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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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吓了一跳:“你说谁?明月郡主被人占了便宜?”
周惠恨恨的:“可不是么,被人当场抓个正着,那个孬种倒是跑了,明城说若是被他抓到是谁,非得把那人阉了才解气。”
周旭愣愣道,好一会才道:“这样的宴会,能去的人也有限,都是咱们认识的,即便是生面孔,也是有人担保的,再说了,谁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都说王孙公子飞扬跋扈,但也只是在一些小事上罢了,他们从小听得多了,知道的多了,那些犯忌讳的大错倒是没一个人敢犯,因为都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萧明月是何等身份,身后站着一个长公主的母亲,一个吏部尚书的父亲,哥哥萧明城又是京城无人不知的贵公子,再者说,皇亲国戚的贵族圈子就那么几家人,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见面也有几分香火情,不说巴结着萧明月就罢了,谁敢轻薄她?这件事一定是外人做的!
周旭这么一说,周惠也道:“明城也这么说,他那群朋友当成了大事一样挨个的排除可能呢,可这样的场合,想来沾光的多了,一时间也没人全认得,又不能跑到人家家去明问,只能悄悄打听。”
周旭和萧明城的关系不像周惠那么瓷实,又是个已婚男人,不好表现的太热血,也只是表示了同情就罢了,等送走愤懑不平的周惠,一直在内室躺着的王蘅便道:“我在里头听得不全,怎么?萧明月出事了?”
周旭把事情一说,王蘅呼的坐了起来,喃喃道:“怎么这么巧!”
她也是和蒋明珠一样,想起萧婵娟端着茶碗与顾莲寒暄的事了,当时没在意,可现在想想,自己和萧婵娟积怨已久,她要是想通过换茶碗来捉弄自己,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不知这茶怎么被萧明月误饮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萧明月才被人占了便宜?
那么她岂不是间接害了萧明月?
一想到这儿,王蘅顿时坐不住了。
她想去看看萧明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者说这个时候公主府正直多事之秋,她贸然上门长公主也不会让她见萧明月,说不定还会怀疑她的用心。
可王蘅若是不去,又坐立难安的。
又过了几日,关于萧明月的各种传言就出来了,而王蘅也知道了那个轻薄萧明月的人是谁了。
居然是陈思泉!
他原先就是先与萧金蟾定亲,后来又改弦易辙,换了萧婵娟,如今又轻薄了萧明月,萧家的姐妹算是被他祸祸个遍了。
王蘅也是听周旭说的,周旭是听周惠说的:“陈思泉请人去公主府提亲,这才知道是他,明城当即带着人把他揍了一顿,打个半死,后来陈思泉自己跪在公主府门口不肯走。长公主也是怕闹出人命,再加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即便再不乐意,除了陈思泉,萧明月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王蘅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旭也对这件事很同情,不过却是同情萧明月,对于陈思泉,他是万分的鄙夷。
当初他与王蘅打小定亲后来又如何退亲的事周旭已经知道了,一面暗骂陈思泉不是东西,一面也庆幸幸亏他俩退了亲,不然他也没有可能娶王蘅,从这一方面来说,他倒要谢谢陈思泉。
又过了半个月,王蘅听说了萧明月即将出嫁的消息,虽然萧家很看不上陈思泉,也看不上陈家,但是为了萧明月的未来,不得不委曲求全。
因为即便萧明月嫁给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也比孤独终老无依无靠或者到寺里清修要好。
曹氏还特地说了这个事,很是感慨:“萧家估计不会大办,但凭着周家和萧家的关系,咱们的这份礼也不能少,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要露出什么来反倒让萧家不自在。”
周静几个姑娘都心有戚戚,连出门做客都很少了,曹氏也叮嘱三个姑娘要学会保护自己,在外头即便有一点异常也要马上告诉长辈,不能善做主张,这次的事就是萧明月太过大意了,她若是发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别强撑着,直接告诉长公主,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周惠更是厉害,特地给三个姑娘普及了一下外头那些花花公子如何引诱女孩子的手段,惹得周静几个都是又脸红又好奇,岳氏虽然骂他胡闹,但也没有反对,因为让她们多了解一些人心险恶也好,这样才不会被人骗。
王蘅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过几日,萧明城突然登门拜访,他神色憔悴的厉害,求周惠帮着说说情,萧明月想见见王蘅,周惠告诉了周旭,周旭又去问王蘅。
王蘅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答应了,周旭不放心,亲自陪着她去了一趟长公主府。
王蘅记得上次过来时整个长公主府充斥着一种安宁闲适,可如今却四处冷冷清清,不由暗暗叹气,正由萧明城领着去萧明月的院子里,迎面走来了陈思泉。
☆、第八十九章 开解
他脸上的淤青伤痕并没有痊愈,因此看上去十分滑稽,但王蘅却觉得不解恨,真恨不得亲手打他一顿才好。
周旭的反应却极快,一把把王蘅拉到了自己身后挡着,虎视眈眈的盯着陈思泉,眼神里满是不屑和鄙夷,这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亏他之前还把他当成情敌,现在想来真是可笑,陈思泉根本不配!
陈思泉也看到了周旭和王蘅,可他却视若无睹,只给萧明城行了礼,小声叫了一声“大哥”,萧明城直到现在还有一种见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的冲动,不过现在好歹能控制住了,语气却不怎么和善,只点点头就不再理会,只给周旭和王蘅引路。
陈思泉注视着他们消失在小路的拐角才离开,眼中闪动着兴奋地光芒,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成了长公主的女婿,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有了萧家这层关系,不管是父亲想往京城调还是陈家的生意,都将会被打开一个新的局面,这是他一直渴望的,至于萧明月,他早晚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心!
王蘅进了萧明月的卧室,萧明城就在前院陪周旭喝茶。
丫头一推开门,王蘅就看到了半倚在美人榻上的萧明月,只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就消瘦了许多,越发显得眼睛很大,里面却充斥着哀伤和绝望,王蘅心有不忍,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萧明月这才回过神来。歉意道:“对不住,我竟然没有看到你进来了。”
王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一会才道:“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萧明月苦笑:“我还有人生可言么?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王蘅道:“你可别这么说。好歹你还有疼爱你的爹娘和兄长,将来有他们做依靠,陈思泉断不敢欺负你。”
萧明月长长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此番请你来太过突兀,也有些失礼,可我实在想不起来还能和谁说说话。素日称姐道妹的那些人,如今把我当成瘟疫一般。仿佛和我说上一句话,她们就不贞洁了似的。”
王蘅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切莫放在心上,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些都是难免的,谁能没有个落魄的时候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保证这一辈子能顺顺利利?”
王蘅见萧明月头脑清楚,也起了开导之心,道:“你也知道,我是杭州人,因为爹爹不在家,我和其他人相比就自由了很多。有时候装扮成男孩子跟着表哥一起出门,什么样的事没有见过。有人前一刻还腰缠万贯,下一刻就家徒四壁。有人前一刻还是大家闺秀,下一刻就家破人亡,沦为青楼女子,也有人今天还高朋满座,春风得意,半夜却猝然去世。不过一闭眼,人就没了。都说世事难料,这福祸也是一样,谁能知道今日的福不会成为将来的祸呢?也说不定你今日的祸会成就你将来的福,你也是读过书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想开点,毕竟做人还要往前看。”
萧明月笑了笑,道:“和你说话真的很轻松,被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这点事不是事了,其实我之前还看不起你来着,觉得你是商户出身,不配与我这个郡主来往,如今看到我是大错特错了,你嫁给周旭不是你的福气,而是他的福气。”
王蘅微微一笑:“多谢夸奖,我以前也曾经因为是商户出身,觉得有点不自在,生怕低人一等似得,可后来我也想开了,商户出身又如何,那些侯府千金也不见得日子过得比我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们争来抢去的东西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拥有,她们面上嘲笑我,说不定心里嫉妒我呢。”
萧明月笑出声来:“你说的不错,萧婵娟她们可不是就是冲这个才看你不顺眼的?你别看她素日风光,可不管吃的穿的还是用的,还真没法跟你比,就是我,看见你用的那些东西有时候也眼红啊。”
王蘅笑道:“瞧瞧,这不就是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孰是孰非谁敢把话说死了?”
萧明月只是笑,脸色也好看了不好,这几日她也听爹娘和哥哥劝自己,却远不如王蘅这一番话来的有用,可一旦想起陈思泉,她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和厌恶。
她仔细的打量着王蘅。
王蘅本就长得很美,如今嫁做人妇,起色比以前更好了,添了一股妇人才有的娇艳和柔媚,但这并不能掩盖王蘅身上的那股气质,那股只要你站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心可靠的气质,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王蘅虽然出身卑微,但从气势上论,即便她这个郡主也要甘拜下风。
王蘅的气势来源于她的自信,而她的自信却是由王家整个家族撑起来的,这不能不让萧明月觉得羡慕,她可从来没想过让整个萧家成为她的后盾,但是王蘅就敢,还把这当成理所当然。
她以前听说过南边都很重视女儿,比儿子还要疼爱,如今看来,南边教养女儿的方式也不一样,虽然大都温柔似水,骨子里却是十分坚韧的,北方的姑娘跟她们一比,虽然更加开朗活泼,但离了父母和家族的庇护,却也更容易脆弱。
萧明月兀自发呆,王蘅也不打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直到萧明月反应过来才觉得很抱歉,她最近特别容易走神,王蘅也不计较,笑道:“我以为你叫我来是想问问陈家的事呢。”
萧明月这才想起来,王蘅是和陈思泉定过亲的,可随即又想到陈思泉先后和萧金蟾萧婵娟定亲的事,不由冷笑,道:“幸亏你没嫁给他!”
王蘅道:“其实陈家在金陵也是大户人家,你应该也知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洲,金陵,杭州,扬州,苏州这些地方连成一片,有哪些人家都是众所周知的,陈家的老祖宗在金陵是以开粮油店发家的,后来又开了几家榨油坊,家产一点点积累,后来在金陵买了宅子,算是落地生根了,我祖母与陈家老太太是好朋友,她老人家性子单纯,没出嫁前有爹娘哥哥宠着,嫁给我祖父后,与我祖父也是恩恩爱爱,一辈子没吵过嘴,当年江南数得着的人家太太夫人都喜欢跟她来往,那时候我们王家生意也好,和陈家老太太认识也是这个时候。”
萧明月听得很仔细,也觉得王蘅说的这些事对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她觉得很稀奇。
王蘅道:“我外祖母是见过陈老太太的,也跟她打过交道,说这个人很是能屈能伸,当年陈家还没有站稳脚跟,她就在我祖母面前奉承,我祖母那个脾气,耳根子软,听了几句好话就拿她当知己,后来就与她定下了儿女亲事,可是我祖母和陈老太太都只生了一个儿子,这亲事就作罢了,陈老太太说,既然儿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