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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纸老虎作者:不拖不舒服-第18部分

小说: 纸老虎作者:不拖不舒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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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身体也忽冷忽热的,李骁岩想自己大概是发烧了,他好多年都没发烧过了。
  没有钱,没关系。被找麻烦,没关系。被人打,没关系。生病,也没关系,他从小到大都过惯了这种日子,应付得得心应手。现在只有一件事,他无法承受。
  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疲劳让他支持不住,很快就陷入了半沉睡半昏迷的状态。
  知道自己在做梦以后,李骁岩的心反而放了下来。有意识,至少说明他还活着。这个梦像陪伴他十几年的老友,从一开始的排斥和纠结,到现在的习惯与解脱。
  这次的梦比以往都要清晰,他甚至可以看清方向盘上的标记,不过还是看不到是几路车。
  之前梦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路上了,这次还要自己点火。
  车子缓缓启动,他开上了那荒无人烟的城市公路。窗外时晴时雨,一个站牌都看不见。他感觉自己有些焦急,不停地向窗外看,却又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梦,走的是哪条路,哪道街?他努力踩着油门,却没有一点加速的感觉。
  别让我在梦里,都见不到你。
  李骁岩睁开眼,窗外天气阴得看不出现在几点。这大概是他做过最平静最无聊,也最揪心的梦了。
  用还算完好的一只手撑起了自己快散架的身体。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下午了。嗓子也在这短短的几小时里肿得发不出声音,往喉咙里灌了点凉水,心里盘算那辆车还能盘出去多少钱。
  房子的事已经有人给了他回应,价钱绝对好说,买房送车都没问题。他现在只需要一些路
  费和几个月房租,当然,还有一些医药费。这些只要能保证,他就能保证可以在另一座城市东山再起,等混出头了,再回来找方言。
  只希望到时候方言没有结婚,当然,结婚了也没关系,拆散他们就行了。然后他妈的房地产公司破产,他爸被人举报下台,弟弟妹妹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到时候他们一家人都要靠他李骁岩这个“儿婿”来养活,看谁还敢动不动就打他。
  李骁岩一边美美地想着,一边拖着身子收拾着行李,衣柜里都是他要撑门面的行头,可不能丢。李骁岩温柔地摸着最后一排的两件黑色毛呢大衣,这是他某一天在店里上网的时候无意看见的,店里的一个销售小妹说,男人穿这种e国军装一样版型的黑大衣最帅了,他就连价钱也不看地定做了一大一小两套,打算当情侣装。
  反正经典永不过时,等两年再穿也没事。
  李骁岩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几件衣服几个手机几张卡几张身份证,护照还有几个U盘手机就够了。
  提上鞋,又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每咳一次心肝脾肺都像撞在一起了一样,疼得哆嗦。
  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暗亮屏幕,上面是那个人安静美好的睡脸,解锁之后,那张睡脸旁多了一张他自己的脸,正在吻着睡着的人。
  李骁岩朝屏幕上吧唧一口,便把手机塞回衣兜,深吸一口气。
  等着吧,他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想着他两年后荣归故里,财大气粗衣锦还乡的样子,他就觉得门的另一边充满了希望。
  连握着的门把手都像加了特效一样,有了不一样的慢动作。
  门仿佛闪着光一样被瞬间打开。
  ……………………
  “你起来了?”
  ………………
  “刚好我买了饭,等下跟我去医院,我早上摸你手肘那好像肿了,等会儿跟我去医院上个夹板。”
  温和带了疲惫的声音,比上帝的还要有力,把他从虚幻的梦里带回了人间,却又发现,人间要比哪里都美好。
  “你怎么了?”
  拉杆箱的杆子落了地,方言被人抱进怀里。觉得头顶在下雨,却又被按着不能往上看。
  “你怕我不回来?“
  ……
  “我总不能放着你不管啊。”

  ☆、41

  做完治疗,李骁岩躺在病床上打吊针,方言趴在床边睡觉。
  虽然好奇,但李骁岩也不敢问方言怎么说服父母的,难道他不跟他走?只是带他来看病么?
  身体舒服了不少,受伤的地方也都被重新护理,临睡前方言还帮他擦了身子,因为方言说昨天他抱着他睡得时候身上已经有味道了。
  又住了几天院,方言一直在医院陪着他,这太不真实了。每天方言都会按时带饭来,给他喂好,照顾他吃药,打吊针,伤口换药,复健练习,但就是不怎么跟他说话,也就偶然问了他一句:
  “钱还我爸了么?”
  他回答,还了。
  剩下的时间,方言不说话,他也不敢问,生怕不小心问到什么,把现在这样美好的生活打破。
  在此期间李骁岩低价处理了在A市的不动产,换了连买价三分之一都不到的钱,不过应该够他们在S市过个几年。
  李骁岩能出院的时候,陪方言去领了毕业证,因为腿脚不方便,方言让李骁岩在校门口的长椅上等他,在绿荫下晒着斑驳里并不刺眼灼热的阳光。
  方言去了挺久,他准备进去找的时候,人刚出现在大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言看起来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还一直在揉。
  余光好像看到了李骁岩,他用手轻轻拉着李骁岩的衣服,说到:
  “我眼睛进虫子了,你帮我弄出来。”
  李骁岩捧着对方还没自己手大的小脸,指尖的触感十分柔软。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撑开被方言揉红的眼皮,盯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的睫毛纤长,三三两两挂着小水粒,,眼睛像盛着星空的透水玻璃,看得李骁岩心都化了。
  李骁岩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了始作俑者,他轻轻靠近,将自己的唇抵了上去,用舌尖把那只已经牺牲的小飞虫带了出来,吐掉,然后继续盯着方言看,朝着那微张的小嘴吻了下去。
  “咳咳,情不自禁。这些天,感觉跟做梦似的。”
  李骁岩似乎看见方言动了动嘴角,但还是没有笑出来。他忽然想到这么多年,方言跟他在一起,是很少笑的,最多也就嘴角翘一下,不然就是一起看喜剧片的时候,看电影时候的方言笑点很低,可是电影结束以后,就恢复了往常那种平淡又有点懒散的样子。不笑也好,省得眼角有皱纹,李骁岩这么自我安慰着自己。
  二人往方言家的方向走着,身旁忽然疾驰而过一辆野性十足的大越野车,光听声音,李骁岩就能知道那车里坐的谁。
  刚放下一些的心立马就揪了起来,那小白脸也去领毕业证了,方言他们是不是碰过面了?但李骁岩开口,问的却并不是这一句。
  “我们什么时候走?”李骁岩问。
  “等我的简历有答复。”
  李骁岩以为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结果第二天方言的手机就被打没电了,第三天他们就坐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
  酒店随便挑了间贵的,落脚后方言开始联系工作单位,而李骁岩开始准备安置房子。虽然他在S市人脉并不广,但这里曾是他那个混球父亲当年大展过拳脚的地方,也是他父亲的发迹之地,他相信这片土地,能把幸运延续到他的身上。
  而方言的工作,找到得异常顺利,一点都没有应届毕业生就业难的问题。方言挑出最满意的一家公司,让李骁岩看。
  “五险一金,八小时有节假日,周末不加班,没有实习期直接上岗。工资刚好够s市一平米房价。”
  方言把相中的公司简介和回复给李骁岩。
  “环境呢?”
  “打电话说是CBD,除了老板只有我一个男的。”
  说话同时,方言也在试着西装,宽肩窄腰,显得方言十分高挑。平窄的腕口露出方言细白的胳膊,而那双线条笔直修长的腿,李骁岩只偷瞄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脸就更不用说了,这要是去上班同事都没办法好好工作了啊!
  而李骁岩在看了方言的简历之后,顿时便明白了这么多公司给他答复的缘由。
  放开那光用证书名称就填得满得夸张的个人简历不说,光看最上面那张完全无PS痕迹的正脸照片,换他是HR直接就录取了也一点不夸张好不好!这脸老板什么都不让他干摆着看每天都是精神饱满心情好的。
  “你竟然出卖色相!”
  方言撇了李骁岩一眼,懒得搭理他。
  “我过两天去上班,之前会买好吃的用的放家。你自己弄着吃,没事多走走腿好的快。其他
  的你不用担心,房贷生活费所有开销都算我的,你好好养身体就行。”
  方言把试好的西装重新挂回去,换上平常的东西准备出门。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方言在门口换着鞋,背着个黑色肩包,转头问他。这个形象让李骁岩好像忽然回到他们上高中的时候,方言也是总这么问他。
  “想吃你。”
  

  ☆、42

  “就这些”
  “不然俩人过日子还能有啥?”
  “要真一直按您说的那样,您现在也不会成为s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家了,市花也不会躺着进来了不是。”
  于邈翻着方言的病历,一边摇头。
  说实在在,于邈这次看见方言,也是受了不少刺激,当年的A市之花竟然枯瘦成了纸片,这让他这个外人也觉得李骁岩简直令人发指。
  其实他和方言是大学校友,那时候他是文艺部长,宁梵是学生会长。
  市花这个外号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给起的。那时候全市举行大学生广播操比赛,由于学校响应的人头惨淡,身为文艺部长的他就拜托宁梵把方言拉来给他们领操。
  本来以为方言性子冷淡肯定不愿意,结果宁梵只说了一下人家就答应了,还练的特别勤快。
  于是他们学校就很顺利地拿了第一,至于第一是怎么拿的,当然百分之八十和人家脱不了关系。后来方言领操的照片上了报纸,那份报纸在学生会内人手一份,大家都感叹,这自带后期的长相,真是嫉妒死了个人。
  A市市花就成了那一届学生会私下对方言的爱称。
  “您这态度我可帮不了您了。”
  病桌上放着一份离婚起诉书,一式两份,两种语言。有一天杨黎待得有点久,他把人打发走再去方言的病房,已经人去屋空,连个用过的床单都没留下。没几天他就收到了这个。尽管已经安排了人去处理,可是对方律师和执行官态度十分坚决,并拿出了不少他婚后“不忠”的证据。
  其实于邈也搞不明白,这位虽然道德十分缺失,但是毕竟物质资源很丰富的,身材相貌虽然不能跟他比但也算一等一的了,离就离了呗,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可能归根结底还是归结于大部分男人的本性,那就是,“贱!”
  所谓一头猪吃不香,两头猪抢的慌。自己放家的时候想不起来宝贝,别人一来抢就连忙稀罕上了。
  不过这次很明显,面前这位是抢不回来了,他的对手太强大了!
  而与此同时的方言正在海边,撑着伞,吹着海风,盖着浴巾,喝着修复胃创口的营养液,闭目养神。身上已经没有当初皮包骨头的样子了,这让宁梵很欣慰。
  拿起方言的手,感觉好像也比之前有点肉了,没有那么干瘦了。
  “宁梵,我想回家,你说我家人还会见我么?”
  当初离家的时候跟家人大吵一架,也说了很多无法挽回的话,到s市的几年里,除了偶尔寄回去明信片证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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