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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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让长年累月养在深闺的女子以正当事由出门游玩的节日。
每月的四月初一,京城花仙庙里香火鼎盛,未婚女子到这来祈求一段好姻缘;已婚妇女多数祈求花开富贵。这是为夫祈愿,但愿自己的夫婿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花开富贵,好花只会开在富贵家!
当然,未婚女子去祈愿,更多的是希望亲自觅来一段良缘,那日的华仙节,红衫罗裙,美不胜收。
……
江南绸缎庄
刚刚路过俞瑾凝轿子边的女子,一定还是个姑娘,听她呢哝轻语,不知和谁商量着,要去量一匹好料,做件节日新装。
俞瑾凝微蹙了下眉,平静如湖的眸子望向小方,忽地两小蔟火花在她眼底跳跃,像极了绚丽灿烂的花朵,看得小方一呆,抿唇笑了起来。
“小姐,是想好了?”
“嗯……”她的嘴角也有收不进的喜悦,她终于知道连钧那首诗下的意图。
她撩开轿帘看了眼,吩咐道,“前方的悦心饼家停一停……”
她又看向小方,“你去给我买些糕点带回去!”
“是,小姐!”小方应着,看着软轿在悦心饼家门口卸下,她缓缓的退了出去。
这家饼店是相爷的布置,可以在这联系到相爷,她看着软轿起了又走,慢悠悠地进门选饼。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俞瑾凝玩味的咀嚼着这首诗词,她怎会笨到现在才悟懂其中奥妙?
这首诗赞的是江南好春光,连钧要给她提供安全见面的地点,只要在这诗句中找到可做地址的词汇便知见面地点在哪?
江南!
京城里叫以江南命名的商铺数以百计,真要一家家想那是摸到半夜都歇不下来。不过有一处,就不得不提!
江南绸缎庄!
这是开在华新盛泰街口那家开泰典当铺后街的铺子。
也就是说,进了开泰,那些监视的人会留守在外,而她趁机从后门出去,也就到了江南绸缎庄。
锁定了目标,她便让小方先一步下轿去通知爹爹的人,时间若算得好,她也能在申时之前和爹爹见上一面。
如是,她让轿夫调头朝着开泰去了。
在轿中以将一切事由想好,轿子在开泰门外停了,她步下轿来,看了眼守候在门边的掌柜,示意他们走了进去。
掌柜眼尖,瞧着轿子是赫王府过来的,便撒下手中活计在门边候在了,她入了店也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问了茅房,便直奔而去。
红蓝三色缎
去易春堂就必须经过开泰,虽然是绕行了一段路,但好在人人都能理解,她若闹肚子,也是一定会进自家铺子去的。
掩鼻在茅房内等了片刻,听听外面动静,便将一方帕子往门上一搁,推门又掩好,潜入了江南绸缎庄的后院。
“夫人,看看什么布料合眼缘?这是我们绸缎庄刚从苏州运到的上好丝缎,你瞧瞧这面……”
从偏厅转入大堂,眼前还真是一副门庭若市的场景。
招待的伙计明显供不应求,见人也都扯开了嗓子使劲卖巧,也没人发现她从后门而来。
她笑着谢过,环顾四处,锁定掌柜,趋了过去。
“掌柜的,有没有红、蓝、紫三色染的缎子?”
掌柜闻声看了过来,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下首立着的女子,艳色绝世、明艳端庄。
两人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斟酌的精光,颔首一笑,她道,“有是没有?”
“有的,夫人!不过这缎子用得少,都堆在货仓里了,夫人若不介意,可以入内堂看看成色再做定夺!”
“好!”她清脆一应,跟随着掌柜入了内堂。
穿廊过室,才发现这小小一间绸缎庄已改造得别有洞天。
一间设置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布匹仓库,掌柜放下厚重的帘子,转身便她恭敬一拜,随后引她入座。
“九小姐稍等片刻,相爷立马便来……”
掌柜的声还未落,廊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之是一道干练老沉的说话声,“小九!”
俞瑾凝即刻起身,朝着来人一福,“孩儿见过爹爹!”
“来来来,这些礼节便免了吧!知你时间紧迫,爹爹是赶紧赶慢地过来了!”
随着说话声愈进,俞林也到了她面前,将她爱惜地扶起,带往一边的茶水桌上去。
俞瑾凝心酸难当地抬眸,父亲惊喜的脸还是很清楚的,因为离得太近,她连他眉梢的一根银发和一些浅浅的斑点都看得清楚。
到底站哪边?
父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可惜自己还未曾尽孝便嫁作他人妇,如今瞧见父亲白发顿起,为国为家操劳忧心,自己又被迫做了赫炎晋的棋子,将来有一日要与父亲争锋相对,思及此,她心如刀割!
俞林未留意她面上稍许的不适,定了定神,便谈起正事来。
“皇上说你这次举报有功,可是可惜没能一次掌握到赫炎晋落脚地点,但这与你能力无关,是他心思缜密得很呐!你好生留在王府里观察,现在派去守卫的是我门生段大人的女婿师良,他是自己人,你若有何需要,找不急我便可让他代劳!”
“师良?!”
俞瑾凝一怔,这人都是赫炎晋的人。看来,父亲不投奔势力,不代表别人不识时务啊!
俞林正准备饮茶,听到她的迟疑不由一怔,目光掠过她阵白的脸色,眉头不由一皱,“怎么?你见过他了?”
她微微一笑,“父亲忘了吗?在女人未出阁前,父亲的寿诞,他是那个帮女儿从屋顶摘下蜂窝的将军!”
“哈哈哈……是是是,你不提这事为父是真不记得了!”俞林露出笑,这事他有印象,郁色稍散,他又道,“这次找你出来,皇帝还有口谕,听闻密报,赫炎晋在找寻什么奇珍?你且去红妃院子里查看,看看能否寻得类似之物交来为父手里!”
“嗯!”
俞林又覆上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个东西听说能令三军将士的战甲增强,若是让这东西落入赫炎晋这狼子野心人手中,我天龙的江山岌岌可危啊!”
“爹爹,我……”俞瑾凝一时情急出声,见着俞林打结的眉心,忽地又怔住。
南海奇精的事,皇帝知道后,应该也有不少有心人掌握了这个消息吧!
她知道,除了父亲会把南海奇精交给朝廷之外,其他人若掌握了线索,必定也是留做己用。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赫炎晋拥有南海奇精,总好过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势力拥有的好。
提供另条信
“小九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她摇了摇头,终究什么都没说。
“爹爹,现下群雄割据,别说赫王有意造反,连各方亲王,太子都盯着皇位想趁势掠权,爹爹,你可否,可否……”她瞧着俞林眼中燃起的怒火,噤了声。
“寻个后路?”
俞瑾凝点头。
“罢!这些是国事,你一个小女子就别操心了,花些心思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爹爹不会让我们俞家人受苦的!”
“你颈上这块玉倒是特别!不似什么高贵料脂,戴着不怕失了身份!”
闻言,俞瑾凝大惊,心下不免懊悔,自知小方梳妆不如小圆妥贴,却又粗心不察,让小方把南海奇精当作佩饰来搭了。
“这是小方……的娘亲,托人从老家带来送与女儿的,那乡下得这样一块璞玉都宝贝得很,她们也没钱请师傅雕琢,但女儿见小方看我戴着眼中便有感动,我便寻思着,这段日子就这样戴着罢,也好一解小方的思念之情!”
俞林一笑,若有所指道,“你这体恤人的性子还是没变,为父当初便是想着你这样的耿直才让你嫁给赫炎晋做监视,这几个月来,真是辛苦你了!”
“爹爹切莫赞我,女儿所做一切,都是想为爹爹分忧,这是应该的,女儿不辛苦!”
“好好好,为父有你这样乖巧的孩子实为安慰啊!”他温和的看着她,神色里有微微笑意。“你不宜耽搁太久,知这信便回了吧!若有事,再到这绸缎庄来!”
“是!那女儿走了!”俞瑾凝起身朝父亲一拜,行至帘后,却忽然转回身来,“爹爹,女儿觉得,不管是寻物还是寻人,爹爹这段时日,可广布人手,注意一下京城来的陌生面孔,或许是赫王乔装或许是什么重要线索也说不定!”
俞林思忖了下,目露激喜,认同地颔首。
俞瑾凝落落一笑,撩帘走了出去。
“来人!”俞林的声随后响起,声音里已听不到任何波动。
须臾,有人恭敬地现身于他袖侧。
“按九小姐说的去做!”
“是!”
易春堂中事
俞瑾凝觉得,南海奇精一事,她竟然为赫炎晋隐瞒了下来。
这寻人的消息,提供给父亲也算公平。
细想一下赫炎晋的势力,真让她后背生寒。
在绸缎庄里差点就要与父亲说起师良都倒戈相向的事来。
若不是猜不中师良算个几面人?怕一说之后会让父亲本无怀疑的心也渐渐起了,对师良突变了态度,反倒会让师良更坚决投靠另一方!
但那只是一瞬的想法,现在出门后才想清,师良的岳父是大人的门上,但不代表,他这个年轻人会毫无主见任由岳父牵着鼻子走。
她回头看了眼后门紧闭的绸缎庄,这下想回去,都不行!
连师良的后起之秀都成了赫炎晋的爪牙。
他的手,恐怕早已经不止牢牢掌握着天龙四方。
今日,他让她去见个陌生人,穿鹿皮的男人,那可是北方蛮族的穿衣风格,赫炎晋啊赫炎晋,你究竟是个多深的人?
从后门出来,她摘下了脖上的南海奇精,不为别的,只觉得自己心虚,不知道精明父亲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如果真的有,她可是做了件让父亲大人极其失望的事。
取过帕子从内堂里出来,掌柜面色无异,算来她的时间掌握得还算合宜。
小方手里捧着食盒,正耐心的等在轿边。
“王后娘娘慢走!”掌柜送她至铺外,恭送她的软轿走远,才缓缓走入当铺里去。
坐入软轿再前行五百米,两街转角第一家便是赫炎晋说的易春堂。
易春堂,是个卖古玩的小铺子。
此刻店内人流不多,三三两两结伴同来的婆媳、夫妻,都是时不时常进来瞧瞧,看见心头所好便来讨价还价一番,没合心意地看看也便走了。
见到门店来,掌柜一瞧她这身华光,忙地附笑上来招呼。
她让小方支给掌柜十两银子,说只是借个座等个人,掌柜好说话,见她这样不耽搁生意还有钱赚,自然也允了。
遭他调虎计
挑了个位于木梯之下一处不起眼的小桌,无声无息中,这道雪白叠翠的身影犹如隐形人一般,别说来店光顾的客人不意发现她,有前面一排货架挡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就更不易瞧见她。
申时快近,俞瑾凝有些紧张地看着入店之人,可瞧见的除去惊讶便是震撼的目光,她想象中那样的一个男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从申时到酉时,天色已渐渐暗沉,阳光变得稀薄,大风口处的店铺,也被萧肃的晚风吹得越发冷清。
小方为她搭来毡袍,瞧了眼天色,心疼道,“小姐,都已经酉时两刻了,咱们还是回了吧!这么晚了,那人怕是不会来了,店家也要打烊了!”
俞瑾凝循声看去,那掌柜正在一件件的古玩往内堂里搬,她惋惜地叹了口气,袍袖一挥,出了店门。
四周行人瞧着酉时现身在大街上的富家夫人,免不得面露惊艳,俞瑾凝本还打算再逗留片刻,一瞧那些男人女人带着怪笑投来的目光,逃命似地窜入了软轿。
“小姐,这糕点放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