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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欲孽武汉-第38部分

小说: 欲孽武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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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针对他的这个问题明确告诉他,那就只有看他们这个出了问题的水泥复检报告了。他被我逼得没有 办法,假意出去了一会,再进来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副指挥长了,一进来就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们资料人员的疏忽,他把另一家的水泥算到你身上了,是那一家的,我刚才去看了材料科的进货记录 ,那天你们没有进货。”

  打什么内行架,这个查进货记录未必非要等我跟你们对话了以后,再去查吗,分明是想诈我一诈,如果我 被你们说住了,那货款我也不好意思逼要,你们的阴谋也就得逞了,想欺我年轻,门都没有。但我也不想 追这个事,那样除了解点气外,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就从另外一个角度攻了上去,“盛指挥长,那这种 供应商你们还准备继续留用吗?”“是不准备用了,具体用哪家,我们还要考察。”“那我那笔货款么办 咧?”“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再详谈。”

  我到了盛副指挥长简陋的办公室里,他把他们资金情况和资金安排跟我说了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没有往心里去,我只关心他这次能给我多少钱,果然他最后提到这个问题了,“江经理,刚才我都说 了,这个月我们是有点紧,不过主要还是甲方资金没有及时到位,但是你跟甲方是没有关系了,我们决定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挤一部分资金出来照顾你这样的大户,这样你们也帮我垫一下,过了这个关,我资金 情况好了以后就按合同付款。”其实我早就把这个坏帐算进去了,和周厂长谈了三个月的展期,今天能拿 多少算多少吧。

  我假意想了一下,“那这样,我也理解你们的难处,你说付几多吧。”“好,江老板爽快,我就喜欢 和你们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你今天就可以在财务里去拿三万元。”盛副指挥长站了起来,叫人把老付找 来,让他去帮我办这个事。等老付的之际,他又主动和我谈增加供货量的事情,“江经理,我就私下做个 主,把那个供应商‘炒’了,让你上,么样?”

  这是好事,我的业务量又扩大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就一口答应下来,把钱拿到的时候,又和老付他 们签了个补充协议,增加供货量。

  到古田家里的时候,爸爸还没有回来,那个远房表哥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我进门先冲着妈妈那笑颜依 然的相片出了一会神,现在这已经成了我回到这个家里的一项工作,有妈妈的唠叨,我烦她的唠叨,可是 现在这个家中没有了唠叨,我相反还有点欠欠然的感觉。人也许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每次都只有在失去 后才知道珍惜。那个表哥正在滋滋有味地在看一个言情剧,我没有去叫他,本来妈妈的事就应该由我来做 ,就让我弥补我的过失于万一吧。

  在集贸市场去买了一些菜,回来时正在洗切的时候,飞飞的电话来了,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告诉他 我在古田,他犹豫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告诉他可能今天晚上要晚一点。他让我今天一定回家一趟,他 在家里等着我。我开始有些心神不定,切菜的时候把手都切破了一点。我悄悄地用水冲了冲伤口,鲜红的 血在有些刺骨的水中静静地流,有些走神了。

  飞飞到底找我是什么事?别看我在对待生意上的事游刃有余,但是在对待飞飞的感情上我总是信心不 足,患得患失,象李副指挥长、老付、女老板、老徐之流,他们一开口,我就知道个大概,但就是对他我 总猜不透,我总想走进他的内心,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每次我都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自来水的声音显然已经惊动了那个正在被言情剧打动的表哥,他跑进来一看,有些惊诧地问我,“你 怎么了?”我连忙回过神来,关了水龙头,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我亲 爱的飞飞,我那颗在你面前脆弱的心,可是丝毫担忧都承受不起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唉,说不定 妈妈会保佑我的,想到这里,我冲出厨房,对着妈妈的像跪下去,迎着表哥诧异的目光,在心里为飞飞祝 福,也为我们的幸福祝福。然后心才稍稍平静下来。走进厨房,该切的切,该片的片,再把要烧的菜烧个 八成熟。

  二十六

  老爸和大哥二姐他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我在厨房里开始烩菜,大嫂和二姐进来帮我的忙,大嫂还开 了我的玩笑,“小峰,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吃你做的东西了,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在屋里做饭了,怕是不会 做了吧?”二姐也在帮她的腔:“我们把豆腐都踩破了好几块了。”(武汉俏皮话通常把不可能实现而又 盼望的的事叫做〃垫着豆腐瞄〃,二姐说〃把豆腐踩破几块〃就是这种俏皮话的活用)

  大嫂又接了一句,“把手切了冒?”我下意识地把割破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这个动作一下就引起了她 们的注意,二姐一下就抓过我的手,发现了中指上的伤口,心疼地说:“还真的切了,你小心一点沙,你 这样么样在外面做事。”我连忙对她们说:“小声点,小声点,莫让他们听到了。又冒得么事,你们叫个 么事沙?”她们听了我的话,没有声张,我又强调说:“莫说啊,免得大哥听到‘嚼’(说的意思)我。 ”大嫂听到这话,“他还不是为你好。”我连忙止住她,“我晓得,我晓得。”

  菜上桌的时候,大哥一定要躲在套间的表哥和我们一起吃,表哥开始还有些局促,几杯酒下去,再加 上大哥和姐夫在旁边一直逗他说话,他也放得开了:“你们啊,都比不上小峰,小峰开始做饭的时候就在 你妈妈的像前磕了好几个头咧。”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把桌上调好的辣椒酱全部塞到他的嘴里,“不说话能把你噎死啊?”我在心里 狠狠说道,其实他可能也是好意,毕竟他也不知道我当时的内心想法,但是你就不能当着大哥的面说这些 ,果然大哥听说后,没有表扬,反而是戏谑:“早点要有这个孝心,就该在妈妈活着的时候多象这样做几 次饭咧。”我听到这句话,勾起了我心里的无限想法,对妈妈,对飞飞,我有愧呀。

  我的泪水和我的想法是同时出来的,二姐看到我这样,知道我想起了妈妈,眼睛也红了起来,大嫂连 忙说起大哥来:“今天你说这话做么事?你自己一回到屋里还不是不动手,你还好意思说小峰,小峰不管 么样说,他还做几次饭,你咧,一次都不做咧!”看到大哥的情景有些窘,我连忙说:“没有什么,没有 什么。过去了啊,”又把话题岔开。

  这餐饭我吃得的确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大哥他们后来讲什么我都没有听见。我有点心惊肉跳,我有 个预感,飞飞一定有什么事。草草吃过饭,我就推说不舒服先离席了。回到家的时候,飞飞还没有到,我 只好心神不定地在家里等。

  快9点钟的时候他才到,脸色还是以往那种常见的抑郁,看到我,他很正常地笑了笑,这个笑容把我在 太空中游荡的魂才算是拉回来了。坐下以后,他拿出一包东西来,打开一看是一叠钱,他把钱朝我一推, “江哥,”称呼不对,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叫我了,“这是七千块钱,先还你一部分,等明年开年我屋里 干了塘,再还你一部分,我妈妈的事让你费心了,我妈妈让我一定要感谢你。”

  话说得很诚恳,但我觉得很生疏,怎么又有谢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飞飞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是 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就此为止了,我心里骤然紧张起来。他把放在茶几上的钱往我这边推了推。

  看着他推过来的钱,我的心都要碎了,“飞飞,你今天急着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件事?”“是的,”他 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装着糊涂问了一句,“么样啊?”么样,还能么样,我又没 有催你还钱,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妈妈才出院两个月,你从哪里筹来这么大一笔钱,还不是在外面借 的,你在外面借钱还我,还把我当朋友吗?还把我当作和你有着亲昵行为的朋友吗?我现在还不敢奢望做 你的另一半,但是你怎么连朋友都不跟我做了,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有做好?

  我的性格中有些偏激的成分又在我的脑子里占了上风。“飞飞,你老实说这钱是不是你借来的。”我 很生气,说起话来语气有些硬梆梆的。

  “江哥,这钱从哪里来的,你就莫问了,你快把这钱拿到。”我怎么能够不问,你借别人的钱还给我 ,还不让我问?我一定要问清楚,你这钱是向哪个借的,肯定不是你家亲戚,如果你家亲戚现在能够借钱 给你,那么两个月前也能借给你,莫非?一个好可怕的念头闪入我的脑中,我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莫非 是梅子?我的心绞痛。

  “飞飞,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还钱给我呢?”我的心在流血,声音受伤般地颤抖着。

  “江哥,你在外面做生意不容易,那天我都听出来了,我妈妈说我们一时也拿不出太多,这钱你先拿 去应个急吧。”我总算听明白了,是那天晚上我们在五里新村一起喝酒时的话刺激了他,他那天没做声, 只把我这个话记到心里去了,听到这里我的心稍稍好受一点,毕竟飞飞还是关心我的,晓得我这段时间的 经济状况不大好,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你在外面借钱还给我。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这钱是找谁借的?

  我把钱往他那里推了推,他有些愕然,我尽量让自己已经乱了的心平静下来,“飞飞,你把这钱拿回 去,我现在还不到差这七千块钱的地步,你从哪里借来的还是还给哪个,你借别个的,也是借,借我的也 是借,为什么不能就少借一家呢?”飞飞还是固执地把钱往我这边推了推,“江哥,我晓得你现在没有把 这七千块钱当个么事,但是我们总是要还的,先还一点是一点,我妈妈说,给你找了那么多麻烦已经是不 应该,再不还钱,就说不过去了。”飞飞又是一个“我妈妈说”,难道他妈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我这段时 间左眼跳得厉害,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不敢往下想了,仿佛整个天都垮了下来。其它的都是次要矛盾了, 这才是主要的。

  “飞飞你太着急了,你怎么能把这事告诉你妈妈呢?”我有些气急败坏,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怎 么这么老实,我们这事如果让妈妈知道,还不得急疯了,她们怎么可能一下接受这种观念,我脑子里一片 乱麻,什么判断也没有了。

  “哪是我告诉她的,是昨天她到我们这里来看我和香平,香平说的。”我就晓得是这个嘴快的香平, 那天他喝得那么多,睡得死猪似的,应该不会知道啊。是不是也是半夜起来找水喝发现的,我强迫自己的 脑子清楚下来,把那天的情景仔细地想了想,我突然记起那头死猪快天亮的时候翻了个身,那时我和飞飞 还在激情吗,我记得我那时已经在王师傅床上了啊,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着。

  “不过也不能全怪香平,这事我姐姐、姐夫和爸爸也有责任,”听到这里我有些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你姐姐、姐夫、爸爸也有责任?“那天爸爸他们以为妈妈到大爹他们屋里去了,就和姐姐在屋里谈话 ,说起这钱的事,哪晓得妈妈全部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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