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无谋作者:凌影(完结+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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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样子……」
「他的样子很可怕!被吓得口吐白沫、眼珠子都爆了出来!你还是不要看了为好!」
「但是……」
「但是什么!师兄!您不赶快进去,免得头功被别人抢到!我还指望您当上局长以后会扭转我的命运哪……」
吕大维说着说着,眼睛中已经盈出点点泪花,看得师兄一阵怦然心动,也顾不得心中疑虑,转身奔赴战场而去。
他走后,吕大维望着还睡在地上人事不醒的眼镜蛇,哈哈大笑两声。
「眼镜蛇,你终于落到我手中啦!」
师兄及其突击队员在闯入现场以后,迅速控制住局面,可当他通过话筒想探知吕大维的所在时,却只听到耳机那一头传来「兹兹拉拉」的声音,师兄顿时感到不妙,向旁边的突击队员道:「糟糕了!我忘记留一个人在那边帮助大维,他可能是被那名假装晕迷的犯罪分子给绑架了!」
与师兄的担心恰恰相反,吕大维非但没有被犯罪分子绑架,反倒「绑架」了一名极恶的犯罪分子,现在正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面。
一路风景如画,吕大维的心情比画还美妙,他哼唱着轻快的小曲,用巴掌在方向盘上打鼓一样敲打节拍。
他都忘了多久没那么开心啦,这一切都是缘于这条蛇的出现,冤有头债有主,也会结束在这条蛇身上。
吕大维尽量控制车速,以免引起公路警察的注意,他也没有使用自己的证件,而是用了车上遗留下的另一名警员的证件蒙混过关,于是在眼镜蛇还在昏睡不醒之中,吕大维已经把他带到洛杉矶。
洛城是吕大维的老家,他的双亲和兄弟姐妹都住在这里,吕大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回来前也没有跟家人打声招呼——他还以为人人都要为他的出现感到「Surprise」,可进家门的一刻他就冷却下来。
家里的钥匙与以往一样,还是放在花坛下的垫子上面,他轻而易举就打开,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更夸张的是,他感觉整个屋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住过,家俱和沙发都蒙着一层不浅的灰。
「啊——这怎么回事?」吕大维不由喊出一声,声音在空洞洞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嘹亮,反过来把他吓一跳。
他肩上还背着一条重逾百镑的巨蟒,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进屋他就把眼镜蛇扔在沙发上面。
奇怪这小子究竟怎么了,到现在也没醒,起初以为他在餐馆的时候被歹徒的子弹击中,后来到光亮处一看,才知道那是自己锅里的汤泼到了他。只是一点热汤,不至于就把他烫得丢掉半条命吧,真是不堪一击的家伙。
吕大维奇怪地看着蜷成一团的眼镜蛇,他那副摆明要冬眠的架势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一路从迈阿密开车过来,颠簸不说,单是要应付层层关卡的盘查,就把他折磨得不轻,再加上天气炎热轮胎屡屡爆胎,这眼镜蛇不说帮个忙搭把手,还总在不合时宜之际在后车厢翻个身蹬两下腿,弄得警察以为他偷猎了什么珍稀野生动物。
他走到沙发边,抱着眼镜蛇的脑袋使劲晃两下,还狠手抽他大嘴巴,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吕大维很是丧气,没有一点做坏事的刺激和快感。
他还以为在被绑架以后,这被绑者至少该挣扎两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那么他就可以把他捆得像个肉粽子,再用皮鞭劈哩啪嗒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吕大维幻想着,嘿嘿嘿奸笑起来,突然回过神来又被自己的想法吓怕了。
哇,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幻想?难道在我的骨子眼里也有着可怕的兽性,也有虐待狂的血液在燃烧?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因为这条蛇太欠揍,不管再善良的小绵羊在看到他那可恶的脸时,都忍不住用坚硬的角去狠狠戳他两下。
解解气。
这么一想,吕大维就释然很多,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晃悠,到处找着绳子和铁器,制作各种刑具用来惩罚眼镜蛇,可家里面似乎刚刚被人洗劫一空,别说绳子就连个鞋带也没有,别说电钻就连根绣花针也找不着。电话线也被拔下来,大屋死一般寂静。
吕大维越想越可怕,最后灰溜溜回到眼镜蛇身边,虽然他昏迷不醒着,可至少是个活物,吕大维坐在他身边感到心安,就好像他真的以为这条死蛇能够在鬼怪来时保护自己似的。
见鬼的幻想!
正在这时候,眼镜蛇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心声,竟然动了动,而且喉咙里还象征性地呻吟两声。
引得吕大维一阵激动,恨不得捧着他的脸亲,叫他大救星。
可他刚动了两下,又不动了,吕大维从他喉咙里听到嘶嘶的声音,真的像蛇吐唁一样,他不明白这什么意思,眼镜蛇却颤抖着手指向桌上的一个空杯子。
「水?」吕大维激动地问:「你要喝水是吗?」
眼镜蛇没有回答,手指已经无力地垂下去。
吕大维急忙拖着他的胳膊,一路把他拉到浴室扔在喷头下面,虽然家里久无人居住,还好水还没有停,他把把手扳下来,哗哗的凉水兜头就浇下来,浇得吕大维透心凉,赶紧躲到一边,把眼镜蛇往水柱下面踢。
眼镜蛇在迷蒙中睁开双眼,就被水冲得直咳嗽。
吕大维拍拍他的脸,问:「你还好吧?水来啦水来啦……」
眼镜蛇嘶哑着喉咙骂:「你想淹死我啊!」
他的怒吼倒是提醒了吕大维一件事情,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起初因为眼镜蛇的晕迷不醒,他忽略了这条蛇的危险,可无论是从眼镜蛇近二米的身高、球场上的英姿、还是使出「飞天无影脚」时的威猛,都证明他是个非常厉害、充满攻击力的对手,一旦他完全苏醒对于自己将会造成怎样的威胁——而自己竟然还在帮他恢复活力,真是个笨蛋!
吕大维想到这里,赶紧跑去把开关一关,过来扯过眼镜蛇的领带狠狠一提,居高临下怒冲冲对他吼「臭小子!还敢对我大吼大叫!你不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已经在我手中了吗?」
眼镜蛇迷茫地眨眨眼睛,视线对焦总算看清楚眼前的吕大维,他的腮帮子气得鼓鼓,拳头打在上面都会砰砰作响。
吕大维抹干净脸上的水珠,提着眼镜蛇的脖子晃了晃,为他不回应自己的愤怒,而非常愤怒:「你聋了啊?我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眼镜蛇愣愣地看了他几秒钟,突然噗哧笑起来,因为长久的干渴而笑声嘶哑:「我……我当然知道……哈哈,你正掐着我的脖子!」
「知道你还敢得意洋洋!」
眼镜蛇不以为然,眯缝着眼睛问他:「我为什么不敢,你能把我怎样?」
「我——」吕大维咬紧牙手下使劲:「我动动小手指就能要你的命!」
「呵呵呵……」眼镜蛇大笑:「那就劳你尊驾动动你的小手指——」
「哟荷!」吕大维火了:「你还敢命令我!」
「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我那么大老远搬具尸体过来干什么!」
吕大维把眼镜蛇的领带解下来,捆住他的手腕,向上高悬在浴室的喷头上面,为了使刑罚更加「残酷」,他还把喷头打开,让哗啦啦的凉水使劲地向下浇,一直浇到这条蛇跪地求饶。
可他到外面转一圈回来后再看,不禁为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浴室的凉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加热,温暖的湿气弥漫了整个琉璃世界,雾气氤氲中,他只看到一个朦胧而修长的身体,俊俏而妖娆地挺立着,影射在两边重重叠叠的镜像中,一千个一万个,辨不清是虚是实。
吕大维一脚踩进去,差点没跌倒在灵虚幻境中。
他赶紧扶着墙站好,挥舞双手想驱赶眼前的雾气,却一不小心碰触到眼镜蛇的身体,他吓得赶紧缩回手来,为指尖眷恋的那份温暖和柔软震惊不已。
吕大维赶紧把喷头关掉,他真怕眼镜蛇早就被这沸腾的水给煮熟了,又怕自己会为这成熟的果实引诱,有了罪恶的念头。
眼镜蛇像根丝光溜滑的甜瓜,沉甸甸地垂挂在枝头,他的脸被水蒸得发烫,熟透了似的红通通,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香甜气味。还好透湿的头发把他的半边脸都遮盖住,吕大维看不到那最诱人的神情,只是被那些半遮半掩的迷离而重重挑逗着。
细密的小水珠顺着他透湿的全身迅速下滑,他的身体紧绷,所有衣物呈半透明状,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激情。
吕大维突感到全身的神经一紧,却从身体的那一处,涌出一股陌生而奔涌的潮流,瞬间到抵四肢百骸。
他的视线被不自觉地牵引,停留在眼镜蛇的双腿间。
然后——定格。
哇啊啊啊啊……
吕大维在心中狂呼着救命,在臆想中给了自己无数大嘴巴子,想挽回沦丧的理智。好在他平时就活得稀里糊涂,在清醒的时候没有那么清醒,于是在迷糊的时候,也不会太迷糊。「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把他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想象力都喷了出去,吕大维发现他们已经傻站在这里很久了。
他和眼镜蛇浑身都凉透了,什么干柴烈火都不该在这时候燃烧。
吕大维随手抓了件浴袍穿上,再给眼镜蛇身上随便搭条浴巾,接着叫醒他,「喂!开饭了!」
眼镜蛇不答他,可吕大维很清楚这家伙听得到的,他是在搞拉锯战,拉长战线疲劳攻势,跟自己比耐性。
「你别以为装出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会心疼!告诉你,对付犯罪份子警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你落在我手里已经很幸运,我那个师兄可是有虐待囚犯的恶癖的!」
眼镜蛇半抬头看看他,还是不说话。
吕大维气得踢他一脚,「你究竟吃不吃,还要我喂你啊!」
没想到眼镜蛇竟然说:「那还差不多。」
然后百皮赖脸地张开嘴,等着。
吕大维手中要有手榴弹现在就塞他嘴里,「你——不要脸!」
他像个大姑娘似的羞答答骂人家不要脸,逗得眼镜蛇几乎要像淫魔一样淫笑,「我是不要脸,但我要你喂我吃东西!」
吕大维瞪大眼睛:「门儿都没有!」
吕大维跑到客厅里去把在二十四小时商店买的三明治拿过来,故意跑回浴室,在眼镜蛇面前有滋有味地吃,一边吃还一边赞叹,恨不得从三明治里吃出满汉全席的味道来。
达帝这会儿是真的有点饿了,不说那天在中国餐馆,一桌子菜还没上齐就跟谈判的对象打起来,什么都没吃,再加上这一路由南到西,在吕大维的后车厢颠簸一天一夜,他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垮下来。
这一点吕大维也是很清楚的,他故意笑嘻嘻地问:「你饿不饿?真的不饿?不要跟我客气嘛……」
「王八蛋!你要遭报应的!」
「哦活活活……」吕大维喷出一口面包屑,从地上跳起来:「你生气啦?来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他故意抖着胸脯,跳摇摆舞似地接近眼镜蛇,在后者忍无可忍朝他踢腿时,又迅速地闪躲到一边,捏着耳朵得意洋洋:「抓不着!抓不着!你就是抓不着我!」
「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