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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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屋里走去,因心思不在身上,就直直与人撞了个满怀。
想来在这逸清宫里,能跟我一般走路不长眼睛的,除了疏凌也没旁的人了。
“凌叔,爷爷说你找一个人找了十几万年,那人是不是我?”问得很小心,心头也突突跳得厉害,却不见他回答。
我继续道:“你为什么找我,难道我欠你银子?还是,你签我银子?”“呃,人情?”
我已抬起头,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又道:“凌叔你可别说是因为喜欢我,我不信。”
他终于放开笑容:“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听说你爷爷把你嫁给我,那明天,不,今晚就娶了你。”
我向后退了一大步:“不行!你不能把我的春天扼杀在瑶池里!”
他邪邪一笑:“这可由不得你。”
那一刻,我始终不相信面前的人是疏凌。那个每次只会同我装委屈或是扮家长的疏凌。
“凌,凌叔你干什么?”我脚下一顿,他已一步到了面前。
“凌叔,我不跟你顶嘴了。万事好商量,嫁就嫁呗,我也没说不嫁,你别激动啊。啊~~~疏凌你祖宗十八代的,我把你锁进华胥国。”
情急之下,我也不知自己喊了句什么,疏凌的身子却突然一顿,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我说,嫁!”
他站直身子,面带笑意却眉峰不散:“这就乖了。”
事情虽说就这么定了,可我心头越发堵得慌,颤巍巍开口:“凌叔,我真的不能嫁你。能不能反悔?”
他冷冷道:“你反悔的速度也太快了。不行!”
我自知理亏,只能动之以情:“你明知我喜欢的是别人,这样对你不公平啊凌叔。万一你日后遇到个合心意的女仙,即便收做了侧妃,也会委屈了人家。”
他冷冷挑眉:“如此便最好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娶媳妻,不如一同做场戏给他们看看,也乐得清静。”
我一愣,随即回魂:“你说我们是做戏?蒙他们的?”
他点头:“不然你以为我当真要娶你?身无三两肉,也就脸蛋能看。”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反驳,只道:“那你,不是喜欢我?”
他一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我又问:“那你,找了十几万年的人,也不是我?”
他斜我一眼,一副“你很无聊”的脸色。
我深深松了口气,可心头却莫名地漫出一股酸涩。
不过,事情能解决总是好的,我便也很合作地拉着疏凌:“既然如此,那未免夜长梦多,今日就行礼吧。”
他颇不屑:“你还真心急,难不成真怕嫁不出去了?”
我一甩手:“当然不是,这不是怕他们啰嗦嘛。走啦走啦,去行礼,找你哥哥主持去。”
我们手牵手过了几个院子,疏凌突然停下,看面色似有些为难。
“怎么,我可是说了会嫁的,难不成你自己后悔了?”
他一脸正色:“小蕖,没有宾客啊!”
我很爽快地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我风蕖从来不拘小节。”
他仍是一脸正经:“别人不知,还当无媒苟合。”
我满腔豪情:“这些让你那多事的哥哥跟我那老不正经的爷爷解决。”
疏凌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主动给震慑了,有些不确定地跟着我的步子走。院中九曲十八弯,刚刚拐到第十八个弯的时候,就见暮雪直直站在了回廊中央,周身气息冷落冰霜。
我放开疏凌,过去握起她的手:“暮雪,你怎么了。不是让你别总这么冷冰冰的么,会把人吓跑的,来笑一个。”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又狠狠瞪了一眼疏凌,方对我道:“小姐,你真要嫁他?”
我一怔,之前暮雪与疏凌的事说得好好的。疏凌却总不承认,我便以为是我会错了意。可照今日形势一看,我当日也并非全错,至少暮雪对疏凌还是有意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愧疚地牵着暮雪,信誓旦旦:“暮雪你放心,我跟凌叔只是做戏给旁人看的,我不会同你争的。”
她脸色又一暗:“那你是仍记得那许言?”
“啊?”我诧异,这跟许言有什么关系?于许言之事也好,单昕之事也好,我在药乡总是极少表现出来。不过对于我当日并未喝下爷爷的药水一事,大家却也心知肚明,只不挑破罢了。是以如今,我也也只能说:“许言?都多久的事了,暮雪你不能这么看轻我,我是那沉迷过去的人么?”
暮雪似信非信,最终犹疑地问了句:“那你们,真的只是做戏?”
我死命地点头,以增强其可信度。
看暮雪的样子却不是全然相信。我与疏凌分明是纯洁无比的叔侄关系,怎么给这些人看来,就全都变了味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暮雪走到疏凌面前,以她固有的冰冷嗓音道:“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我心头一暖,多贴心的凤凰。
暮雪转身一走,我们顺利地到天君跟前,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再加上我与疏凌一派亲切自然的真情演绎,大家一拍即合,当即准备婚礼。
由于行事太匆匆,除了住得近的几尊大神,红烛照耀的大堂中,宾客真是稀少得可怜。或许这也是天君一家统一三界以来最清冷的婚事。不过天君天后表示,今日只是合家鉴证一番。明日必定诏告天下,继而再办一场隆重贯彻三界的婚礼。
我一再表示不必,无奈天君盛情难却,最后只得应了。戏做一场已经不易了,我却要做两场。真后悔当初没跟村西的八哥学几手。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风啊!否则我绝对不会这么晚才更的!
各位看官对不起了(鞠躬)
42
42、第十二春风一度 ……
是夜,逸清宫中,月色凉如水,红烛暖新房。
“凌叔,没想到我还是要住你屋里。”
“这就是天命,躲不过的。”
也对,既然老天让我霸占疏凌的屋子,我便不可逆了天意。我施术去了身上繁琐的衣饰,一下蹦上床榻,躺了个大字。
疏凌眉头跳了几下,最终面不改色的把我推成了卜字,然后躺了上来。
如今夫妻同床共枕,更加名正言顺了。
顺得我不禁想起在雪启宫那晚,我也是与疏凌住了一间房。第二日却心房流汗地担心被单昕发现。可如今我不必再担心了,单昕却又在做些什么。
我起身到案前摊开纸笔,写了八个大字。看了一会儿觉得晃眼,又匆匆撕了,爬回榻上。
迷迷糊糊,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入了梦。
梦里我似乎看见个小女孩,在漫山花丛中弹着一把琴,细细看来,那不就是外祖的单弦琴。手下每滑出一个音律,周遭的花草便随之舞动。远远望去整齐划一,走进一看却毫无章法。
那女孩正自弹得尽兴,却不妨手下的琴被人夺了去。我替那女孩着急,想帮她看看是谁夺了琴,却只见一片蒙蒙红色,在那女孩粗制的麻布衣映衬下,艳得有些晃眼。
红色闪过之后,我突觉身上一阵发凉。
一边伸手扯被子一边迷糊道:“凌叔,我冷,你加床被子。”
那边说:“不用,我抱着就不冷了。”
接着便觉周身暖意袭来,一双厚实的臂膀圈住了我。
我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凌叔,我不会休了你的。”
后半夜睡得仍旧不大好,脑中似是一幅幅地闪过许多画面,每一幅都没见过,可又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大概也只能归结为三万岁之前的记忆。难道我终于要想起那些事了么?却也不知是好是坏。在那些零碎的记忆中,我看见一个淡紫色的背影,原本也并非很熟悉,但却叫我在白日了见到过了,是以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时的她的确周身缭绕着一股暗紫之气,全然不似如今这般仙才雅致,却也不似如今这般虚无缥缈,那紫气缭绕的身影总显出一股坚毅,叫人觉得比如今更耐看些。梦中寻思着那紫衣女子究竟是何人,终是不得结果。最后在一股暖意下又再次入了睡,这一次睡得很踏实。
第二日起了个早,一翻身就看见疏凌满脸笑意地侧身躺着,单手撑着下吧。
我揉了揉眼睛:“凌叔,你莫不是,在调戏我?”
他手臂一软,塌了下来。接着突然凑了过来,伸出根食指挑起我下巴:“是又如何?”说完,就越凑越近了。
我一时没了主意,只觉得自己眉心嘴角不住地抽着,身上却是僵得一动不动。疏凌带着笑意的脸越放越大,我觉得此时除了装死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法子了。正欲实施,他却突然凑过来在我唇上舔了一口,又迅速离开,不像调戏,倒像偷腥。
我忙伸手捂住嘴:“你,你真的调戏!”
他白了我一眼:“什么调戏,我调戏自己老婆做什么。”说完就起身穿衣服。他这一坐起来,原本就宽松的衣裳瞬间袒了大半个肩膀出来,我咽了咽口水,疏凌有副好身材。不过很快脑子清醒回来,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我难道真是心里孤独得太久,对疏凌都生出了歪心思?那可就罪过大了。思无邪,思无邪。
待疏凌出了门,我便走至案前,昨日摊开的纸笔仍旧那么摊着。坐下盯着书案出了一会儿神,最终还是拿起笔,挥手写下了昨日撕掉的八个大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随即换来暮雪,把卷好的一幅字交给她,差她送去了雪启宫。
之后我依着昨日隐约的一丝记忆,又来到了那片林子,这回却并未听到丝竹声。在林中绕了半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叫我见着了那抹紫色。一见之下,却把我吓了一跳。
那汪清澈池水边的女子,分明仍旧弹着她的箜篌,可为何我却一丝声音也听不到?竖着耳朵感知了一下,周遭风声鸟声虫鸣声一样样清晰异常,唯独那跳动的琴弦,没有一丝声响。
我呆呆站了许久,看她双手离开弦声,像是已弹罢一曲,便向前走了几步。她转身见到是我,仍旧报以微微一笑,接着便不言语。
我欲问她为何我听不到乐声,又吱吱呜呜不知如何开口。这时她忽又转身,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你今日听不到乐声?”
我点点头,她又轻声慢语道:“上回你听到声音之前,可有觉得有何异常?”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上回是跟疏凌堵了个小气才奔进林子的,委实没有什么异样。再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我只得摇摇头道:“没有啊,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在林子里的时候起了场风雨,而后我便睡了一会儿,这也算异常么?”
她低头轻声道:“那便是风雨了,果真如此。”
我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昨夜梦里见着你了,不是现在的样子。”
她嘴角微微弯起一点,像是笑了,又说:“你幼时大约是见过我,也不稀奇。可也仅仅是见过罢了,你无需多想。”
突又想起上回她见着我时,似乎有些讶异,现在想来,其或许就是因为我可听见乐声。而我当日可闻得乐声,是因经过风雨。我经风雨而得乐声已让她惊奇,那难不成旁人即便经了风雨,也未必可闻其声?于是我又道:“那你知道为什么那天风雨过后我便能听见你的乐声么?”
她却突然回过头去,不再言语。
见她不欲说话,我便告辞出了林子。心里却对这女子有些好奇。辗转来到爷爷如今下榻之地,想着或许他能知道。
谁知我刚说自己进了那林子,他便劈头一通骂:“你这丫头又给我惹祸,那林子是你去得的?你真当天上都是好地方么?”
我默默不语,他又接着训斥:“那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