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作者:月朗风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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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我大喊。
苏墨说:“我不会停车。”
我伸手握住车门把手:“你不停我跳下去了!”
苏墨说:“我们现在在高速上,时速一百二,前後左右的车辆也都差不多。如果你已经活得不耐烦,我不拦你!”
我傻傻地看著他。
我遇上的这都是些什麽人哪?!
苏墨说:“笨蛋懦夫我都见得多了,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和懦夫!爱是什麽狗屁的玩意儿,不就一堆化学反应麽?谁没了谁不能活啊?你给我回去好好读你的大学,要真死了,我去给你收尸!”
五百多公里路程,到达S城的时候,已经万家灯火。我们在酒店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和老娘一起出去找房子。我知道苏墨既然做得出这样的事,就绝不会再让我回去,那就留著吧!
我昨天打了电话给陈开,知道因为休学,寝室里我的空位已经被学弟补上,现在需要另外安排,但我希望接下去的两年多时间能尽量少和别人搅和,我决定还是和老娘一起租房住,苏墨和老娘也是这个意思。
苏墨说:“我来之前打了电话给安可,他已经替你找好房子了,正收拾呢,离F大不远!”
我摇头:“苏墨,人家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不想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苏墨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和老娘很快就自己找好了房子,小旧了些,但是相对S城的价格来说,很便宜。
安顿下来之後,我就去学校报到了。
之後我跑去见陈开。
他冷眼看了我好一会,捏起拳头要揍我,可以打出来的拳头在碰到我之前,变成了紧紧的拥抱。
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就是认识了陈开这个朋友。
还有苏墨,和安佩佩。
我的人生,终於大致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之中。
只是大致而已,我知道。
过了三天,苏墨回了南方的那个小县城。
然後过了一个月,他就又来了,带了我出去吃饭,吃完了,跟我说:“叶遥,你找个人吧!”
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说:“找个人一起,把该忘的人忘了。”
我没说话。我知道苏墨的意思,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留在这里,对我很难,但既然回来了,我也不会轻易再说离开。苏墨的提议很好,可惜我没碰到合适的人选。
苏墨问:“安可不行吗?”
我摇头。不行!
苏墨叹气。
这一次,他又陪了我三天才走。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地过去,一直到整个学期结束。
我一直没能找到可以代替的人,苏墨就总是每个月都过来,陪我那麽几天。而安可和陆扬,一直都没有再出现,只除了安可暗中来看过我,我装作不知道。
一个学期之後,是另一个学期。
一切照旧。
我的生活和心情都日渐平静,但心底的那个身影,却从未真正消逝。不该碰到的人,我没有再碰到,不该想起的事,我也没有再想起,但他还是在那儿,一直都在,我知道。
我真的应该找个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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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有H
又开始放寒假的时候,苏墨再一次带我出去旅行。这一次,我们去了哈尔滨。苏墨说,最冷的时候才要去最冷的地方,就像下雪的时候吃冰激淋,要远比天热的时候吃冰激淋痛快、刺激得多。
这的确是非常刺激的一次旅行,因为我怕冷,非常怕冷。
而那个冬天的哈尔滨,却冷得不负众望──温度是零下二十度。
我穿著苏墨给我备好的厚厚的羽绒服,裹得像个企鹅,还是全世界最肥最笨的企鹅,笨拙地踩著滑雪板,死死攥著手里的滑雪棍,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任由苏墨在我身边呼啸而过。
苏墨终於玩得累了停下来的时候,我终於挪完了一条五十米长的滑雪道。苏墨望著我,由衷地说:“滑雪和骑自行车一样,能慢到这程度,太不容易了,真的!”
我努力用同样不屑的目光回敬他。据他说他学会滑雪十年,但是十年後的今天,他仍然和我一样停留在只适用於初学者的直而宽的缓坡滑雪道上,仍然只会最最简单的直滑降,连斜滑降都还不太会,更别提什麽转弯技术或者高山滑雪了!
但是苏墨说,滑雪和出来玩都只是为了开心,又不和人比赛,为什麽还要管技术难度那麽复杂的问题?
我:……
好吧,他总是有道理的!
於是苏墨继续开开心心地玩他的直滑降,我继续笨拙地当我的企鹅。
晚上我们去了酒吧。
哈尔滨的酒吧很热闹,我们去的,是一家同性恋酒吧,地方不算太大,人却极多。
中间的舞台上正跳著欲遮还露的豔舞表演,过了一会,竟然还有现场鸡尾酒制作表演和拍卖。
苏墨在台下看得直眼。在台上双手上下翻飞的调酒师是个很年轻很高大的帅哥,调酒的动作尤其帅得冒泡。
旁边的人看苏墨看得直眼。
苏墨太漂亮。哈尔滨的帅哥又多又抢眼,可是没人抢眼得过苏墨。
苏墨其实很会玩,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会玩得这麽疯。午夜十二点,台上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之後,狂暴放纵的音乐声响起,苏墨居然跑到台上跳起了脱衣舞,当然没有真的脱衣,但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到位得不得了,勾得整个酒吧的人都发了狂。
我跟著所有人一起尖叫,叫得声嘶力竭。
他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我抱住他:“苏墨,我们一起吧!”
我知道我需要找个人,安可不可以,但是苏墨,是可以的吧?
苏墨也和我一样需要一个人,帮他驱散以前的阴影,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那道阴影,确确实实地存在於他的心里,我感觉得到。
苏墨傻呆呆地任我抱著。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苏墨终於回抱住我。
我吻了他,在脸上。其实我想吻他的唇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忽然胆怯了。
有人拍在我的肩上。我回头,看见一个气势逼人的高大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们。
苏墨一把把我拉到身後,昏暗的灯光中,我看见他瞬间苍白如雪的脸庞。我把目光转向眼前的男人,他是谁?
男人强硬地把我从苏墨身後拉出来,捏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
我竭力挣扎,但男人的手就像铁钳,牢牢钳著我的下巴不放。
我挠著他的手,又开始後悔没有留指甲。
苏墨死命扯开了他的手,整个人发著抖,过了一会,才说出话来:“凌绝,你不要动他!”
男人目光盯住我,漫不经心地说:“给我个理由?”
理由?我又不认识他,不动我,居然要理由?我揉著下巴,恶狠狠地瞪著他。我知道,眼前这个,又是个超级混蛋!
苏墨慢慢平静下来,问他:“你又要怎样?”
叫凌绝的混蛋抬了一下手,四周狂暴的音乐停下来,他看著苏墨,说:“你跟我走,我放过他!”
苏墨说:“你可以杀了我。”
凌绝笑了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旁边闪出几个人,围住了我们,看样子,都是凌绝的手下。
凌绝说:“你可以选择自己跟我走,也可以选择被我打晕了再带走。”
我们的身体挨在一起,我可以清晰感觉到苏墨又开始发抖,我知道,他心里的阴影,就是这个叫凌绝的人。
苏墨冷冷看了凌绝好一会,才慢慢地说:“凌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会用的手段,除了暴力,还是暴力,让人看不起!”
凌绝的脸色没有什麽改变:“苏墨,你已经逃了够久,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苏墨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紧紧地抿著嘴唇。我没有见过他这样愤怒,这样无措的时候。我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子,说:“苏墨,你不用顾忌我!”我知道苏墨绝不想跟他走,但我也知道我们一定打不过凌绝和他带来的人。那又怎样?横的怕不要命的。我没什麽豁不出去的。
凌绝的目光转向我,带点讶异地笑了笑,说:“有点胆量!”他停了会,抬手叫人倒了杯酒,放入一颗白色的药丸,晃了晃酒杯,递给苏墨,说:“你可以选择现在跟我走,或者喝了这杯酒,我就让你们离开这里。”
苏墨迟疑了好几分锺,终於慢慢伸手,接过了酒杯。
凌绝脸上又开始似笑非笑:“这颗药,你知道是什麽,我以前给你用过的。”
苏墨的手有点发抖。
我抢手夺过酒杯,问凌绝:“我替他喝,可以吧?”
凌绝无所谓的点头。
苏墨压住我的手,焦急地摇头。
我对他笑笑,附在他耳边悄悄说:“苏墨,我知道这不是什麽好东西,不过你要是晕了,接下去再有什麽事,我一定搞不定!我晕了,总比你晕的好!”一直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照顾我,这一次,我想告诉他,我也可以这样为他。
苏墨终於放开了手。
我喝下了那杯酒。
苏墨拖著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走到外面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发晕,迷迷糊糊跟著苏墨上了辆车子,呼啸著往酒店而去。
後来的事我一直印象模糊,只记得苏墨抱著我下了车,回到房间,就动手脱我的衣服。还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脱自己衣服,被苏墨死死压住了。
那颗白色药丸,是加了催情剂的迷幻药。
我吻住他柔软的嘴唇,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我们在床上不断地翻滚。
中间苏墨似乎离开了一下,很快又回来了,我继续不断地吻他,胡乱地扯他的衣服。
进入他的时候,他挣扎了一下,又很快安静下来。
我激烈地在他体内动作,身心都被前所未有的无上快感包围。
我不断地在他背上亲吻、爱抚,直到终於冲上云端。
那个瞬间,我的世界如此圆满。
但是我想起了一个我绝不该、更不该在这个时候再想起的人。
我哭了,喃喃叫著:“苏墨,苏墨……”为什麽,我还是忘不了陆扬?
身下的身躯一下子僵硬了。
我抱住他,不断的吻他:“对不起,苏墨,对不起!” 我会忘了他的!苏墨,以後我们好好在一起!
我在喃喃的话语中昏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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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完结倒计时!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床上只有我一个人,避孕套胡乱地仍在地上,上面有血。
有血?我一个激灵弹起身来,掀开被子,床单上几抹刺眼的血迹。
苏墨受伤了?
我跑去洗手间查看。苏墨不在。
去酒店前台查问,没消息。打手机也没人接。
他去哪儿了?
是不是去买药了?
跑出去把附近的药房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买了药走回来,呆呆等到快中午,苏墨终於回来。
我扑上去:“苏墨你吓死我了!”他再不回来,我只好去找凌绝。苏墨如果真的失踪,百分之九十九和凌绝有关。
苏墨拍拍我:“我没事!收拾下,我们马上走!”
是为了躲避凌绝吧?我点头,一边迅速收拾,一边偷眼看苏墨。
苏墨的脸色很憔悴,筋疲力尽的样子,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我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