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神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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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
“这话也有道理。”项羽听了脸上现出思索的表情。
十绝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虽然阎王帝君将其吹的神乎其神,却连一个字的有用资料都没说出来,要想破阵,还需要项涛自己去寻找线索。
什么是线索?
直接进阵看看就是最大的线索。
当项涛表示要进入天绝阵中走走时,未央生脸都吓白了,其他几人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项羽是阴魂,微微有些迟疑,但他随即一掌拍在项涛肩上:“一世兄弟,不就是玩命么,老哥陪你。”
迪迪更加害怕,身子都在颤抖,看到这种样子,项涛刚要出言劝阻,他竟用带着颤音的语气说道:“少,少爷,我是你的跟班,你,你走到哪里,我都要跟在你身后。”
腾蛟本不同意这样轻率的举动,见到迪迪表态,老和尚只得说:“我是不想去的,但老和尚我平生只有迪迪一个徒弟,为了保住这个徒弟,我也只有跟去了。”
“那好,走。”
项涛当先,身旁是项羽,后面是迪迪与腾蛟。四个人就在冥界大军百万鬼兵鬼将的注视下,走向十绝阵。
十绝阵外并无一兵一卒守卫,整个大阵被一团灰色雾气笼罩,仅有个百多米宽的缺口,权作大门。
伸腿踏入门内,项涛忽然停住身子,回头看向几人笑道:“今日之事,我们就好似现在的样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不知到底算得生还是死。”
轻轻一推项涛肩头,项羽豪爽的笑道:“哪里来的许多废话,今日若是心存犹疑,就真的是有死无生。走吧,破釜沉舟,死中求生。”
腾蛟喝采道:“说的好,死中求生,好学生,你在这豪气上,真的比你哥哥欠缺了许多。”
微笑下,项涛拍拍身子微微颤抖的迪迪,转身走入十绝阵。
一入法阵,项涛惊觉身后似乎有了变化,回头看去,身后三人并无缺少,唯独来时的那道门户,竟然消失不见!
微一沉吟,项涛并未多说什么,继续前进,只是,在他走动之际,手中微微一捏,一小挫粉末在无声无息之间落在了地上。
所谓十绝阵,众人仅仅看到了一个空间,宽敞足以容纳万人,正中一个祭台,上有供桌。
项涛依旧是沉稳的步伐,慢慢走近了祭台。
桌上原来摆放着三枚虎符,也不知这法阵内全无一兵一将,要三枚虎符做什么。
桌子后面站着的是一员老将,须发皆白,身披金甲,手握腰间长剑,气度不凡。
站在祭台下,项涛对着老将拱手道:“小子项涛见过老丈,敢问老丈名讳。”
老将根本不看项涛,只是双眼灼灼的盯着项羽,沉声道:“你是项羽,坑杀了二十万关中子弟的那个西楚小儿。”
巨鹿之战,一战击败秦军主力数十万,仅仅投降的秦军就达二十万,悉数被活埋,乃是项羽平生快事,却不知为何,老将提起此事的时候,让项羽心中有了一种愧疚感觉。
低头避开老将目光,项羽冷笑一声:“仅仅二十万么?巨鹿一战,秦军死伤不下三十万,你说少了。”
老将双眼圆睁,怒声道:“三十万关中子弟——”
项羽不容他把话说完,立刻出言打断:“才三十万而已,项某认为杀得少了。”说着,他掰着手指计算起来:“从秦国大良造商鞅攻魏国开始,斩首五万,你们秦国杀了多少六国兵士,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的死在疆场,白起更是一次活埋四十万赵军。便是素有忠厚长者称呼的王翦,攻我大楚之时,破楚军六十万,所得降俘都到哪里去了!”
项羽似乎不是在计算数字,而是为他自己的行为辩护。
听到项羽最后的质问,老将有些失神,无力的摇摇头,“死来死去,终于死到关中子弟头上——”
项羽抽出了方天画戟,跨于乌骓马上,用长戟指着老将喝道:“老头报上名姓,你家项王不杀无名之辈。”
“项王?”老者冷笑下,慢声道:“老夫王翦。”
王翦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摸向桌子上的兵符。
刚刚没有说话,全神贯注留意王翦动作的项涛,慌忙大喊:“不好,快闪开。”
说着,项涛摆动早已在手的拔山尺,一道太极神雷冲着祭台上的王翦砸过去。
咔嚓一声巨响,硕大的蓝色雷光,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看的项涛久久无法合上嘴巴,什么时候,他的太极神雷有如此威力了。
雷光虽大,却不是雷法真谛。
对于释放出来的雷光,五雷仙力一向不讲求大小,而重视其具体杀伤,一个雷光若是比地球还大,却连只兔子都杀不死,毛用没有。
硕大的太极神雷,尚未落到王翦身上,便凭空炸响,声响效果十足,但是,蓝光闪尽后,王翦依然乐呵呵的站在祭台上。
第三十章 十绝阵(3)
大叫一声不好,项涛清楚看到王翦的手已经触摸到兵符上,祭台上的东西,别管摆着什么,都不是善良之辈,现在自己最拿手的雷法失效,只能看到王翦发威了。
果然,王翦伸手将三枚兵符转动了几圈,整个大阵之中霎时风起云涌,无数道雷光带着霹雳,打在法阵中。
早在项涛叫喊的时候,其他几人便竭尽全力来抵御。
项羽是阴魂,虽想回到项涛体内,又抹不开面子,只好靠近了项涛身侧,就在漫天雷鸣出现的一刻,他哧溜一下,钻入了项涛身子中,凭借阴魂与天雷作对,那不是英勇是找死。
迪迪取出了金刚大剑,就在天雷落下的时候,大剑挥舞开,竟将那些雷光一个个扫荡出去,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腾蛟手中法器最多,匆匆给徒弟身上塞入一个小玉坠后,自己又取出一面铜镜,顶在了头上。
天雷炸响时刻,铜镜内也泛起了蓝色光芒,最不可思议的,是铜镜的蓝光竟然将落在附近的天雷一一收入其中。
项涛最轻松了,他是玩雷法出身的,虽然太极神雷无法伤到王翦,但王翦若是指望用天雷伤到他,也纯粹是妄想。
手中拔山尺挥动,将天雷挡在身前三尺处,项涛的身子并未静立原地,他微微弯腰,蹂身窜上了祭台。
王翦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整个天绝阵中的天雷,竟无法伤到眼前几人,此时项涛又至,秦国老将军唰啦抽出腰间长剑,拉开了架势,准备与项涛搏斗。
项涛身在半空,作饿虎扑食之势,拔山尺一串连击敲在长剑上,发出阵阵叮当脆响。
王翦也不是白给的,长剑劈出,直指项涛胸口要害。
“少爷,我来助你。”迪迪的声音在祭台下响起。
偷眼看去,天雷已经砸完,王翦心中发狠,长剑有如疯魔般胡乱砍动,不求护己专为伤人。
项涛嗤笑一声:“王老将军,你的阵法已经被我们破了,还是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吧。”
“项家小娃,我王翦在你未出生前就已名动天下,一生忠于大秦,要我投降你,实在是妄想。”
暗叹下,项涛另一只手上现出点点金光,乘着王翦不备,一指点向老将前胸。
“剑宗!”
看到金光,王翦身子一呆,惊呼出来。
就在炼金指即将点上王翦身子的时候,项涛感觉眼前景物一虚,便失去了王翦的身形。
不仅是王翦消失,便是刚刚立身的祭台也不见了,项涛发现,他又回到了刚进入法阵时的地点,远远的法阵中央,有一祭台,台上有人一人一桌。
眼光扫向地面,看到微有萤光闪烁,呼出口气,项涛心下一松,总算没有太离谱。
这一次,祭台上的人不给项涛以任何缓冲,就在他感觉轻松的一刻,整个法阵之中怪云卷起,雷鸣炸响,非是天雷,而是在地面,天空中出现了炽烈的火罩,将三个活人卷入其中。
地上滚雷还好说,那空中的火罩,实在出乎项涛意料,不及躲闪间,满头满身火苗乱起,将三人烧得焦头烂额。
这火苗非红非黄,而是蓝色的,蓝汪汪的火头烧在身上,项涛感觉体内有一股冰寒感觉,自肌肤而入,飞快窜向心头。
“不好,这是毒火!”那边的腾蛟已经大叫出声。
不及思索,双臂一手夹起一人,也不回身细看,项涛便飞快的向后窜去。
迪迪虽然狼狈,依然能够视物,看到项涛竟是冲着一团雷光而去,吓得大叫道:“少爷,那里危险!”
不管迪迪说什么,夹着两人的项涛自顾自冲了过去。
雷光每一次炸响,整个地面都发出微微的颤抖,项涛竟是奔着这样一处所在扑过去,岂不是找死?
看着雷光及体,迪迪无法挣脱之间,只能闭上双眼大声叫喊着:“我还碰过女孩子呢——”
一阵威风吹过,与刚刚四周灼热的情形大不相同。
迪迪吃了一惊,再感觉下,确实有风吹过。倏然睁眼,他发觉,周天的火罩不见,地上也没了滚雷,原来,他们已经跳出了法阵,远处正是冥界大军的联营。
冒失的闯入十绝阵,现在被人狼狈的撵了出来,项涛不禁感觉有些颓丧。
走入联营的时候,迎面碰到了迈着欢快步伐的季真。
前法兰西冥君,隔着很远距离,就主动打着招呼:“BOSS,祝贺你啊,你竟然跑出来了,还是活着跑出来的。”
听着季真的话,项涛怎么听,都感觉那个家伙是在嘲讽自己,于是没好气的回道:“看见我们铩羽而归,你很高兴吧。”
季真先是一愣,随即好像死了爹娘一般大呼小叫起来,抹着眼泪委屈的道:“冤枉啊,BOSS,天大的冤枉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迪迪现在终于全身毒发,一阵冷一阵热,接着又是一阵阵的发硬。腾蛟忙着给徒弟散毒,听到季真这比杀猪还难听的叫喊,心头烦闷已极,厉声喝道:“闭嘴!”
闻言季真立时住嘴不再喊叫,仅是用极度幽怨的目光看向项涛。
被一个男人,还是个男鬼,用如此幽怨目光注视,项涛平生也是第一次,急忙扭头看向旁边,忍住胸中呕吐的欲望,摆手道:“有什么冤屈,快快说出来。”
“BOSS,这么许多日子以来,你们是第一批破阵而出的人!”
“放屁,什么破阵而出,我是在第二个法阵逃出来的。”项涛勃然变色道。
季真,还有围聚过来的鬼兵鬼将,听到项涛的话,齐齐惊呆了。
季真结结巴巴的吐出声音,“BO,BOSS,你,你是在地列阵出来的?也就是说,你破了天绝阵?”
“我不知道,反正第一个王翦把守的法阵没挡住我,后来在一个上有火罩,下有滚雷的法阵中,我才逃出来的。”既然说开了,项涛索性不管是否丢人,将第二个法阵的情形说了出来。
“万岁!有人破了天绝阵。”周围的鬼兵鬼将齐声欢呼。
“万岁,有人破了十绝阵!”
远处的鬼兵跟着也欢呼起来,只是传言变得离谱了。
顷刻间,整座冥界大军联营都沸腾了。
阎罗帝君无法躲起来,只得匆匆赶来,表示对项涛几人的慰问。
现在三人的情形狼狈不堪,迪迪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散去,项涛哪有时间搭理阎罗帝君,只要了一处营帐暂时安歇。
一件十分简陋的帐篷,不过五六个平米大小,上面破了三五个大窟窿,看的项涛都感觉心酸不已,指着帐篷,他转身问季真:“你们都住这样的营帐?唉,没想到,冥界竟然穷困如斯,难怪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