的流连。

他从身后布包裹中取出条毛毯,盖在简的身上。简诧异地抬头,正瞥见即墨羞涩地转过脸,那一直延伸到脖颈的诡异晕红让简心情放松了下来,她嫣然一笑,猛地去抓即墨的大手。

冰凉的!果然如同预料的那样,冷血的蛟人耐不住严寒的冷冬,所以他们只在南阳一带徘徊,因为那里终年温热潮湿,她本以为身为墨骑统领的即墨会是例外,但事实却正好相反,这样看来,所谓无往不胜的墨骑,所谓五陆间最彪悍的军队,也是有他最为致命的弱点的!

“好凉啊!”简假意惊叹。

即墨大惊地甩开简温热的小手,在听到她的惊呼时眸光一沉,咬牙痛心地正欲起身,却被简一把按住。

简扑倒在即墨的膝盖上,装作慌乱地说着:

“你不要走!没有什么可自卑的!”

即墨一惊,一时间乱了方寸,竟忘了要推开她,任由她侧趴在他的怀中看他。

没错,蛟人是没有体温的,所以只有湿热的南阳国才会出现蛟人的踪迹。他们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对有恩于自己的人必以命相报,蛟人族之所以说他劣等并不是因为他们愚蠢,相反,他们聪慧机敏,也许他们的劣正因为他们的善,逆来顺受的性子才是造就他们种族的悲剧罢了。

简也只是在书中读过关于蛟人的记载,事实上,在即墨身上所显现的并不完全是蛟人的特征,也就是说即墨的血亲中有一方必是人类,都说异族通婚的孩子是不易成活的,可即墨是个例外。

“即墨,你多大了!”

“十九!”

“比我大六岁呢!穆塍哥哥也才只有十七……”

即墨望着怀中闭目的女孩,想着她刚刚所说的话:没有什么可自卑的!

第7章 途中追杀

心口渐渐温暖,此刻的她圣洁地让人不忍碰触。就这么一次也好,即墨对自己暗暗地说道,就这么拥她入怀,一次也好……

简躺在即墨冰冷的怀中,侧首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这个一统墨骑的蛟人太子,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凶悍,恰恰相反,他温柔善良,让人不忍去伤害。

暗暗叹了口气,简埋首于即墨的衣襟中,他身上淡淡海风的气息让她安心地入睡,梦里依旧是遥远的东隐,绵延的雾江和妈妈怀中儿时的安眠曲。

族人、穆塍和东隐成为心底永远的寂寞,在无依无靠的南阳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

林中虫儿寂寥的歌声,弥散在苍凉的天宇。简的嫁衣依然殷红得令心破碎。即墨一点点地收紧双臂,怀中的少女沉沉睡去,上扬的嘴角是对爱人残留的梦境。

即墨侧脸看着南方黯淡的星辰,他没有资格怨恨,因为他也无法保护的最重要的人,无法留住这最微小的幸福……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爽。即墨醒来时,怀中已没有简的身影,仿若昨夜不过是一场绚烂的烟花梦。

他起身,吩咐众人准备动身,自己隔着轿帘轻轻呼唤简的名字。花轿中空无一人,即墨心慌起来,深入林中四处寻找。

“即墨,我在这儿!”

他猛然回身,看见简正俯首拾捡起几片残碎的花瓣,花瓣上仍流淌着水滴,似珠泪盈盈,令人心动。

“你瞧,这些花瓣也好像知人意似的,轻轻一碰,便可感觉它的颤抖!”简哀伤的笑着,掌心中的荼蘼,水珠流尽,花瓣也失云了一份娇柔,渐渐地缩卷起来,虽然色泽依旧鲜活,却失去了绽放于枝头时的灵性。

“即墨,今日起,怕是好多年也看不见这荼蘼花了……”

简与即墨缓缓擦身而过,昨夜的童稚、娇弱已不在,换上依旧冷漠的脸,今日起便是真正踏出东隐大地了!

“出了这个林子,便是朱境内了!”

即墨策马行到简的花轿边,轿内的人一动不动,漠然地看着前方。即墨轻声叹了口气,用马鞭撩下撑开的帘帐,默默地向队前走去。

这时林间突然一声长啸,紧接着传来锐器划破气流的声音,即墨大惊,急忙调转马头,但见队伍后方“嗖嗖”地飞来两把月牙形的硕大刀刃,行至处枝叶、树干尽断,眨眼间便将后列的十余名侍从拦腰斩断。

“散!”

即墨大喝一声,飞奔向简的花轿,长臂一探,便将简紧紧带入怀中。简瞪着双目惊恐地望着地上不堪的尸体,双手牢牢揪住即墨的衣襟。

“嗖嗖……”

刀刃霎时从四面飞来,即墨护着简躬身策马,飞快的奔出树林,身后惨叫声不断,简从即墨的腋下探头看去,身后手执刀刃的刺客紧紧尾随。

“他们追来了!”简伏在即墨的胸口大声说着,转头看时树林外一马平川,唯有西南方墨黑一片。

第8章 鬼林

“向那边走!”简指着西南方向高声对即墨喊道。

“不行!那是幽冥鬼林,进去就是死路!”即墨咬牙狠狠一夹马刺,大声吼道。

“不进去也是死路,进去也许还有希望!”简抬头看向即墨,即墨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即将奔出树林的刺客,心一横,调转马头向着诡谲的幽冥鬼林奔去!

“哇……唔……”身边有什么东西尖叫着向前方窜去,即墨身后的蛟马受了惊,高高地抬起前蹄。

“冽!安静!”此刻的即墨也惊慌地瞪大双眼,警惕的注意着四方。林中枝叶繁茂地遮蔽了天空,只偶尔有微弱的淡光投影在潮湿的土壤上,晕出诡异的光斑。

“冽是它的名字吗?”简回头淡笑着看着即墨,即墨晃了神,呆呆地看着简,直到她转身向前走了好远才从自己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看到她的笑,即墨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笑可以倾城!

“你……不怕吗?”

即墨跟在简的身后,看她毫不在乎地向前走着,他们身边那些淡白的鬼影上下跳窜着,时不时地发出尖锐地叫声。

“为什么要怕?活着的人比死去的鬼更可怕!”简停下来看着即墨,眼神扑朔迷离,暗藏忧伤,犹如秋天在空中轻轻飞舞的落叶;凄美而傲世独立。

“鬼,不过来来去去地用冷热无常折磨你,利用你心底的晦涩打击你,如果你可以无愧于心,又何须惧鬼?”

即墨意味深长地看着简;眼神里有复杂的爱慕,简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枝叶,落日点洒的余晖探了进来,她轻叹一声,回身对即墨说道: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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