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脚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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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陶女士与钢笔先生是同一立场了?”
“嗯……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事实上是这样啦,我们都在花家利益的想法上一致。”
我们不禁暗想,花凌存有伤害花心的本意,可是有外界的因素介入导致?作为哥哥保护自己的弟弟,这才是最正常的做法。陶女士对待花心的方式也较让我们担心,又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看钢笔先生鼓起腮帮子在笔筒中不满戳跳的举动,我们在此试探:“花心的身世有问题吗?”
“没问题。花生人的儿子,花凌的弟弟,花妮的胞弟。花心就是花家的子孙。”
回答没有问题。从钢笔先生身上也未察觉到撒谎的违和感,但这不意味钢笔先生没有使诈——从前一次谈话中我们已经得知钢笔先生拥有不俗的“插科打诨”的本领。
“那花凌呢?”我们不动声色。
“同样是花生人的儿子。花家的长子。”
“陶女士?”
它沉默了!它在考虑如何开口!是陶佩斯的问题?
“这要追溯到花生人的父辈一代。”钢笔先生严肃以待,“我知道你们想问的,我会告诉你们。原则上不能触犯花家的利益。”
“陶佩斯的母亲是英国人,她的父亲同花生人的父亲是拜把子的关系。陶佩斯和花生人从小就有婚约关系。可以想象这些豪门恩怨、纠葛。陶佩斯在英国长大,在英国也有喜欢的情人,当时和花生人的订婚就因为这个英国情人差些告吹,好在陶佩斯真心喜欢上了花生人。”
“花生人年轻时风流多情。”钢笔先生就此打住。
我们还将了解后续。于是我们问沉默下来的钢笔先生。“陶女士知道她的丈夫这些事?”
“应该知道的。瞒不住的。”
“瞒不住?有严重的事发生?”
“花生人和陶佩斯结婚前就有了一个女人,是两年前,结婚前的两年,花生人陷入爱河,把那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结果是陶佩斯知道后赶走了这个女人,而花生人情绪一度低迷消沉。两年后结婚生下了自己的孩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这句话如同一根点燃炸药包的引线,钢笔先生突然失仪地低吼:“我讨厌她的工作!我不替她难过!她是自作自受!”
他甚至跳到笔筒的边缘向我们继续咆哮,“陶佩斯来这里做的最正确最令我满意的一件事,就是赶走了这个女人!刘璞是个奸细!”
“奸细?”这个词真久远。“刘璞!”我们敏感于一个新名词。“她是这个女人?”
“刘璞!我最痛恨的两个字!这个心如铁石的女人!”
“她做过些什么?除了钢笔先生提到的‘奸细’?”
“她是来搞垮花家的!绝对不能被原谅!花生人当时就是个傻子!如果不是他父亲过世得早……”
“她是个警察。”它恢复理智,无感情地诉说,“一个来花家卧底的警察。”
猛然中我们问道:“花心是刘璞的儿子?”
假使花心是刘璞和花生人的儿子,我们就有理由相信陶佩斯痛恨花心,以及花凌确切对花心动过杀心的事实。所以花心和花妮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与钢笔先生的说法不一致了。
“花妮和花妮不是一母同胞?”我们迷惑,不解:
“所以是刘璞,现在,乃至花妮死之前,她就在向花家报复了?”
就在我们以为钢笔先生又要拒绝回答时,它目露狡黠,眼珠转过一圈眼眶,一副官腔做得十足有十,“花心好花妮是一母同胞,我说过的。刘璞是在报复花家,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当年九死一生,刘璞不是温驯善良的女人。她比陶佩斯狡猾,还有一副冷心肠。花凌就是她当年留在花家的儿子,她的亲儿子。”
“花凌出国是为了见刘璞?”
我们的问话没有得到答复。已然,钢笔先生又成了一只普通的钢笔。它拒绝作答。
我们无可奈何。
一声呻吟传来。模糊的呓语结束,又是一叠惊醒时分的喘息。
“哥……”
这是个夏天被蚊子和苍蝇常光顾的破铁屋,而现在只是春天,所以偶尔只看到蟑螂和老鼠乱窜的斑影。
白炽灯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昏暗潮湿,或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才是屋主费心追求的结果。因为这是间囚室,白话说法是黑屋子。专为严刑逼供之用!
吴浩被人粗鲁地扔进了这间铁皮屋。那名从他刚离开金贵家就抓他来这里的黑衣人,似乎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恶意。然而,恶意?吴浩嘲笑自己的愚蠢。
就算是用八抬大轿请他来这种地方,或是用人质威胁人的手段,哪一点够说得上友好?
黑衣人关上铁门离开了。也把他唯一的出路堵没了。吴浩突然一阵恨意产生,可他不知道该仇视的人究竟选谁。
要不是他的舅舅在香港输了一大笔钱后还去借高利贷,要不是连借高利贷的钱也输光了还被对方抓住,要不是他答应死去的娘再不赌博,吴浩想,即使他违背娘的遗言帮舅舅去澳门赢钱回来还债,这帮人依然有办法!让他们舅甥欠下更多的钱!
“我可以向学校提供你赌博的证据。”那个头领曾这样对他说过。这是威胁。让他束手就策!
“咳、咳咳!唔……”
“舅舅?”
“阿浩……”
吴浩在角落找到了他的舅舅。这个从小把他带到大的男人,自他父亲抛下他去了澳门后就没离开过他。吴浩知道,他舅舅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疼着、护着。
“脸怎么了?”吴浩的手触上那大块阴影,粘稠的触感传来。“流血了?”
“没事,磕到墙而已。”
吴浩心情复杂地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手:“舅舅,我们以后去澳门。”
“我对不起你。阿浩,是舅舅害了你。”
“这不是舅舅的错。我们只是正巧被他们发现,没有我们,他们还是会找到其他人下手。”
“他们让你做什么了!咳!有没有受伤?啊?不要瞒着舅舅。”
“只是向我打听个人,他们没有打我,舅舅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咳!咳咳……”
“我会让舅舅过好日子的。”
“我看到他们在这里把人打得死去活来。是混黑道的,难怪了出手会这么重。”他的舅舅口气忧心忡忡,带有懊恼,“借钱那会儿他们都斯斯文文,我一直以为拿刀砍人的高利贷是电视里才有的。要是当时知道了会有现在的情况,嗬呃……我说什么也不会向他们借钱!阿浩,舅舅糊涂了害得……你也被搭进来,咳咳!要是学校知道你和黑社会的人有牵扯,你舅舅又……嗬呃!咳……”
“不会被学校开除的。我们都是受害者。”
从花心电脑里拷到的资料都在这张U盘上。之前请了懂计算机的朋友把花心的电脑做系统修复,得到的关于花凌的所有讯息后就保存在这张U盘上,他删除了所有内容及痕迹,他已经做到了对方要求的“不打草惊蛇”,并且连U盘也带了来。
吴浩把他的舅舅扶好,靠在墙上。这里没有凳子,唯一的桌子想必也不是他们能坐的。他安慰地握紧舅舅的手。
“这次我们都能平安过去,舅舅不会有事。”
“东西带来了自然无事。”利哥的声音从铁门后传来。吴浩见门随即被外头的人打开。
光线不足而昏暗的屋子里迎进月光和手电筒的光线,吴浩眯上眼立刻回应。“东西在我手里,请你们说话算数。”
“可以。但还有件事要有你来对证。”
“什么事?”
“朱妮是花凌的未婚妻,这件事我已经得到证实,也知道了朱妮确实是喜欢花凌。不过关于花心最讨厌的人,我希望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
“朱妮。”
“有人说花心‘恋兄’,你怎么看?”
“答案这张U盘里有。”吴浩捏紧手里的U盘,黑暗中另一只手握成拳状。
“我想先听你的看法。”
“崇拜心理。花心对花凌抱有一种很高的崇拜心理。恋兄一词,我现在不知道。”
“我明白了。”
就在凌晨三时十一分,金贵接通了电话。
对方的声音传来:“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明天会有留学通知书。”
“合作愉快。”
她把手机挂断,抬头看眼圆白的月亮。俄顷,微不可察的叹气声溜出,她又拿出手机,拨通另一则电话。
“我要出国留学。你愿意等我吗?”她说。
“好,我知道了。”她又说。
然而从金贵晶亮的眼中我们无法判断她究竟是开心,还是因为难过。
可彼端的雷榆却是实实在在地失眠了一整夜。这要到第二日早晨才能下的定论让我们提前了数个小时。
☆、三月十五日,周四
近来流行失恋吧。不过我才不会同情雷榆。连失恋前的恋爱,都八字没一撇!
噢,失恋万岁!
三月十五日,雨,花心。
机场内外都布置了暗哨,红丹顶很满意手下的伪装能力。谁能想到这里的安保人员都被她的人顶替了呢?即使是一个长得乡巴佬的老太婆,或是优雅文静的高中生。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里面全是装扮的他们丝毫没有破绽!
一身纯白的连衣裙,淡淡的彩妆将她鹅蛋脸的曲线凸显,那微烫过后蜷曲的黑发垂至胸前,红丹顶手挎一个小提包。
隐约的金菊香幽幽从女人身上飘散开。
“鹤姐,已经是国际航班的第二批了。”
电子音从浓密的发丝里清晰地传出。她勾起唇角,双目自然地以翘盼的神情看向出站口。
“目标出现。”电子音肯定地向她汇报。
红丹顶嘴唇翕合:“两点钟的方向,按原计划行事。”
男人的脸与资料里的吻合。红丹顶将目标换做男人身旁的少女。
双眼接受到的讯息快速输入计算机中。庞大的系统容纳有全球公民的资料。蓝绿色荧光下不断闪过一条条黑色编码。
编码出现在视网膜上时已转换成让人看得懂的文字。
少女是柳承昶的女儿,柳颜,21岁,中国公民。
花凌从下机后就戴上的墨镜很拉风,柳颜边挽着花凌的臂弯小鸟依人,边这般评价。
“凌哥哥今天真酷。灰色风衣、有型墨镜、梳得一丝不苟的‘大哥头’,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凌哥哥。”
花凌的视线范围内,一名老妇人向他的方向走来。
“凌哥哥总这么严肃的吗?难得妈答应我来的呢。”
警惕的目光躲在墨镜后没让人看到。他拉上柳颜的手,更专注地提防机场大厅里的各色人物。
“凌哥哥?”
“先想办法离开这里。”他压低嗓音同她说。远处狙击手等候多时,借助墨镜的捕捉功能花凌轻易知道了对方的位置。
自己已经暴露在目光之下,犹瓮中之鳖。
花凌借助“捕捉二代”感知到的无线通讯“003”,其中十三人是机场中的顾客,而二十人竟是安保。现在就有四个伪装者向他逼近,但是——
身后不足一米处就有一个敌人!
千钧之际,风衣挡去对方刺来的锋利刀尖。
“刺啦”声响起时,花凌拉上柳颜一个刁钻的方位恰巧避开下一轮攻击。
这人训练有素。花凌怀疑他们与三月份跟踪他的人是同一组织。
即使他以多次的巧合暴