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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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邪火热的舌迅速地窜入简的口内,与她的舌纠合在一起,简感觉到久违的酥麻,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迎合他的拥吻。她是如此渴望着这个吻,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这个执着的男人身上,无关一切,只是忠实于爱情的选择。封邪的吻从温柔到火热,再从火热到狂乱,百日的离别,他们似乎对彼此的身体都觉得有点陌生,正如他不安分的双手一样,他们互相需索着彼此,寻找着另一种从前不同的感觉。但封邪的手还是令简窒息,她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逐渐地紊乱起来,而他的动作也从温柔转为了狂野。简在他的攻势下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无法控制自己,更不可能去制止他的行为,任他在自己的身体上制造致命快感。
细雪如絮的窗外,阿红在北风中蜷缩起身体,依靠着月尘宫雕栏的门廊,望着远处的湖泊发呆。娇媚呻*吟如耳语一般细微,被封存在空寂的寝殿内,从开了小缝的窗户飘散出去,被夜里的寒风吹散。
阿红闻声看了看身后半掩的宫门,轻轻说了声:“孽缘!”
夜色下,她直起了身,将简的袍子披在身上,然后坐下来继续守侯,冷夜声寂,雪花慢落,盈盈的消失在湖边的青石上……
屋内一只雪白的、沁着汗意的小手,按在男人坚实的手臂上,无助地随之起伏、律动。简转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仔细端详这张让自己多少次迷醉心痛的脸庞,却怕望了一眼以后,所有的决心和行动就随之瓦解。看着封邪迷茫的蓝眸,简微微蹙眉,而后低头亲吻他的唇。封邪立即扣住她的颈,深吻她。喜悦亲密的感觉瞬间掳获了他,她的主动似乎撩起他更深的欲*望。
“丫头……”魔魅般沙哑的嗓音,紧绷着情*欲,在简滚烫的耳边引诱着、赞叹着。简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抱住他的颈项,双峰抵在他胸口,缓缓磨蹭。
第294章 月尘留情6
纤细的腰肢款摆,多年礼德的教导都被她在这一刻抛在九霄云外,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要这个男人爱她,因为在她下一刻缄默的的生命里,也许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夜。
如此销*魂的邀请,逼出了男人粗哑的呻*吟。大掌捧住简紧俏的臀,引导着她缓缓接纳自己。简仰起小脸,娇喘出灼热的气息,细细吟哦也随之逸出。这样的姿势,让结合紧密而深入。她觉得自己毫无办法的被撑开到极致,被深入到尽头,完完全全被占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而封邪像是饥渴的旅人如获生命的绿洲,贪婪而狂猛,不停地勒索、逼迫着她冲上高峰,也追逐着自己的极致顶端。欲*望在两人之间燃烧,熊熊的烈火足以烧毁世上的一切。激烈起伏间,她还是紧紧攀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浪潮涨上来,还来不及退去、来不及换口气,又是另一波更高更猛的冲至;简整个人像被抛到云端又重重落下,尖叫之际,又被抛得更高,对他狂野的攻势,她则以旗鼓相当的火热层层包容、吸收;他的重重顶弄,她迎上去;他风急雨骤的猛烈抽送,她毫无困难地款摆配合。欲*望宣泄的那一刻,简听见自己尖锐的叫声,以及他粗哑的嘶吼。
“丫头……丫头……不要走……”
封邪的头埋在简的双乳间激烈的喘息,有力的双臂像溺水的人紧紧攀抱住了浮木,简听见自己的骨骼在他怀中清脆的作响,却带来疼痛过后异样的快感。
他的话音渐渐放缓,努力想吐出下面的字句却再也力不从心,声音变轻,身体也随瘫软,简摆好他的姿势,为他盖上锦被,然后整衣坐在床边痴迷的看他,看他倦困中的睡颜,那一刻,清淡的静漪,流遍了他全身。
最后一次,简轻轻告诫自己,梦只是梦,不要有醒来的那一天,那么以后的日子就让自己加快节奏,来对不起他,直到他学会对所爱的人残忍,学会毫无留恋的转身,学会决绝的忘记。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再也爱不起他,银色的月下,简缓缓地起身走向宫门,烙于心……烙于心,请收起你的挽留,忘记会比记得永久,也请原谅我的荒谬,因为……我终究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红色的宫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红急忙起身,月下的简竟是一副破碎了的容颜,她静静地看着阿红,而后向她伸出自己的手。看着她祈求的目光,阿红的目光跟着黯淡了下来,她走上前为她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然后擦过她的身际走向那红色的宫门……
身后传来宫门闭合的声响,如水一样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一颗流星倏然划过。一滴泪,无声地从简脸颊滑落,夜空中轻轻回响起哭泣的声音……
封邪垫起脚尖往前走,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纱,他有些不知所措,周遭却慢慢熟悉起来,是太乙殿,那曾经承载着简初夜的寝殿。
第295章 梦醒时分1
封邪突觉自己一定是在幻境之中,他转身想走,却见前方花梨木打造的梳妆台前渐渐浮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那镜前的人儿蛾首低垂,盛满羞涩,封邪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她扬起那娇美的容颜,而她也不令他失望的缓缓移动黔首,那一眼相对时,仿佛多年的时光瞬间倒流,眼前幻化出曾经巧笑倩兮的脸,冰封中熄灭的火焰悄悄绽放,如箭般的激情击得封邪一阵心酥,那个每每午夜梦回朝思暮想的人啊,眼神里浸透美妙一如曾经的芬芳满怀。他醉倒在她柔柔的目光中,不自禁地叫出了声:“丫头……”
阿红睡得正酣,突然身边的人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紧紧抱住,她有些憋闷,不适的扭动了几下,却见那人微微蹙起了眉,他口中咕哝句什么,呻*吟似的叹息一般,然后更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阿红的睡意完全消散了,她索性睁开了眼仔细打量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人的境遇往往就是这么玄妙,第一次见时,他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在她的引导下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然而再见时,他已是不可一世的王,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她的生命可以在他一句话中灰飞烟灭,可此时自己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的相拥,成为他梦中心爱之人……的替代品。
阿红微扯嘴角,轻轻笑了笑,小心地伸出了手,她想起上次摸他时被他拒绝,而这一次呢?阿红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当指尖接触到他的唇时,她长长吁了口气,其实男人就是男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也许相貌上有差异,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阿红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有些人要爱得死去活来,如果这个不合适,那么尝试下一个好了,感情这种事有那么复杂吗?她坦然地看着封邪的睡脸,这个男人她以为她爱过,就在他要杀她的前一天起,她还是这么想的,可跪在杀场上时她一点也不觉得对他有何留恋,简说,是她的爱情太过于清浅,抑或是她将某一种感情错当作爱情才会这样,那么那些爱得深刻的感觉又会怎样呢?指尖在封邪脸上游移,阿红的神智有些恍惚,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简,总是想些复杂的东西来为难自己,还是以前的日子好,每天只要想怎么挣钱,吃些什么就好。
腰背上的手臂突然松了下来,阿红恢复神智看向封邪,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此时的封邪不知何时已醒来,正张着那双碧蓝的眼眸冷冷地注视自己。阿红下一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衣不蔽体,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啊!是你……昨晚上是你自己拉我进来的……你记不记得?你喝醉了……醉的很厉害……”
令人诧异的是封邪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发怒,他缓缓坐起了身,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过了半晌他拉起身边的毯子扔向阿红,淡淡地说了句:“披上!”
第296章 梦醒时分2
阿红接过在胸前胡乱裹了两圈,看着封邪低垂的头,突然感受到他深切的悲伤与失望,那一刻阿红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涩涩的,差一点就想将真相冲口而出,可封邪却在那时起了身,他有条不紊地穿起衣物,中间过程没有说一句话,阿红退到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看他,不多一会儿,封邪穿戴好,不带感情地看了阿红一眼,阿红心口一跳,一屁股坐了下来,却听他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什么?”阿红觉得自己得了魔怔了,这个时候干嘛要问那么多,可自己偏偏问了,看着封邪向着她走近的一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了开来。
“我说谢谢,谢谢你让我做了个好梦!”
“哦……不用……”
事后阿红回想起来,那一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呆,直到封邪离开月尘殿半柱香的时间,自己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呆在那里,阿红想,这大概就是自己所没有遇过的刻骨铭心的深情,简遇见了,封邪遇见了,却也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在那里等你,因为我猜到你今夜会来!”
龙蜒香缭绕的朝华偏殿,简窝在猊貘怀中取暖,她背靠着猊貘衣衫半敞的胸膛,感受着那隔着薄薄衣衫穿透过来的热力,猊貘的手在简的发间轻抚,顺着发丝划到肩头,再往复回到起始,这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画面,当事人却显得无动于衷。
简褪了外袍,只着内衫,像猫儿一样卧趴着,猊貘身体的温暖让她仿佛又活了过来,她已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下月尘宫的台阶,只记得当时坐在湖边雪地里的自己看到猊貘的那一刻还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不对!”简的声音懒懒的,再也听不出刚刚撕心裂肺的感觉,猊貘下一刻顿觉恍惚,仿佛前夜的她只是在梦中。他呵呵笑了起来,撩起简的几缕发丝在鼻下嗅着,学着她懒懒地说:
“我是散了晚宴找不到才你过来的!没有进内廷的腰牌,你要怎么回去?”
简听了一愣,这才想到后妃不得随意踏入外庭,因为昨夜是在朝华殿宴酒,自己才得机会踏入月尘宫,可宴会一散,妃子们都必须回内廷,自己在封邪那边耽误了,如果不是猊貘,这后果不知如何预料,想到这儿她微微一笑,为了猊貘的体贴,心口有丝丝的暖意。
猊貘的手指穿过简的发丝抚摸着她洁白的颈项,那里有斑斑红点,一看便知是欢爱留下的印记,简只是闭着眼假寐,看不到猊貘眼神的变化,那挣扎中透着冷意的眼眸,只怕猊貘自己看到了也会不寒而栗吧。
朝华殿外白雪皑皑,内廷的总管太监恭敬地立着,穿着厚厚的棉衣,矮胖的身材从远处看起来像是一个硕大的橡实,封邪依旧一身黑金的铠甲,只是匆忙中没有刻意去掩饰他的面容,未带鬼面的他看起来秀气了许多,但眉宇间的疲惫和肃杀还是容易让人产生敬而远之的感觉。
第297章 珠胎暗结1
他一路走来,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痕,那橡实般的总管见了他恭敬的行了礼,小声问道:
“王爷,昨夜侯爷不是说了,今天放假一天,为何一早来这朝华殿?”
“我一路过来,听下人说侯爷未回内廷,所以过来看看,顺便有事要禀!”
封邪说着就要上台阶,却被总管拦了下来。
“侯爷现在还在休息,王爷过会儿再来吧!”
这是总管第二次拦他,封邪恼了起来,声调陡然提高:“军机要事不等人,你且去通报,要不要本王候着还轮不到你这奴才做主!”
那总管一听便知得罪了他,忙不跌的磕头道歉,完了还是为难地说道:“不是小人不愿通报,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