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喜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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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光是画花样都是到了临赶集前的一个晚上才画好,后续的事情夏菲儿一人也搞不定了,只好喊上家里的几个兄长来帮忙,那日真可以称得上是劳师动众了,弄的全家人都陪着她弄。
因为明儿要赶集交货給人,就必须得在早上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好,除了上色,最重要还要把画弄干才行,不然第二日没法卷画的,总不能这么一张画就这样直直的抬到镇上吧,但是这个时候夜晚开工也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因为没有电灯,夏菲儿晚上做活必须得有人給点着火給她照亮,于是家里几个兄长便开始发挥作用了。
夏银柱和夏铜柱一人点了个火把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画的两边給夏菲儿照亮,夏铁柱就举着个火把跟在夏菲儿身后,夏菲儿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然夏菲儿根本没法上色。
第八十九章 交花样
而且点火把还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个小小的屋子点着好几个火把,真是热的要命。如今还是七月份,很炎热的季节,这个时候虽然因为树木植物什么的多,天气不像前世那样热,但是夏铁柱几人举着个火把,让房子里的温度高了不少,没一会所有人也热的汗流浃背,就连夏菲儿也是。
尽管这么多人帮忙,却还是差不多折腾到凌晨才把画給弄好,好了之后,大家都累的不行,一听到夏菲儿说可以收工了,连屏风上画的什么东西都顾不上看,都回房去睡了,连夏菲儿自己都累的不行,把画放在屋里通风的地方,自己也睡下了。
第二天去赶集,是夏铁柱陪的夏菲儿去,这天宝柱没去,他被夏银柱留在家里说要給他帮忙,宝柱也喜欢在那边玩,也就没闹着要去赶集。元香那边,宝儿也没带去,就他们三个大人,倒是没耽误功夫,吃完饭,几人立马就出发了,没走一会,就到了集上。
到绸缎铺的时候,店里站着好些人,让夏菲儿有些奇怪,她还以为这么早来,店铺里肯定还没人来买东西呢,倒是没想到一大早就来了这么多人,而且梅千儿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梅千儿的态度看上去很恭敬,看着夏菲儿他们来了,梅千儿也没过来,只是店里的一个伙计说是让他们现在店铺里等等,掌柜的这会正忙,要等会才有空。
夏菲儿几人朝那伙计点点头,就在店铺的一边坐着。夏菲儿坐了一会,觉着无聊,就随意打量起跟梅千儿说话的那几个人的背影来。因为夏菲儿觉得这几个人不像是来买东西的顾客,而且看梅千儿的样子,若是顾客,应该不必如此的。那她说话的态度,倒好像是下级跟上级在报备工作一样。
而且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一边听着梅千儿说着什么。手里还随意翻着一个类似账本的东西,眼睛还时不时的抬起来看看店里。像是在巡视店铺,夏菲儿还以为这个店铺的老板就是梅千儿呢,看来这个男的才是最大的老板。
不过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的背影,夏菲儿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夏菲儿怎么都想不起来。
夏菲儿三人等了好一会,终于等着那几人好似说完话了,梅千儿也抽了空出来跟他们朝着后院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去后院。夏菲儿几人也应了。站起来打算往后院去,当他们站起来的时候,恰好碰着刚说话的那几人转过身子,夏菲儿和那些人对了个正着。
看着最前面那人的脸,夏菲儿不由的一愣。难怪觉得这人的背影熟悉了,原来这人自己真是见过的,而且还不只是一次,就上次赶集的时候还见过的,而且他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也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类似管家还是什么的吧。
不过这男人倒是也有些奇怪。上次见着夏菲儿,好像很多话说一样,一会说是夏菲儿卖的那个貂子不好,一会又说要夏菲儿退钱给他,但是这次看到夏菲儿却只是眼神闪了闪,然后好像是不太情愿却又出于礼貌的朝夏菲儿微微点了下头,不过那人是不是跟自己点头,夏菲儿也弄不清楚,但她看着他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也就没多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跟着元香和夏铁柱去了后院。
夏菲儿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以前若是看着长的这般好看的男人,她不管认不认识,总要跟个花痴一样多看上几眼的,就像当初在卖猎物的时候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简直移不开眼,觉得这个人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对这些好像没什么兴趣了,仿似在夏菲儿的眼中,所有人都差不多,长的同样的一张脸,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最多也就是眼睛大点,鼻子挺些,身材高些,另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夏菲儿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若是硬要分析,她觉得可能性大概有两个,一是最近家里事情确实太多了,每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赚钱,如何存钱,如何分家,试问每天都要为生活忙碌成这样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再想别的东西。二就是自己家里有个像夏铁柱这样的妖孽时常在自己面前晃动,夏菲儿对美男也已经免疫了。
所以卖猎物那次,这后两次看到这个人,她连多看一眼的*都没有了,再加上她觉得这个人一会一个样,不只是性子前后几次非常不同,而且气质什么的都不太一样,弄的夏菲儿觉得这人好虚伪啊,也不知道哪个是他本来的面目,不过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懒得琢磨。
倒是站在那男人身边的梅千儿,看着那男人好似多看了夏菲儿一眼,等夏菲儿他们走进后院之后,问了声:“逸南,你认识刚才那个小姑娘?”
那个叫逸南的男人看了梅千儿一眼,头稍稍点了下,应到:“嗯,有过一面之缘,那小姑娘是帮店里做绣活的?”
梅千儿一愣,她认识沈逸南这么久,除了跟他汇报店里生意方面的一些事情之外,很少和他说过额外的话,而且据她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这个沈大公子为人极其冷酷,不喜说话,更加不会对与他无关的任何事情有多少的好奇,她刚问他的那句话,不过只是礼貌性的随意问了一句,没指望他会回答。
梅千儿反应过来之后,回到:“不是做绣活的,这小姑娘就是我刚跟你说过的最近为店里画花样的,刚給你看的那些花样都是她画的,今儿她是来交屏风花样的,这是她第一次来交屏风花样,逸南有兴趣的话,可以先去楼上等一会,我待会让人送去給你过目。”
沈逸南听罢,眸子闪了闪,想了一会,接着嘴唇微微勾起,跟梅千儿点→文¤人··书·¤·屋←了点,然后往店铺楼上走了去。
到了楼上,一直站在沈逸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也就是上次夏菲儿第一次去集上卖马扎的时候跟夏菲儿吵架的那个,他低声跟沈逸南说了声:“大少爷,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小姑娘么,今儿倒是巧的很,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要不要和她谈谈那张画的事情?”
沈逸南考虑了片刻,摇头:“不用,她为咱们这个店铺画绣花样子,以后要找她不难,不过忠叔,你派人去打听下这姑娘的事情,看看她是哪儿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忠叔应了声,便立马下楼去了。
这边梅千儿等沈逸南上了搂之后,自己也去了后院,她如今对这个叫菲儿的小丫头是越来越好奇了,一个这样平凡的小姑娘竟然让沈逸南都要多看几眼,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啊,自己这会说不定真是押到宝了。
梅千儿进了后院,夏菲儿几人还是坐在上次的那个桌子旁等她,看着梅千儿来,夏菲儿一行人都站了起来,梅千儿看着夏菲儿身边的她从未见过的夏铁柱,淡淡的朝夏铁柱颔首,眼睛看着夏菲儿问到:“这位是?”
夏菲儿也朝着梅千儿咧嘴一笑,简单的介绍到:“千儿姐,他是我四哥,今儿陪我一起来交货的。”
梅千儿点头,笑到:“哦,原来是菲儿的四哥,长的真是一表人才。”
夏铁柱听人问起他,也没作声,只是扯了扯嘴角,朝着梅千儿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倒是惹的夏菲儿轻推了他一下,心想怎么这样没礼貌啊,人家都夸你长的好了,好歹也喊声人啊。
一旁的元香可能也觉得夏铁柱这样有些不礼貌,她有些抱歉的对着梅千儿笑了笑,道:“千儿姐,我这堂弟是这个性子,平时不爱说话,别见怪啊。”
梅千儿又是淡淡一笑:“呵,无妨,都是熟人,无需拘礼。不过菲儿四哥的性子和菲儿倒是有些不太像。”
元香和夏菲儿都稍稍尴尬的笑了几声,倒是夏铁柱好似没听出梅千儿语气里的调侃一样,还是站在夏菲儿身后,脸上没太多的表情。
梅千儿招呼大家坐下,问夏菲儿的花样画的怎么样了,就这几日的时间,她担心夏菲儿要画上一副大屏风花样和五副小花样,时间上能不能赶得及。
听梅千儿问起这个,元香立马从包袱里把那些小花样的样板給拿了出来,这次的小花样还是以卡通为主题,卡通人,卡通动物都画了的,梅千儿看了挺满意的,说是以后小花样就不限制画什么了,夏菲儿可以自由画,花草,人物,什么的都行,然后让元香绣好直接拿来就是,梅千儿更期待看那屏风的花样。
夏菲儿听她和元香聊完,便让夏铁柱把自己的画放在桌子上平摊开来,接着开始跟梅千儿解释。因为上次两人只是简单的说了画花样的事情,具体屏风是什么样式,多大的尺寸,夏菲儿也没具体问。
第九十章 受宠若惊了
夏菲儿这次画的是那种能摊开也能折起来的屏风,一共是三大块组成的,那种屏风需要的木材比较多,然后在木材上面也能做花样,所以夏菲儿觉得上面的花样就不用画的太复杂了,画些简单的东西到时候绣出来,再镶上木会显得没那么繁琐,让人看起来会清雅一些。
而屏风上的花样,夏菲儿这次选择了以荷花为主题,一张白纸上画的全都是荷花,但虽都是荷花,但是在颜色和形态上面还是做了很多种不同的处理。
梅千儿一看到那幅画,心思已经完全被画吸引住了。其实关于荷花的画,这个时候有很多,就梅千儿都是看过不少,但是却从未有一副画能让她能如此惊讶。
看的出,这幅画想突出的主题是中间那朵最大的荷花,但很奇特的就是整幅画最好的看点却不是中间那朵,而是周围的那些做陪衬的小花和荷叶,只见那画的小荷花的那些花瓣全都是展开了的,有的露出了金黄色的花蕊和嫩黄色的莲蓬,看着好像在朝人仰头微笑,散发出阵阵芳香,真让人陶醉,有的还是含苞欲放的花朵,还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还有几个睡莲,歪着脑袋紧贴水面,像一个个羞答答的大姑娘,梅千儿从不知道荷花能画出这么多的形态。
其实梅千儿从这两次夏菲儿画的东西可以看的出,这小姑娘应该不是经常画画的人,因为论画工来说,这些画是相当青涩的,甚至连上颜色都应该是第一次上,看那上面有些浓有些淡,上的一点都不均匀就知道,而且那颜料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真是画画的人,绝对不会犯这个错误。
但是她本来也不是买画的,而是喜欢夏菲儿与众不同的心思。而且画中的那份非凡的意境,她尤其挺喜欢。仿佛人只要看见这些东西,看画之人就会忘乎所以,觉得自己正深处在这画的意境当中,忘掉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怎么说呢,就是有种隔绝世人烟,独处林萧间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