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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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忠本就脸朝黄土背朝天了一辈子,哪里知道那么许多,祖辈们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谁家有病都找这神婆,或喝些个香灰水儿,或讨些个符随身带着,哪里就听过要请大夫,这女人生孩子前还笑着跟他说,想吃些鱼汤,可生完孩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何尝不心疼,不想请个大夫。
直愣愣地看了林旋儿一会儿,他才搓搓自己的前胸,嗫嗫嚅嚅地道:“郎中哥,俺身上只剩三个铜板。”
情人节快乐,O(∩_∩)O~,女主角还没有遇到能够托付终身的人,希望各位姐妹已经找到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48。救人
林旋儿摇摇头道:“你如今马上到屋子周围找些荆芥穗儿过来,要快!”
大忠愣了一下,忙起身就往外跑,那些村民们也跟着出去帮忙,林旋儿拉住狗剩子妈道:“姐姐找人将产妇送到屋子里去,再烧些滚水过来,另外准备一口铁锅,架上火上备着,一旦他们找了荆芥穗儿过来,文火稍稍干焙,研磨成粉端过来······”
话音未落,只见大忠满头大汗又折回来,大声问:“郎中哥,俺让他们山上找去,只是你得告诉俺,什么是荆芥?”
林旋儿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倒把这茬子给忘了,这些都是普通乡民,怎会知道草药,便点头道:“待我去找来!”
“慢着!”
众人闻声停住脚步,那是神婆说的。
她见众人都听了林旋儿的话,心生不悦,便厉声问道:“大忠,你这可是不再驱魔的意思?”她环视村民,又冷笑道:“你们如今宁愿相信一个外乡的江湖术士,也不愿信我是不是?”
毕竟她在这十里八乡还是有些名望的,又岂容一个外乡人质疑?传将出去了,她今后如何立足?这些村民没有见过世面也不曾读过书,就连说书的也很少听,最好糊弄,庄稼人,生孩子前还在地里做活,身体好着呢!要是治好了,便说法术灵验,若是治不好,也不过编个前世今生,只说她罪孽深重,亦无人敢怀疑。
如今竟然冒出一个二愣子来,口口声声对她指责,怎叫她不恨。
这些愚民,就应该吓吓,于是她故作生气,怪声怪气地冲着大忠道:“如今太上老君恼你们三心二意,要收了你这媳妇儿的命,你等着吧!她活不了一个时辰!”
大忠本就憨直,听她这么一咒,心中登时忐忑,也顾不上找药去了,忙就跪下,一面讨饶,一面忏悔,村民也不敢动弹在,只站了一院子,谁都不敢吭声。那神婆心下得意,闭上眼睛假意念起经来,一面又走到林旋儿面前绕了两圈儿。
林旋儿又急又气,只看着那产妇愈发苍白,便往往外头去了。
见林旋儿一走,神婆愈发得意起来,对着大忠数落起来,先说他不懂事儿,好端端的法事被他坏了,又说他定数不够,会害死自己的娘子,显得大忠脸色比产妇还白,他娘只抱着孩子站在屋檐下,孩子哭,她也哭。
林旋儿刚出院门不过两步,便看到墙角便长着荆芥,忙采了些穗子,又折回院中。
神婆没料到她去而复返,忙又对大忠洗脑,大忠又惊又怕,忙对林旋儿哀求道:“郎中哥,您就甭管这事儿了吧,俺这里谢过你了!”
林旋儿急得跺脚,便对他道:“你放心,我若是治好了你这娘子便罢了,若是治不好,我这里就给她偿命!你快些吧!要是再不用药,你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大忠犹豫了,周围的村民也犹豫了,林旋儿也顾不得多说,只拉着狗剩子妈要铁锅,狗剩子妈也不敢动,只呆呆地看着大忠,大忠呆呆地看着林旋儿。
“听郎中哥的!大忠!”只听到门外声如洪钟响起来,狗剩子的爷爷拄着拐杖从外头进来,厉声道:“还不快!”
就这一句,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
那神婆见无力回天,便收拾东西要走,见无人拦她,索性真扬长而去。
狗剩子妈一边在锅里炒药,一面叹道:“俺还当是什么稀奇的药儿呢!原来是土姜!”说罢笑着看林旋儿道:“郎中哥您是城里来的,说法也和咱们不一样!难怪他们找不到呢!”
产妇已端入房中,躺在床上,林旋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倒是庄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将男人们隔在外头,一屋子婆子媳妇站着,林旋儿忙道:“打碗酒来!”
一时婆子回来说,大忠家没有酒,他自个儿就不吃酒,正找人往别家要去。
产妇又抽搐了两下,林旋儿忙道:“让狗剩子尿一碗便是!”
婆子们忙去了,一时找了来,用土碗儿装了,骚骚地放在林旋儿手中。
林旋儿卷起袖管儿,将那药用指甲捻了一撮放在其中,又用筷子搅了,才着人扶起产妇,让灌进去。
那婆子弄了半日,才道:“郎中哥,她的牙齿咬得死死的,灌不下。”
林旋儿将手中的筷子递与她,果断地道:“将她的嘴巴撬开灌下去!”
那婆子又试了半日,满头是汗地道:“嘴巴也撬不开,这可怎么办才好?即便是有仙丹,灌不下去也没有用啊!”
林旋儿又道:“从鼻孔灌下去,要快一些!”
那婆子听了他的话,果然将那碗药全都从鼻孔中灌了下去,泼洒了大半在她衣服上,但林旋儿看药量已足够,便让人帮她换衣裳,自己从里头出来回避,这会儿她想起自己身上一身男儿装扮,在里头不合适。
不过须臾,只听到里头婆子喜极而泣,又有人出来说,大忠的女人醒了。
林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袖管,转身要走,便看到大忠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口中直呼恩公,又说无以为报,要效犬马之劳之类的话。
忙将他从地上搀起来,林旋儿浅笑道:“今后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千万不可再去做那些迷信的事了,正经找个大夫瞧瞧才是正经。”
大忠也应了,林旋儿找人借笔开方,这村里竟然无一人有文房四宝,便用火炭就着一张白棉布写了个方子给大忠,又叮嘱道:“不必去那药铺了抓药了,北大胡同就有一条药材街,你拿了去,让里头百草堂的掌柜帮你抓了来与你媳妇儿吃,一剂就得了,他们做生意老实。”
大忠连连点头应是,又千恩万谢谢了林旋儿,送她到村口,见林旋儿又欲往前头山林里去,那大忠忙拦住她的去路,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恩公!那山里头真去不得!闹鬼!”
卷一 昔日又复来 49。遇险
林旋儿看他吓得不轻,心中只觉有趣,轻笑道:“大忠,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这些无稽之谈切不可相信!”
那大忠只急得憋红了脸,才又道:“小哥你有所不知,这不是俺迷信,却是真的!这邨里的人都知道,这林子里虽有山珍,却是去不得的,已经二十年有余,咱们就是穷死了,也不往这林中去的,有去无回!尸骨不存!万不可进去的!”
林旋儿哪里肯信,自己现在虽是十六岁,但前世已活了三十年,也算见过些市面,这样的事儿却是为所未闻,又见大忠怕得真切,正想引了他轻信那些鬼话差点儿害死自己娘子的话来劝他,却远远看到狗剩子一家忙跟了来,只见狗剩子爷爷手中提着一块儿肉干,二话不说便递到了林旋儿手中,又道:“郎中哥,俺们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肉干你且就拿着吧!也算不白为俺们百忙一场!”
大忠见了,忙摇晃着他的手道:“老太爷,您先别说这个吧!这小哥要忙着到前面的猛鬼林去呢!俺这里拉他不住,您是活祖宗,就给他说说吧!”
原想这能央求自己去救人的老者不会轻信这些个,却不料老人听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也急急地道:“郎中哥啊!若要说这些年轻人的话您不信,老汉说的话你得信!这林子里闹鬼,还全都是冤死的厉鬼,俺是亲眼看到的!若是旁人,我也就不说这个了,可郎中哥你是个好人,我必定得跟你说了!”
老人一面说,一面浑身颤抖起来,仿佛眼前又看到了血腥恐怖的场景,叹了半日的气,才道:“二十年前,前面这林子还是进得人的,咱们庄户人家,少不得进山找些山货,猎些野物儿,砍柴营生,谁想忽然一夜风雨大作,那入了山去的人,竟一个也没有回来,村中壮丁集结进去找人,也一个不曾回来,俺老汉壮着胆子往山里去,谁想刚刚才进去了不到二里,便闻得血腥味儿,再一瞧时,只见那小溪中流下的,竟是血河!这满地俱是零碎的衣裳碎片!”
老人神色严峻,不太像是撒谎,林旋儿被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有发怵,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将死之人,死尚且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倒是遇上那些厉鬼了,也用命换来他们下山去惩罚云夫人和赵嬷嬷这等恶毒妇人,虽一辈子化为孤魂野鬼,也甘愿了!
眼见自个儿若不放弃,那邨里人是决计不会让自己离开的,便笑道:“谢谢诸位提点!今日本想上山采些药材,若这林子真如此让人胆丧魂惊,那我这里打道回府便是!”
众人都只当劝住了她,这才将她送到邨口,林旋儿见越走离林子越远,便忙催他们回去,众人又送了一段才回去了。
林旋儿见众人走远,自己这才又绕了一段儿,走入林中。
这树林中人迹罕至,杂草丛生,万木葱茏,竟也山明水秀,千姿百态,再往里两步,水声潺潺,一条清幽幽的小溪果然横卧在山林之间,站在溪边,一阵阵寒意袭来,前面横卧一根两人抱的枯木于溪上,已是青苔遍布。且不说什么马钱子、断肠草,就是夹竹桃、淫羊藿等之类的毒草亦是能看到踪迹。
这林中原来遍地是宝!
林旋儿一时间倒也忘了采草,看得有些呆了,这哪里是猛鬼林,分明是百宝林!
她正看得出神,猛地发现那浮木上竟生长着直径约莫三尺的一朵灵芝!
这让她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感伤起来,若是母亲还在,这药材便能让她补身,可是如今!她只能在山中找些毒草去杀人!想到此处,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抬头见天色不早,擦干眼泪,她摘了些马钱子揣在怀中,沿着原路往回走,一路只听得山风呼啸,林间树叶沙沙作响,却也不闻甚鬼哭神嚎,她心中对老人的话虽有疑惑,却也觉得自己如今不是有闲情管事的人,一心只想着回家去为母亲报仇。
已是夕阳西下,她行至路边,这路边两侧荒芜,与林中恍如隔世,她回望一眼那猛鬼林,心中只想,若是明日死了,能葬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比那家庙不知强多少!
又走了一盏茶工夫,却见前面路上横躺在一个衣衫褴褛之人,看似十分痛苦的样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林旋儿只觉奇怪,忙上前查看,只是刚走到那人跟前,便冷不防被人一桶凉水泼下来,那地上的男人也跳起来,一脸狞笑地看着她,林旋儿只觉又腥又臭,抬起双手一看,这泼得她一头一脸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凉水,而是一桶血!
“哈哈!我让你多管闲事!”今日被她从邨里赶走的那个神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冲着她啐了一口,冷笑道:“小子!断人财路的事情可别干,今儿个我送你黑狗血!这本来是给大忠媳妇儿准备的,我如今先送了你这瘟神!”
说着便一步步向林旋儿走过来,林旋儿只觉一阵心惊胆战,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除了心慌意乱,竟然全无办法,只一味向后退,不过退了几步,脚下一滑,便整个人悬空往下跌,幸得抓住一根裸露在外的树根,她只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