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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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炎炎夏日,看着那盆花,她的后背冷不丁渗出一层薄汗来。
花的形状与百合花极似,淡黄色的花蕊。
此花有淡而清雅的花香。
很美丽的花,可阮妍之所以为冒冷汗,只因它的颜色是紫黑色,与一般的鲜花颜色不同。
之前一直没注意到那儿有盆花,只因它是紫黑色的,与他身上的紫袍颜色极近,若不细看,还真不注意。
此花有着说不出的凄美与诡异,令人看了只想逃离,好担心它会化做恶魔来吞噬了你。
这是什么花儿,别人也许不认识,可阮妍却认识。
黑色曼陀罗花!
全株上下都是剧毒的花儿,包括它的香味,闻久了就麻痹人的神经,令人出现幻觉。
可这种花儿原产地并非中原,鲁南王是从何得到的?
他为什么要将它与芍药嫁接在一起?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阮妍呆呆的看着花,心潮起伏着。
“阮姑娘,怎么样?”鲁南王见阮妍没说话,复问道。
阮妍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他的花,而是一脸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花,好奇怪的颜色,我养花这样久,还真的没见过紫黑色的花儿呢,给人一种神秘高贵的感觉,看的我都痴了。
我要是也有这样一盆神奇的花儿,那可就好了。”
装作不识此花,并对此花特别的感兴趣。
比较符合爱花之人的心态。
其实心里已在打寒颤了。
这件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已经开了口,若自己不答应,那就相当于知道了他的想法,如果不是好事,他肯定不会让自己泄露出去。
而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什么秘密。
这样一来,自己今天可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她不由恨起苏家父女来,今日之事他们一定是知情的,说不定就是鲁南王指使他们将自己喊来这儿。
亏她平日将苏南阳当做长辈敬重着,将苏雨颜当作朋友真心来待着。
到头来,他们却出卖了她。
大傻哥说的对,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将谁都当做知心。
阮妍在心中暗暗咬牙,面上不敢表半点出来。
怕万一惹了鲁南王不悦,一掌将她给劈了。
不管怎样,等会儿先答应了他。回家后找大傻哥想办法去。
而且说不定还可以从他口中套出自己的身世。
打定了主意,那颗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袁贺笑得亲切迷人,“这好办,只要阮姑娘能将我所拜托的事儿办成,到时别说一盆这样的花。就算要十盆,我也一定会送到,如何?”
阮妍立马欣喜若狂道,“真的嘛,太好了。好,那你说话要算数啊。不能到时赖账,当然,如果你还有其他稀罕的花儿,也是可以的,嘿嘿。”
“行。绝对说话算话。”袁贺点头。
“不过,我没做过这样的嫁接,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万一要是失败了,公子你会不会怪我啊?”阮妍又有些为难的说道。
“呵呵,如果失败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父母亲是谁了?”袁贺笑得越来越温和。
可阮妍从他的眸子里看到阴森的寒意。
面对这样赤果果的威胁,她撇撇嘴,“那无所谓了。反正他们都不在人世了,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唉,还不如不知道。省得想念。”
说着低头揉眼睛,做伤心状。
她刚刚说的是实话,嫁接没有百分百的成功,何况还是这样两株完全不同的花。
芍药与牡丹,是嫁接最好的搭配。
鲁南王如此咄咄逼人,太不讲道理。这人果然不是好鸟。
袁贺对她所说的话,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冷哼了一声,“谁说他们都死了。”
“什么。他们没死?”这下阮妍是真正的惊讶了。
一直以来,张和成告诉她的都是,她的父母双亡,所以才会寄养在张家。
可现在鲁南王说她双亲没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谁在说谎呢?
她死死的盯着袁贺瞧,似要看穿他说的是真是假。
袁贺淡淡道,“你母亲倒是的确离世了,但你父亲依然健在,若你想知道父亲是谁的话,还请阮姑娘多花些心思,早日将这件事办成,你们父女也好早日团聚啊。”
母亲没了,父亲还在世!
阮妍既失望,但又燃起一分希望来。
若能回到父亲身边去,会不会比在张家更好呢?
不管怎样,自己是父亲的女儿,生活在他身边可能会更自在吧。
不对不对,既然父亲还在世,他为何将自己寄养在他人家中,他是有什么苦衷吗?还是另有隐情呢?
阮妍心思更乱了,一会儿的功夫,脑子里接收的东西太多了。
鲁南王的目的,父母亲的生死,每一件都是极度令人震骇。
阮妍抬头看袁贺,恳求道,“求您告诉我吧,他们是谁?”
看着她软弱无助的眼神,袁贺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之心,但这丝怜悯很快被冷漠所代替。
对他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容他对别人有仁慈之心。
袁贺道,“阮姑娘,只要你将事情办成了,这些话我自会告诉你。若失败了,到时不但阮姑娘你见不到父亲,你舅父全家的性命也难保啊。”
这句话阴恻恻的,让沐在阳光下的阮妍透体冰凉。
恐怕不管这事是成还是败,他都不会饶了她吧。
无意之间,又为舅父家带来了滔天的祸事。
袁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中,只留下阮妍一人在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雨颜复又出现在花园中。
“阿妍,你怎么了?”苏雨颜柔声唤道。
“苏姑娘,你回来了。”阮妍回过神。
然后不理会苏雨颜,掏出帕子,将曼陀罗花给盖上,将它抱了起来,不然,长时间嗅着花香,会被它迷晕的。
“苏姑娘,我走了。”阮妍的声音有些冷。
“阿妍……”苏雨颜看出了她的冷漠,想留住她,却又不好意思了。
阮妍匆匆离开了苏家。
苏雨颜看着她的背影,问苏南阳,“爹,殿下找阿妍到底何事?为什么看阿妍很不高兴的样子?”
苏南阳摇头,“这我也不知,唉,但不管怎样,今日我们是对不住阮姑娘,骗了她。只怕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们了,唉!”
今日袁贺找阮妍的目的是什么,苏家父女的确被蒙在鼓里。
他们只是按袁贺的要求,将阮妍请来了苏家。
袁贺之所以不去张家找阮妍,只因韩洛住隔壁。
阮妍揣着满腹的心思回到张家。
正文、第97章:误会
阮妍回家后,将那株曼陀罗花放置在院子最偏僻的西角落中。
省得被其他人发现而误伤了他们。
吃晚饭时,何氏就随口问她,“阿妍,今日苏姑娘找你办的事儿,可曾办妥当?”
阮妍轻轻点头,“嗯,办好了。”
然后低头去吃饭,不再多言。
何氏听了,就松口气,又道,“阿妍,等苏姑娘什么时候得了空,你也邀人家来我们家中玩玩,再喊上谢五姑娘,好不容易交了这两位朋友,可要多多往来才好,不然,久了可就生份。”
谢家与苏家的身份地位不同,她希望阮妍和张媛与她们二人多多来往,以提阮妍和张媛二人的身价。
二人都已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交往的朋友身份越高,对她们二人将来的前程也是有益的。
出了苏家的大门后,阮妍就决定不再与苏家人来往。
今日被袁贺威逼利诱固然烦恼和担忧,却并不伤心难过。
可被苏家父女这样出卖,她是真的被伤透了,彻底寒了心。
对苏南阳,从第一眼见他开始,就觉着这人是厚道可信之人,加上当时在自己面临困境时又出手助了她,感激之余又多了几分信任。
是真的很敬重他。
还有苏雨颜,上次在斗花会上,见她为人谦虚温和,说话行事处处为他人考虑,也认为她是可交的一位朋友。
就因为信任,所以苏雨颜来请她去为海棠治病时,没有一丁点儿的疑惑和犹豫。
认为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可结果却是这样。
她也知道。因着袁贺的身份,他吩咐的事情苏南阳不敢不从。
可若苏南阳对她言明真相,说出他的苦衷,她说不定也会出手帮他的。
而不是这亲被人当做猴来耍了。
这世间,人与人之间还有何信任可言。
何氏这个提议。要是以前,阮妍定会欢天喜地的应下。
这可是何氏第一次让她邀请朋友来家中招待呢。
可现在,她只觉得十分讽刺,别人拿自己当傻瓜,自己难道还要像白痴一样将热脸贴上去吗?
阮妍淡淡道,“舅母。不用了,苏姑娘已经定了亲,忙着准备嫁妆,人家忙得很,可没空呢。”
“呀。苏姑娘定亲了?与何人定的亲?”何氏好奇的问。
她可不会忘记沈子林当初还打过苏雨颜的主意呢。
张媛也精神一振,竖起耳朵认真来听。
阮妍摇摇头,“不知,她没说。”
张媛就皱眉,“这位苏姑娘可真是小气,连这话都不愿意说给你听,往日见着,还以为是个豁达的呢。”
阮妍没有接话。
何氏则道。“这也怨不得别人,苏姑娘终究是个姑娘家,可能是她面皮薄。不好意思说呢。”
大傻在一旁认真的吃着饭,听她们几人说话,并不搭腔。
但将阮妍的情绪低落瞧在了眼中。
丫头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苏姑娘定亲一事?
啊呀,会不会是丫头悄悄喜欢上了谁,而与苏姑娘定亲的那人正是丫头喜欢的男子,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失落。
不行。明儿一定要去打听下与苏姑娘定亲的是谁。
然后再想法子劝劝丫头,这等事是勉强不得的。
他这样想着。那边张媛就开口了,“阿妍。瞧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莫不是知道苏姑娘定亲的人是谁,而这人正是你看中的,是不是啊?”
她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阮妍瞧。
越看,都觉着张媛说的有道理。
“咳咳……”正在喝汤的阮妍被呛着了,幸好汤没有喷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媛姐,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真的不知苏姑娘与谁定亲了,我问了好多次,她都不告诉我。再说了,我更没有什么看中的人,真是的。”
原本郁闷的心情,倒也因张媛这句话而轻松了不少。
何氏就嗔张媛,“阿媛,别乱说话,这本是玩笑话,要是被苏姑娘听见了,还真闹出误会呢。”
张媛撇撇嘴,低头去吃饭。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
何氏也没有再提邀请苏雨颜与谢菲二人来做客的事。
各自回院子时,大傻悄悄问阮妍,“阿妍,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
阮妍本来想将袁贺的事情告诉他,但想了想,这事在没有眉目之前,还是的莫对他人说的好。
苏家父女的事给她敲了警钟,对任何人都不要百分百的坦诚。
该保留的地方还是得保留。
大傻见阮妍否认,越发认为她的不高兴与苏雨颜定亲一事有关。
这件事他悄悄上了心,一定要想办法查出与苏雨颜定亲之人。
阮妍并不知大傻在想什么,而她自己这一夜却睡好。
在想着曼陀罗与芍药嫁接一事。
袁贺的态度十分明确的说明,他做这件事的动机不纯。
此株曼陀罗毒性极大,是害人的极好利器。
可它诡异妖魅的颜色,又会让人起疑心,不太敢靠近它。
袁贺想要加害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深宅内院和宫廷内阁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处处提防。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