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受[强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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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再次闭上眼睛,微微挪动身子,刚好躲开了他伸过来擦伤口的棉签。
“现在最好不要动,别又惹我生气,你才刚醒,我不想你再一次晕过去。”
谭纪琛起身坐在床边,将他的身体平躺,找准伤口,将沾满刺激药水的棉签狠狠压下去,苏越全身一个激灵,疼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谭纪琛满意他此刻的表情,只要他安安静静,比什么都好,“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乖。”
苏越僵硬地扭过脖子,咬牙切齿瞪着他,“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手上!”
谭纪琛愣了一会,慢慢俯下身,鼻尖轻轻滑过他的脸颊,然后吻了下去。那个吻像落叶,轻飘飘地落在额头,又落在耳阔里。
“我等着你,苏越。”
感觉他的气息渐渐急促,苏越猛然翻身将他压住,嘲讽似的看着他,“你真没用,只要这样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真想不通,你每天和我睡在一起,怎么就不会冲动呢?”
谭纪琛任由他压着自己,似乎是期待着这样的他,“你错了,今天我已经冲动了一次。”
苏越皱眉,“你说什么?”
谭纪琛的手伸向他的脸,“对不起,打你的那一掌,不是我想要的……”
手被冷冷地拍开,苏越瞳孔一紧,掐住他的脖子,“你还忘了,你也像这样勒过我这里!”
手上的力道因愤怒而不断加重,谭纪琛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脸因为缺氧而渐渐涨红,他却闭上了眼睛,任何苏越扼制他的呼吸。
“操!给老子滚出去!”
愤然甩开他,苏越跳下他的身,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罩起来。
谭纪琛咳了两声才顺过气,平躺在床上,微微扭头,看着被子紧裹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苏越,以后别再我面前因为别人受伤,因为那样,痛得不止是你,还有我。”
被窝里,苏越紧紧捂住了耳朵,肩膀的伤口明明没有那么痛,却在这一瞬间,几乎夺走他所有的呼吸。被子外面,安静了好半天,苏越知道他没有走,暗处的拳头越握越紧,晋肴的身影在脑海里横冲直撞。
谭纪琛,为什么,你对我可以如此,对晋肴,这样残忍?
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苏越一怔,铃声怎么那么熟悉?难道他新换的手机设置的铃声和以前相同?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床上有了轻微的动静,片刻后传来关门声,苏越稍稍拉开被子,望向窗外,一片漆黑。
别克在黑夜里行驶,谭纪琛靠着车椅,沉沉地闭着眼睛。驾驶位的阿力抬头看了眼后视镜,老板的眉头已经皱了一天,似乎在遇见苏先生之后就时常愁眉不展。
叹了口气,阿力转回视线,朝窗外的倒后镜瞄了一眼,忽然眉头一皱,低声道,“老板,有人跟踪。”
谭纪琛闭着眼睛,“什么车?”
阿力转了下方向盘改变了一向路线,“黑色轿车,好像是福特。”
谭纪琛淡淡道,“甩开它。”
阿力微吸一口气正欲提速,忽见车载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老板,苏先生……也在附近。”
谭纪琛猛然睁开眼睛,视线里跳动的红点几乎让他额角的青筋膨胀。
沉默半响,他说,“换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游戏已开局
计行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处住所;这儿离市区较远,附近别墅无数;苏越此刻就躲在墙角暗处;隔着高高的铁栏大门;望着对面别墅二楼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远处隐约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苏越警觉地看过去,一辆漆黑的车从隔壁别墅门前开出,苏越心想,还真有人大半夜的出门,车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掏手机想着先叫唐队长查一下车牌号;可是电话打出去却听话筒道;“对不起,您的手机已欠费停机……”
卧槽,真会找事!手机丢进裤袋,抬头发现目标房间的灯已经灭了,苏越一脚踢在墙壁上,低低地骂,“靠,耍老子吗?别说只是过来睡觉的!”
别墅二楼,窗边,立着一道人影。一个人从他身后慢慢走来,“他还在吗?”
“估计一会就走了。”
“这么确定?”
谭纪琛放下了窗帘,走了几步,躺到床上,“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
“又是感觉?纪琛,这是你第二次说了。”
谭纪琛双手枕着后脑勺,闭上眼睛,“我困了,你能不能先离开。”
“我就不能留下吗?”霍启言慢慢走到床边,声音里含着笑,“好歹,这也是我的房间,不是吗?”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似乎能听见谭纪琛轻微的叹息声,“随你,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怎么觉得你好委屈似的?”霍启言推了下眼镜,将被子撩到他身上,“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我眼不见为净,最见不得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哭丧了脸。”
霍启言走到门口的时候,谭纪琛在背后说,“你也差不多玩了那么久,是时候放手了。”
霍启言僵住了手,良久才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以前,你可是从来不过问我的事的,你这样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还是说,被你那位小情人迷得晕头转向,吃力不讨好身心受到了打击,想要找人安慰安慰?”
谭纪琛微微皱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哎呀,谭老板好严肃。”霍启言慢慢转回去,边走边掏出手机,“也对,想要人安慰的,怎么也轮不到纪琛你呀,我突然很想看到他发情的样子,一定……”
手机被拍到了地上,霍启言愣了一下,好笑地拍拍他的肩头,“和你闹着玩呢,干嘛这么认真。”
谭纪琛不见得他是在开玩笑,“就算你今晚想见他,他也不会过来。”
“为什么?”霍启言微微诧异,他可是没有一次拒绝过。
“晚上毒瘾发作,送去龙爷那了。”
“靠。真没用。”
霍启言忽然又背过身去,谭纪琛站在他身后,隔了好长时间,对他说,“别折磨他了,你也是。”
“折磨?怎么是折磨呢?”霍启言猛然转过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懂什么?这一切全是他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他,我给了他选择,是他自己跳进去的!他该怪谁?怪我吗?是他活该!一个男人这么没自尊,还口口声声说爱,好啊,那就让他证明给我看,什么才是爱!现在,看到了吧,你们全都看到了吧?他果然还是爱我啊,就算神志不清,脑子里嘴里,想得喊得也只有我而已啊!”不知道在笑什么,霍启言竟一时停不下来,直到捂着肚子坐在地板上,肩膀还因失笑而颤抖。
谭纪琛扶住他的肩膀,轻声道,“现在已经够了,好好……”
“好什么?!”霍启言拍开他的手,双眼通红瞪着他,“谭纪琛,你懂什么?你他妈懂个屁!”
身子窜起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谭纪琛独自沉默许久,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对面那个阴暗的墙角,什么都看不清,他却这样呆呆地望着,好像能和那边的人对视。
苏越,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站得那么遥远。
为什么,你偏偏做了警察。
黑暗的角落里,苏越搬了块砖头坐着,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对面二楼的窗户,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难道谭纪琛深更半夜接个电话就是过来睡觉的?房子的主人是谁?自己见过吗?还是他们关了灯,在秘密交流?什么事情要做到这么密不透风?
心脏一点一点紧绷起来,一楼大厅忽然亮起了灯,苏越猛得站到墙后,稍稍探出脑袋。一会之后,灯灭了,大门缓缓打开来,一辆车从车库里驶出,驾驶座的灯还亮着,苏越清楚看到那人对着手机说话,然后车子飞速从眼前开过。
角落里,苏越仍旧紧紧贴着墙壁,眼前依旧是初见霍启言时,他那副高傲的眼神,满目不屑。
——越哥,霍总是老板的好朋友,我听说他们交情有好多年了。
交情好多年,谭纪琛,霍启言,龙帮,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第二天正午,谭纪琛被电话铃声吵醒,睁开眼,窗外阳光亮得刺眼,拿过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是阿力打来的。
“什么事?”接起电话,谭纪琛下床往窗边走。
阿力在那边报告,“老板,昨天晚上,霍总去龙爷那儿了。”
掀开窗帘,对面的墙角已经空了,谭纪琛微微叹了口气,放下窗帘,走回床边,“我知道。他见到晋肴了?”
“没有,龙爷没让他见。”阿力顿了顿,“昨晚被人跟踪的事我和龙爷说了,他说近期不需要去他那边,让老板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穿好鞋子,谭纪琛坐在床边,“你现在在哪?”
“昨晚就回夜总会了。”
“他呢?”
阿力心知肚明,“苏先生一晚上没回来,早上到现在也没见过他。”
谭纪琛觉得头疼,扶着额头半响没说话。
阿力问,“需不需要我去找苏先生回来?”
“不用。”谭纪琛站起来往外走,“随他吧,他过不久,还是会自己回来。”
不需要再去寻找,他会自己回来,在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以前。
是不是,苏越?
这一次谭纪琛没有去找苏越,他每天忙着夜总会和其他公司的事,有时候忙到很晚就干脆睡在办公室,夜总会的那个卧室,他没有回去住过。
苏越不见了五天,五天内,谭纪琛没有去打探他任何一点消息,谭纪琛知道,他越是去了解苏越,就越觉得自己的心疼一尺。他宁可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装不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了的,比如,
他的爱情,始终不在他身上。
他的眼泪,或许只会为一个人而流,那个他心甘为他划下一刀的人,那个花市里,他宁愿丢下金鱼而拼命追逐的人。
苏越,为什么,偏偏是你……
“老板,盛天的案子结束了吗?”
电话里,阿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谭纪琛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塞上蓝牙耳机,
“出了什么事?”
“霍总喝了一天的酒,怎么劝都劝不了,刚才还打伤了一位客人,老板……”
“知道了,你先制住他,别让他继续发疯,我十分钟就到。”丢下耳机,谭纪琛一脚油门踩到底,捷豹在马路上飞驰,甩起一阵烟尘。
“老板,霍总他……”
谭纪琛刚风风火火踏进大门,就看到霍启言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桌子上,沙发上,地上,歪歪扭扭躺着无数只酒瓶,还打碎了不少,一名侍者正在用扫把清理。
“阿生,你先忙别的去,待会儿再过来收拾。”
阿力挥走了阿生,谭纪琛用脚尖挪开那些酒瓶,走到霍启言面前。霍启言双眼朦胧抬起头,看了他好一会,笑了起来,“纪琛,你终于来了……”
谭纪琛在他身边坐下,去摘他那副耷拉到鼻子下的金丝框眼镜,然而还没碰到,就被霍启言猛然推开,“别碰它……”
谭纪琛微微蹙眉,“眼镜碎了可不是小事,会伤到你。”
“伤到……我?”霍启言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笑个不停,“你搞错了吧?我本来就是伤了才会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