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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失宠贼王妃-第55部分

小说: 失宠贼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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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亦是自己的心头好吖。
    丫鬟知趣地立在一旁,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可见她第一次瞧见这场面吧。
    霍天顾不得手上的血伤,拿起一瓶金疮药,轻柔地撒在阡陌的伤口上。他几乎不敢看她的伤口,别过头瞌闭着眼睛,心再次被她的伤口所灼伤触痛。
    两个丫鬟看到她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同时别开眼睛。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替柳阡陌包扎好伤口,霍天早已汗湿青衫。额头微冒出几滴豆大似地汗珠。他处理过无数次伤口,却没有一次是这么艰难的。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普通女子伤成这样,至少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
    她是个像谜一样的奇女子,为什么秦慕风不懂得珍惜呢?
    “带她到温泉里泡一下,千万别让伤口再次碰到水。”霍天顿了顿。回复往昔的温文儒雅的口吻命令着身边的丫鬟,“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听到了吗?”语气里是坚决的语气,柳阡陌毕竟是秦慕风的‘柳妃’。
    呵,有名无实的柳妃。
    初遇她的时候,她早已嫁人为妇。恨只恨,相见相识太晚。
    *****
    天边残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也已经隐没在高山峻岭背后。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月华如水,浩瀚广袤,漆黑如墨的星空里是无边无际的深黑。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烛火滚滚,火舌摇曳,灯芯不时“噼啪”作响。
    霍天默不作声地靠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佳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弹指可破的肌肤,勾勒着一副淡墨美人肖像。
    她似乎触觉到什么,娥眉微微蹩起,稠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下,魅惑人心的星眸慢慢睁开,欲要翻身动一下,就听见霍天温厚的询问,“你醒了?”他惊慌地迅速缩回手,慢慢摩挲着停留在手指尖上的丝缕余温,独自回味。
    “是啊。”阡陌虚弱无力地平躺在床上,望着霍天温和一笑,明媚如初春三月的阳光,笑靥如清高浊世的青莲。
    她生性怕水,当时她真切的听到有脚步声,才敢往水里跳。原本以为来人是飞扬或秦慕风,确真没有想到会是霍天。
    霍天霍然起身站在床边,轻声探问,“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回答得干脆利落。她佯作置若未见,轻轻挪动一身子想避之不见他脸上的黯然哀伤,却无意中牵扯到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嗬!”
    霍天一着急,顾不得礼仪,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去传御医。”踏步就要往门外跑去,却被阡陌清凉如水的手及时抓住手腕。
    阡陌望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失声笑道,“不用这么严重,只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不舒服一定要说。”
    阡陌恢复平时冷漠如冰的目光淡淡扫过屋内,略带疑惑,“霍大哥,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似乎是。。。。将军府。
    “柳似画推你下湖,我把你带回来了。”霍天担心她会怕,尽量仓促简碎一笔带过。
    “谢谢。”阡陌疲惫的磕闭眼睛,挪榆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感叹一声,“好累啊。”
    “你饿不饿?”他放开她的手,替她拉好被子。
    阡陌窝在暖和的被褥里,懒洋洋道,“我不饿。”声音细若蚊子,似真似幻,飘荡在霍天耳边却无比清晰。
    霍天仿若未闻,顾自转身,轻手轻脚从桌上小炉子里倒了一碗药,柔声劝慰道,“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喝了就可以快点复愈了。”
    阡陌磕上的眼睑缓缓睁开,揉了揉眼,涣散迷离地作势翻被起身,霍天却比她更早一步走到她床前,轻扶住她的身子,随手执起一个软枕放在她背后的旧伤处。磁性的嗓音滑至耳边,“小心,别碰到伤口。”
    “嗯。”阡陌心跳加速,耳根发热,慌忙尴尬地往后靠,跟他保持着距离,固执伸手自己去接汤药。
    “别动,我喂你吧,小心伤口。”他嘶哑无奈,她茫然失措,避之不及的神情全收眼底,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不自制地霍然疼起来呢?无以复加的疼痛如汹涌澎湃的浩浪淹没了他,就好比手心上的张问被狠狠抽里那样,再复合,再抽离,如此循环,永生不息的桎梏。
    她冷然回绝,“谢谢霍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又不是断手断脚,残废人似的。”
    “呵呵。。。那好吧。”除了苦涩与尴尬,还有什么?
    阡陌闭上眼睛,单手捏着鼻子,伸着粉舌舔试下药汁,苦涩的触觉令她直打哆嗦,浑身颤抖起来,大咧咧地叫苦,“好苦啊,好苦啊。不喝了。”
    霍天还是隐忍不住的抽下干涩的嘴角,一扫方才的阴霾,踱步从桌上取下一颗蜜饯忙递到她手,催促道,“快。快吃一颗蜜饯解解苦。”
    直到阡陌把新鲜的蜜饯含在嘴里,娥眉微扬,期待的眼神,咧咧嘴,率真得可爱,纤细的手指指着桌上剩余的蜜饯,荡开笑靥,声音如玉帛轻扯,玉珠散落般清脆嘹亮,“我还要那个。”原来蜜饯比药好吃多了。
    她笑颜灿烂若旭日东升,耀目的光芒直照到霍天心里去。凝视了她,那夜色双眸,如湛清泉水,流淌的全是真诚和执着。
    霍天心头一喜,索性捧着一碟蜜饯一颗颗喂给她吃,难以抑制的愉悦从嘴里逸出,“你喜欢吃这些吗?”
    “我只是喜欢吃甜食。”阡陌捏起一颗又一颗蜜饯,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自己的童真笑颜会给身边的男子带来无穷的兴奋。
    “我从来没有见你吃过。”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她这样清高贞节的女子是不屑吃这些零食的。殊不知乎,是自己还未能读懂了解她。替她准备蜜饯的时候,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如今见她吃得甜滋滋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做的很对。
    阡陌闻言,瞬息垮下脸来,泽照熠熠,莹莹流辉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凄凉悲切的凉意,“那是因为王府的人除了正餐之外,什么都不给我吃。不给我水喝,没有水果,没有零食。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霍天心里一窒,眼底暗藏着难以视察的哀伤,宠溺的揉揉她的润发,柔声安慰,“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到将军府来,我命人帮你准备。”
    “好。”嘴里的蜜饯突然没有味道,暖流流淌全身,舒服极了。被人疼爱关心的滋味是这么的甜蜜,比手上的蜜饯还要甜。
    霍天对她真好,好得如师傅师丈们般。
    一碟蜜饯全吃光了,药却一口也没有喝。
    霍天望着她微微唏嘘撅起的小嘴,无奈的耸耸肩膀,将空碟子放在桌上。软声劝道,“现在该喝药了。这次一定要吃了,知道吗?”
    一听到药字,柳阡陌不自觉的柳眉蹙起。她突然眼珠子一转,眼露精光,“霍大哥,我好想吃甜点。你去让人给我做,我自己喝药就行了。”
    “好。”柳阡陌孤傲冷清,必是属于那种一板一眼的女子,说道,便会做到。他不疑有他,满口答应。
    天下第一聪明人也有猜错的时候,他刚一转身,阡陌就贼头贼脑的往外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阡陌光着脚丫走下床,把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盆栽里。她看着药汁慢慢渗着泥土,捂着嘴贼笑几声,端着空碗睡回床上。
    柳阡陌也有淘气的时候。
    她从剔透亮白的晶莹手镯中取出一颗紫红色的药丸,塞进嘴里,慢慢瞌上双眸。一百碗药汁,也比不上她的一颗药丸。
    隔了良久,霍天醇厚的声音自门外悠悠响起,模糊不清的黑影映在那薄而月白的窗纸上。阡陌微微眯开眼,带着沙哑诱人的睡音道,“进来吧。”门“吱呀”一声被霍天推开,走进来的时候,瞧见桌上青瓷花碗里的墨黑药汁早已空了,余下的液汁变成紫黑色了。他才满意一笑,“真乖。”
    阡陌唏嘘地舔了舔嘴角,伸出丁香小舌道,“好苦啊,好苦啊。你看,我舌头上还带着刚才的药色,我可没有骗你呢。”
    霍天看着她那傻瓜样,“扑哧”一声掩着嘴笑,拿起桌上的空碗,讪笑道,“你病了,要继续乖乖吃药。”
    “我乖乖吃了,那有没有甜点可以送药啊。”说到甜点,顽皮的阡陌都快要流口水了。
    天真纯洁的呆样,霍天初见,水眸中烟波潋滟,移开视线,匆忙别过头去。
    她是宰相之女,又是平南王的妾,说到甜点的时候,却露出这种神色,像一个吃不到零食的孩子。
    柳家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平南王又是怎么对她的?
    “有,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吃。”轻唤道。他转身缓步出房之际,颀长英挺的背脊面对着她,寒风吹过,素袂飒飒,乌丝飘扬,愈显得菁华内敛,神韵独秀。
    “我回去的时候,可不可以打包?”阡陌的眼睛亮晶晶的,丝毫不掩垂涎之色。见他欲走,忙催促道。
    霍天转脸朝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
    夜已深,冬日里的夜晚特别的安静,窗外凛冽的寒风肆虐呼啸。听起来,宛如不甘逝去的冤魂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随而声音凄厉哀转,随而阴笑连连。让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正在此时,平南王大驾光临。
    乍听到这个消息,柳阡陌愣了一下。
    夜深了,秦慕风来干什么?难道想兴师问罪吗?他迫不及待的要为柳似画讨个公道。
    不可言喻的酸楚从心底蔓延开来,不知不觉,一抹冷如冰锥,讽刺的讥笑浮现在唇瓣…
    抬首,她的目光利如锐剑。她等着,等着秦慕风来兴师问罪。
    怔怔看着他,莫名一阵心安。风尘仆仆的脸色,香汗淋漓浥衫。依昔气宇轩扬,眉目间尽是疲惫憔悴之色,翦水双瞳若清潭明澈,眼里盛满浓浓的爱恋。阡陌下意识地,偏开脸,却始料未及地跌入一个炽热柔软的怀抱。淡淡的薄荷清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温煦如朝阳的气息笼罩着,那惬意的感觉,让本体阴寒,而依恋秦慕风身上温暖的阡陌不想闪躲。
    “阡陌。”阡陌抬头,瞥到他笑眼中的温柔溺爱,心中仿佛有根弦被拨动。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他深深埋首在她白皙的颈间,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桂花馨香,隐然间,纳闷的开口,“我听下人说你昏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既然醒过来了,为什么不回王府呢?”耳边响起一道悠扬悦耳的男中音,诱人沦陷。
    “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柔弱颤音溢出唇边,她歪着头,把头轻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手微颤,犹豫着是否要环抱他,最终还是顺心而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去他的兴师问罪,我最担心的是你。”秦慕风依然埋首在阡陌颈间,不悦的咕哝。湿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阡陌的颈间,一股酥麻似电流般窜至四肢百骸,如春风拂面的畅快,让她眩惑。
    “可是,她怀孕了。”每每想到这件事,胸臆间一股难以宣泄的闷气始终堵着。
    “那个女人自称被你陷害小产,我命御医来检验,结果那女人根本没有怀孕。连霍天都上了她的当。”对于柳似画怀孕,他一直心存质疑,语声平静无波。
    “意料之中。”柳阡陌淡淡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女人用药物改变脉象。”秦慕风的声音忽然沉闷起来,“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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