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蛇之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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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森然的长戟之上。
残阳如血,如血残阳。
让长戟沾染了血的符号。
让长戟贴上了血的标签。
让长戟浸入了血的印记。
那是从血海中找到的凶器。
我分不清,是残阳如血,还是长戟如血。
血如长戟。
它说,我本嗜血。
你问我,亡命之途的尽头是什么?
哈!是生命的尽头啊!
亡 命 之 途 19。临死
气氛……诡异的安静。
我抖了抖:“他们……是,杀你们的,还是……救你们的?”
姓寂的笑:“是来杀我的。”
我说:“姓寂的……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些长戟,那些士兵,那看不到尽头的队伍。
我发现,原来,死亡可以离我如此之近。
刚刚还沉浸在从亡命之途逃出的喜悦中,下一刻就被不计其数的敌人包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
如果一直都没有生的希望,死亡来临的时候就不会如此的悲哀。
而命运,总是太残忍。
先让我们尝到了生机,再让我们领会命运的伟大。
也让我们明白自己的卑微。
没有退路了,没有活路了,没有希望了。
看看前面的长戟,再看看后面的亡命之途。
太阳不久就将落下了,黑暗降临之时,王冢之花便会开始散发香气,即使我们想再退回亡命之途重新逃跑,也没有希望了。
而前方,一排血淋淋的长戟,一排牛头马面般的士兵,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即将来临的是什么。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是死路一条。
人们总说,人生的选择题很难做,而现在,我却是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无论选哪一个,都是死神的召唤。
就要死了吗。
我就要死了吗。
我就要这样死了吗。
颤抖,我无法抑制的颤抖。
穿越来这个时空的时候,我不曾害怕。
面对姜行历的不伦之情时,我不曾害怕。
在追兵们紧紧追逐我的时候,我不曾害怕。
破庙中兵器架在我颈上的时候,我不曾害怕。
看到血肉模糊面貌难辩的尸体时,我不曾害怕。
在亡命之途中盲目的奔波寻找之时,我不曾害怕。
但是,现在,我害怕了。
生命原来如此的脆弱,我们原来如此的卑微,命运是如此的不可一世,玩弄世间生灵的全部信仰。
就要……死了吧……
谁的手,轻轻捏住了我的下颚,我毫不抵抗地随之抬起头,往进一片靡丽之中。
这双眼睛,我认识,是姓寂的那个败类的眼,靡丽如秋。
“月淼。”他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说:“嗯。”
“别怕,会没事的。”他紧紧地抱住我,似乎想要安慰颤抖的我。
我看着那双靡丽如秋的眼,十分迷茫。
“我们不会死的,你会活着走出这里。”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仿佛说得快了,就会伤害到我。
我看着那双靡丽如秋的眼,有点迷惑。
“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那个弧度是如此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沉沦。
我看着那双靡丽如秋的眼,渐渐相信。
“相信我,月淼。”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就像整个世界,无所不能。
我要相信他吗,我能相信他吗,大概,我可以相信他吧……
我不确定,真的,我不确定,死亡就在前面,我该怎么办,我该相信谁,我能相信我不会死吗?
我扁扁嘴,唇在颤抖:“你从来不叫我月淼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叫了,你这么严肃,我害怕。”
他的手紧紧地圈住我,头轻轻低下来。
嘴角上扬,最完美的弧度。
眼睛微眯,最完美的魅惑。
靡丽如秋,最放肆的美丽。
音带蛊惑,世界也要低头。
“因为我想要让你相信我,我想要让你知道,你的生命,是我最严肃的问题。”
我转头,看向前面,那里是嗜血的长戟。
我转头,看向后面,那里是生命的坟冢。
我抬头,看向天边,那里是血色的残阳。
我低头,看向大地,那里是绝望的黄土。
我看向他,说:“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他笑:“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月淼,一定会长命百岁。”
我钩钩唇,微笑。
因为,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强大,是如此的霸气,是如此的令人安心。
他,让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挡住所有伤害,留下最甜蜜的快乐,永无止尽。
宛如,神祗再世。
“我相信你。”
他微笑。
亡命之途,好像瞬间退后了千百里。
如血长戟,好像瞬间倒下了千百个。
火烧夕阳,好像瞬间照耀了千百年。
就在此时,前方的士兵往两边走开,中间出现了一个空洞。
后面,有一个人缓缓走上前。
他嘴角带笑,像最得意的赢家,慢慢走上前来,越来越接近我们。
身后跟着几个劲装男子,把他团团保护住,这个人,就是这些士兵的主人,就是要夺我命的人。
或者说,要夺我们六人之命的人。
追杀游戏的正主,终于出现了。
害我不惨的人,终于得见你颜。
原来,是你……
他轻笑:“臣已在此等候多时了,皇上。”
亡 命 之 途 20。游戏
莫言停下了脚步,站在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
我的脑袋停止运转了,他刚刚说了什么?臣已在此等候多时了,皇上?
臣已在此等候多时了,皇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懵了。
姓寂的笑:“有劳爱卿了。”
我诧异地灵敏地疯狂地抬起头,看着这个搂着我的男人,吼:“皇上!?爱卿!?”
莫言也看到我了,他比我还惊讶,道:“姜……姜小姐!”
姓寂的低下头,看我,微笑。
君先生转过头看我,神色莫名。
蓝衣美人的眼刀朝我射来,劈里啪啦。
声音很好听的侍卫也看着我,有点惊讶。
不喜欢说话的侍卫目不斜视。
不过莫言的姜老,很辣,马上就回过神来,口齿清晰地说:“姜小姐,人生何处不相逢,能再见到你,实在是老夫之幸啊。”
我满脸阴霾地看着莫言,果然是个老狐狸,他大概从一开始就看出了我是女扮男装的吧,不过我也没指望过这种人精会被我骗到。
清了清嗓子,我说:“再次见到莫宰相,实奈我之不幸。”
转过头,我依然阴霾不定,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你就是那个被称为玄舞国有史以来第一英皇,五国第一美皇,文韬武略无所不精,三岁读完所有经书,七岁武成,十岁成为最擅用帝王权术的据说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玄舞国现在的皇帝——即墨修!?”
这个男人点头,微笑,说:“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即墨修啊。”
我满脸黑线……
原来他姓即墨,不是姓寂……
惹上……大麻烦了。
本来碰上一个玄舞国权倾朝野的宰相就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连皇帝也扯上了,实在是……
不,现在我命悬一线,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保命才是正道!
不知道我是不是命中和这时空犯煞,竟然可以巧到撞上宰相追杀皇帝的戏码,原来运气是可以这样用的?……嗯,我记下了。
莫言奸笑:“皇上,这几天可是让老臣好找啊。”
即墨修也笑:“这么说来,莫宰相调兵是为了找朕?”
莫言继续奸笑,不过对象是我:“姜小姐,老夫也一直在找你啊,沐夕城都快被老夫翻遍了,就是不见你的人,原来是和皇上在一起,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笑不出他们那种味道,干脆面无表情,道:“莫宰相找我,何事?”
莫言的眼睛精光闪闪:“在‘江氏当铺’时,老夫就见识到了姜小姐的厉害,便一直无法忘怀,后来有幸在‘夕意节’上一睹姜小姐的风采,更是此生难忘……”
我脸上没表情,心里直冒火,这个莫言居然来揭我的老底?
我说:“所以呢?”
莫言正了正神色,道:“从那时开始老夫便认为姜小姐是个世间少有的人才,如此才华,当不能埋没,老夫厚颜,愿请姜小姐为谋,为我玄舞国效力,以姜小姐之才,必能留千秋万代之英名,振兴玄舞,永载史册,不知姜小姐意下如何?”
我笑,微笑。
然后转头,看看君先生,再看看蓝衣美人,接着看看声音很好听的侍卫,又看看不喜欢说话的侍卫,抬头,看看即墨修。
转回头,面对前方,看着莫言,把嘴角的弧度拉大,笑。
我说:“莫宰相,这种低下的方法,你认为对我有用吗?”
君先生听闻,煞有介事的笑着看我。
莫言一怔,随即笑道:“有没有用,不试一试如何知道?不过,姜小姐实乃女中大才,智谋连男子也无法比拟啊。”
声音很好听的侍卫向我看来,对我友好的笑了笑。
我冷笑,我的祖先玩挑拨离间的时候,你家祖先还没生呢。
我说:“但是呢?”
莫言说:“但是……你也看到了。唉,老夫也是惜才之人,如何能不痛心。”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后面那些不动如山的士兵,微笑,虽然你们很厉害,你们很有气势,你们很具威胁性,不过,我相信即墨修。
迎上了我信任的目光,即墨修轻轻一笑,把我搂在身侧,转头,目光慵懒地看着莫言。
……我个人觉得,这个画面说不出的诡异,对面是手持器械的敌人,这边是悠闲地搂着女人的帅气男人,就好像临危不乱的黑道老大搂着小情妇……咳咳,比喻没学好,看来下次应该用拟人……
即墨修说:“爱卿,既然你们已经谈完了,是不是该和朕叙叙旧了?”
莫言说:“皇上,您可是皇上,皇上说话还用征得老臣的同意吗?”
即墨修说:“爱卿,说实话,和你玩游戏实在是十分有趣。”
莫言说:“皇上觉得这是一个游戏吗?哈,不过,皇上,输了游戏,就是输了命。”
即墨修说:“原来爱卿也明白这个道理啊。”
莫言说:“英明的皇上,您准备好了吗?”
即墨修说:“以后,恐怕朕再也找不到像爱卿这般有趣的对手了,朕实在有点舍不得啊。”
莫言说:“哼哼,皇上,看在多年情分上,老臣必亲自送皇上一程。”
即墨修说:“哪里的话,当是朕送你一程才是。”
莫言说:“皇上,输了游戏,您气糊涂了吗?”
即墨修说:“爱卿说的哪里的话,输的人不是爱卿你吗?”
莫言说:“皇上,输的人,是您,死的人,也是您。”
即墨修说:“爱卿,你比朕老,自然比朕先死,怎么,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而且,爱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