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若桃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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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管的太严,那不实际。然而有些时候他真搞不懂女人究竟在想什么——这可是过年,不是什么寻常的日子,居然告诉他说“电话在家有漫游”这种理由?!
“敲得这么用力,爪子不疼?”
身后忽然响起发小微凉的声音,严律转头看到杨岑风不知何时走过来,正歪着头看他。拳头上后知后觉传来疼痛,他垂下手,将手机丢给对方,揉了揉手腕,继而爬了爬头发:
“大过年的,闹心!”
杨岑风挑挑眉,看他表情就知道必是情侣之间闹了矛盾。没兴趣当知心哥哥,他只是伸手指指厨房:
“该下饺子了。”
饺子是之前买的速冻饺子,钟声敲响后来这么一顿正好当宵夜。严律此刻却哪有吃饺子的闲情?气都快气饱了。然而看着发小眼中隐隐的期冀,最后还是认命的走进厨房。
“你呀,绝对是个吃货!”
留下这么一句,他分明看到发小歪着头冲他乐得愉快。
得!就当娱乐这小子好了!
不久饺子煮好,端上饭桌的时候,就见杨岑风已经拿好了碗筷蘸料等物,甚至还备了半箱啤酒。这点甚合他意,严律二话不说开了两听:
“今儿过年,不醉不归!”
杨岑风笑眯眯的接过一听:“不醉不归。”
顿了一顿,又道:“不兴喝闷酒哈,对着我的面,至少高兴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严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心情还真好些了,“成!保证不跟你拉着脸色。新的一年新的希望,干!”
那晚他们两人在自己的窝里,杯来罐往,最后还真的喝高了。从最初大着舌头互相调侃,到最后因为这些年的经历唏嘘不已,男人在酒桌上会犯的毛病几乎一个不拉都做了一遍。
最后两个人丢下一屋子狼藉,相互搀扶着挑了间卧室进入,也顾不得谁是谁的,衣服扯吧扯吧就翻身躺上床,一个打着酒嗝一个醉意朦胧:
“桃桃,我跟你说!”严律拽着身边人的衣襟,目光有些茫然,话语却一本正经,“找老婆,千万别找岁数小的。别看跟你撒娇起来甜美可人,那代沟在那儿摆着呐!”
“嗯。”杨岑风无意识的应着,他早听不清耳边嗡嗡的声音在说什么了,只顾望着某人的侧脸嘿嘿笑。
“婷婷,我老婆,游戏里多好,现实中——咳,一直没陪在她身边,其实我知道,她肯定怨我!”某人继续一本正经,演讲一般唏嘘感慨。
杨岑风听到“老婆”,反射性的又“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想,游戏中我跟他不是离了么?还叫老婆?嗯,叫就叫吧!
严律继续扯着身边人的衣襟,致力于将之扯下来的“大业”:“其实——其实我也琢磨过,这么早定下来能行么?当时她跟我说,她能等,不就是两年么?她愿意等。我他妈就、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哎!”
“能等?”岑风嘿嘿笑着,看着发小的侧脸,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他还能继续等下去么?嗯,能等的。只要他不知道,等什么不容易?
“嗯,能等。”衣服扯不下来,严律撇撇嘴,伸手抹了把脸,“我他妈就禁不住这个词儿,为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字么?怎么就、就那么有感觉?”他当然没有受过情伤之类的小说一般的经历,只是单纯对这个字特别有感触,就好像有什么从心里慢慢溢出般,暖和。
“嗯,有感觉。”岑风哼哼着,之前衣服一直被扯着,磨蹭的挺舒服,对方动作一停,顿时有些不满了,蹭啊蹭的将那件衣服脱了,又觉得冷,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糊弄,想想又觉得不对,拉了一半过去给身边的人。
严律心安理得的接过,钻进热乎的被窝里一把抱住发小,满脸感动:“果然还是桃桃对我最好。”
“嘿嘿。”杨岑风只是傻笑,反手搂着他,彼此的身体在冬日里熨帖着,36゜7的温度,比什么都窝心。
“桃桃最好了。”话唠继续念叨着,絮絮的凑到身边人耳旁,一遍又一遍,“桃桃最好了,一辈子的兄弟,唔……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我,不会背叛我。不会——有那些个猜也猜不到的心思,女孩子什么的,太难猜了!”
杨岑风听着耳边一遍又一遍的“桃桃”,愈发茫茫然了。此时什么都梦境一般,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紧紧的;耳边响着最窝心的低语,一遍遍的。他动了动,伸手摸着身边人的脸颊,忽然凑上去在对方脸上响亮的亲了口,而后退开,只是盯着他傻笑。
“亲亲。”
严律也伸手摸摸他的脸:“桃桃笨了。”
“唔?”
“亲亲不是这里。”他摸着对方的脸颊,而后低下头,在他脸上相同的位置轻轻一触,挪了挪,来到唇角,而后在唇上响亮的啃了一口。
“这样——才对。”
亲完之后,两个醉鬼相视傻笑,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就像小时候孩子嬉戏一样,不知不觉酒意上涌,就这样在新年的夜里相拥而眠。
……
醉鬼第二天早晨起来,照例是设么都不记得的。就算是记得,也不过是些模糊的片段,无伤大雅。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起床,大年初一,也该有个新的气象。
严律的假期毕竟很短,初三就必须回去了。中途岳修婷来过电话,小媳妇儿一般道歉,毕竟不能真和女孩子计较,严律后来只能释然,安抚了她几句,想到自己回国也没和她打招呼,带些心虚的应和着,倒也算冰释前嫌。
那时杨岑风依旧在旁看着,不多话,只是带着那点让人难耐的笑意坐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之后居然长久的存在了严律的回忆里,就连午夜梦回之际偶尔也会梦到,带着些他也觉得难耐的意味。
然而那种意味,此时的严律,还不懂得。
等到严律再度出国,日子就又恢复到了正常频率。三月学生开学,杨岑风再度开始了一周一次的探视过程。
岳修婷看到他倒是很亲昵,总是亲热的叫着“杨哥”,对朋友介绍起来,总是不吝于各种好话,感性时甚至说着:“就是我亲哥也没杨哥对我好啊!”岑风听在耳中,也只是淡淡一笑,他为什么对她好,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半年的时间也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杨岑风重复着之前的生活,冬衣换了短袖,家中的桃汁随着某人来来回回换了各种牌子,却渐渐找不到当初那种香甜的味道。色素兑着糖精弄出来的饮料,除了空洞的香甜似乎什么都不剩下。然而就是这些变味的香甜,依旧勾着某些思绪,断也断不开。
七月学生放假,九月开学,这段时间严律回来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他和合作伙伴们商议后决定将公司的总部迁回国内,地点已经敲定了N市,现在就是为了明年的总部回迁做着准备工作。
作为本地人士,严律的责任自然比较大,这次回来几乎忙的脚不点地。他和齐季家中在国内多少有些关系,杨岑风也知道,严律的大伯是N市的一把手,有了这层关系,办起事来能够方便许多。
这些事情他自然帮不上忙,只能帮着严律安抚好备受冷落的小女友。不再一周一次的探视,可能的话,尽量多陪她说说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岳修婷隐隐有些不对劲了,就像味道越来越怪异的桃汁,透着些变味的前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被折磨的各种悲催,打针&昏昏欲睡。两天才写了一章,叹气。
昨天本来想上来打招呼,但是死活刷不开网页,最后只好继续滚被窝了。
这周更新的好少,某几只希望我写鼠猫微小说的,没准真能如愿了也说不定——默默望天
10
10、第九章: 。。。
不破不立
起初是源于一个电话。
岳修婷的学校刚开学不到一周,正好赶上了七夕情人节,一早杨岑风便收到了严律的短信,拜托他早些去学校帮他去接他老婆,他要先忙完手头的事物,然后再去布置一下,时间实在有些赶。
于是岑风便顺手买了点水果前往岳修婷的学校。
到了大二,学生换了寝室楼,这段新路杨岑风并不熟悉,问了路人才摸索着走过去。运气不错,远远便看见岳修婷站在宿舍楼下一个空阔的地方讲电话。
电话是谁打来的杨岑风自然不知道,但仗着顺风位于过人的听力,他能轻易的听清她的话语。对方明显带着亲昵与撒娇的语气、一句句隐约传来的“亲爱的”“老公”等字眼让他一度以为是严律打来的,本想回避,兜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明显惊到了岳修婷,她反射性的转过头,看到杨岑风时吃了一惊。岑风拿出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严律”二字沉默下来。
“喂?”
“桃桃吗?你到了没?”
“……快了。”他看着岳修婷手忙脚乱的挂掉电话,目光深邃起来,神色中带了些莫测高深。
“婷婷那边我一直打不通,哎,不知道她忙什么呐,我一个小时到,你帮我带她去鼎味轩哈!幸好我提前布置了一下。”电话那端的严律声音听起来带了些郁闷,显然对于自己的□乏术颇为懊恼。
“嗯。”
他挂掉电话时,岳修婷已经小跑过来,强作镇定的样子:“杨、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岑风看着少女脸上压抑不住的惊慌,微微笑了起来:“才到。”顿了一顿,补充,“我才过来,刚听朋友讲电话了,没来得及叫你。”
“哦”岳修婷睁大双眼上下观察着他的神色,似乎确定了他神态如常,明显松了口气,呵呵笑着,“我刚才也在讲电话呢,我家老娘打来的——对了,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杨岑风将水果递给她:“严律叫我早点来接你。他大概要给你个惊喜吧!”
“也不主动来接我,哼,不跟他好了!”岳修婷微微撅嘴,撒娇一般玩笑,然而在听到“惊喜”时,那种喜悦与期待的神情早非刚刚交往时所能相比了。杨岑风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再深的感情,终究敌不过时间吗?
还是说,年轻人的心中,爱情的等待价值也不过就是一年?
不,不对,青春本来就是无价的,凭什么要求人家小姑娘用自己的青春来等待对方两年呢?这对她不公平不是么?
所以这种事情,他不应该出手干预。毕竟当初如此选择的是严律和岳修婷,如今会有什么结果,也该让他们自行品尝。
他不过是个局外人。
看着岳修婷和他招呼一声,拎着水果上楼的背影,杨岑风有些自嘲的笑:找什么理由呢?再多理由也掩盖不住自己心中卑劣的事实。
不会横加干预,但不代表不会冷眼旁观。
若这两个人真的有可能就此分开的话……
他默默垂下眼,双手插兜,看着脚下砖缝间蓬勃生长的小草。
心中名为“期待”的野草也开始蔓延。
……
那日之后,迹象就逐渐多了起来——也许之前就有迹象,只不过他不曾仔细观察过。岳修婷开始向他抱怨严律过于繁忙的工作,各种节假日中屡屡缺席,还有不够细心的交往过程。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但抱怨的频率足够引起情侣之间的警惕了。
偶尔她还会提起家中某位邻家哥哥,“像你一样宠我”“尽会做些惹人发笑的事”“最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