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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穿穿不息-第107部分

小说: 穿穿不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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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其妙地道:“我打你做什么?”

    我撇撇嘴,俯在他半开的胸口上:“你这么凶,难保哪天就发脾气,打我了。”谢宗主给我的刺激实在太大了。练武之人,太太野蛮了。

    他道:“我怎么会打你。先前你把我气成那样,我也没有打你。”

    我抬头。恨不得咬死他:“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把我锁起来了,如果你要打我,我还跑得了吗?”

    他翻身,用手支起头,笑了一笑,道:“我不会打你的,思嘉。但是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跟管剑樵,还有一入,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惊讶:“你还记得啊?”

    他一怔,然后脸上有些不自在,只道:“你总要跟我说清楚,万一我以后又误会怎么办?”

    我把头倚在他胸前,轻声道:“那好,我同你说清楚。我跟一入,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然后他突然向我求亲,吓死我了。后来仔细想想,发现他之前,确实有些不对劲。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半音喜欢他。”

    “至于管剑樵。嗤,我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傻子。”想起来我就窝火,翻了个身,朝里躺。

    他凑过来,闹我:“怎么又不跟我说了?你明明说要跟我说清楚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我翻身回去。用力戳他的额头:“你是傻子吗?我武功这么差,他又是采花大盗,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用我说吗?你干嘛老是拿他说事,我跟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我还差点毒死了他,就是这样了。”我略一顿,又道:“先前,我跟他走了之后,他把我留在一个小村子里。后来他来接我,那个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我在照顾他,除了这些,我们也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他倒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搂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翻身推开他,骑在他腰上,解开他的衣服。两年前我画在他胸口上那朵山茶,竟然还有一些淡淡的影子。想不到就这样过了两年了,时间真是快。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该经历的也经历过了,总要修成正果了。何况,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俯身,趴上去,轻声叫了一声:“念如。”

    “嗯?”

    “婚期。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八,听说那是个吉日。你正好满十七岁。”

    哦,我十七了。那他就二十一了。再感慨一次,时间过的真快。

    对于我成亲这回事,谢鸢天受到的波及很大。她的年龄也不小了,搁古代,绝对是大龄姑娘之中的大龄姑娘了。如今我都要嫁了,她还待字闺中,外面的非议就像滔滔江水一样涌了来。听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谣言,我好气又好笑,真怕谢鸢天会抓狂。提剑去把那些八婆都劈成两段。结果孙念如带我去听了谢鸢天给小弟子讲课。

    那天,孙念如领我坐在末座。谢鸢天跪坐在上面,给一群小萝卜头讲剑宗历史,以及练武心得。

    有人举手,提问:“师伯,听说练武的人,讲究无欲则刚。”

    谢鸢天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无欲则刚?你听谁说的?”

    小萝卜头歪着脑袋:“难道不是吗?他们都说师伯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嫁人,想要追求剑术的最高境界。”

    我低下头,掩盖自己快要笑出来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真是太好笑了。

    谢鸢天摆摆手,道:“是谁在胡言乱语,误人子弟?无欲则刚?成亲和剑术有什么关系。你们念如师伯是剑宗第一高手,现在也要成亲了。”

    她这样说,就有很多人往我们这里看。我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子。

    又一个小萝卜头道:“人家说念如师伯是心如磐石,所以成就斐然。难道这不是无欲则刚的关系吗?”

    谢鸢天道:“无欲则刚是无欲则刚,心如磐石是心如磐石。到底是谁教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倒要去问问他,是不是愿意为了剑术,自宫做太监算了。”

    我没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连脸都涨得通红,赶紧背过身去。

    谢鸢天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本性被主宰。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但是人并不是石头。心如磐石和无欲则刚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心如磐石之人,绝对不会被所掌控。而老是说什么狗屁无欲则刚之人,却是因为害怕,逃避,最终都只会被驾驭。”

    “对待,你们只需记住这一点。是个好仆人,却绝对不是一个好主人。我们剑宗弟子,就是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才能真正做到心如磐石,凌驾于之上。”

    我感慨。不愧是女中豪杰,不像寻常女子,要么为世俗情爱所累,受了情伤就恨之入骨,把自己搞到面目全非。

    结果,一个小萝卜头弱弱的声音,又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那师伯,为什么不成亲呢?”

    谢鸢天眉心一跳,凌厉地道:“你到底是想听到底怎么样才能学成上乘武艺,还是想听我为什么不成亲?!”

    我拉着孙念如狂奔而去,不然我真怕我会直接大笑出来。

    孙念如也在笑,却道:“思嘉,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活泼的样子了。”

    我一呆,含笑低下了头。想到那个早夭的孩子,我始终不能释然。这些天,他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小心呵护。我的身体好的很快,心情也好的很快,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情,心里就会难过得要死。我轻声道:“念如,陪我去看娘好不好?”

    其实青夫人现在住在谢鸢天那里,他是不能进去的。每次我去,他都守在楼下。我让他先回去,他只是不肯。于是我也只能由着他去。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自己留在楼下,我自己提着裙子上了楼。青夫人先前似乎在刺绣。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来,见是我,便笑道:“思嘉。”

    我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挨在她身边。她在绣一副交颈鸳鸯图,两只水鸭子,秀气的很。

    她笑道:“想是你自己也绣不出来了。让下人绣也不合适,所以娘就给你代劳了。”

    我伸长脖子一看,发现是一件服柯,不由得有些脸红。这里有这个习俗,新娘子出嫁,要穿自己绣了交颈鸳鸯的服柯。没想到我出嫁竟然是让青夫人代劳绣内衣,真是丢脸。我轻声道:“娘出嫁的时候,服柯是自己绣的吗?”

    青夫人一怔,随即勉强笑道:“自然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这么不长进么?”

    我仔细观察她的神色,道:“娘,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爹吗?”

    她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只别过脸,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想不想的。”

    我挨在她身上,道:“爹他来找过我,让我劝你留下来。我说你不会走,但是他担心,只要我好了,你就又会闹着要回娘家。”

    青夫人不语。我又坐了一会,但是她心神不宁,也没什么话跟我说,我便走了。等我跑到楼下,孙念如却不见了。

    我看见很多弟子都往一个方向跑,不由得好奇,随手拎住一个小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弟子兴奋得满面红光,道:“师尊和念如师伯在练武场比武!”

    我莫名其妙。谢宗主不出手已经很多年了,今天这是抽什么风,竟然还要跟自己的弟子比武?不过也难怪这群孩子这么兴奋了。闻名天下的剑宗宗主,和剑宗第一高手比武,这群小武痴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这孩子显然没心思跟我蘑菇,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哧溜一下就跑了。我赶紧跟上去,想看个究竟。

    一跑到露天练武场,好家伙,这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嘛。我挤了半天,也挤不进去。最后只得抬出我小师叔的身份压人,把一群萝卜头全都赶到一边去。同辈的师兄弟,平常都是让着我的,此时虽然兴奋,但到底还是让我挤到了最前面去。

    我刚抬起头,就见一片刀光剑影,折射出来的阳光几乎要刺伤我的眼睛。我抬起手,遮在眼睛上看过去,却见偌大的场地之中,只有两人,擦身游走,根本看不清楚。谢宗主果然不愧千光剑圣之名,他的剑快得我根本只看到一片凌乱的剑光。而孙念如则在一大片剑光之中泰然处之,挥剑的声音清脆如铃,嗡嗡地响着,仿佛是一寸一寸地递出去的速度,即使他人已经走过好几个方向,那柄剑似乎都在原处。

    谢宗主已过不惑之年,如今却依然身姿挺拔,仿佛有千钧的气势在内。孙念如年轻如竹,奔腾的剑式如山泉奔涌,抵上那如阳光一般的力量,也毫不退让。他们二人打得难解难分,连我这个完全不懂行的也觉得精彩至极,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真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老爹和我老公竟然这么帅!

    打了半天,我是完全没看懂。结果身边有些师兄突然激动得叹息一声,那二人迅速分开。孙念如落在了我面前不远处,毕恭毕敬地向谢宗主一抱拳,道:“师父,弟子认输了。”

    我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清他是怎么输的。

    谢宗主将剑回鞘,递给立刻迎上来的一位小弟子,竟然笑容满面,道:“好。念如,假以时日,你必定能超过为师。”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扑过去把孙念如的剑接过来,放回剑鞘里。他含笑正伸出双手,我已经把剑塞回了他手里,转身扑向谢宗主。

    “……”眼角偷看到他有点无语地看着手里的剑,似乎莫名其妙。

    谢宗主见我扑过去,似乎很惊讶,隐隐有些激动之色。

    我激动地绕着他转了两圈,道:“爹爹,你好厉害!”

    他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笑道:“为父老了,你再绕,可就要晕了。”

    孙念如走过来,一把拎住还在傻笑着转圈儿的我,道:“思嘉,不要无礼。”

    谢宗主无所谓地摸摸我的头,伸出手之后又似乎觉得不妥,最终只道:“好了,都回去吧。”接着,又嘱咐了孙念如两句关于剑法修行的事情。周围围了一群小弟子,伸长了耳朵偷听。谢宗主也不介意。

    走在回锁雾阁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念如,爹干嘛没事找你比武啊?”

    孙念如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在等你,突然就看到了师父,然后他就说要跟我比武,我就跟着去了。”他的嘴角有一丝笑容,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比试,让他觉得很舒心。

    我抱着他的胳膊,道:“你说爹出现在那里,是故意的还是凑巧啊?”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师父要去哪里,自然都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倒是思嘉,你,真的已经完全不怪师父了吗?”

    我脸色一黯,把眼睛移去一边,道:“我怪他又有什么用。”怪他,我的孩子就可以回来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孙念如轻声道:“思嘉,他很疼你。”

    我默默无言。结果他去洗澡,我等他脱了衣服,进了浴桶,然后再跑过去,趴在桶沿上眨巴着眼睛告诉他:“我走了。”

    他一怔:“去哪里?”

    我挥挥手,道:“我去找父亲。”

    “我陪你去”,他急了,差点从浴桶里站起来,干劲瘦削的躯体哗啦啦地落着水,被我一把按回去,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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