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控-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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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事情顾大家主也没打算让顾六月知道,他给做儿子的施加的压力已经够多,又不是不知道顾六月反感自己管得太多,在这种时候他就更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儿子吵起来。一边翻看着自家儿子小时候的照片,顾大家主竟是难得生出一分惆怅来。
但很快他就惆怅不起来了,和他预料中的一样,没过几天就有人来找他摊牌了,不过并不是顾六月,而是顾亦。这几天他一直待在顾六月房间里休息,等到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便直接找了这些天把事情全转到大宅处理的顾帆函。
顾亦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顾帆函的第一感觉。首先是服装上面,顾亦一直穿的是万年黑,偶尔穿别的颜色也是灰色这一类偏暗色。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细格纹窄领衬衫,外加一条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裤,上身却是搭了一件纯白色的外套,黑色和白色本就是永恒的经典,顾亦的肩膀虽不够厚实,穿着这一身却难得多了几份少年人的活力,他的嘴角也是难得的噙着笑的,让那张总是有些阴郁苍白的脸看起来明亮健康了不少。没经历过情、事的顾亦虽然也美却是带着一股子青涩的,只是那青涩被他的阴郁狠毒以及心理上的老练成熟所掩盖便往往被人忽视掉,但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便像是经历了雨露滋润的艳丽花朵,完全的舒展开,带着灼灼的春意,有种逼人的惊艳的美。
顾大家主便顿悟了,原来前几天才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为什么他当初居然没有叫这养不熟的狼崽子搬出去呢!现在生米也煮成熟饭了,他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法子了。面对顾亦,顾帆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态度的,而最近两个人之间隐隐有撕破脸的趋势,他就更不可能给这人一个好脸色了。作为顾家的家主,顾帆函从来不用言语去威胁人,他的声音即使不是命令的语气也是极有压迫力的,特别是当他对着一个自己不喜爱的小辈的时候;“说吧,你过来有什么事?”
顾亦仿佛一丁点都感觉不到对方的不悦,他依旧是笑着,带着一种笃定的神情,“从明天起我就要搬出去了,回我的别墅去住,它现在的归属权属于我,而且能够通往外面那条道路的所有权我也已经拿到手了,我来是想通知您一句,我会带着哥哥一起搬出去,毕竟他可是您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了。”
男人的声音里仿佛带上了滔天的怒意“这不可能,你这一辈子也不要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我换上了一种叫结局难产症的病qaq
还有我是真的不会撸肉啊,不准嘲笑窝
第77章 翻脸
顾亦依旧是十分悠闲的模样;无视对方的怒气,他的语气很平和;甚至还掺杂着几分感恩;虽然这话听在顾大家主耳里却成了挑衅“是不是妄想并不是父亲您说了算的;我很感谢您这些年费尽心思的把我培养成这副样子,当然我最感谢您的还是您生了一个好儿子,您负责了他人生的上半部分想必也觉得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您那么操心,我非常荣幸接手的。”
一向对人心变化最为敏感的顾二少好像成了睁眼瞎,完全看不见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为人父母就算再不愿意离开儿女也要努力去适应,如果学不会放手怎么能让小鹰成长。父母总不能陪在儿女身边一辈子,只有伴侣才是那个能陪他们走到最后的人您说是吧。还有,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父亲了,如果哥哥还愿意回来的话,我很乐意和他一起这么称呼您。对了您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要是气坏了可没人那么贴心来照顾您了,还请多多保重。”
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了,顾亦便起身拖着他从房间收拾的旅行箱离开,因为很安静,沉重的旅行箱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响动,这本不该是顾亦需要做的事情,但周围的佣人一个却没一个赶上前去为他搭把手。那些话叫他们听了就胆战心惊,这二少爷怎么敢跟当家的这么说话,这是铁了心的要闹分家啊。就算家主还没说什么,他们也知道顾亦是彻底和家主大人闹翻了,而且搞不好连大少爷也要搭进去,要是大少爷都走了他们这些做佣人的可就难熬了。训练有素的佣人们脸上并无表情变化,心里却苦哈哈的和生嚼了黄连差不多。以前只有家主一个人的时候他们是直接归管家管的,就算家主不在他们也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放松的,等到宅子里添了两位少爷家主才显得有那么点人情味。今天小少爷这样气家主,怕是他们接下来的日子要比以前还要难熬的多。
他们的重心全放在了顾六月会不会走以及接下来的日子好不好过上,对待两兄弟**的事简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能说他们太淡定,只能说他们被调教的太成功的。顾六月是要和顾亦还是别的什么人在一起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碎嘴的,哪怕是突然被告知大少爷要和家主大人在一起了他们也只能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只要他们还想要留住自己这条宝贵却又低贱的小命。
顾帆函气归气却也是保持了自己的风度,不然他就不会让来接顾亦的车只是停在大宅门外而是连这山都上不来。
一旁站着的时遇连忙走过来,弯下腰直到自己的视线和顾帆函水平齐才开口,“需不需要我去通知少爷回来,还有亦少留下的那些东西都要处置掉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眼里完全没有了那种压抑的怒意,平静无波如同深潭,他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茶,语气冷得像冰,“不用了,等他自己回来,顺便让阿森看着点,如果六月不慎了走错了道不要忘记提醒他看清脚下的路。至于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不能烧的就拆了吧,顺便把六月的房间也消下毒。”
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上掠过一丝疲倦很快又恢复常态,他的步伐十分有力,像是漫游自己领地的君王,英俊、强大、坚不可摧,依旧是命令式的语气,“我去书房,等六月回来叫他过来。”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喜欢挑战的年轻人,现在的顾帆函更喜欢谋定而后动,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也包括自家儿子的那些小动作。如果说顾六月是那只捕捉螳螂的黄雀,那他就是那个在身后窥伺黄雀的猎人,尽管他并没有伤害黄雀之意,可是把它装进笼子里关着的心思却在慢慢滋生。
顾帆函进了那间放置着顾六月所有资料的书房,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整齐的盒子,那上面每一个编号都是由他亲自写好再把盒子放上去的。男人随便抽了一个盒子出来,第103号是顾六月初中时因为数学进了国家级别的决赛参加夏令营时那几天的相册。从中间摊开来便是张双人合照,顾六月穿着夏令营时统一的服装,一旁的男孩子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深色的皮肤配上笑起来咧出白色牙齿,手指还比出ok的顾六月因为盛夏的阳光,皮肤也晒成了浅浅的小麦色,他戴着顶红色的鸭舌帽,整齐的碎刘海堪堪达到眉毛上方,眼神清澈,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十分斯文秀气,活脱脱一个童话城堡里养出来的小王子。
这是他的孩子,他亲手选定的继承人,前几天那孩子还盯着他喝粥避免自己因为空腹伤了肠胃,让这个冷冰冰的大宅多了点亲情的温馨。但现在他竟然为了那么一个男人要和自己忤逆,还是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孽种,他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他花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培养出这么一个继承人,一个流着顾家的血却和每一个顾家人都不一样的继承人。顾家人生下来就是野心家,顾六月的野心却是他后天逼出来的。这个孩子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像一个顾家人,无论是他那个病痨子父亲还是他自己,本质都是一把锋利的剑,出鞘必见血。顾六月却像是裹在棉花里的小钩子还是带倒刺的那种,伤了人不见得立即出血,钩子却是留在骨肉里的,舍不得拔又必须拔,不拔出来会腐烂你的骨肉拔的时候那倒刺便剜得你钻心的疼。
除了嵌进骨子里的冷漠绝情和外貌顾六月其实很多地方和他都不像。但这终究是自己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生命,和只是简单的提供一颗精子生出的孩子完全不一样的。顾帆函在顾六月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自然也就期望对方给予更多的回报。就比如那些单身妈妈,在儿子成家立业以后永远和媳妇不能够和谐相处,因为她在孩子身上付出太多了,儿子俨然成了她的所有物,而抢走儿子的女人自然也成了她最大的仇敌,你见过那个女人会对自己的仇敌摆出好姿态的吗何况顾大家主从来不会是那种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的男人。
顾帆函和那些单身母亲自然是不一样的,母亲们是甘愿为儿子付出一切而不求回报,他的要求却是付出了一分必须得拿回十分。对待这个他最看重的孩子他已经足够的宽容,甚至是以对等的姿态只要求对方给予同等回应。可惜顾六月显然是做不到的,他从未要求过顾帆函对自己付出那么多,也并不需要这样的好。他不是一脱离了线就很快从空中掉落的风筝,而是那看不见的风。风应该是无拘束的,自由散漫,毫无目的也不需要目的。它会因为一时兴起吹动巨大的风车,让缤纷花朵轻轻颤动却注定了不会为谁而停留。惹恼什么也不该惹恼风,因为它的愤怒谁也承担不住。
顾六月在用晚餐之前回了顾家大宅,今天他的早餐是和好得差不多的顾亦一起享用的,而在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他亲爱的弟弟兼情人的来电,他告诉自己这通电话是由他那小别墅里那部旧式电话拨出来的,而他现在正坐在自己客厅的小圆桌上,一个人享用着美味的午餐。他用他那曼妙的嗓音倾诉着对自己的思念,他告诉自己现在他已经和亲爱的家主大人闹翻啦,他们摊了牌,而他离开了那个空荡荡的不受他控制的地方。顾六月非常冷静,甚至是面带微笑的听完了那通电话,他亲爱的情人以一种饱含感情的语调问他,“我们才分开半天我就开始想念你了,可是我不想再踏进那里一步了,所以你搬出来好不好。”非常非常笃定的语气,而不是在向他询问给予他选择。他回答了他什么?很简单的一个字,“好。”这并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说谎。他非常的冷静甚至是面带微笑,他这样回答到,“好,我会搬出去,如你所愿。”最后四个字尾音略微上扬,像是沾了蜜糖的小钩子,勾的人心里痒痒的,特别是电话那头对这样的语气毫无抵抗力的某个人。
现在呢,在某些人的敲打下他没有那条“错误”的路,而是回了顾家大宅,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父亲的面前,面对面的注视着这个年逾不惑却仍然魅力不减的成功男人,而他的脚边是被摔碎了的一直用来当摆设的水晶烟灰缸。他仍旧挂着他一贯的微笑,面对那张已经沉得能滴出墨来的脸,一字一句的按对方的要求重复自己的话,“是的,您没有听错,我要搬出去,从今天开始,现在就搬。”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浅色的三个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