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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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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在,还是不在。

(完)

泺沂徵(Ⅰ)

昏 黄 灯光下,青衣少年曲膝半跪,半截身子匍匐在床榻之上。

床榻用料考究,做工极为精湛。雕刻的飞龙栩栩如生,红木金镶,恍惚不细瞧间似飞龙欲滕空而去,与蓝天争辉,霸气十足。

“咳…咳…”平静被干咳声悄悄打破,苍老无力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记住,不要为了女人…而…而…不要…咳…咳咳…”

“父皇!”戛然而止的咳声,惊呆了床前孝顺的皇子。眨眼间,榻上之人就要改口被称先皇了。皇子滴着泪,一下一下用衣袖抹着,鼻涕也哭了出来,心滴着血。

“容妃娘娘驾到!容妃娘娘驾到!”

一声声通传,搅乱了皇子的心,也搅痛了容妃的心。

自己的养母竟是害自己母子分离的罪人。

机关算尽,到头来依旧得不到皇后的宝座。

怀揣不同心思的两位尊贵皇族,面面相觑,皇上…皇上他…?”容妃指着榻上僵硬不动的身躯,手臂渐渐颤抖起来,在宫中生活数年这点观察力她还是有的。

“徵儿,你父皇…他,他,他…?”

撑着身子站起来,太子沂徵将心中莫大悲痛与对眼前女人的无比憎恶暗暗藏起,鹰眸中透满悲伤。看着五步外那副满是不信的脸庞,沂徵在心里讥笑,“父皇——殡天了。”

“皇上!”

容妃倏地跪地,随她来的侍女太监也不含糊,哭喊声,闷叫声很快弥漫了整个元寿殿。

哭吧,哭吧。贲管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此刻你们都得在这哭!

年轻的太子,年轻的心,却有些超乎常人的容忍与仇恨。

云板声声,拍在头顶闷闷的响,先皇发丧,举国同哀。

昨日的容妃,今日的容太妃。

太子沂徵于灵前继位,尊昭贵妃为贵太妃,享同等待遇;容妃为容太妃,享太后资制;封皇兄襄王为庄襄王,再赐良田百亩。

一字之差,却有质的不同。新皇俯视着脚下众人,看着容太妃紫红色尴尬的脸庞,心里竟划过一丝快意。

太后之名号,你想都不要想。除不掉你,朕对不起父皇与母妃,更对不起你害过的无数冤魂!

可是四年了,登基四年,朝政却还在容太妃控制中,他必须和她谈谈了。

三代太后颐养天年之地的长乐宫,是内廷光照最佳的一处所在,‘慈安沐日’美不胜收,也不怪三代太后肯舍寿颐宫而居慈安殿了。

“徵儿给姨妃请安。”他跪倒在太妃面前,心有不甘。

太妃和颜悦色,是啊,她从来都是那副表情,让人难以将这和颜悦色与冷酷无情联系在一起。

“来,来姨妃跟前儿坐。”

他顺从的走到容太妃身旁坐下,四年来,他韬光隐晦,没有违背她的任何意见建议,而今,他长成了,她该退居背后了。

“徵儿今日怎么想着来瞧姨妃?” 容太妃看着龙袍在身的泺沂徵,心里也在盘算,自己把持朝政四年,这个养子对自己早是有意见了,今日不外乎是让自己放权罢了,不然,这明亮的黄 袍怎么那么刺眼。

泺沂徵听到在问他,便直言道,“徵儿想着,姨妃岁数大了,也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徵儿已经长成,又有众位大臣辅助,相必朝政大事也是可以处理好的,所以徵儿想让姨妃歇息歇息,不过还有丞相在,姨妃也可放心。”

容太妃心里虽有谱,但没想到皇帝说的如此直接,她不是不想放权,她是担心自己并不是皇帝生母,这下半辈子若没个依靠,怎么活啊?

她久久没有表态,他也不催她立刻做决定,便起身告辞,让她慢慢思量。

回到元寿殿,他摒退宫人,打书柜底部的长条盒子里取出了一纸画轴。

他想大婚了。

翌日,早朝后,容太妃便谴了贴身宫女来请他前去。他想,放与不放,今日就有分晓了。

与昨日一样,‘母子’俩坐着,没有争吵。

“徵儿,你说你大了,姨妃有个要求,只要你答应,姨妃自然允你所求?”

怎么,要与他做交换。

他立即有所防备的问道,“什么要求?”

容太妃笑笑,果然不是自己的根儿,到底隔了肚肠。她示意侍奉自己的孚英去内殿取物什,他猜测一番,却没有想到她是要让自己看一副画。

与自己元寿殿画轴一样的美 人图,只是图上女子不是同一人罢了。

“这……”他看着画上女子,又斜睨她一眼,不明所以。

她起身,背对着他,如斯说道,“皇帝想要亲政,是好事儿,哀家有意,好事成双,这是阳城城主家的千金,哀家看着模样不错,听说性子也好。”

“姨妃的意思是要朕……”他怎么没想到呢,他不敢继续说出‘纳妃’二字。

“自古年幼皇帝长成亲政之时,便会大婚,徵儿你也不小了,是该立位皇后的时候了,也好让群臣安心,不欺主少,不令国疑。”

他听到心底‘咚’一声,立后?不,他有属意之人,后位不可能旁落的。

她学他,不催促他点头,嘱咐他回去好好想想。

一连三日,除却上朝用膳,他都将自己关在殿内不出一步。画轴上,埋在心里八年的女子,她该成人了,只是,她还记得他么?

他轻轻拂过婴儿肥的面庞,眸间满是温柔疼惜。他多么希望有一天,他可以风光迎娶她,让她做他一生唯一的皇后。

然而容太妃的条件,父皇临终的告戒。他答应了父皇,一切均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寻儿女私情。

夕阳西下,又是一日。深吸口气,遥望天际渐渐暗下的光芒,他咬牙将画轴扔进了炭盆之中。熊熊火焰,燃烧了他的心,滚滚而下的泪水烫死了他的心。

他不能感情用事,让泺氏江山在自己手中出差错。唤过图海,他起驾往长乐宫去。

是老天爷眷顾么?还是有人见不得专权之人始终猖狂?

长乐宫中,破天荒的出现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昭贵太妃。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两宫太妃,先帝在位时,便是水火不容。新帝即位,二人又同被尊为太妃,名位偏低的容太妃因为抚育新帝被赐居长乐宫,更是享太后待遇。

这般区别对待,昭贵太妃能忍得下么?

“见过两位太妃。”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又是什么。

泺沂徵(Ⅱ)

“徵儿正好来了,也省了哀家叫孚英跑一遭了。”容太妃招招手,依然温柔唤他。

他走至两位太妃下首坐下。

容太妃享太后资制,也仅仅是俸禄上略优渥于昭贵太妃。看得出,今日昭贵太妃是悉心装扮了的,她曾为先帝育有三女,是

除却泺宸皇后所出最多的嫔妃。

父皇临终特别嘱咐他,要善待贵妃。他于是尊父命奉养她于长宁宫。只是不知今日她为何而来。

“贵妃姐姐一早便来了,徵儿你可想不出贵妃姐姐的来意吧。”容太妃反问。

“还请姨妃告知。”

他不想猜来猜去,还有什么比让他娶不爱之人为妻更糟糕的?

容太妃笑了,没有说话,使个眼神,贵太妃就说道,“皇帝早到了大婚的岁数了,先皇像你这么大时,长公主都已经会跑了。皇后姐姐走的早,容妃拉扯你也不容易,如今我们老婆子也老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给你挑几位像样的后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我们也可以抱孙膝上享儿孙之乐了。”

原来是劝客。可,不睦的两宫太妃怎会如此意见一致呢?

立杨氏为后,不过是容太妃想要变相继续控制朝堂罢了,对于贵太妃来说,她没有丝毫便宜可占的。

“前些日子姨妃曾跟朕提及此事,今日朕来也是再三思虑过,立后确实有利于坚固国本,所以还请两宫太妃费心,朕明日就下封后诏书,待吉日选定,着礼部策划大婚仪式即可。”他冷静说出的决定,语气淡的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容太妃打心眼里笑道,“好好!”

贵太妃却道,“皇帝不必如此着急。”

他也不想啊!

“哀家有一侄女,品貌俱佳,哀家有心让皇帝纳她为妃,一后一妃,全是我们长辈对皇帝的心意了。”

他淡淡回问,“可是颌城何家的千金?”

贵太妃意外道,“皇帝知道?是何家千金,闺名念裳。”

他看着贵太妃略带哗然的神色,第 一 次觉得她真如女神般高贵可亲。

八年前,是那个霸道的何念裳偷追他们,还威胁不许他与皇兄打她妹妹的主意,更自相矛盾的是她要求他必须履行诺言,娶她的妹妹。

若是有她在宫中,他还担心容太妃口中的杨氏什么?!

“贵姐姐这你得让徵儿好好思量思量,毕竟立后与纳妃放在一起,是有些不妥的。”

容太妃似乎不愿意。他心想。

“无妨,就这么定了吧。朕书房还有奏折,先回宫了。”说完,他唤得图海,急忙离开了长乐宫。

不顾身后两宫太妃迥然不同的心理与脸色。

元寿殿中,他召来了皇兄。

“臣那日就说过,父皇不会同意,如今,皇权不稳,你即便娶景氏为后,也不过是害了她。”襄王随意坐着,手搭拉在桌上诚恳的说着,“不过臣觉得皇上没有必要立一后一妃。”

“怎么讲?”他问。

“皇后,应该是母仪天下,与帝皇同体。仅凭容太妃一句话,皇上便要立其为后,实在草率,如果来日,新后不贤不能母仪天下,皇上再行废后岂不麻烦?”

“皇兄!”他有些着急,“在外,我们是君臣,在内我们是手足至亲,有什么主意皇兄尽管直说,你知道,这个皇后我并不想封给杨氏。”

他寄希望于皇兄,而皇兄也没有让他失望。

二日后,他亲下圣旨,着泺国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凡有未满十六岁的待嫁女子,一律参加他登基后的第 一 次选秀。

为了不使两宫太妃,尤其是容太妃相阻,他以两宫太妃名义将杨绿采、何念裳先行召入宫中,分别养于长乐、长宁两宫,他的这个行动,有个高雅的理由,皇后之体,名分贵重,不益草率定夺,让两位女子先行适应宫中生活,选其贤者,给予册封。

这话堵的容太妃无法拒绝。

他心中是最高兴的,连夜亲书密旨,送至千里外的景城,谕旨寥寥数字,却意义分明:着令媛参选。

其实,他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的。

景氏年龄、身家都在此次选秀范围之内,但他就是不放心,直到复旨太监回来,他才松了口气。

征和五年三月初八,他一早便醒来。

选秀,父皇在位时有过,他偷偷去瞧过。只是父皇似乎都不喜欢她们,他曾经很得意,母后是父皇一生的爱。

可,他错了,父皇深爱的,唯有他的母妃,即便母妃有着无法挥去的一段不洁回忆。

他无数次想过,他见到她,一定会将她深情拥在怀中,告诉她八年来,她一直在他心中。

画轴烧了不要紧,他可以再话,更何况这一次,他不会让她落选。

要不是皇兄,他这个笨脑筋,险些错失了她。

她一身浅色宫装,钗环了了,在待选秀女中并不出挑。他却一眼就望见了她在角落中安静如白梅,孤芳清远。

他有种冲动,想要拉她就走。

“记得,别冲动,惹来六宫留意,对她有害无益。”耳边皇兄的告戒声声响起。

他按奈着性子,任由图海尊程序一一觐见。

他正直盛年,又是面对自己魂牵梦萦八载的女子,他终是忍受不住,当即册了她为才人。

四目相对,他觉得她定是喜欢他的。

他想做一个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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